银袍之人眼中的温柔不再,此刻他倚在座椅旁,神qíng疏懒,看似平和的外表下却分明透着危险之色,这一刻的水月公子再非他们所识之人,他眼中的清冷冰寒如凛冽的月色,使他们心惊不已,但同时也再次被他的风姿所慑,如同一柄出了鞘的利刃,明知危险,却仍是引人心动。
怀着复杂的心思,兄妹二人望着眼前的景象,见他与那诡秘的男子虽已未有亲密之举,但他靠在那人身旁,两人一坐一站,却是有种说不出亲密之感,仿佛有某种无形之物,将两人与旁人隔绝开来,就如他手中的那缕发,即使在不经意间,都能让人觉出两人的牵绊。
心中仍是不甘的,阮天琪按下妒意,与身旁的妹妹对视了一眼,程子尧虽对他们兄妹二人无意,但如他这般,又岂能阻得旁人对他的钦慕,今日既有他们,又岂知不会有他人对其生念,早晚,两人定会产生嫌隙。
一番思忖过后,阮天琪脸色难看的冷哼一声,转身往外行去,只要是他阮天琪想要的,便不会轻易放手,何况至今也还从未有过他得不到之物,日后,若是查到了那诡秘男子的身份,程子尧便会知道,身为武林少主,自己与他是何等的相称了。
祁溟月见那阮紫怜神色复杂的望了他一眼,便随在其兄的身后一同离开了,唇边露出了一丝嘲弄的浅笑,摇了摇头,转身面对祁诩天,“如今父皇可知了,江湖中不可能存有让溟月瞧得上的人,可以说,在这世上,也只得父皇一人能让我心甘qíng愿的承欢身下,你可得知道,溟月本是在上之人……”说到此处,他忽然话题一转,想起问道:“不知父皇何时让我如愿?”
第八十二章 回转
祁诩天岂会不知他的心思,让他见了那两兄妹,又在他们面前坦露两人的关系,本就是要他放心,也是借此让那二人不再纠缠,但在他看来,那两人恐怕不会如此轻易放弃,思及溟儿的不凡,他已知此后定会遇上不少倾心于他之人,若是不能信任,便是轻看了他。只是,对着溟儿此问,还有他的那番心思,他仍是有些哭笑不得,“溟儿果真如此着急?要知你现在还小,恐怕……”暧昧的眼神往他身下扫去,祁诩天邪邪一笑,其中含义不言自明。
听了此言,祁溟月微微蹙了眉,随即却释然的放开,只是缠着手中的发,凑近了过去,半敛的眼眸内辨不清神色,祁诩天见他贴近,微热的气息拂到面上,耳畔已听得溟儿的低语,仿佛势在必得,含着无比的自信和说不尽的魅惑:“溟月不急,总有一日……会让父皇知道我的厉害,到时便可知父皇在我身下……会是何种景象了……”
说完那番话,祁溟月勾起了嘴角,更凑近了些,覆上唇去微微使力,又轻舔了一下才站直了身子,看着父皇耳下的那点红印,心中着实愉悦,轻笑着转过身去,侧首笑问:“父皇打算休息多久,不是还要赶路吗?”
不言不动任他笑闹,祁诩天瞧着他的眼中始终含着宠溺赞叹,在这世上也只得溟儿一人敢如此对他,沉沉轻笑几声,对他先前的话并无反对之意,站起身来,他顿了片刻,才接着他后头所问之语回道:“原先是要赶路,但这会儿,父皇改了主意了……”站在屏风之后,听着外间的喧闹之声,他的脸上透出了兴味之色,“久未涉足江湖,而今看来,似乎还是一样的有趣,”不知想到了何事,祁诩天唇边的笑意又扬起了几分,“有人挑起了父皇的兴致,思来想去,觉得还是此处更为有趣一些,既然云昊山庄如此热闹,我们不去岂非可惜。”
“父皇打算参加天下大会?”察觉到先前瞬间出现的气息,祁溟月有几分猜到他口中的“有人”指的是谁,阮天琪和阮紫怜根本无法让父皇放在心上,恐怕真正引得父皇的兴趣的,还是被安炀所图谋的天下大会,甚至可能是行踪飘忽无比神秘的澜瑾。虽未见到影卫的身影,但父皇出宫,定不会少了他们相随,比如方才,那抹气息不见踪影,只是一现便淡去了,兴许便是去了山庄探查的影卫,可能已得到何种qíng报,还有本就居于庄内的密使……
思及其中种种的可能,祁溟月的脸上也现出了几分笑意,“莫非是云昊山庄之内有了变故,父皇可是收到消息了?你的密使居于庄内,定然不会无功而返,若是能让父皇感兴趣,那定是比宫中的仪式有趣的多。”
“溟儿猜的不错,云昊山庄确实有事发生,”方才收到影卫密报,他便改了主意,既然已吩咐了刘易延后宫中事务便也不差这几日,宫里的事务有刘易在不会有何差池,若有要事,他自会命人传信,相比之下,倒是云昊山庄的天下大会更引他关注,“方才得了信,澜瑾似乎已在山庄附近现身,不日便会到达庄内。”
“莫怪父皇会改了主意,如此有趣的事,岂可错过,溟月也对那澜瑾好奇的很,不知那博学多才又身怀巨宝之人会是何种模样。”玄邰老人的传人,几十载方有一次传承,此次现身的澜瑾,若是真有如此能耐,怕是会引得天下大乱,撇开才学不论,光是他身负的财宝金银,便可引得江湖中人竞相追逐,不论何时,只要听闻财宝,便总会让人头脑发热,此次他的出现,不知会掀起多大的风làng。
“父皇也好奇的很。”澜瑾在苍赫现身,安炀定然不会坐视,究竟会有何行动,他倒是期待的很。
听着外间的喧闹之声,祁诩天踏步行了出去,半张面具在空中划出一道金芒,他一出现,那些江湖人士顿时噤了声,被他的气势所慑,酒楼之内也无了声响,只见他随手抛给小二一张银票,旁若无人的模样,已踏出了酒楼。
见父皇不再收敛气息,径自走了出去,那张狂而又邪肆的气势已令得众人屏息不语,他却依然故我,竟站在酒楼门前候着他出去,祁溟月不由轻笑着唤过了无爻,随在身后,也若无其事的踏身而出。
只见酒楼之外,父皇正背负着双手,金色的面具在阳光下闪着诡秘的暗芒,黑发在风中有些微乱,却是有种说不出的狂态,此时他正望着自己,只是随意的站着,满身的邪魅和危险气息却已足够慑人,吸引着所有人的目光,同时亦让人心惊不已。
不紧不慢的走到他的身旁,祁溟月抬首对他一笑,“暗皇果然不凡,乍一现身便如此惹人注目,看来父皇是有意要重出江湖了。”遥望酒楼之内众人探首张望,他已能料到,往后几日定是不会无聊了。
“要能配得上水月公子,父皇也只得张扬一回,莫非溟儿觉得父皇穿得太惹眼了?”瞧了瞧身上莹白如雪的衣衫,祁诩天皱了皱眉。
“那面具才是惹眼之物,只是父皇戴着它,却也合称,溟月瞧着倒是喜欢。”总比易容qiáng上几分,父皇的相貌本是他喜欢的模样,若是用别的遮了,便可惜了,何况父皇戴上面具并未掩盖他本身的气质,俊美的轮廓依旧可辨,只是更多了神秘张狂之感。
“如此模样与宫中不同,可是又惹得溟儿对父皇心动了?”祁诩天口中打趣着,揽过他的身子,一同往马车行去。
“若是心动又如何?”坐到车内,祁溟月斜靠在软垫之上,挑眉笑问。
揭下脸上的面具,狭长的眼眸内掠过一抹异色,祁诩天略略勾起了唇,指尖已挑起了他的下颚,“溟儿岂非明知故问……”手指在他的唇边蹭了几下,望着那双微张的唇,他忍不住倾身过去,含到口中品尝。
“溟月记得……父皇本是顾念我赶路辛苦。”与父皇的舌一番纠缠,微微移开了唇,他哪里会不知父皇的话中之意,眼中含笑,透着几分揶揄戏谑,他出言提醒。
手掌已顺着那诱人的腰线往下挪去,祁诩天露出一抹邪笑,“溟儿自己也说,并不如何辛苦,而今又休息了一夜,父皇若是再忍下去,便该是父皇辛苦了,溟儿可忍心见我如此?”牵过他的双手覆于身下,祁诩天笑得愈发暧昧邪气。
祁溟月按着掌中的火热,微微使力,察觉那灼热之物更形硕大,唇边亦扬起了浅笑,“果真是辛苦的很,不如让溟月为父皇分忧。”
“父皇正等着溟儿的这句话,不知溟儿打算用何种方法?”将溟儿的身子按到怀中,察觉他的身下也已起了反应,不觉轻轻一笑,随即,暧昧低沉的语声便在祁溟月耳边响起,“原来溟儿也qíng动了呢。”
“溟月如此,自然是因为父皇了,”将身下的yù望与父皇的下腹相贴,此时心中的qíng念已然是被挑起,两人抵着对方的火热,祁诩天只听他口中继续说道:“父皇打算如何,溟月相陪便是。”
“如此甚好……”含着笑意的尾音逐渐低沉,望着怀中的溟儿,更觉无比诱人,无法再等待片刻,他倾身吻住了他的唇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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