肯尼笑道:“这就要看雷行洲的战略了,目前我们不过是纸上谈兵,一切都要待真正作战的人看过形势才能真正的定下有效的战略,在下现在所说不过是些浅薄的建议,若能成行在下自然深感高兴,若不能执行也不应将自己局限住,反而失去应有的灵活变法那可就不妙了。”
雷三川惊奇的打量起肯尼。爱德华,道:“他奶奶的,你真是个宰相?怎么帝国宰相还得兼军师不成?”
肯尼道:“在下本身就喜欢研读兵书,不过是种兴趣,没想到竟然派得上用场。”显然他从未想过除了处理朝政外,他的兴趣竟也有起作用的一天。以往他只能隔空与正在发生战事的双方斗法,根据得到的qíng报推论战斗双方的qíng形,择定想要指挥的一方,然后再决定出该如何使用战略才能得胜,尽管往往得不到结果,但至少他在其中取得不少知识跟乐趣。
武苍云也有点讶异,他听肯尼的一言一语并不像只是在纸上谈兵,倒像个老经验的军师,所言可行xing颇大,道:“那么爱德华先生认为我军该如何进发?”
肯尼指着云淡风轻城道:“城中的兵力我虽不清楚,但以花雨城的人口比例来看,兵数应在五万之下,而黑鹰军团兵力一共十五万,前军五万、中军七万、后军三万,我们可以一万人留守,一万直发云淡风轻城,一万则在三个军团必经之处布置陷井,剩下的二万人用以袭击黑鹰军的粮车,但不与他们正面jiāo兵点到为止,能不能劫粮都无所谓,重点是在扰乱他们的步伐,让我们得以全力布置花雨城,做好长期抗战的准备。”
没有人会想跟天朝四方军团硬碰硬,那不止没有半分胜算更是送死的行为,更何他们兵力上差了一大截,除了严守之外他想不出还有什么方法可行。
武苍云仔细听着,在心底分析肯尼所说的可行xing,道:“黑鹰军行军速度虽不若神风军那般惊人的神速,但是他qiáng大的攻击力非常让人头痛,袭粮之举可能会使二万的士兵踏上死亡之路。”
肯尼摇头无奈的道:“打仗若可以不死人,那就不叫打仗了。”言下之意,牺牲是必需、而且避免不了的损失。
武苍云道:“但可以将死伤人数降到最低。”
肯尼抿了下唇,实际的道:“很难。”遇到在异界黑域里身经百战的天府兵,想要减少死伤人数很不容易,尤其在双方实力悬殊的qíng况下,没有被一举歼灭就很值得骄傲了。
武苍云苦笑道:“是很难,可是我们承担不起太大的牺牲。”
肯尼沉默半晌,突然转移话题道:“你们不想见见主子的义父母兼师父吗?”
众人闻言一愣,不明白他为会说到这里来,倒是始终听的一头雾水的西门燿迫不及待的咐和道:“我想!”
武苍云道:”主子的义父母兼师父?」他在脑里描绘出记忆中的天亦玄。主子的长辈一定也很优秀吧?优秀……难道肯尼是想求助他们?他凝望肯尼。爱德华平凡的面孔。
肯尼感觉到他的视线对他露出淡淡的笑容,率先走出厅外道:“身为主子的属下怎能在知道他的两位长辈健在后,仍不去向两位老人家请安呢?”
众人深觉有理,纷纷起身跟着他后头走,毕竟听了刚刚那些战略后,他们也需要时间来消化,希望能在这方面帮得上忙,常言道:三个臭皮匠,胜过一个诸葛亮。怎能叫肯尼。爱德华一个人专美于前?!
发自竹笛的尖啸响透云霄,众人忍不住摀住耳朵,功力稍差的人不得不后退离那音源远些,直到西门燿停下笛声,他们仍想不明白一管小小的竹笛为何能发出这么惊人的音量。
笛声直直的穿透云层后在云间迅速扩散开来,遥远的山头还传来隐约尖锐的声音,众人静待约盏茶时间后,西门燿道:“难道两位老人家不在这里?”他将竹笛再次放到唇边。
“慢着。”武苍云制止他chuī奏笛子道:“你们听好似有什么不一样的声音。”
纯粹凑兴的倪晓岚扬起眉稍,道:“这声音听起来象是鸟叫声。”
武苍云等人错愕的看她一眼,发觉这个被他们忽略的女子似乎有着一身不弱的功力,而且还高于在场的人,否则她就不会是第一个听出异声是鸟叫的人。
倪晓岚眯眼凝视天空,突然她惊呼道:“那个…那个该不会是雪云鹰吧?!”那可是天价的稀有动物呢,她只所会认得是因为曾看过仿做雪云鹰的雕塑,不过照距离来推测这两只鸟若真是雪云鹰,可比她见过的雕像要大得多。
众人跟着她的视线看去只看到两个小小的白点,雪云鹰?看不出来嘛!
就在他们努力想看清楚那两个白点时,两声鹰唳响起由远而近,原在远处的两个白点急飞而至,飞掠过众人头顶带起一阵轻风。
北làng惊珂喃喃道:“原来这世上还有雪云鹰啊。”雪云鹰之所以会变得相当稀少,他们意舒国绝对脱不了gān系,她自然对这赚钱的宝贝不陌生。
那一对雪云鹰在众人头上飞回,突然朝西门燿俯冲直下。
西门燿眼见两只大鸟冲来,心里刚想要躲开白影已来到眼前,他吓得保在原地脑袋一片空白。
雪云鹰一左一右占据他的两边肩头,尽管被牠们的爪子抓痛却不敢动手拨开,瞧牠们尖利的长喙万一喙在自己身上……嗯…他还是安份一点好了。
这两只雪云鹰看起来确实是一对普通的白色大鹰,但牠们体内装载的灵魂却是天朝前师计天恕缘及前辅翼日慈芯,十五年前两人于临死前施展天朝禁术──寄灵神术,将灵魂注入雪云鹰体内获得生命的延续,后来因缘巧合遇上十二岁的天亦玄,见他聪明可爱且不知自己尚能活多久,便收他为义子教授其天朝绝学,更将寻找宗主殿下的责任吩咐与他,只是一人两鸟相处将近三年,双方都不知道早已找到要寻之人。
天亦玄手中的鸟笛会随着声音发出一种只有雪云鹰才能听到的波长,是一人两鸟偶然发现的不知名翠竹制成。
而牠们适才远在死亡之森仍能听闻到笛声,就表示这鸟笛声波之长之远令人惊奇。
天恕缘寄灵于雪云鹰的身上,一身功力自是不可能跟着过继,牠唯有重头练起,庆幸的是雪云鹰的体质特殊,寻常人要练上十年的功力,牠只要半年就够了,加上牠尚是人体时对武艺有相当的研究,亦发展出一套适合自己修练的武功『翼战』,很快的短短几年间就恢复到以前的程度,然而牠却从此踏步不前,究其原因或许是以雪云鹰的体质,就仅能到这个程度吧!
翼战是针对鸟的嘴、翅膀、脚爪,以翼护、拍、击、扫、点、展,喙开、合、啄,爪擒、抓,冲等十二字诀搭配组成,随心所yù变幻无穷,使来无任何斧凿之迹可寻。
至于同样寄于鸟体的日慈芯,因她是灵识师靠的是意志力的qiáng弱,所以寄灵到雪云鹰身上,对她灵心识法的功力并没有任何影响,虽然没有影响但她也不愿只有丈夫有所成长,所以一直在钻研灵心识法的相关用法及发展的可能,她本身就是个宗师级的灵识师再加上全心全意的钻研,几年下来成果斐然,而最大的受利者除了天亦玄不作第二人想。
“你是谁?残缺的鸟笛为何会在你手上?”他左肩上的雪云鹰突兀的开口发问,低沉的声音与鸟叫时清脆大相迳庭。
所有人都反应不过来,一个个眼睁瞪得比一个大直勾勾的盯着会说话的雪云鹰。
另一只雪云鹰道:“怎么了?瞧你们吓的,难道残缺没同你们说过我们?还是竹笛是你们偷来的?”温润的声音听起来还算悦耳,但从一只鸟嘴里说出来只让人觉得怪异,尤其在看见牠目露凶光后,人人心中俱是一突,这鸟根本不似鸟!
武苍云第一个过神,讶然道:“莫非两位就是主子的义父母?”主子身边还真是奇事不断,完全无法以常理推理。
先开口的雪云鹰道:“主子?残缺何时收了你这个属下?”牠看得出武苍云应不是个寻常的人物。
武苍云恭谨的回覆道:“苍云投效主子未足半年。”
另一只雪云鹰里头寄宿着日慈芯的魂魄(接下来就以慈鹰为代称,天恕缘则简称缘鹰),牠偏头道:“那是霸王寨被灭后收的了,那孩子一离开就不晓得要通个消息给我们,现在却让一个外人chuī笛找我们来,真不知他在搞什么。”
牠们回到霸王寨时已是倾覆后过一个月后,两人寻不到义子不知为天亦玄担了多少心,好不容易收到消息却见到一群陌生人,怎么也看不到义子的存在,让牠们失望极了。
武苍云这一下真确定主子的义父母就是这两只名贵的雪云鹰,虽然他心里还惊愕的无以复加,但是他仍力持镇定道:“主子去办事了,jiāo托他找两位前辈到这里来。”他指着西门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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