韶华舞流年_火狸【完结+番外】(13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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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如此说来,溟月殿下竟是忍过了那药效与苍赫帝……知晓chūn半的厉害,也知发作之时是如何痛楚,澜瑾乍听此言,顿时意外的抬首往座上的两人望去,瞧见的,却是揽着祁溟月往殿后而去的身影。

  “刘易,将他扔出去吧,朕瞧着烦了,若此后再见他踏入苍赫之境,杀。”

  第一百一十七章 月下

  被祁诩天搂在身侧,两人一同回了寝宫。炫天殿仍是原先的模样,寝宫之内自然也无甚变化,仍旧是那明珠光华,也仍旧是那层叠的幔帐,魄玉冰檀的香气依旧,清清淡淡的,在室内氤氲出若有若无的冷香。

  由云昊山庄出来,一路之上并未多做停留,今日才回的宫。出宫不过几月,而今归来,事物依旧,原本觉得无趣之处,此时却分外的使人心安。或者,是因为有了身边的那人,祁溟月抬起头,瞧了瞧身旁的祁诩天,却忽然发现,那双眼眸也正望着他,似在探究着什么。

  见他望来,祁诩天停下了脚步,将祁溟月的身子搂到了怀中,抬起了他的脸,瞧得仔细,“溟儿可是仍在为莲彤之事而不快?”自澜瑾离去,溟儿便未在开口,先前听得洛绯嫣之名,他分明是觉出溟儿的不悦的。

  幸而此时已到了寝宫之内,周遭也是无人,祁溟月看了一眼周遭熟悉的环境,摇了摇头,拨开了祁诩天的手,“父皇莫要忘了,我们已身在宫中,并非江湖,不再是暗皇与水月,而是苍赫帝与皇子的身份,父皇若再如先前那般,若被世人知晓,终是麻烦。”他虽不惧,却也绝不会多事的去自找麻烦。

  “如先前那般?”祁诩天扬起了一方眉梢,忽而沉沉一笑,“溟儿可是担心被莲彤之人知晓了我俩之事,挑起事端?”被他拨开的手又移到了祁溟月的腰间,祁诩天抚着手下的柔韧,动作轻柔,口中玩笑似的低语道:“一回了宫便不能时时把溟儿搂在身边了,实在是可惜。”

  听出他话中的抱怨,祁溟月回抱住身前之人,轻笑一声,“已回了宫,也有他人在场,父皇不也未曾避忌,如今又抱怨些什么?不曾在洛瑾面前掩饰,虽然父皇是有意让莲彤女王知晓我俩之事,能让父皇如此另眼相看,看来溟月也不得不将她记在心里了。”

  洛绯嫣,莲彤女帝,早在幼时便听闻她与父皇的韵事,却并未放在心上,可而今洛绯嫣却有此举,要帮他登位夺取天下,不如说,她是想助传闻中最被父皇所喜的皇子夺取天下,说不准,便是想要父皇卸下皇位之负后,可与她厮守,终究,她所做所想,也只是为了得到父皇。

  “溟儿要将何人记在心里?你的心里只能有父皇一人,若有他人,父皇可不会容得她留于世上。若溟儿当真对此不悦,父皇即刻便让人取了她的命来?如此可能让溟儿不再为此不快?”注视着祁溟月此刻眼中的冰冷,祁诩天安抚着吻上了他的眼眸,“洛绯嫣确实有些特别,但于父皇而言,溟儿才是我此生唯一想要之人,她根本不值得溟儿放在心上。”当年那女人的xing子确实合了他的喜好,却也只是感兴趣的那一类,完全不能同溟儿对他造成的影响相比,洛绯嫣可有可无,溟儿,却是万万少不得的。

  感受着眉宇间落下的轻吻,祁溟月双手环上了祁诩天的脖颈,“依洛瑾之事,溟儿对她确实并无好感,但也不至让父皇将她杀了,莲彤女帝,岂是说杀便能杀得的,即便父皇可命人将她暗杀,可三国之间平衡一旦被打破,天下便起纷争,苍赫不得不被牵扯进去,若图一时之快而引得那许多麻烦,还不如置之不理,待她真做出些什么,再一起收拾也不迟。”若洛绯嫣够聪明,便该在知晓他与父皇的关系之后去了那些心思。

  “溟儿说不杀便不杀吧。”再度挑起了祁溟月的脸,祁诩天轻笑着吻住了他的唇,待怀中之人开始迎合了,他才放下心来,附到祁溟月耳边,在他耳上轻咬着低语道:“既然溟儿已不在意此事了,便随父皇去沐浴歇息可好?一路风尘,想必也累了。”

  由云昊山庄赶回宫,路途并不近,也确实让人觉得有些疲乏,祁溟月点了点头,走了几步,忽而想起一事,“那日云昊山庄之外,百里忘尘曾与众人灰衣人一同袭庄,父皇带了无爻前去,后来如何?”而后父皇又在得了百里忘尘的信之后前去与他会面,不知两人究竟约谈何事。

  “血影与那些灰衣人缠斗,父皇便于百里忘尘聊了些许安炀之事,溟儿以后便知,不过在父皇看来,百里忘尘对无爻,可是执着的很呐。”

  听祁诩天这么说,祁溟月微微蹙起了眉,百里忘尘定在安炀朝中有着重要的地位,原本说要将澜瑾与得到澜瑾之人一同带回安炀,而后却未曾见有大的动作,也不知是不是父皇与他有了某种约定,依那百里忘尘的态度,似乎对安炀也并不如何留恋,恐怕唯一能令他记在心间的,只有无爻了。而无爻如今跟了他们回宫,比之过往却有了些不同,似乎多了几分人气,多了几分显露在外的qíng感,偶尔他竟能感受到无爻自爱发呆,能让无爻如此的,也只会是百里忘尘。

  正在为无爻和百里忘尘之间的事而沉思,祁溟月忽然听到耳边一声抱怨,“在父皇面前,溟儿可不能想着旁人,还在想何事?此刻天色不早,溟儿还不随父皇去沐浴,一会儿早些歇了才是。”

  父皇最是不喜的,便是在他面前为旁人之事而费神,无爻之事他还是日后再问为好。回过神来,祁溟月安抚的环住了祁诩天的脖颈,凑近了说道:“父皇备下的温泉许久未曾去了,用来解乏恰是最好。”

  祁诩天笑着在他唇边吻了一口,“溟儿的主意不错。”

  两人未曾惊动他人,稍稍的来到了那藤蔓遮掩之后无人知晓的温泉,此时已近午夜,有温泉的滋润,月笺花在月光之下开得正盛,朦胧的光华如同夜空落下的点点星子,缀于被雾气萦绕的泉水之边。

  祁溟月才解了外衣,甩过了发,蒙蒙的水雾间,祁诩天已伸出了手来,修长的指挑开了他里衣的扣结,“让父皇替溟儿解衣……”随着落下的话音,祁溟月便感觉到那双手由衣襟落到了腰间,然后逐渐往下,直至他身无寸缕,也不见那双手停下,是他不得不按住了正屈下身半跪于地的祁诩天,“溟月只打算沐浴而已,父皇?”

  “溟儿放心,一路劳顿,父皇便是再想要你,也不会让溟儿受累,”祁诩天邪邪一笑,含着几分暧昧轻佻,继续说道:“父皇只是提溟儿宽衣罢了,顺便,替溟儿解解乏。”随着语声逐渐低沉,祁溟月已听出那解乏显然并不只是字面上的意思,果然那低语才在耳边飘过,便觉得那双手沿着他的腰部直至双腿,轻轻按压起来。

  “为了快些回宫,未曾用马车,瞧,溟儿的这里都红了……”抚着祁溟月双腿内侧,望着因骑马赶路摩擦而至的红色痕迹,祁诩天皱了皱眉,掌心运起了功力在他的腿上轻压着,唇已落到了那片红印之上,“溟儿何必急着赶回,为了赶路,让自己受得这些苦,父皇真想好好罚你。”原本想要逗弄溟儿的心思,自爱见了这些痕迹之后只余心疼,溟儿悟xing再qiáng,骑术再好,身子也才刚成年而已,何况原先便未有太多骑马的机会,若非有寰珠护体,恐怕此时便不只是红了而已。

  微微分开了腿,祁溟月扶着祁诩天的肩,垂首瞧见父皇投来的目光,其中的温柔与微微的不悦让他无言以对,只觉双腿内侧的一片火辣的感觉上,再度落下了一片湿润柔软的感觉,那暖暖的触感如同落到心里一般,使他忍不住发出一声叹息,“父皇为了溟儿而出宫,也为了溟月而将国事搁置,如今江湖事了,我又岂能再自顾着悠哉,能快些回宫自然便要快些,又不曾受得什么苦,只是磨破了些许,不碍事。”

  “哪里会不碍事,父皇瞧着可是碍眼。”他的溟儿,身上的痕迹只能是他留下的,其余的伤口淤痕半点都留不得,他既已要定了溟儿,又岂能让他的溟儿再他所在之处受苦,“溟儿是为了父皇,但你可知,在父皇眼中,比之国事,还是溟儿为重?”

  “溟月知道。”郑重的答了话,祁溟月微微垂首,“便是因此,我更不能由着心意行事。”弯下腰,他以手抬起祁诩天的脸来,注视着那双狭长的眼眸,缓缓开口,“父皇与溟月的身份俱不会变,苍赫在你我手中,安炀在侧,莲彤又yù生事,溟月不是自寻麻烦之人,但若有一日被人欺到头上,也不会退让,到时少不得便会如了他人之意,三国纷乱已在眼前,溟月又如何能悠闲的当作无事,只顾自身。苍赫是不yù得天下,并不是没有得天下之能,这一点,须得让他人知晓个清楚。”此次江湖之行,让安炀的野心显露无疑,最后又牵出了莲彤,若他还能当作不曾有事,不做好迎击的准备,便不是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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