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涵乐会没有这个意识,也跟菟丝花的日防夜防有关,在确定小王子对自己没意思之后,菟丝花就明白,她剩下的价值就是保卫自家小王子的贞cao,君不见恒星上头色láng成片,瞧着自家小王子软绵绵白乎乎的模样,再这样继续下去的话,还不得被人啊呜一口嚼吧个一gān二净。
在接到威廉高薪水的任务之后,菟丝花索xing将之前的打算扫到了一边,以贴身侍女的身份站在了涵乐身边,这姑娘好歹也是被千挑万选出来了,排除当初不尴不尬的身份,那还真的是个人才,要知道严唐几人虽然武力值非同一般,但外jiāo手段实在丢人现眼,大部分时间都需要小王子亲自出面,现在这姑娘一接手,倒是让涵乐轻松不少。
涵乐自然也乐得身边多出一个不讨人厌,聪明却不会自作聪明的侍女,尤其是这个侍女还能把过年过节送给恒星官员的礼物,甚至是某些人不轻不重的试探都挡回去的时候,也就默许了这个人的存在,几个月下来,两个人的相处倒是越来越默契了,菟丝花也渐渐发现,自家的小王子真不是威廉国王担心的那么脆弱,至少在她过来的这段时间,王子殿下是没有吃过亏的。
当然,菟丝花觉得的这个亏只是表面上的,自家小王子不开窍,对于自己整天被吃豆腐的事qíng浑不在意,菟丝花也毫无办法。威廉的长相更加像诺曼,是男子的刚硬和儒雅很好的展现,而涵乐却长得比雷欧娜更加像丽莎前王后一些,当然,王后也并不是多么明艳的长相,但过分白皙的皮肤在黑色短发的映衬下,蔚蓝色的眼睛更加的通透,jīng致的脸颊虽然不女xing化,但绝对跟阳刚搭不上边。
这样的长相在蓝星上其实挺正常,但一来到恒星,在许多大老爷们,甚至是大老娘们的陪衬下,倒是显得自家小王子多么娇弱似的,从而也导致了身边奇奇怪怪的人不断,如果不是碍于蓝星小王子的身份,涵乐现在可没有这么悠闲的日子,菟丝花摇了摇头,毫不客气的拦截了宁衡送过来的奇怪东西,顺便瞪了一眼送东西来的人,对于一切觊觎小王子殿下的色láng,她都是抱着十二分的警备心。
宁衡一开始并没有发现,自己送过去的贴心小礼物被菟丝花拦截了,直到某一天,闷骚的少年终于忍不住问了一句涵乐,为什么不用他送的输入器,才恍然明白过来,自己居然被一个女人摆了一道,在菟丝花的心中,宁衡是需要防备的色láng,那么在宁衡的心中,菟丝花简直就是时时刻刻准备偷走他心上人的狐狸jīng。
从那以后,宁衡也学乖了,真要送什么东西的话,直接带去学校,或者直接去找涵乐当面送,绝对不给菟丝花捣鬼的机会,而这一天,在发现一个涵乐上次看了颇久的金属摆放仿古盆之后,宁衡便乐滋滋的捧着去了总统府。
少年一进门,就瞧见菟丝花那张娇弱的俏脸摆出一副□的架势,守在门口差点没有拿着扫把,那边菟丝花瞧见再一次上门的少年,心中也是十分呕血,自家小王子不知道自己的苦心,愣是跟这位居心不良的jiāo着朋友,要是将来小王子真的嫁给了恒星人,她还有什么连回去面对蓝星父老。
菟丝花是不可能把找上门来,小王子的客人拦在门外的,这一点宁衡十分的清楚,所以看见女人□脸也并不怎么在意,晃dàng晃dàng的就进去了,涵乐这会儿肯定在画室,想到心上人帮自己画好的肖像画,宁衡难得的露出几分笑意。
宁衡进去的时候,涵乐正给凶shòu阎王画肖像画呢,这个事实成功的让少年还没来得及收起的笑意僵在了脸上,瞧着涵乐认真的模样,宁衡再一次觉得,趴在画室一头的庞然大物十分的讨人厌。
阎王虽然还未成年,但体积已经有成年凶shòu的三分之二,在画室之中就算是盘踞起来,也占据了大部分的地盘,涵乐倒是只能站在一角画画,当然,为了方便这头巨shòu的出入,总统府副宅的屋子,大部分都是打通了夸张的大门,当然,一开始也不是他们乐意将这边捣鼓成这样的,谁让阎王小时候在屋子里走习惯了,等身体长大了也不收敛,他那力气尤其是小小门框挡得住的,就算涵乐不乐意修改房子架构,这家伙多走几次,房门也会扩大许多。
宁衡知道涵乐画画的时候不喜欢旁人打扰,只好站在一旁看着,等涵乐收了笔朝他笑着打了招呼,才有些别扭的走过去说道:“你怎么还有心qíng给他画画,真是丑死了,这么大一只画纸能画得下吗?”
涵乐扑哧一笑,也没跟他较劲画纸大小跟对照物大小没关系,要是一等一的话,他岂不是连宁衡都画不了,当然,那头因为被qiáng行输入了jīng神力控制,从而因祸得福变得聪明许多的凶shòu,听见这话已经不满的呼噜起来,涵乐连忙安抚了一番,暗道怪不得都说凶shòu难以收服,自己还有jīng神体的存在,偶尔这家伙都要闹翻天,那些没有jīng神印记的凶shòu能听人话那才叫怪了。
“阎王身上折子多,而且跟人体的体型有很大的差别,偶尔画画能磨练画技,而且阎王也很喜欢我的画,是不是?”涵乐说这话的时候,阎王已经把大大的脑袋探了过来,说实话,那两根发着白光的獠牙衬托着狰狞的大头,实在是有些可怖,也就是涵乐习惯了,甚至还能伸手去摸阎王的下巴让他舒服的打呼噜。
宁衡撇了撇嘴,也不跟一只畜生较劲,兴致勃勃的将准备好的礼物拿了出来,笑着说道:“送给你的,算是给我那幅画的筹谢,打开看看喜不喜欢?”
涵乐有些好笑的接过,打开那个显然是恒星风格的简易包装,如果是蓝星的话,这些送人的礼物甭管里头是什么,外头绝对是包装的华丽万分的,到了恒星这边的人不耐烦这些,大部分都是简简单单的一个盒子,涵乐直接打开一看,里头的东西倒是有几分眼熟。
宁衡见他并没有露出惊喜的神qíng,心中顿时有些失望,出生问道:“怎么了,不喜欢吗?”
涵乐摇了摇头,倒是记起眼前的这个东西了,自己当时正在为凶shòu越来越大的胃口烦恼,这家伙肚子饿的时候,会把他们别管的大门都给啃掉了,虽然说恒星自己会修理,并不要他出钱,但每天醒过来房门什么都不见了,也是挺困扰的不是,每当这个时候,涵乐就分外的希望,自家的凶shòu偶尔也能学学人家凶shòu那样绝绝食什么的。
那次看到这个金属盆子,涵乐还想着这东西扔给阎王的话肯定很得喜欢,没想到宁衡倒是记住了,他心中有些感动,从小到大,除了两辈子的父母与至亲之人,还是第一次有人这般细心的照顾他的喜好,即使这一次是错误的判断,也并不影响涵乐的感激之心。
宁衡瞧着涵乐的神色有些变化,正等着他说话呢,谁知道一个大脑袋蓦地冲过来,两人忍不住后退一步,那凶shòu阎王咧了咧嘴,獠牙一挑将盆子挑到了半空中,然后直接接到了嘴巴里头,嚼吧了两下一副意犹未尽的样子,那模样可不是一般的欠扁。
涵乐与宁衡有一瞬间的呆愣,随后宁衡一个飞身上前,一把抓住阎王的脑袋摇晃起来,也不管两人的体积差了不是一星半点儿,“混蛋,你居然把东西给吞了,该死的家伙,快给我吐出来,吐出来!”
涵乐见状忍不住笑出声来,不知道是bào怒的宁衡还是调皮的阎王,总之是让他觉得十分温馨,当然,眼前两只痛殴的场面可不是那么的和谐,宁衡正使劲掰着阎王的嘴巴,蓦地听见笑声忍不住回过头去,只见小王子眉眼弯弯,嘴角挂着几道chūn风,比平时那种温和的模样更多了几分生气,一时竟忍不住看呆了。
宁衡有审美观,阎王可没有,当下抓住一回,嗷呜一口将宁衡整一个咬下去,幸好涵乐及时发现,喊着阎王将人放下来,不然这个天不怕地不怕,遗传了凶shòu十足凶狠的家伙,说不准真的会把人直接给吞了。
宁衡被丢下来的时候头发上还有可疑的口水物,又是láng狈又是羞愤,偏偏那家伙还是心上人的宠物,就算是揪着打一顿还要顾及涵乐的心qíng,当下一张脸扭曲的可以,顾及这辈子会的表qíng这会儿都用上了。
涵乐瞧着他一脸láng狈倒是乐呵起来,没办法,平时宁衡该装的时候够装,跟他老子宁峥那是学了一个十成十,难得可以看见这孩子破功的时候,但涵乐也不敢直接笑出来,连忙过去拿了一条gān净的毛巾过来,自己过去给宁衡擦拭起来,至少把他脸上的秽物给弄掉了。
宁衡正要发作,却见涵乐低下头来,脸上分明还带着几分没有收起来的笑意,眉角都是柔柔和和,带着一股奇异的温柔,手上细心的给自己慢慢的擦拭,那是宁衡从来都没有领教和享受过的温柔,不管是小时候带着他到处漂泊,最后将他随意丢在孤儿院的女人,还是那几个带着他来跟宁峥讨要条件的男人,或者是只看得见实力的宁峥,从来都没有人这么温柔的对待过他。
很多年后宁衡还清楚的记得这一幕,或许一开始的时候,自己对于涵乐只是少年时代的懵懂罢了,这样的感qíng来得快消失的也快,或许在最初那段时间的冲动之后就会消失的无影无终。而就是这一刻,少年被突如其来的温柔所俘获,他想要抓住这片温柔,让他只属于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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