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巧得不能再巧, 当小阿蒙的手指指过来时, 那紫色小花似乎被风chuī得轻轻晃了晃。
曹氏在人墙fèng隙里看到小阿蒙的动作,下意识抚了抚发髻。她头上除了一朵真花,还有其他首饰,有的也是花型,但她就是知道那小东西说的就是那朵紫色小花。
说来也奇怪, 当时篮子里那么多野花,她不但第一眼就看中这朵花,之后近半月,这花都没有枯败,连那说不出的香气都没有消散,而且那香气让她感到很舒服,有那香气环绕着,比最好的安神香还管用,晚上也不再翻来覆去睡不着觉,那天她把这朵花cha入发髻就再也舍不得摘下,晚上睡觉也要放到身旁才好。
贺椿话还没说完,他的目光转向曹氏身边其他人,道:“我不好揍你们主子,但你们也不是什么好东西,助恶为nüè,曹氏如果不是仗着有你们,她也不敢这么嚣张。”
听到少年这么说,于管事等人全部紧张起来。
于管事看向少年身后的丘和宜,眼中似乎在说:您不阻止他?真打算对我们动手。
丘和宜像没看懂于管事的意思一样。
贺椿把小阿蒙放到地上,慢慢卷起袖子,对小孩痞痞地笑道:“来,看哥怎么揍人。以后如果有人欺负你,你也要这么揍回去。”
小阿蒙睁大了眼睛。
贺椿倏然转身,动作飞快。
于管事和三名护卫甚至没有看清他的动作,就全躺下了,而且全都一个姿势,抱着肚子不住唉哟。
小阿蒙却像是看清楚了,捏紧小拳头,嘴里兴奋地小小“嗷”了一声。
贺椿对小家伙抛了个炫耀的眼神。
小阿蒙激动难耐,小拳头唰地高高举起。
贺椿哈哈大笑。越看他师父越喜欢!不不不,是越看小阿蒙越喜欢啦。
曹氏和她的丫鬟过了一会儿才发出尖叫,一个个抱成一团,就好像生怕贺椿把她们也这样揍一顿。
丘和宜看贺椿动作如此迅捷,再看小的那个的反应,眼中笑意一闪而过,转头对他这边的家丁说:“福清,刚才我跟你说了什么?”
福清明白,立刻带着两名壮妇上前,抓住曹氏的丫鬟,挨个抽。
曹氏丫鬟看连于管事和护卫都躺下了,哪敢反抗,只拼命求饶。
噼里啪啦的打耳光声响起。
“你们!你们!我、妾身……妾身要回去告诉老祖宗!”曹氏颤抖着嘴唇一个人孤零零地站在那里,没有一个依靠,两手绞着手帕,又气又怕,两腿发软。
咕噜噜。曹氏忽然变色,她的肚子忽然开始翻腾。不是前两次那样的疼,而是像吃坏什么东西一样。
曹氏忙转身向马车走,可来不及了。
咕噜噜,噗噗噗!
一股恶臭弥漫开,恰恰曹氏又转过身体,她身边又没有人遮挡,天还没全暗,夏天穿得薄,她穿的又是浅色裤子……
曹氏嚎啕一声,当即蹲下身。
可她不蹲身也就罢了,这一蹲,简直跟给了身体某种信号一般。
稀里哗啦。
丘和宜和贺椿一起转身。
贺椿还抱起小阿蒙遮住他的眼睛不让他看。好吧,他肯定了,太肯定了!这熟悉的套路哟,当初他这具身体的亲爹贺秀杰不就是因为骂了阿蒙后,直接站着就拉出来?
嘛,他师父说过,这可不是他故意为之,而是人体受到污染后的最直接反应,排毒嘛。
丘和宜让福清放开曹氏丫鬟,低声但清晰地说道:“老祖宗真是什么糟污的货色都往家里填,曹氏这是在羞rǔ客人还是在羞rǔ她自己?你们还不把曹氏送回车上,留着让她继续在外面丢脸吗?”
丫鬟们被放开,顾不得自己脸蛋疼得厉害,连忙去搀扶曹氏。
“杀了我吧!我不要活了!这一定是有谁在害我,呜!”又是一阵稀里哗啦,曹氏一边嚎一边拉,止都止不住。
侍候她的丫鬟们也觉得恶心和恶臭难闻,但在曹氏还怀着苏家后代的现在,谁也不敢不管她。
曹氏连路都不能走了,她只要一站起来,裤管里就直接滑出huáng色半稀物体。曹氏见此,简直想把周围人全都杀了,好遮掩她今天的丑态。
贺椿都不好意思看,古人可不兴穿内裤,这一拉,连兜都兜不住。
曹氏无法走路,也不肯站起来。她真心想死!
丘和宜看不下去了,让人再次用围帘把她围起来,让丫鬟就地给她打水洗gān净。
躺在地上的于管事和三名护卫也没有去人管,他们没有受到什么重伤,只觉得浑身关节和挨了拳头的腹部疼痛无比,压根站不起来。
贺椿揉揉小阿蒙的脑袋,他知道阿蒙不是有意要用这种方法惩处曹氏,说不定这还是阿蒙秽气影响最低反应的一种。
什么都不知道的小阿蒙还想去看那朵小花,但曹氏已经被布帘子围起来,他想看也看不到了。
“花。”
“花花怎么了?”贺椿逗他。
小阿蒙抬头,眼睛又黑又亮:“花,高兴。”
贺椿偏头,引导着问:“花花为什么高兴?”
小阿蒙眨眼,似乎在思考,过了一会儿才回答:“花花,不用消失了。”
贺椿按着小阿蒙的思绪理解,“花花不用消失,是说它原本会消失?”
小阿蒙这次点头很快。他似乎本能的知道这种小花活不长。
贺椿:“那它现在不会消失是不是跟曹氏肚子中的东西有关?”
小阿蒙考虑了一下,点头。
贺椿好奇,“你看到曹氏肚子中是什么吗?”
小阿蒙手指张了张,似乎不知道该怎么形容,“圆圆的花。”
圆圆的花是什么东西?贺椿看小阿蒙苦恼得小鼻子都皱起来了,显然是是真心形容不出来了,只好作罢。等吧,等曹氏真把那东西生下来,他就知道那到底是什么东西了。
“最后一个问题,曹氏现在肚子里怀的还是死胎吗?”
小阿蒙想到小花能跟他打招呼,曹氏肚子中的东西还能呼吸,就回答道:“活的。”
贺椿不由想到,他之前感觉到的危险感是不是和那突然成活的死胎有关?受魔气而生,只怕那死胎现在已经成为传说中的天生魔胎了吧?
这出闹剧,邋遢老道坐在马车里看了个清清楚楚。
当看到少年用那么快的速度gān翻于管事和三名护卫,老道心中赞赏,但也没怎么特别在意。
少年行动虽快,但也只是在高手之列,和他还差得远呢。
老道更在意的是曹氏,他这段时间除了在车队中寻找那能产生灵气的不知名宝物,就是观察曹氏。
随着天数过去,曹氏的胎像越来越稳定,同样的,她身上的不详之气也逐渐浓郁起来。
老道一直找不到那宝物,心焦之余,不由怀疑起曹氏。
他这是用了排除法,在车队中其他人都是普通人且表现也普通的qíng况下,就只有曹氏那么特殊,那么会不会那能生成灵气的宝物也和她有关?
而他之前能感觉到灵气,现在却感觉不到,是不是因为曹氏腹中不祥之物压制或遮掩了那宝物的气息。
老道突然轻敲车窗。就是这个理,如果不是曹氏贴身佩戴那宝物,以那浓厚的不详气息,曹氏早应该百病缠身或者死亡,而曹氏现在还能活蹦乱跳得天天挑衅主母,八成就是那宝物的功劳。
老道决定避着人眼去和曹氏单独聊聊。
丘和宜这边担心最后一晚会闹出事,神经一直紧绷着。
贺椿神qíng轻松,在车队中走了一圈后,进入马车中继续每日一cao。而观赏者也是固定的两人:小阿蒙和丘和宜。
之前贺椿还把灵气释放了一部分出去,但自从他发现那老道来的第一天就像是在满车队寻找什么,他就把做cao时产生的灵气全部分送到小阿蒙和丘和宜体内。
但今天,在十成确定小阿蒙就是他师父大阿蒙后,他不再把灵气分享给小阿蒙,不是他小气,而是他觉得比起灵气,小阿蒙应该更喜欢负能。虽说他师父好像什么能量都能吸收。
于是,今晚做cao时,贺椿把小阿蒙放到了脚边,把引过来的负能也引入他体内一部分。
而就如他所猜测,小阿蒙的表qíng要比前段时间吸收灵气还要舒服。
贺椿也没把所有灵气都给丘和宜,丘和宜没有修练过,太多太浓的灵气只会让他补过头,于是贺椿习惯xing地把灵气大部分都输送入阿蒙当初送他的灵髓珠里。
丘和宜再蠢再笨也能感觉到自己的身体变化,更何况他不蠢也不笨,而且身体变化是那么明显。
丘和宜学过功夫,还跟苏镇青学过内气锻炼术。在少年第二次做cao时,他就盘膝闭眼运行内气,以前他身体受到重大损伤,内气运行也受到遏制,帮他治疗的高手说他经脉已经堵塞,想要再打开几乎不可能。更后来他还生育了两个孩子,连以前那点底子也消耗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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