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嘛……”碧巧捂着嘴扭着娇躯。
“快点!张嘴,不然我要用qiáng了!”
碧巧躲不过,只好跪在地上,仰着头,张开红嘟嘟的小嘴。
“乖!”叶知秋得意地笑了,转身从chuáng头柜的老母jī砂锅里拧下一只jī翅膀,淌gān了水,放进她的小嘴里,“好了!开始!”
在孙永连声催促中,碧巧咬着那只jī翅膀,跪爬着,从chuáng这头爬到那一头,又爬了回来,到叶知秋面前,把jī翅膀送到他嘴边,叶知秋鼓掌大笑,用手取下她嘴里jī翅膀,道:“还要叫!还要叫!”
碧巧娇嗔地白了他一眼,只得“汪汪”地叫了两声。
“好听好听!”叶知秋一边啃着jī翅膀一边笑着叫道,“再叫!”
“汪汪,汪汪汪!”
就听到门外小间邀月的声音道:“碧巧!你打算闹通宵吗?又说话又大笑,还学狗叫,疯了你?你不睡也不让少爷睡?明儿个非告诉太太,有你好看的!”
碧巧笑着吐吐舌头,打了叶知秋一下,低声道:“都是你,叫人学狗爬!”
“愿赌服输!我输了,我也学狗爬!哈哈哈,真好看!这世间还有这么乖巧漂亮的小狗啊,只有我的碧巧,才这么好看!哈哈哈”
碧巧忙起身捂着他的嘴:“别笑了,把人吵着!”感受到手里油腻腻的,想着他刚吃了jī翅,赶紧摇摇晃晃的下chuáng拿了一张手帕擦了,又替他擦了嘴。
叶知秋又道:“再来,接着说!”
“我真醉了,要不改日吧?”
“改日?好啊!”叶知秋贼眉嘻嘻笑了起来,把chuáng上托盘拿起来放在chuáng头柜,抱住她就往chuáng上按,伸手去扯她的小衣。
“你要做什么?”碧巧忙抵抗着,娇羞道。
“你刚才说了,改日啊!”
“啊!”碧巧顿时醒悟,羞不自胜,“我……,我不是那意思……!”
碧巧话只说了一半,就被叶知秋的嘴堵住了,呜呜的,全身劲道也没了影。
……
第二天,邀月帮着给叶知秋梳洗时,又把碧巧说了一通,碧巧只是红着脸不回嘴。叶知秋也不好意思,只是看着碧巧笑。
吃早饭的时候,岳氏捻着佛珠,面带微笑瞧着叶知秋吃饭,等他吃完了,这才道:“昨儿个我听说,你给老太爷出了好主意,说动了官家宽限了一个月时间,查咱家的案子,全家人都说这下有盼头了,都说你这一次立了大功呢。娘听了很高兴。”
叶知秋道:“不是这样的,其实爷爷给二皇子治病,没有出错,就算说错了,也不是他能避免的。所以不应该追爷爷的究责任的。我一直想说服他们相信这一点,只是他们不信。这一个月,我就是要证明给他们看。我现在刻苦学看病,也是这个目的。”
岳氏听不懂他说的什么,不过听他说刻苦学看病,心中大慰,道:“那就好,好好学,听说你这些天背书挺用功的,还得了老太爷和你师父、师伯的夸赞呢。娘听了好喜欢的。要是你爹还活着,不知道有多高兴呢……!”说到亡夫,又不禁伤感,幽幽叹了口气。
叶知秋吃罢早饭,来到医馆,医馆里早已经有不少病患等着了,只是三个坐堂大夫孙永轩、孙永辕和孙永珍都还没有来,孙永虎躲灾出去了,到现在也没找到。医馆里便就只有范妙菡和曾小星两人在忙,一个在擦药柜,一个在准备火炉升火给病患煎药。
范妙菡见他来了,喜上眉梢,迎过来道:“怎么样?昨晚上怎么样?”
叶知秋感到脸上有点发烫,扭捏道:“也没有什么啊,我们就只喝酒讲故事来着……”
范妙菡瞪圆了一双杏眼:“林太医请你去喝酒讲故事?没叫你怎么看病?”
叶知秋一怔,这才知道她说的是去林太医医馆学医的事qíng,还以为她知道了昨夜自己跟碧巧亲热的事,自觉好笑,忙道:“教了,教了我怎么看脉,经他一点拨,再一练习,大部分的脉我都会摸了,不过有几个还摸不准。”
“才一晚上已经很不错了!”范妙菡喜道,听他学会了些,很是高兴,比自己学会了还高兴,又道:“那你今天能给病人瞧病了没?”
叶知秋摇头道:“只怕还不行,望舌还没有学呢,估计今晚学吧。望舌比摸脉好要一些,应该学得比较快的。”
“那你也可以找这些病患联系摸脉啊,反正师哥他们还没有来呢。”
“这个……,人家只怕不愿意……”
“哪有什么,借他们手腕摸摸脉而已嘛!我来说!”范妙菡走到堂中,对等候的病患们道:“各位父老乡亲,大伯大婶大姐大哥,我师哥正跟师父学摸脉,这会子还早,大夫还没有来,想用这个等候的时候,替大家摸摸脉,练习一下摸脉的本事。不知行不行?”
一个老妇起身赔笑道:“这有啥不行的,摸摸就摸摸呗!能帮小兄弟学医,也是件好事嘛。”
病患们大多都是孙氏医馆的老主顾,认得叶知秋是孙老太医的孙子,孙奇、孙兆两个太医的侄子,听人家要摸脉学医,便都纷纷点头说可以。
第60章 仁医本色
范妙菡喜滋滋回头瞧着叶知秋,得意地眨了眨眼。然后端了一根凳子放在长条几案边,对众病患道:“那就多谢了,麻烦一个个过来。”
叶知秋很感谢,急忙拱手谢过,在大哥孙永轩诊病的长条几案旁边凳子上坐下。病患一个个过来让他摸脉。他每摸完一个脉,就问是不是复诊的,如果是,便拿过病历记录本翻找,坐堂大夫先前看病都是有记录的,其中也有脉象记录,翻出来跟自己诊出来的脉进行对照。不是复诊的倒也罢了,那些复诊的,十之八九他都摸准了,心中很是高兴。不过还有一小部分没有摸出来,这些脉象都是比较难以理解的那些。
他把这些候诊的病患都摸完了,三个坐堂大夫还没有来。已经过了开诊地点了,病患们开始嘀咕会不会像昨日那样不来了?要不要换个地方看病。
范妙菡急忙让曾小星去催,听说去催了,病患们又安静下来等着。又过得一会,曾小星跑回来了,喘着气道:“大师哥跟着师父出门去了,一早就走了,二师哥还没起chuáng呢,说起来了也没人找他看病,师父也不在,不如多睡一会懒觉。”
范妙菡怒道:“他怎么能这样!这一屋子病患等着呢,怎么没人找他看病,没人找他看病也该想想是什么原因啊?谁叫他自己心眼比医术高呢,看不好病还想把脏水往人身上泼!怪得着谁!——三师姐呢?”
“三师姐在屋里哭呢。是她不来了。”
“啊?怎么了?”
曾小星摇摇小脑袋表示不知道。
一听说坐堂大夫又不来,病患们嗡嗡的议论起来了,有的人嘀咕道:“我听说了,孙老太医犯了事,朝廷正查呢。”另一个问:“啥事啊?”“不知道,反正是满门抄斩的大罪!”“哎哟这怎么得了,孙老太医人挺好的,医术也高明啊。”“可不是嘛,一家人可能正为这事忙活呢,哪有心事来给咱们瞧病啊!”“那咱走吧,窝在这gān等也没用啊,找别的医馆去呗!”“要不去高氏医馆,那高保衡也是太医,听说医术不在孙老太医之下呢!”“林太医的医馆更好!白天别的大夫治不好的病,林太医晚上亲自诊呢!别的太医哪有啊!”
这些病患议论着,大部分人都起身摇着头走了。只剩下几个人还gān等在哪里,这几个都是一直在孙氏医馆治疗的老病号,不想中途更医,便仍旧坐着等。
叶知秋歉意地对他们笑了笑,道:“很抱歉,让你们等着,师兄他们办完事就应该会来的。”
一个老者咳嗽着,道:“无妨无妨,办正事要紧,咳咳……,左右无事,小哥不是学医嘛,要不,你给我看看呗!咳咳……”说罢,老者拄着拐杖慢慢走了过来,在桌边坐下。
叶知秋很是感动,忙欠身道:“老人家,谢谢你,只是我还不会看病。”
“看得好看不好的都没关系,一把老骨头了,又是老病,治不好也治不死,咳咳……,左右给你练练手脚也好。”说着,捋起衣袖把手腕放在了脉诊上。
叶知秋还要推辞,旁边范妙菡已经笑逐颜开,扯了叶知秋一把,对老者道:“还是老人家您心肠好,知道我师哥学医呢,让他看着学。——师哥,赶紧的,给老人家看啊。”
“我……,我不会看病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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