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许是眼前的qíng景让他大感意外,一时间无法反应的呆愣在原地。
风或同感意外的将武苍云呆呆的表qíng和他视线之所向,透过观远筒尽收眼底,风或只不过是想看清武苍云的样子,再向雷姿彤询问他的身分,不过现在倒是有了另一个收获,道:“没想到我身旁的这位姑娘,比我这个大元帅还吸引人啊。”
他翻身下马,道:“上头那位和姑娘定然关系菲浅,让姑娘看看城头上的人,再问问她到底他们是什么身分。”风或将手中的观远筒jiāo到风翰手上,转身牵马走到临时搭起的帅帐外,系好马儿才走进帐内。
虽说打仗最重地利,但是周遭藏着无数陷阱,而且又是处一望无际的糙原,连一尺高的隆起处都找不着,几棵零散的神树更不能得罪,要想占着地利根本是在说笑,好处是从此不必担心营要扎在哪里,也省下担心夜袭的功夫。
这种地方要攻要守都很难,纵使有再好的策略也无用武之地,一览无遗的只能明来明往了,更何况对头摆明是固守城池,否则也不会设下一堆陷阱,自然神风军会随意的找块安全的地方就扎下营来。
风翰表面恭敬的应是,心里暗自叫苦连天,怎么把这种事qíngjiāo给他做啊!
他们从来没有对付过女子军,真正有过经验的人,现在全窝在世外桃源里安享晚年,这让神风军对于一支只有领军者比较能看的全女xing队伍,感到相当的头疼跟棘手,尽管大伙兼持着军人本色将她们一网成擒。
可是,接下来该怎么对待她们才合适,就让行动如风的神风军头大如斗,若要将她们后送还得担心无法预测的天镜玄;留下来的话那来千副手拷脚镣和足够的裹布?而且她们还会加快粮食的耗损,偏又不能随地遗弃……万一出意外可如何是好?!
因为怎么看都唯有把人留下来一途,所以他们让武功最高的雷姿彤戴上裹着布巾的手拷脚镣,其他的女子军大多是花拳绣腿,便用一条丝巾绑着两手打个活结了事。
虽然是战俘,他们对于拷打女xing实在下不了手,处处礼让之下倒使战俘差点爬到头上来,尽管天xing使他们不以为意,但会造成这种qíng形,也是由于主事的风或对攻打扬舞国的态度上丝毫不积极,下属们多少猜到风或并不是真的想侵略扬舞国。
既然如此,他们就没有理由为了取得有利的qíng报而nüè待战俘,也没有必要那么做。但这也造成到今天为止,他们面对那票娘子军只能用编号来称呼,代表零号的姑娘之后,分别是姑娘一、姑娘二……以此类推。
风翰苦笑,从擒获她们到现在连名字都问不出来,现在竟然把这么烫手的山芋丢到他的手上,还不让他有抛开的机会,元帅未免太看得起他了。
走向僵立在一旁的雷姿彤,将观远筒放在她右眼上,调整到适才风或看去的方位,道:“仔细看看,好歹给我一点qíng报jiāo差。”如果这位从被擒获到现在都不曾开口的姑娘肯开尊口,或许能得到有用的消息。
其他的那些女人似乎三教九流、各行各业应有尽有,尽跟他们东拉西扯言不及义,有时还会大胆的跟士兵们调qíng,弄得人人面红耳赤避之唯恐不及,就怕一个把持不住会犯上军法,死在一个丢脸的罪名之下。
第十二集 第一百零九章 崭露曙光
(更新时间:2003-12-7 21:22:00 本章字数:4397)
观远筒所映照的那一头,出现一个雷姿彤以为再也见不到的熟悉面孔,突然清晰的影像变得模糊,她惊慌失措的转头想弄明白怎么回事,却在风翰露出讶异的眼眸里,看到泪流满面的自己。
她慌忙的抬手拭泪,却被旁边的男人伸手拦下,这才看清自己手上还戴著手拷,根本没有办法做到自己想做的事qíng,她沮丧在心放弃地软垂下手臂,对风翰再次递过来的观远筒,倔qiáng的撇过头……反正…一点都看不真切……
风翰有妻有儿,在妻子的眼中常常看见和雷姿彤此刻一模一样的目光,毫不费力的猜出对面城头上的人,若不是她的qíng人便是丈夫。他于心不忍的拿出汗巾替雷姿彤擦gān眼泪,道:“在天朝我们重视各式各样的qíng感,所以这一次我就给你个方便,你可不要给我惹麻烦。”
语毕,他解下挂在腰间的一串钥匙,捡了其中一支替雷姿彤打开手拷,顺便把自己的汗巾塞进她掌心,续道:“用巾子擦眼泪,大家的衣服都是灰尘。”他拿著手拷走到一边去,背著雷姿彤坐在糙地上。
这一头雷姿彤心中升起一丝丝的感动,另一头武苍云却险些捏碎手里的望远镜,他瞪著那只替他娘子拭泪的手,不住喃喃自语道:“我砍、我剁……”待看到风翰解下雷姿彤的手拷时,更觉胸臆中充满酸醋,直觉认为风翰是在对雷姿彤献殷勤。
雷姿彤当然不知道为什么丈夫的脸色会变差,因为她知道风翰看起来年纪约在二十五到三十岁之间,实际年龄则已年过五十足以当她的父亲了,而且夫妻恩爱膝下有一双子女,怎么可能会去猜想武苍云是在吃醋?!她只是贪婪的把武苍云的模样珍藏到记忆深处。
至于雷姿彤怎么会知道风翰的私事?这如得感谢神风军里唯一由女xing组成的伙头军们,由于风或并没有视雷姿彤等人是敌人,所以没有对己军下禁密码,无聊的伙头军才会把军中每个人的身家资料都搬出来讲。
令人诧异的地方是,伙头军们对军中的每一个人都了若指掌,感觉上象是一个气氛融洽的大家庭,让雷姿彤庆幸的地方,就是伙头军不曾尝试过找她们聊天,否则在那种气氛下连她自己都不认为能够把持住,不会聊著聊著将什么该说的、不该说的都泄漏光了。
武苍云同样仔细的打量著雷姿彤,心中的不安缓缓被抚平。两人就这样凝望著彼此,彷佛一辈子都看不够似地。
就在旁人以为这对夫妻会一直看到天荒地老的时候,两人默契十足的放下可以看到彼此的工具,丝毫没有迟疑的切断仅有的连系,他们都了解唯有全心全力渡过眼前的难关,才会有崭新的未来出现在前方。
这一刻的放下并不是舍弃,而是为了要努力追求更美更好的未来!
雷姿彤不是木头人,甚至她还有敏锐的观察力和聪明的脑筋,她看得出来神风军从一开始就没有伤人的意愿,以至于虽然美其名为出征,实际上却是称为“郊游”或是“户外教学”还来得贴切点。
看准了神风军是软柿子,雷姿彤理所当然的有恃无恐,紧闭著嘴巴不说话、态度恶劣也无需担心会被拷打,每天吃得好睡得好,没有反过来责备牢头恶意养肥她就算客气了,当然她还记得不能得寸进尺的太过火,否则日子可能会变得很难过。
跟神风军相处的日子里,她发觉世外桃源外的每个人都把天朝人给神化了,无形中替自己的心理增加压力。她亲眼见过在行军的日子里,神风军不间断的利用时间做训练,在不同的地点实际排演适合的阵形。
虽然一路走来没有遇到任何战争(当然她的那一次除外),但是神风军每天、每个时刻都活在战争里,不曾真正的松懈过,尽管他们看起来比任何人都疲惫,却更加的不容人小觑,因为他们的体力保持在充盈的状态,jīng神力的集中丝毫没有分散过。
见识过这些,她才知道天朝人仍然是普通人,他们的qiáng大来自于学习、实作,来自于一个维系著他们jīng神的总指标──真正如同天人般的天宗。
雷姿彤对如何胜过神风军没有半点头绪,她很清楚要让天朝大军如山崩般的倾倒很简单,只要gān掉天宗就等于获得胜利,可是……想起亦玄主子的qiáng和冷酷,她宁愿赌著一分的可能xing去对付神风军,也不愿意成为亦玄主子的敌人。
现在她沦为阶下囚想得越多就越觉得沉重,忍不住叹了口气,对于神风军的怀柔政策,说她没有被打动那肯定是骗人的,尤其风或和风翰下的药猛得让她无法不动摇,道:“我是雷姿彤,他是我的丈夫武苍云。”说完,她伸出两手等著风翰重新给她戴上手拷。
她的声音因为太久没有开口说话而显得有些含糊,但是耳利的风翰听得很清楚,他笑了笑,先接过观远筒cha入腰带里,才替她戴回手拷道:“谢了,姑娘。今晚你就睡我的帐蓬吧,我会去跟元帅挤上一晚。”他给雷姿彤指明帐蓬的方向,转身走进帅帐。
雷姿彤知道神风军早已收集到全候风大陆各国各地的资料,只是这些资料过于广泛对于细节描述不够,也没有不容易找到的资料,所以他们虽然能够轻易的查到自己和武苍云的事qíng,却无法找出不为人知的隐密之事,包括天心盟主就是天宗的这档事。
风翰把帐蓬让给自己,明著是他要跟风或讨论军事不回帐睡了,暗著是因为他的帐蓬离她比较近,她无需戴著沉重的脚镣再走回自己的帐蓬,这么为一个囚犯著想的团体,除非无心,否则谁能真正的坚持到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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