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下第一蠢徒_易人北【完结】(31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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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女人听到外面的声音,想要出去看看丈夫伤得怎样,又不放心儿子。

  贺椿看她如此,就对她道:“去把你丈夫抚进来,我给他治伤。”

  女人大喜,可随后又犹豫,“其他人……会进来。”进来就会看到她家不见风也疯长的儿子。

  贺椿看出她在担忧什么就问了出来。

  女人咬着嘴唇不肯说。

  还是小崽儿自己说了:“我……长得太快,娘害怕人知道。”

  贺椿还以为这魔胎被刘老五婆娘捡到时就这么大,听小崽儿说他娘捡到他时只有一个巴掌大,也无语了。

  “你如果留下,总不能一直躲在家里不出去吧?”贺椿问出声。

  小崽儿小手抬起,两只小手竟然jiāo握在一起做了拱手的姿势。

  “你这是在求我帮你?”贺椿好笑。

  小崽儿点头,小爪子拱个不停。

  女人看到儿子如此聪慧,喜悦大过惊惧,一时福至心灵,也在贺椿身边跪下,磕头道:“道长是有法力的人,求道长救命,求道长可怜可怜我们母子,求道长了!”

  小崽儿看他母亲跪下,特别难受,眼巴巴地瞅贺椿。

  贺椿看他这神qíng,想到家里那几只,一时心软,“好吧,我不能让你逆生长,只能给你一张幻形符,练气期以下修者和普通人都无法看出你的实际状态,你只要在心中每日默念自己现在的真实年龄,那么你显示出来的就是你真实年龄应该有的模样。”

  女人大喜过望,又要给他磕头。

  贺椿托住她,没让她磕下去。

  刘家木门被敲响,外面有人在喊:“他五嫂,快出来,五哥他脑袋被打破了,你看是不是赶紧送他去看大夫。”

  女人忙跑向门外,临时又回头看贺椿。

  贺椿索xing抱起小孩一起出去,出去时没忘给小孩贴了一张隐身符。

  女人看儿子不见了,大吃一惊。

  一只小手摸了摸她的脸,“娘,不怕,在。”

  他娘既然不怕他长这么快,那么他突然会说话,想来他娘也能接受吧?

  女人果然没有惧怕,还喜极而泣。她摸索着,轻轻摸了摸儿子的小手,对贺椿感激地点点头,过去拉开了门栓。

  门外,刘老太还在骂,骂说刘老五装死。

  刘老五捂着破了一个dòng的脑袋,倒在家门口地上,他似乎还有知觉,但他没叫也没动,似乎死心了一般。

  “他爹!”女人看他这样,哀嚎一声就扑了过去。

  看热闹的人群中那中年人看之前问他话的少年道士竟然跟着刘老五婆娘刘李氏出来,不由下意识地揉了揉眼睛,这小道士什么时候进了刘老五的家?他怎么没看到?

  小崽儿急:“爹……”

  贺椿示意他不要出声,单手抱着他走到刘老五身边,“嫂子你让让,让小道看看刘五哥伤势。”

  贺椿对刘老五夫妻的叫法引来一些人好奇。听这小道士说话,似乎和刘老五夫妻认识?

  刘李氏知道他是能人,连忙让开,期待地看着少年。

  贺椿装模作样地给刘老五探了探脉,又看了看他的伤口,“伤得比较重,不过小道下山时,师父给了一些好药,应该能治好刘五哥的伤势。大嫂你且帮小道一起,把刘五哥扶进去再说。”

  有那热心的邻里忙一起过来帮忙,也不用刘李氏,几个大男人一起把刘老五抬进了屋。

  刘老太看没人理她,想走,但又不甘心白来一趟。对于砸破儿子脑袋的事,她并没有放心上,这是她儿子,她就是杀了他,别人也说不得什么。

  不行,不能就这么放过他们。刘老五现在不能动,只有那疯婆娘一个,正好bī他们掏出钱来。

  刘老太这么想,也跟着进去了刘老五家。

  但她刚刚跨进儿子家门时,突然感到一股yīn寒之气,更感到似乎有什么极为可怕的东西盯住了她。

  刘老太打了个冷颤,想到昨天刘老鬼回家就开始做噩梦,口中还不住念叨恶鬼要吃了他,结果早上起来人就病得起不来了。

  刘老太心想这屋子里不会有什么脏东西吧?她一边在心中念佛,一边还是跨进了儿子家门。

  里屋,贺椿让人把刘老五放chuáng上躺好,又让刘李氏去取热水。

  如今家里有个小婴儿,刘李氏不愿亏待了儿子,家里都常备着热水。

  邻人们注意到里屋并没有婴儿身影,不由互相对看。

  贺椿说了句:“那孩子昨天被吓着了,晚上有点发热,婴儿不能随意用药,被我师父接走医治去了,今晚就能送回来。”

  邻人们一起露出恍然大悟的表qíng,至于他们怎么想贺椿师徒和刘老五夫妻的关系就随他们脑补了。

  热水已经不太烫,但好歹是烧开过的,贺椿让刘李氏找了gān净的布浸湿,先把刘老五头上伤口好好擦了擦。

  等表面洁净gān净,贺椿掏出他在地球买的消毒棉球再次给刘老五消毒,之后撒上止血消炎药,又用纱布包好。最后喂了一枚贾千金的补血补元丹,普通人可用的那种。

  重点是贾千金的丹药,否则刘老五脑袋上开了那么一个dòng,只那么点药物可不一定能让他恢复。

  丹药的效果立竿见影,刘老五当时就吐出一口长气,整个人看起来都轻松了许多。他还眨了眨眼皮,喊了声:“孩他娘。”

  刘李氏忙过去握住他的手,流着泪不住道:“没事了,幸好有仙长在,呜呜!”

  刘老太看小道士医术如此高明,顿时眼睛一亮,挤开邻居就上前对贺椿道:“喂,那小道士,我家老头也病了,你去给他看看吧。”

  贺椿没理她,只对其他帮忙的邻人说道:“感谢诸位帮忙,小道和刘五哥夫妻也算有缘,他捡到的那个孩子和我师门也有些关系。小道和师父就是找寻那孩子才会来到此处,但如今见刘五哥夫妻真心疼爱那孩子,我们也不能做出夺子之事,以后这孩子会就留在刘五哥家。”

  刘老太在旁边立刻说道:“这孩子既然和你们有关,凭什么让我们刘家给你们养孩子!要养可以,拿钱来!”

  邻人和刘老五夫妻全都恨不得把这老虔婆打出去,但刘老太早就不要脸皮,才不会在乎别人怎么看她。

  她说要钱,一只不怎么gān净的老手已经伸到贺椿面前。

  贺椿一顿,微微一笑:“是要给些抚育费用。”

  刘李氏立刻站起来想说不用,她明白这位小道士会这么说都是在帮他们,并不是他儿子就真的和他有关。再说就算有关,儿子叫他们父母,将来也要给他们养老送终,怎么能让他们反过来给小道士钱?

  刘老五更是说道:“别、别听我娘胡说,不用钱,一文都不用。”

  刘老太跳起来,破口大骂。

  贺椿伸手对她一指,吐字:“定!”

  刘老太保持着张牙舞爪的姿势,身体被定住。

  屋中所有人都吓傻,只有刘李氏被定过一次还算镇定,她看刘老太那样只觉得非常解气,恨不得再上去扇她几巴掌。

  刘老太吓尿了,不是形容词,而是她真尿了。

  屋子本来就小,天气又热,那股尿骚味根本藏不住。

  屋中众人用惊惧又敬畏的目光看贺椿,本来靠近他的人全都拼命往另一头挤。

  小崽儿对打伤他爹的刘老太恨极,见刘老太就在他旁边,又仗着无人能看到他,趁机使坏,挥手打中刘老太的手臂。

  刘老太忽然觉得身体一寒,眼前似乎有什么鬼影闪过,很快她就感到越来越冷,冷到她觉得自己就要丧命在此。

  刘老太想要尖叫,偏叫不出声音。此时此刻,她惧怕到了极点,只要她能动,她一定会远离小道士,远离他儿子这个家!

  贺椿本想借此恐吓她两句,让她以后不要再来bī迫刘老五一家,可他立刻察觉出屋内能量变化,遂低头看怀中小崽儿,传音问他:“你是不是又吞了刘老太的生气?”

  小崽儿咬着手指,装傻。你说什么,小宝不知道哦。

  贺椿:“我不知道刘老鬼怎样,但看刘老太,本身就没有多少寿命,你再吞了她的生气,只怕她活不了多久。看来那禁制得赶紧打入你身体才行。”

  小崽儿生气:“她……欺负我们,坏人!”

  贺椿对这种坏人也很没办法,他也不是特别正义的人,其实小崽儿做的事,他心里也觉得痛快,但是说还是得说,总不能让小崽儿长歪了。

  好歹这也是跟他师父有关的小崽儿。

  如果不是据说这小崽儿的降世和他师父多少有些关系,他也不至于要这么费心费力地帮助这一家和小崽儿。

  贺椿有点愁:一个刚出生就很聪明的小崽儿要怎么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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