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信?”
“呃,这个,就只有忠勇侯知道了。”
忠勇侯是太子派,老臣,和木京大人一样,手握兵权,有一定的威望,是和北堂野一起混出来的元老,软硬不吃,很是瞧不起月辰。
月辰离开的时候,聂冰来了,他穿着普通的便服,在天牢门口看见了月辰。
两个人对视一眼,聂冰做了一个古怪的手势,月辰皱了皱眉,就各自离开了。
次日,有人来报,说是王伦畏罪自杀了。
北堂野吩咐厚葬。
城外,马车之上,一身布衣的王伦正在手忙脚乱的给自己贴胡子。
月辰君果然有本事,把他给弄出来了……
王伦来不及高兴,车夫就跑了,他掀开帘子一看,是太子殿下的人。
‘死人王伦’又被送到了北堂烈的面前。
东宫密室。
有着一股特殊的花香。
北堂烈身边的陈风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一位年轻人,名为梁平。
这个梁平,高高瘦瘦的,手上带有练武功的薄茧,腰上也有奇门兵器,看起来很是厉害。
“月辰和你说了什么?”
北堂烈单刀直入。
王伦沉默。
北堂烈又道:“他和我父皇,他们两个人,是怎么好上的?”
王伦满头大汗。
北堂烈继续问:“你天天伺候他们,有没有发现不妥之处?我父皇对月辰好吗?有没有欺负他?这次的计划,是谁先提出来的?”
“小的,小的不知道……”
王伦话未说完,梁平就一个箭步,猛地出手抓住了他的肩膀,狠狠地往起一拉他的胳膊,在手腕处一扭,干净利落的用了分筋错骨手。
“啊!!!”
惨叫声在密室之中回荡,王伦感觉自己的手如同断了一样,剧痛无比,顿时就出了一身的冷汗,心叫不妙。
北堂烈冷冷道:“刚才的问题,一个一个的给本殿说清楚了。”
梁平轻声道:“殿下只是想知道一些事而已,你说了,便可轻松些。”
王伦疼的嗷嗷叫道:“我说,我说,我知道的我都说……”
反正,和一个人说是说,和两个人说也是说。
他都半死不活了,还有什么好犹豫的?
王伦把心一横,全部招了。
北堂烈脸色难看,阴沉道:“真的是我父皇逼迫他的?”
“一开始是,月辰君无依无靠,自然无法拒绝陛下,下面的人也不敢说些什么……后来他们就好上了,陛下也喜欢的紧,不再宠幸后宫……”
王伦想了想,狠狠心又道:“计划的事,小的也被蒙在鼓里,完全不知啊!不过,陛下迷恋月辰,定是他出的主意,那家伙祸国殃民,十足的红颜祸水啊。”
“他还在追查谢苍鸿的事?”
“应该是……”
说到谢苍鸿,王伦又开始吞吞吐吐了。
梁平马上动了重手,叫他疼的打滚,一疼,也就招了——本就没什么事儿,只是些蛛丝马迹罢了。
北堂烈最后道:“他们在一起,是如何相处的?”
“陛下较为强势,月辰君脸皮薄,那自然是君王爱怜,美人承恩,陛下还爱用些助兴的……”
北堂烈左右渡步,听他胡说八道,最后看向梁平,做了个‘咔嚓一刀’的手势,转身就走了。
——事关重大,此人自以为是,嘴上又没个把门的,若是真的放了,说不定日后就会危害到父皇和月辰,还是一不做,二不休,狠心一些,把这皇家秘辛给永远的尘封起来,比较安全。
他明白了,其实,月辰是恨着父皇的,也一直没有和自己说实话。
也是了,他如此矜贵清傲、心怀抱负的人物,又如何能够忍受父皇的狂欲贪念?言笑晏晏,只是在隐忍罢了。
唉!
月辰那天说的‘喜欢’,怕就是最后的真心话。
第14章 倾国倾城(8)
“我要进宫,你把东宫的事安顿一下。”
北堂烈换了衣服,匆匆离开。
宫中没有找见月辰——听说,他出宫去选址了,要新建辰王府邸,自然免不了大兴土木等等。
当然,月辰也调离了大理寺,转去御史台了。
兰台御史,负责整饬内外,监督百官,比大理寺又高了一阶。
加上辰王的封号,可谓是风光无限。
北堂野正在御书房里看奏疏,北堂烈没有进去打招呼,就又出宫了。
他在城外找见了月辰。
那家伙骑了一匹白马,穿着雪白色的衣裳,美的扎眼。
一个黑衣武将,骑着黑马,站在和月辰说话。
此人正是聂冰,今日他出来办事,遇见辰王,于是聊了几句。
月辰低声道:“并非是我聪明,只不过是顺应局势,帮他除了丞相而已。”
——这一场大戏,说到底,都是北堂野自己的算计,他想把那些能够威胁到自己江山安危的人,全部都给肃清了,好顺利传位,千秋万代。
“兔死狗烹,鸟尽弓藏,可怜丞相筹谋一世,却还是看不透功高震主四个字。”
聂冰淡淡地说着,看向了远方的北堂烈,笑道:“那个太子爷来了,你准备怎么办?”
“兵来将挡,水来土掩,我与他之间,迟早必有一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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