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蒙挑眉,淡淡地回:“你确定你要在这里打架?还是你想借此机会向修真界说,魔界杀死大量二十岁以下的未来修真界希望,意图挑起仙魔大战?”
“难道不是?”傅渊似乎想把阿蒙的行为就此定xing为挑衅。
阿蒙:“我刚才说错了,你不是和过去一样无耻,而是变得比过去还要厚颜无耻。”
傅渊脸色彻底yīn沉下来,可过了一会儿,他闭了闭眼睛,再睁开时脸色已经恢复平静:“这里还有这么多孩子,我不会和你在这里打。你想怎样,我们换个地方解决。”
贺椿心想:不愧是仙尊,被人如此羞rǔ还能保持冷静。
阿蒙表qíng似笑非笑,满含讥讽。
傅渊却似没有看出来一样,转头对贺椿柔声道:“你的路可以很长远,到底谁更适合做你的师父,我希望你能好好想一想,是成为本尊的弟子,从此光宗耀祖,顺利踏上仙道。还是变成人人忌惮的对象,甚至连累你家人。你是个聪明孩子,我相信你会做出理智的选择。”
说到这里,傅渊又微微一顿,开口:“而且你确定你这个师父是真的把你当弟子,而不是当鼎炉?魔修的手段可不是你能想象的。你在符阵学上有如此天赋,而我们的蒙魔主似乎对符阵学并不擅长,据本尊所知,魔界可是有很多夺取他人天赋的邪法。”
傅渊说完,不等贺椿反应,又道:“你已经参悟过原始符纹,那么按照约定,你就立下魂誓了断你和我分身傅逸的恩怨吧。”
贺椿看阿蒙没有阻止,很gān脆地立下魂誓,表示和傅逸之前的恩怨就此两清,以后再无牵连。
傅逸从这个誓言中感到了莫名危险,他在傅渊脑海中大叫:“你之前并没有说明这一点,我没有打算和他两清,你不能这么做!”
傅渊安抚他:“这也是为你好。过去恩怨两清,以后你们就可以重新开始。难道你不想等以后得到真正机会,和贺椿重新开始?”
傅逸安静了。他没有完全相信傅渊,但现在誓言已经完成,他确实感觉到冥冥中似乎有什么从他意识中脱离。而他曾经对贺椿的沉重负疚感在这一刻也奇怪地消失了不少。
“傅渊,你不要骗我,你答应给我弄一具身体。”
“放心,我既然答应就会做到。只是你qíng况特殊,需要等待机缘。”傅渊在这一刻也感觉到和贺椿的因果牵连被切断,这让他轻松不少。
他是要一跃成为大罗金仙的人,和下界的牵连自然越少越好,尤其是来自他分身的因果牵连,这些可都关系到雷劫大小。
以前傅逸有很多对不起贺椿的地方,如果他不能在渡劫前解决这点,雷劫时就会把这点计算入内。
现在他用参悟原始符纹的机会让贺椿立誓和傅逸的过去做了了断,就算清了这笔帐。
以后他收贺椿为徒也好,和他发生关系也好,只要对方自愿,天道就无法为此惩罚他。
如果贺椿不愿成为他的弟子,而是投了魔界之主,他杀了他,那也是除魔卫道,天道同样不能为此给他加大雷劫。
傅渊走了,他自认已经给贺椿和那魔界之主之间埋下了不稳的种子,就等着它发芽长大。
第191章 心机蒙和小伙伴商议
计策很古老, 但只要有用就行。
有时候什么yīn谋诡计都比不上几句动摇人心的挑拨。
只是傅渊不了解贺椿, 更不了解阿蒙。
他用傅逸共享给他的记忆,去主观xing地判断贺椿这个人。认为他是个眼睛里揉不进沙子的。
而对傅渊, 他只知道对方是魔界之主,只知道对方很坏很难对付, 武力上也跟他不相上下,还知道对方杀xing很重。
他看傅渊和贺椿在一起, 不会想到两人之间有怎样的真挚感qíng, 只会认为两人之间必然有某种利益联系。比如贺椿身上有蒙魔主想要的什么,而蒙魔主又可以为此给予贺椿什么。
就算两人因此产生感qíng, 那也像是他看贺椿一样, 就是一点对他某项天资的欣赏,也许还有一点宠爱,可也就那样了。
贺椿的身份从根本而言就无法和魔界之主平起平坐。
这样两个人的感qíng就如薄冰上的建筑, 一点动摇都会塌陷、淹没。
傅渊甚至没有背着阿蒙,就那么把那些话说给贺椿听。他认定两人会互相猜忌,不管两人怎么解释圆场都会留下些微裂痕和怀疑。
可这些都是建立在傅渊认识中的蒙魔主和贺椿上,也是一般魔修和一般正修在一起的qíng况。
而实际上的贺椿和阿蒙……
贺椿等傅渊一离开, 就对他师父挤了挤眼睛, 一脸自己捞到莫大好处忍不住想要炫耀的贼模样。
但贺椿张口说的却是:“鼎炉啊,师父,我怎么觉得傅渊仙尊说得很贴近事实呢?”
阿蒙一把掐住他的脖子,在他嘴巴上吧嗒就啃了一口,舌头也直接伸了进去搅合。
贺蠢蠢被粗bào的师父亲得呜呜叫, 口水都流出来了。
阿蒙舌头出来时还在蠢徒弟嘴边舔了一圈,把那些流出来的口水都舔了,末了捏了捏蠢徒弟的屁股说:“乖,师父给你做鼎炉,以后你想怎么吸就怎么吸。”
贺椿挥拳弑师,被狠心师父轻易压制,又被狠狠亲了一通。
蠢徒弟这次离开他的时间太长,想得厉害。
贺椿也发现这点了,弑师的拳头变成了手掌,cha进他师父硬硬的头发中。
阿蒙贪婪地亲了一遍又一遍,把蠢徒弟嘴唇亲肿了还舍不得放开。
贺椿不得不小声求饶,让他师父缓着点。
阿蒙想要带他进小黑屋,贺椿为了自己小命着想,忙小声叫道:“我堂哥危险!我得回家看看。”
阿蒙:“嗯?”
陷入某种需求中的蒙魔帝一时都没想起蠢徒弟口中的堂哥是谁。
贺椿传音给阿蒙:“我们边走边说。”
阿蒙用劲抱了他一下,松开,抓着他的手往回走,同样传音问:“你见到了庚二。”
这是肯定句,不是疑问句。
贺椿点头,随后好奇地问他:“师父,你是不是认识那位妖孽反差美人?他和你什么关系?我总觉得他对我那么好,除了我身上的造化丝,和你也有莫大关系。喂,他不会是你过去的那啥啥吧?”
阿蒙一拍他脑袋:“胡扯。庚二算是你师伯,不过你也能叫他哥,他已经有伴侣。”
贺椿想了一下才明白,“既能叫师伯又能叫哥”是什么意思,敢qíng就看自己怎么定位和阿蒙的关系?还真是随便得一塌糊涂。
“等等,我还有事问你。你不是说你有一丝分神待在我识海里,我到哪里你就会到哪里吗?为什么在那个海湾,我一直没有联系上你?叫你你也不回应?”
阿蒙没有立刻回答。
贺椿偏头看他。
过了一会儿,阿蒙才开口说:“我不能出现。他们好不容易才获得幸福。”
贺椿心中忽然抽痛了下。明明阿蒙的表qíng看起来和平时差不多,但他就是看出阿蒙在说这句话时是有多么认真。
阿蒙无意识地捏住蠢徒弟的耳朵,轻轻揉了揉,“我小时候很混蛋,年轻的时候肆意妄为,直到很久以后我才发现,因为我的缘故,我的师兄弟们都很倒霉。谁跟我接触得多,倒霉得就越厉害,你庚二师伯在所有师兄弟中人最好,也最心软,是被我祸害得最惨的一个。”
阿蒙抿了抿嘴唇,目光看向黑暗的远方,“我走了,他们就慢慢地都过得好了。我打听过,他们好几个都有了伴,过得都比以前好、比以前开心。”
阿蒙目光转向身边蠢徒弟,“我知道那些原始符纹的石碑所在,我也可以带你进去,但多年不见,庚二如果发现我的气息,一定会找过来。”
贺椿:“所以你绕了一圈,宁可让我找傅渊,通过他进入原始符纹的石碑所在地,然后再凭借我身上的造化丝和你留在我身上的气息,让庚二师伯把我传送到他所在的海湾?”
阿蒙嘴角微微翘起一点点,“这次是海湾吗?你庚二师伯的阵法很厉害,他想让你传送到哪里,就能让你传送到哪里。傅渊那厮自认为jīng通符箓,可他连原始符纹石碑是个阵中阵都没看出来。我在你身上动了点手脚,你进去有九成九的可能会被你庚二师伯发现。”
贺椿仰头看男人:“你肯定很想念他们吧?”
阿蒙没说话。他很想,但他不能回去。越是和他关系亲近的人,受他影响越重,就算他并不想都没用。
贺椿鼻子莫名其妙发酸,突然一把抱住男人。
阿蒙抬起拇指轻轻摩擦少年的额头,低头,很珍惜地亲了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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