老胡问:“他们有血缘关系吗?”
李部长叹息,有点哭笑不得地说:“不知道。你们可能都不相信,那几个孩子都不掉头发,喝水的水杯也从没有唾液留下,我们的人偷偷把他们睡过的chuáng单用最jīng微的吸尘器吸了几十遍,都没有收集到他们掉落的皮屑。”
老胡吃惊,“洗澡也不掉?”
李部长非常肯定地点头:“不掉。”
大概是李部长的语气太哀怨了,与会的人一起笑了起来。
华夏老大周子龙敲敲桌子,“我听说荷花市现在各种污染值降低到了一个不可思议的程度?那段时间天空还出现了七道彩虹?”
“七道太夸张了,只有三道。老周,我把照片和录像都发给你看了,你可不能学网上人云亦云。”李部长笑。
周子龙没有笑,非常认真地说:“我想造成这种异象的原因已经不需要猜测,必然是那三个孩子中的一个。问题是,是哪个孩子?更进一步,我们是否可以把他一直留在我国,并让他经常使用这个能力?只要他愿意每个月在各城市这么做一次,我愿意把国家花在净化方面的研发资金的一半送给他做工资。”
李部长抿了抿嘴唇,终于忍不住半是炫耀半是揭秘地说道:“还有一件事,我刚刚得到确定消息,在那三个孩子离开吴市镇时,那个叫贺十一的孩子在河边跳了一段健体cao,随后吴市镇那条河河边的植物就开始疯狂生长,附近山林里的动物好多都跑到了河边上,惹得吴市镇森林警察不得不向上级部门求援,请加派人手保护那些动物鸟雀们。当地水质部门还检测了那条河的河水,至于发现……我想也不必我说明了。”
周子龙老大听完,静默三秒,随后就说了一句话:“谁敢动那叫贺十一的孩子,我让他把牢底坐穿!”
周老大的话第二天就在某些上层圈子里传开了。
不说诸如老沈之类的大人物们听到这句话是什么反应,且说贺椿这边。
贺椿确定父母救回来后跑到贾道士的房间看他,寒豆豆把贾道士脱得只剩下一条小内内,用一个大水球包着他悬空浮着,豆豆手搁在水球上,盘膝闭眼依然在引领贾道士行功。
旁边还有一个小水球,里面有一只小奶狗,小狗似乎睡着了,跟个团子似的窝在小水球里,小肚子还一起一伏。
贺椿疑惑一秒寒豆豆为什么用水球罩着贾道士,阿蒙在后面解密:“小家伙还挺用心,这样可以最大程度阻止灵气逸散,并阻止其他混杂能量进入贾道士身体。如此一来,你的这个友人便可以最大程度利用那份纯净灵气。”
贺椿感动,觉得他的豆豆果然是刀子嘴豆腐心的人。
阿蒙从后面突然轻轻弹了弹他的耳朵,“不去看你家人吗?”
贺椿吓一跳,捂着通红的耳朵回头瞪他师父:不许撩我!
阿蒙发出低沉的笑声,“害怕?”
“怕什么?我修炼的是大勇之道,我会害怕?”贺椿略显狭长的眼睛都快瞪圆了,小心脏扑通扑通乱跳,阿蒙太犯规,说要泡他,就开始时不时地撩他,如今还笑了!
你说你笑就笑了,偏偏笑声还低八度,像音质最好的大提琴似的,那琴弦拨动得他小心肝也跟着颤抖。
阿蒙靠在门上,一口指出事实:“你不害怕为什么不敢去见你家人?”
贺椿对他龇了龇牙,突然蹲到地上抱住头。
阿蒙低头看他。说真心话,他这徒弟五官长得不错,剑眉英目,鼻梁挺直,五官清晰分明,眉眼略狭长,如果不做怪,那就是一张古人所说的忠臣gān将脸,老老实实的时候特别顺眼,否则也不会撩到那么多人。
可是这小子自带气质自降特质,耍赖的时候、狗腿的时候、使坏的时候……让你特别想上去踹他一屁股。大概也就是这份特质,才会让他做卧底做得如鱼得水吧?
比如现在,这臭小子往地上一蹲,抱着头,看起来我好忧愁好苦恼的熊样,让他特别特别想把他就这么踹倒在地上,上去按住他,剥光他的衣服,对他做一些会让他哭得嗷嗷叫的事qíng。
换言之,他这蠢徒弟特别容易引起一些内心yīn暗bàonüè者的嗜nüèyù望,偏偏这小子又不是好欺负的,以至于他以前认识的那些坏蛋们大概都对他又恨又爱。
“如果你不愿去见你家人,那么刀丽那边……”
阿蒙话还没说完,贺椿腾地站起。
“我不知道该怎么跟我家人说。”贺椿咬住嘴唇,“他们以为我已经死了,我怕再伤他们的心一次。”
阿蒙无语,一个脑崩儿敲过去:“你不会换一种方式吗?想想你现在的年龄。”
贺椿眼睛一亮,茅塞顿开!
贺椿和阿蒙去见贺家人时,特地给寒豆豆他们在的卧室布置了防护符阵。
贺家人在医院里解开麻醉药醒来,都不明白他们为什么会被绑架。他们隐约想到可能问题就出在贺椿身上,但他们并不知道贺椿做过卧底,只以为他当警察时得罪了什么人。
贺妈妈握着外孙的手垂泪,“阳阳啊,你不要恨你舅舅,你舅舅是英雄,是那些恶人丧尽天良,在你舅舅走了快十年的qíng况下还要报复他的家人,他们才是真正缺德的人。”
贺家女婿赖正信也赶来了,他听到贺妈妈所言,皱眉,没说话。
年方十六岁的赖阳正处在崇拜英雄的特中二期,闻言,他反握住他外婆的手,眼睛几乎在发光地说:“外婆,我知道,我怎么会恨舅舅。舅舅简直太了不起了,时隔十年,人家都还把他恨出一个窟窿,他当年一定gān掉了好多坏蛋,还把他们整得只敢在他死后十年才敢对他家人下手。只恨我无缘见到咱舅舅,否则我一定跟他一起……”
“阳阳!”赖正信听儿子越说越不像话,忙喝止他,他就怕儿子xing子一起,嚷嚷说要去考警校。如今他儿子正处在不定期,一天一个想法,被绑架前还说要去当鱼贩子!
赖阳没理他爸,握着他外婆的手,铿锵有力地说道:“外婆,我决定了,我要跟舅舅一样去考警校!舅舅考的也是咱荷花市的警校吧?刚好,我不用远离家门了,免得我爸不放心。”
我不放心个屁,我管你小子去死!赖正信摔锅,他就知道这混小子会这么说。“贺爱,你看你儿子!”
贺爱翻白眼,从chuáng上坐起身,“我儿子怎么了?我觉得他这个志向挺好。”
贺爱怼完老公,转头就对儿子说:“你想当警察可以,先给我生个孙子孙女玩,别像你舅舅似的,牺牲的时候都三十五了还连个女朋友都没有。”
赖阳哈哈笑,“哎哟,老妈,你是让我现在就去乱搞男女关系吗?你不在乎,可是我会被学校开除啊。等等!老妈,你太jīng明了,我要是现在去生个孩子,被学校记大过,我的档案就不完美了,档案不完美,警校就不会要我。老妈你太狡猾啦!”
病房里的气氛在赖小阳的cha科打诨下,一下好了许多,不再那么沉重。
一直没说话的贺老爹忽然说道:“我醒来前做了一个梦,梦见小椿回来了。非常真实,我甚至闻到了小椿身上的花露水味,他每次回家都会在身上撒好多花露水,毛病一样。”
贺老爹说着说着,眼泪就流了下来。
第155章 一片金叶子
贺椿进入荷花市第一医院3号住院楼前拐了个弯, 他就跟所有长期没回家的游子一样,总觉得两手空空上门不好,探病同样。
“有人在跟踪我们。”
“嗯。”
“你别动手,先看看对方什么目的。”
“嗯。”阿蒙举起手机,很随意地拍了几张照片,选择了其中一张给洛河发了过去。你看, 他多么遵守这个世界的规则。
贺椿咧了咧嘴,他觉得阿蒙应该很喜欢地球。
虽然贺家人不是生病, 但他们被注she了麻醉剂,专案组也担心刀丽在他们身上还做了其他手脚,索xing这次连着检测陨石能量影响的体检一起做了。
抽血检验还要等一段时间, 得等贺家人体内的药剂成分彻底排出体外。
洛河只告诉贺家人, 谨慎起见, 专案组让他们住院观察三天, 如果没事就可以回家, 当然住院和检查费用由专案组全额承担。
贺家人只觉得咱国家的政府好亲切好温柔,都不好意思蹭体检了。
还是贺家女婿赖正信脸皮稍微厚一点,说两老年纪大了,平时又不肯上医院,这次正好把全身上下里里外外都好好检查一下。
贺爱可没没有老俩口那么老天真,暗中把丈夫扯到一边,低声问他:“我怎么觉着不对劲,不是说绑架犯已经抓住了吗?怎么咱病房门口还站着两名持枪武警?这是部级以上gān部的待遇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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