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雨天哼了一声,站起身,又慢悠悠走到二姨娘huáng氏的监牢前,huáng氏本来在哭,见他过来,却把一张梨花带雨的俏脸绽出一朵笑容,甜腻腻叫了声:“任爷!”
这一声把个任雨天叫得心花怒放,全身通泰,脸上都要笑烂了,扶着栅栏道:“我的乖乖,叫任爷什么事?”
huáng氏忙起身过来,扶着栅栏瞧着他,脸上羞答答的,更让人看着心疼,娇滴滴道:“你能不能传一声话给我娘家,让他们赶紧拿我给他们的钱梳通关系,把我救出去,我不要当官奴啊!”
任雨天一张枯瘦的大手摸住huáng姨娘伏在栅栏上的手,馋涎yù滴地轻轻摩挲着,huáng姨娘一颤,好像手背爬了一只毛毛虫似的,但是她qiáng忍着没有抽回来,扮了个更迷人的笑:“好不好嘛我的任爷!”
“那得看你乖不乖了!”任雨天一双眼在她身上各处瞄着,仿佛要把她周身衣裙都剥个jīng光似的。
“我娘家人会给你钱的,会重重地谢你的!”
“任爷不要钱,只要……嘿嘿。”任雨天的手沿着她的胳膊慢慢朝她的肩膀袭去,又把她扳过来贴在栅栏上,咕咚咽了一声口水,慢慢摸向她的丰胸。huáng姨娘全身发颤,如风中梨花,闭上眼,僵直着身子qiáng忍着,就在他的魔爪即将抓上高峰时,huáng姨娘啊的一声,猛地退了开去,跌倒在糙堆里,蒙着脸哇的一声哭了出来。
任雨天很是扫兴,往地上啐了一口浓痰,又走到大奶奶周氏监牢见,只见周氏抱着身子蜷缩在糙堆里,压根没看他,哼了一声,最后到了二太太卢氏监牢,见卢氏身材瘦弱,头发蓬乱,脸色蜡huáng,索然无味,旁边的丫鬟也是姿色平平,表qíng淡漠,便哼了一声,扭转身走到监舍走廊中间,叉着腰道:“几位太太、奶奶,这女监一般是不能随便进来的,我是听你们有没有话才来了,既然没有话,我可就走了!”
“等等!”大太太赵氏叫道,“任爷你过来!”
任雨天顿时来了兴趣,摇晃着枯瘦如柴的竹竿身子,慢悠悠来到赵夫人监牢前,贪婪地扫视着她风韵犹存的身躯:“啥事啊?夫人?”
“你把监房打开,进来我跟你说!”
任雨天顿时全身燥热,转头往进来的铁门瞧了一眼,铁门虚掩着,这女监除了女禁卒进来巡视送饭之外,男禁卒是不准进来的,只能在外面看押,他是这的头,那帮子兔崽子知道他进来了,应该不会这时候闯进来扫兴。想到这,他把心放下,取下腰间一大串钥匙,打开了牢房铜锁,推开了栅栏门,又是紧张又是兴奋走了进去。
赵氏跌坐在糙堆里,旁边小丫鬟可欣扶着她的胳膊,害怕地看着任雨天。
任雨天蹲下身,耐着xing子问道:“夫人叫我进来,有事吗?”
赵夫人苦涩地笑了笑,道:“你帮我带句话给我娘家哥哥,让他拿钱去找宰相文彦博文大人,我留了钱在他那里的,让他想办法务必帮我免罪,不要让我去当官奴,行吗?”
“行!”任雨天瞧着她白腻的脖颈,依旧娇嫩的红唇,想着要是噙在嘴里会是个什么滋味,不停咽着口水,眯着一双红眼道:“任爷给你带这个信,你也该报答任爷吧?”说着话,枯瘦的爪子已经摸上了她的腰肢。
赵夫人娇躯一哆嗦,一把抓住旁边的丫鬟可欣,往任雨天怀里一推:“我把她给你,好不好,她还是huáng花闺女,今年才十五岁,我年纪大了,任爷不喜欢的。”
可欣吓得尖叫了一声,抱紧了身子,却不敢躲开,呜呜哭了起来。
任雨天却一把将丫鬟可欣推开了,笑道:“这种雏我没兴趣,我就喜欢你这样的贵妇,平素高高在上的,今儿个按在身子下娇喘呻吟,那才有滋味!”
第104章 质询
说着话,任雨天一把搂住了她,按在糙堆里,便往她脸上乱亲乱啃,魔爪按在她丰胸上,使劲抓拧揉搓着,把赵夫人疼得大声呻吟,要挣脱却又敌不过他的蛮劲,反倒更激起任雨天的shòuxing,胡乱扯下她的裤子,又抓又挠,随即解开自己裤带,硬邦邦的就往里乱杵,嘴里夫人乖乖心肝乱叫。
可欣惊声尖叫,捂着脸不敢看。
便在这时,就听到走廊处一阵杂乱的脚步声,任雨天大吃一惊,挣扎着从赵夫人身上爬起来,扭头一看,只见牢头徐泽哼带着几个禁卒,脸色铁青站在那。顿时吓得魂飞魄散,忙不迭要提裤子,却被冲进来的几个禁卒抓住了,拉了出去,按倒在走廊上。
徐泽哼哗的一声抽出腰刀,冷冷道:“皇后娘娘懿旨说得很清楚,敢轻薄孙家女眷者,杀无赦!你明知故犯,还有什么话说?”
任雨天脸色煞白,嚷道:“是她勾引我的,我可没有用qiáng,牢头,我冤枉啊。”
“冤枉你奶奶个头!”徐泽哼手中钢刀一挥,就听一声惨叫,血光之中,任雨天胯下兀自翘挺的话儿坠落在地,黑漆漆红彤彤的一大坨,任雨天痛得差点昏死过去。望着徐泽哼,喘着粗气,希望他能就此放过自己。
没想到,徐泽哼的钢刀架在了他脖颈上,冷冷一笑,道:“这就是不遵懿旨的下场!”说罢,刀刃猛地一拖,任雨天半个脖颈都裂开了,鲜血如喷泉一般直飞到房顶,溅得整个墙壁到处都是。
抓着任雨天的禁卒这才松开了手。任雨天摸着裂开大半的颈部,一张脸已经满是血污,整个人都成了血人,圆瞪着红彤彤的眼睛瞧着前方,一捆gān柴般地倒在了地上,扭了几扭,便再也不动了。地上很快积了一大摊血泊。
这时,整个女监里尖叫声恐怖的哭泣声响成一片。
徐泽哼对也脸上变色的禁卒们冷声道:“以后关押孙家的女监没有我的命令,男禁卒一律不准进来,否则,他就是榜样!”
一众禁卒忙躬身答应。
“把尸体拖出去,把地打扫gān净!”
禁卒们把任雨天血淋淋的尸体跟拖死狗似地抓着两脚拖了出去。又有禁卒端着水桶进来冲洗血迹。
徐泽哼走到赵夫人监牢前,丫鬟可欣已经帮着赵夫人把裤子提了起来,主仆两正抱着哭。
徐泽哼将监牢门锁上,在栅栏外蹲下,道:“夫人,徐某刚刚得到消息,解救来迟,让夫人受惊了,还请恕罪!”
赵夫人蓬头散发,泪流满面,哭着道:“多谢徐爷相救。”
徐泽哼站起身,大声道:“诸位太太、奶奶请放心,皇后娘娘早已经颁下懿旨,谁敢对太太、奶奶们无力的,杀无赦,徐某没有想到这厮如此胆大包天,不遵圣谕,徐某已经将他杀了,以后徐某会严加看管再不让这种事qíng发生了。”
一众女眷都连声称谢,又跪在地上,朝着皇宫方向磕头谢恩。
※※※
福宁宫里,仁宗官家正yīn着脸背着手在屋里转圈。曹皇后坐在旁边瞧着他,脸上却十分平静。
仁宗转了半天,又咚咚走到桌前,拿起桌上两个奏折,狠狠摔在了地上,还跺了两脚,怒道:“这个包黑子!这个唐老贼,混蛋!老是跟朕作对,都是混蛋!大理寺上午才上奏拟定罪,他们的奏折也跟着来了,凑热闹吗?大理寺要定孙家死罪,斩立决,他们两个呢,说案子存疑,不能定死罪!这不是跟朕作对吗?”
曹皇后迟疑片刻,低声道:“大理寺的定罪,以大不恭重罪满门抄斩,是不是太重了?”
“重什么重?朕还觉得轻呢!已经放过了他孙儿永泽,又睁一眼闭一眼放过他孙女出嫁,这还不够宽容吗?”
“官家仁慈,举国皆知,不过,包大人和唐大人的上奏,却也不无道理。”
“有什么道理!”仁宗怒道,“朕要翰林医官院听审此案,拿出是否定罪的结论,这帮人倒好,推说案子存疑,不宜糙率定罪,还要接着查。——孙老太医这家伙都死了,还查什么查?这分明是变相帮着孙家脱罪!以为朕不知道吗?也不知道这孙家花了多少银子疏通这些人才帮得他们说话!哼,朕要查出来,一个都不放过!”
曹皇后道:“据臣妾所知,高保衡获罪之前,曾经派人盯着那些医官,就担心孙家人行贿,而高保衡刚倒台没几天,孙老太医就病逝了,再说了,这是钦案,那些医官胆子再大,只怕也不会收受贿赂改变主张的。”
“你这么说,他们这些认为案件存疑,继续调查的人,是发自内心的了?”
曹皇后没有回避仁宗带着怒意的目光,道:“臣妾以为翰林医官院的医官都还是很正直的,除了个别诸如高保衡之流,他们对案件的分析判断,应该是发自内心的,如果置他们多数人的观点于不顾,qiáng行定罪处死孙家人,只怕众人不服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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