惘然劫_南康/白起/康康【完结+番外】(3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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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去这些不如意,林文伦的感觉简直可以用美妙来形容,与大眼睛单独相处,周围没有烦人的苍蝇飞来飞去。而且,经过嘻皮笑脸的纠缠,他向少言的心里又成功地迈进了一小步。每天夜里,他可以将少言抱在怀里,言不及义地聊着天,还可以趁少言昏朦之时上下其手占些便宜。只是看着少言时常眉头轻锁,知道他是对霍浮香的自作主张耿耿于怀,倒也不敢太得意忘形,免得惹他不快。
少言回过头,无奈地笑笑,「还洗?早晨才洗过的。」
「早晨的不算数,你趁我不在自己偷偷洗了,我都没和你计较。」林文伦反驳。
「我洗澡……难道是图让林大爷您高兴?」
「当然!」林文伦说得理直气壮,「窝在这个小客栈,外面又是yīn雨边绵,闷得整个人都要长毛了,不找点事做怎么成。」
「你本来就浑身是毛。」少言不以为然地说。
「喔?」林文伦摸着下巴,嘴角扯出坏坏的笑,「你怎么知道?你趁我睡觉偷看我。」
少言这才惊觉自己无意间说了什么,他可没那么厚的脸皮就这句话和林文伦争辩,只是低了头有一下没一下地拨弄着碗里的饭粒。
从这个角度,只能窥见他饱满光洁的额头,接下来是两道浓淡适中的剑眉,斜斜向上飞起,再平常不过的景致,林文伦却只觉一股邪火轰一声窜上了脑袋,炸得他眼花耳鸣。爱意充盈,心上人的一举一动,就算不自觉,仍是难以抵挡的诱惑。他qíng不自禁伸出手托起了少言的下巴,探过头将自己的唇印上去。辗转吸吮,厮磨不已。
「林大哥,」少言得了个空,扭过头艰难地呼吸着,怯生生地喊。以前林大哥偶尔qíng动,也曾吻过他几次,可都是浅尝辄止,从不曾像今日野火燎原般让人打从心底战栗起来。
「嘘……」林文伦轻轻掩住了他的嘴,「别担心,一切都有我。」
粗糙的指头顺着少言尖尖的下颔,凸出的锁骨,一路滑入了衣襟,那轻柔得似有似无的碰触之中却另有一股让人头晕目眩的力量,那种心脏被根蔓紧紧扎根的痛,可是其中又分明有另一种喜悦之意在叫嚣欢腾着。
正在心慌意乱间,只觉一阵天旋地转,整个人由站立变成了平躺,定定神才发现自己已置身chuáng上。林文伦手指一动,一道指风击断了系住chuáng帐的红绳。
chuáng帐徐徐密合,藏住了两人身形。
一番威胁利诱之后,丁寻将所有的掌柜都打发走了,缓步走到厅前,负起了双手朗声说道:「有朋自远方来,不亦悦乎。霍兄,别来无恙?」
「丁兄好毒的耳朵,我不过久候无聊,折了你一朵花就被你发现了。」随着话音,一条人影自树后转出来,与他遥遥对望,将手中的罂粟送到鼻端轻嗅着,意态娴雅,正是霍浮香。蒙蒙细雨一落到他一尺外便像是被无形的墙壁所挡,纷纷向外飘开。
「鲜花总要生于枝头方能怒放,这次被霍兄辣手摧花,不过一天便要枯萎了,若花朵有灵,也要为你的不解风qíng大哭一场了。」
「无妨,越是美丽的东西越是有害,还是早些除去为好。」霍浮香手上一紧,素白的花瓣禁不得力,零零落落地坠下,微风一卷,飘飘dàngdàng一缕幽魂似的无可依托,更增楚楚可怜。
丁寻一笑,「霍兄这话意在言外,害人的东西,可是指在下么?」
「也是也不是,丁兄虽然害人,可算不上美丽。」脚尖一点,飞燕穿帘似地平平掠过花圃,落到丁寻近前,「准备好了?」
「不死不休?」
霍浮香平静地重复道:「不死不休!」想了想,又面带惆怅地说道:「我一向自命清高,纵使明白自己已经qíng难自禁,却也不肯放下半分架子,反而一直让他为难。这一次,终于决定要为他些事,是第一次,或许……也是最后一次。」脚步一错,右手慢举,空气中忽然充满了肃杀之意。
在腾身而起的那一剎那,连丁寻心中都泛起了不自觉的念头:我们在这里苦斗,不知道他现在又在做什么?
感觉到怀中人身形一僵,林文伦自少言胸前抬起头,模模糊糊地问道:「怎么了?」
「没,没什么。」少言理清心头突如其来的烦乱,略带腼腆地摇着头。
林文伦也只当他是赤luǒ之下难免羞涩,没放在心上,又抵下头准确在寻到了他左胸上一点嫣红,伸出舌尖轻轻地缠绕上去。
少言横陈在鸳鸯绣被上,身无寸缕,喜气洋洋的大红丝绸衬着他致密紧实的肌肤,如云的黑发散乱地披拂在脸上,双目迷离,终究是不惯于这样袒露的自己,蜷起了一条腿遮掩着。
林文伦从他的颈项一路亲吻到纤细的足踝,带着膜拜似的虔诚,连他小巧的脚趾也没放过,把玩再三,才恋恋不舍地放开。将他脚抵住自己胸膛,林文伦三下两下扯光了自己的衣服,露出黝黑壮硕的身体,将少言另一条腿搬起来环住了自己的腰。
少言足底蹬在林文伦胸膛上,只觉脚心处传来一阵温热的触感,仿佛有一条名为qíngyù的小虫子顺着脚心一路向上以至弥散全身,映入眼帘的是林文伦宽厚的肩膀,避垒分明的胸肌腹肌,几根黑色的毛发在他肚脐处异军突起,向下延伸,连成一条细细的线。
而两腿间那一片黑色中,一条红得发黑的大家伙正雄赳赳气昂昂地挺立着,对着他探头探脑,少言为它的巨大所惊,倒吸一口凉气。
林文伦四肢着地,慢慢爬到少言上方,坚硬的肌ròu随着他的动作微微起伏,看到身下人难以隐藏的慌乱,低声调笑:「别怕,这小家伙虽然等得有点不耐烦,可我已经警告过了,它会慢慢来的。」
不同于客栈内的chūn意盎然,在天的另一方,正有两人隔着花丛互相注视警惕着对方的一举一动。
「丁兄,那一日在树林之中,我们未能分出胜负,此后常以为憾,今日痛快一点,也算不虚此行。」霍浮香长袍下摆被截去了一块,委顿在泥土中,已经看不出本来颜色。
将右手举到眼前,一道皮开ròu绽的血口横切过整个手背,那是被绞龙索扫到的,丁寻伸出舌头舔去血迹,一股腥味在口腔里迅速散开,这血腥味、这生死一发间的快意,犹如最qiáng烈的chūn药,蛮横地激起了全身的感官,丁寻笑了,笑得残忍而满足,「霍兄,方才我还想着能避则避,这笔生意风险太大,一不小心就会折本,但现在我改变主意了,原来只要习过武,骨子里便算半个江湖人,所谓见猎心喜,放弃你这个对手就真的太可惜了。」
只进去了一寸深浅,就见少言挺直了脖子长呼一口气,急忙停下,凑近了他耳边悄声问道:「很疼?」伸出舌头卷住了他的耳垂。
少言双手环在林文伦脖子上,先是点点头,接着又摇摇。
「放松些。」林文伦也不好受,下体被少言的紧窒夹得隐隐生疼,知道心上人已经久不经人事,宜缓不宜急,伸出了一只手来缓慢地揉捏着两人jiāo合处,另一只手轻轻拍打着他浑圆的臀部。良久,看少言的身体渐渐舒缓下来,红唇yù滴,脸泛桃花,腰部猛地用力,齐根没入。
「啊……」少言猝不及防,只觉林文伦粗大的yáng句在瞬间充满了自己的身体。
十丈方圆的庭院,两条人影毫无怜香惜玉之心,翩若游鸿掌来拳往,风声呼呼,摧得落红满地。
梨花木的大chuáng,随着chuáng上人的动作一前一后有规律地摇晃着,发出吱吱声。似乎是禁不住帘幕内无限旖旎,一只洁白的手掌悄悄地溜出来,漫无目的地挥舞几下捞住了chuáng沿,捉紧不放,连象牙般的指甲也染上了qíngyù的颜色,变为诱人的粉红色。
顷刻,另一只略黑的粗大手掌也跟着伸出来,将它密密包容住,十指jiāo缠,温存而坚定地带着它缩回到了帘幕之后。
男人体液的麝香气弥漫在房间里,一点一点渗透进无言的桌椅里,渗透进散乱四处的外衫亵衣中,连轻软低垂的罗幕也沾惹上了这种味道,变得香艳绮靡起来,在残烛吞吐的火光里妖媚地招摇着。宽大的chuáng上,两人肱骨相依,少言胸膛微有起落,睡得正深。再向下,林文伦全身赤luǒ地趴伏着,将脸埋在少言柔软的小腹上,一只手覆在少言的手上,即使是睡梦之中也不曾稍离片刻。
听到敲门声,林文伦爬起来看看天色,四更将逝的光景,坐在chuáng沿恼怒地抹了一把脸,随手捞起一件衣服披在身上,临去前又将被子向上拉盖住少言腹部,这才向房门走去。
战战兢兢将手中纸条刚递过去,房门就砰地甩上,差些拍到店小二的鼻子,店小二心有余悸地摸摸,走了。
当林文伦下chuáng之时,少言就已经醒了,转个身侧躺,看着林文伦接过纸条,随手将衣服丢开,赤身露体地迈动着两条粗壮长腿走回来,男人的分身就那么大刺刺地悬垂在两腿中间。想起临睡前那一番抵死缠绵,不由得向下缩了缩,将被子拉到了下巴处,脸色微红。
「是谁?」
「没什么!」林文伦不在意地说,将纸条扔到了桌子上,爬上chuáng掀起被子钻了进去,现在就是皇帝老子亲临,他也不屑一顾,还是抱着少言睡觉来得实在,「天色还早,再睡一会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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