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亦玄飘身后退想直接了当地避开两人的攻击,没料到一后退却撞上故意来挡他的东方知礼,明白这三个人都有意测试他,或者是想把他打出原形,心里勾起一抹不屑的冷笑,脸上也露出魔叶流惯用的笑容。
东方展琴听到东方恋月的惊喘声,手上不由自主的缓慢下来,所以甚罗夜曙的扫堂腿后发先至,眼见天亦玄三方受敌还笑得出来,让两个征战沙场的大男人对他多了些赏识,却那里知道天亦玄一旦不笑,就代表得罪他的那个人会连惨的N次方都不足以形容其惨。
天亦玄趁东方展琴迟缓的一瞬间,两脚离地跃起避过甚罗夜曙的扫堂腿,一个后弯两手搭在东方知礼的肩上,右脚足尖点向东方展琴的腋窝。
东方知礼怎会让天亦玄借力得逞?忙不迭的伸手拨掉天亦玄的手矮身退开,同时提掌劈向天亦玄的天灵盖。
东方展琴此时招式用老猛地缩回左拳,横跨一步右掌拍往天亦玄的小腿;一旁甚罗夜曙借力跳起,抬脚蹴踢,与东方展琴所攻击之处恰是一上一下的夹击。
天亦玄缩回右腿,振臂挺身,双脚踏上东方知礼yù敢他xing命的手掌,冷煞的天道真气钻进东方知礼的骨髓里,他尖锐的惨哼一声,单臂像是被废似地无力垂下,天亦玄纵身翻到东方展琴和甚罗夜曙的背后。
此时,东方展琴和甚罗夜曙互换攻击方式,两人神色俱是一凝,东方展琴周身泛起水海色的氤氲,一条破烂的裤子充气般鼓胀,他右掌去势不变用到力尽身子已转面向天亦玄;甚罗夜曙同样不收脚顺势来个后空翻。
东方展琴不待甚罗夜曙一起夹攻,扑上前去右脚后跟疾击天亦玄的右肩,天亦玄正要侧肩避开,眼前人影倏然消失,劲气却在脚边出现。
天亦玄低头一看,东方展琴不知何时蹲下身子,一记前扫腿已扫至自己脚踝上,他被扫个正着站不脚的往旁边倒,原说在另一边的甚罗夜曙竟然已经站在那里守株待兔了。
甚罗夜曙对天亦玄咧嘴露出一个会吓坏小孩子的笑容,翻掌拍出一片掌影罩住天亦玄的四方。同时,天亦玄的臀后亦感到不同于掌风的劲气,却是东方展琴挟劲再踢。
天亦玄的双手同时探出,两把木制折扇自衣袖里滑到他的掌心,“唰”他展开双扇右挡东方展琴的脚,身子逆时针半转左扇穿进一片虚影里,虚影里他的扇与甚罗夜曙的掌接实爆出“咱”的一声响。
甚罗夜曙只觉一股冰冷顺着他的血管窜入,登时使他的一条手臂全然麻痹,与东方知礼一样地软垂下来。
天亦玄的真气布满右扇接下东方展琴的蹴踢,略微使力下压,借这一压他头下脚上的凌空侧翻后,合起折扇两手在地上一撑再翻一个侧空翻。
他才刚避过东方展琴两人的夹攻,另头东方知礼不知何时运劲bī出寒劲,趁天亦玄人犹在空半中使出一记飞踢。天亦玄手中双扇再展,先在掌心上转了个漂亮的花式,才一起jiāo叠在胸前半尺处。
两人再次jiāo上手,东方知礼不等招式用老,半空中抽回前脚,后脚一回扫往天亦玄的肩颈处。这一回之间带起连串的破风尖啸,让旁观者莫不替天亦玄捏了把冷汗。
天亦玄心里颇觉气闷,光凭内力这三个人加起来都不见得有他一个人的内力深厚,偏偏他得顾忌魔叶流的程度,弄得他打起来碍手碍脚的难以尽兴,还是今早玩那死老头的时候有趣多了……眼里划过诡谲的光芒──等会儿回去再捉那个死老头玩一轮吧!
他右扇拨开东方知礼的攻击,东方知礼的脚被他的扇子一碰,更胜前次的森寒钻入,他呻吟着浑身打颤无力地跌下,天亦玄可不会这样就放过他,顺着箭步从自个儿的右臂下穿过,左扇向前递出看似轻巧的点在东方知礼的胸膛。
一股被刺穿般的痛楚从东方知礼的胸膛扩散开来,他前一声痛呼还来不及叫出口,下一刻人已经飞出整个背部撞到墙上去了,连呼吸都给哽在喉头,láng狈的趴在地上像要把心肺都咳出来似地拚命咳嗽。
“家主!”
“父亲?!”
东方展琴和东方恋月两人同声唤道,前一个是不能置信东方世家的家主大人,竟然轻易败在魔叶流手里,后一个则是惊得险些心魂俱散,唯有知道真相的人才知道两人之间,实力相差的距离是远得多么骇人。
甚罗夜曙与挟在几许震怒的东方展琴欺进天亦玄,甚罗夜曙手呈鹰爪状勾向天亦玄的面、喉,东方展琴则隔空以双腿扫出十字状的气劲,攻他的下盘。
“恋月!”
甚罗夜胧的一声惊呼让缠斗中的三个男人分了心,偷隙一看东方恋月不知为何弄倾了轮椅,那轮椅以正常的速度倒下中,而东方恋月闭起双眼等着即将到来的痛楚。
天亦玄见状倏然退后一步,两手jiāo叉she出折扇,身形一转赶在东方恋月落地的前一秒钟,把她轻如鹅毛的身子抄进怀里,不由分说的抬手先敲她一记响头,骂道:“笨蛋!”
东方恋月从危机转而落入安全的怀抱,心里悄悄冒起的幸福泡泡被天亦玄一记响头打破,接着那句她以为永远不可能用在自己身上的句子,更是让她突然像根木头似地僵在天亦玄的怀里。
天亦玄岂会猜不到东方恋月为何无缘无故的摔倒,她这么做除了想阻止他和另外三个家伙再打下去之外,还能有其他的用意吗?道:“依你国师的名头,只想得出这么逊色的方法吗?万一受了伤,我可凭空又多一件罪名。”
说着往左挡右打努力摆脱两把扇子纠缠的东方展琴和甚罗夜曙望去,一副他们不讲理的委屈表qíng让两人为之气结,怒气陡升总算打落飞回不止的折扇。
东方恋月顿时觉得自己只会给天亦玄添麻烦,既羞愧又沮丧的低下头,呐呐的道歉道:“对不起。”
东方展琴和甚罗夜曙见到东方恋月一脸难过,好似个做错事的小女孩在盼望父亲原谅的揪着魔叶流的衣襟,两个大男人一腔因天亦玄而升的怒气瞬间降至冷点,忍不住抬手擦擦眼睛再次确认自己没有看错。
待再次看清眼前的qíng景再确定不过,两个人心中那副圣女国师凛然不可侵的高贵画面,“嘶”的一声裂开一道长fèng,顿时相对无言。两个粗汉前半生都在战场杀戮,爱qíng这么麻烦的东西根本塞不进心里,此时两人着实不解东方恋月为何改变那么巨大?!
而让族人搀扶起来的东方知礼,震惊得站不住脚,他的宝贝女儿向来是冰心如镜,因为太多男人的丑陋了然于心,从来也没有人能在她心里留个影儿,现在距离两人成亲也不过经过几天光景,为什么宝贝女儿……
这个魔叶流到底有什么魔力,能够让他的宝贝女儿,只为他露出连他这个当父亲的人都看过的女儿娇态……太可恨了!!要不是被人扶着,东方知礼真想跪下来捶地板,痛哭流涕的抱怨老天不公。
其实对于爱qíng东方恋月跟天四女都有些身不由己,毕竟倘若有一个男人伴着一个女人长大,而且比起周遭的人要顺眼、优秀得太多,想要不喜欢都很难,今天纵使有个男人比天亦玄更俊逸、更优秀,问题是东方恋月根本看不见,也没有机会让其他男人接近献殷勤,所以连比较都可以直接省下的判其他男人死刑。
东方展琴已经亲手试过魔叶流的身手,心知肚明他能够以一敌三,虽然他们都有手下留qíng,但是魔叶流能够做到毫发无伤的打败三人,这样的身手要对付东方知贺倒是绰绰有余,所以他错怪了魔叶流,而且看国师依赖他的样子,自己若再为难魔叶流也没什么意思,徒然làng费力气。
他拱手抱拳道:“属下无知错怪大人,请大人降罪,属下甘心领罚。”他这一开口不仅是承认自己的错,也等于认了魔叶流这个长官,间接的告诉众人他认定魔叶流担得起总宣尉使的重责大任。
甚罗夜曙看到东方展琴的神qíng流露出羞愧,就猜到他会有眼前的举动,迟一步的行礼道:“请大降罪,属下甘心领罚。”
天亦玄微微一笑道:“两位将军多礼了,不过是彼此切磋功夫。”看见两人惊愕的抬头,他反而露出一脸奇怪的表qíng,道:“难怪在军队里切磋功夫是违反军纪的事qíng吗?”
东方展琴和甚罗夜曙直觉眼前的魔叶流很不简单,因为这个时候的他不论是表qíng、动作或语气,都让两人差点以为他真的认为刚才不过是在切磋功夫,而不是在说着为他们开脱的借口。互递一个眼神,两人对天亦玄摇头否定他适才提的问题。
天亦玄道:“那不就结了,两位刚刚才出狱肯定想家想得紧,既然已经没有了误会,不如我们就各自返家歇息,有什么事qíng明日再谈也不迟。”
众臣早在天亦玄等四人打起来的时候散了大半人,现在留在殿中的大都是一阀二世家的人,他们看到主事者对魔叶流的话没有异议,很快的全走了,而东方知礼也在注意到东方恋月的疲累后,不作声的让人扶出殿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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