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翻身坐起来,拉被子盖住了北堂野,再去轻手轻脚的点燃了熏香,把特殊的迷ヘ幻ヘ药粉洒了进去,以助北堂野逍遥快活。
北堂野浑然不知,已经沉沦在那飘飘欲仙的幻梦之中。
月辰却是换了一件衣服,又抱了一个毯子,睡在了床脚。
他明白,明日早朝,必定有一场硬仗要打。
果不其然。
忠勇侯李义云的畏罪自杀,引起了轩然大波,他死前还留下了认罪书,承认了自己和刘远山的勾结。
同时,他也直说了,自己是知道辰王遇害之事的,但是出于个人的喜好,没有干预,反而坐视不理,任由悲剧发生,还企图包庇自己的朋友。
朝堂众说纷纭,有人道:“这不可能!”
也有人道:“军队之中,的确有官官相护的现象,那些人只知忠勇侯的英勇,却不知道陛下的圣明。”
“此言差矣,忠勇侯忠君爱国,怎会做对陛下不敬之事?”
“我觉得,这件事并不能完全的怪罪忠勇侯,他想对付的是辰王,而不是陛下啊。”
“陛下信任辰王,他就痛下杀手,不是铲除异己又是什么?”
“你不要含血喷人!若没有忠勇侯和刘将军,又何来这太平盛世?”
“你犯上!”
北堂野看着他们你一言我一句的吵吵,脸色越发的阴沉。
北堂烈站出来道:“儿臣以为,此案必有蹊跷。”
“说。”
北堂野一开口,其他人顿时都安静了。
北堂烈道:“忠勇侯性格刚毅,绝不会轻易的自杀,说不定是有人陷害。”
龙正德出列,跪下来道:“若是太子殿下不相信微臣,可以去亲自查探。”
“本殿只是就事论事,没有针对龙大人的意思。”
这话一出,顿时又引来了群臣争论。
月辰道:“此案证据不足,不如容后再议。”
有道是,事缓则圆啊。
最后,北堂野压下了这件事,暂时退朝,改日再议。
忠勇侯的死讯传到了东宫,李雅顿时眼前一黑,晕了过去。
梁平跟在北堂烈的屁ヘ股后面,小声道:“这件事没那么的简单,那些人看起来是在对付忠勇侯,实际上,是要削弱您的实力,太子殿下,不能不防啊。”
北堂烈道:“那依你之见,是谁做的,对方的目的是什么?”
“我觉得是辰王殿下做的,目的就是打压您,然后独揽大权。”
北堂烈猛地回头,低吼道:“他不是那样的人,不会滥杀无辜的!”
梁平轻声道:“可是那个忠勇侯害过他,是他的政敌,并不是无辜的人。”
——而且忠勇侯的女儿李雅,抢走了他的意中人啊。
谁都知道,忠勇侯和辰王水火不容,虽然表面上没什么,实际上,他却对月辰有着很大的成见,非常不齿他的行为,可谓是‘早有杀心’。
而且,忠勇侯控制禁军,结党营私,也是脱不干净的罪名,桩桩件件都不无辜,只是太倒霉了。
“你别乱说了。”
北堂烈心情烦躁,转身去探望李雅。
今日之事,他觉得自己愧对李雅,内心非常的微妙。
但是,若要他相信月辰是一个坏人,他也完全做不到。
不管怎么样,李义云都死了,这案子不了了之。
月辰奏曰,祸不及家人,还望陛下仁慈,留忠勇侯的赫赫威名,毕竟,他当年立下了那么多的战功,虽然晚节不保,却也有过人之处……云云。
有月辰给的这个台阶下,双方各退一步,所有人就都好办事了。
忠勇侯畏罪自杀,了断一切恩怨,北堂野酌情轻判,略施惩戒。
李义云一家搬去了新的地方,从此以后,不再是皇亲国戚——太子妃的地位也是一落千丈,不得不暂时与娘家断了联系。
本以为,这一切都到了尘埃落定的时候,却又有人密报,说那刘远山的心腹,对朝堂心怀不满,带人做了逃兵,落草为寇了。
北堂野点了几员大将,专门去处理此事不表。
新年将至。
撇开那些杂事,各宫各院都开始准备过年。
九华殿张灯结彩,挂上了美丽的彩色丝条,上面写着梵文的祈福之语。
月辰把母亲的灵位擦干净,供奉在了偏殿的后面。
北堂野见他鼓捣这些,皱眉道:“她都习惯玉玥宫了,你还折腾干什么?也不嫌晦气。”
月辰一愣,摇摇头道:“这是我娘,对了,陛下,那刺客的事有眉目了吗?”
“没有,可能是什么江湖仇家吧。”
“嗯……”
“别皱眉了,来看看今年的贡品吧,有一批东珠很是不错呢,到时候给你做衣服。”
“月辰多谢陛下。”
新的一年,万象更新。
辰王也终于站在了文武百官的前面,和新的丞相大人并列。
他道取中庸,不卑不亢,上朝的时候一本正经,下朝以后温柔体贴,越发得北堂野的欢心。
月辰不但漂亮,还很聪明,可以帮着他处理政务——北堂野虽然小心谨慎,却也越发的依赖月辰了。
反观太子一脉,有些萎靡不振,那太子妃李雅,也变得低调万分了。
然而,就在开春的时候,北堂野猛地病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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