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大早,宋清逸悄悄起身。他独坐在窗口默默无声,也不知在想些什么。
“呃……”周徽影缓缓醒来。他才睡了没多久,眼皮仍是疼的厉害。他勉qiáng坐起身后瞧见宋清逸正在沉思,他竟一时冲动的开口道了歉。
“昨夜是本王的错,清逸你可别记恨在心。”周徽影愧疚的低下头。
“王爷不必内疚,清逸不会怪罪王爷。”宋清逸从沉思中清醒,他对逍遥王并无恨意。
“本王也该回京城了,今日就与清逸在此分别吧。”周徽影qiáng忍不舍道。他怕留在宋清逸身边会使他立即沦陷,他不敢再做出羞耻之事。
“也好,王爷出来已久,是该回去了。”他抬头目视王爷说。他心知王爷是在逃避。可他心中也是烦乱的很,就怕做出对不起陛下的事。如今王爷主动离开,那是最好不过的了。
“嗯,本王过会就动身了。”周徽影嘴上是这么说,可心底对宋清逸毫不眷恋的口气不免有些伤心。他静静站着不吭声了。
宋清逸对王爷还是有些喜欢的,若不是被王爷阻止,他真会采了王爷的jú花。他此刻思绪浑浊不堪,一时并未察觉王爷的怪异。当他发现房内特别安静时,这才察觉了一二。他把王爷抱往怀中说:“王爷,并非清逸要赶王爷走。只是王爷乃尊贵之躯,不宜在荒野之地多留。清逸也知王爷难以忘却王妃,为此黯然神伤难以一展欢颜。可清逸仍希望王爷能够开心度日,就算是为了太后和陛下,毕竟他们可是非常疼爱王爷的。清逸知道王爷一直不肯穿青衣以外颜色的衣裳,可清逸不希望王爷一直这么消沉下去。希望有朝一日,王爷能够重新穿回过去的衣裳。王爷可要多保重哦。”他关心的说着一连串话。
“本王知道了,呜……”周徽影边说边点头。语末,他忍不住的泪水竟从脸上滑落下来。他哽咽道:“自从王妃亡故后,就再没有人这么关心本王了。清逸,本王不该——”周徽影想说报答,可他又说不出口。
“王爷不必勉qiáng,清逸无需王爷的任何回报,也不会因此怪罪王爷。”宋清逸知道王爷还在内疚昨夜之事。
“清逸,多谢你的成全。”周徽影感激宋清逸的及时放手,他不想做出对不起王妃的事。
“王爷,别说了。时辰不早,王爷还是尽早启程吧。”宋清逸催促道。
“嗯。”周徽影慢慢离开宋清逸的怀抱,他边说边回头望。
宋清逸目送王爷离开。周徽影走到门口时突然折返,他冲到宋清逸跟前紧紧抱住对方的身体。看着宋清逸说:“本王是不会忘了清逸的。”说完,他立即吻上宋清逸的嘴唇。两人的嘴唇就这么紧密jiāo缠着,直到他快透不过气时这才推开了宋清逸。他转身快速走出了房门。
宋清逸就这么呆呆的望着王爷离开。他没料到王爷会如此主动,眼见王爷的嘴唇被他蹂躏的发红,他的火突然窜了上来。可转眼间王爷已经踏出了房门离他而去了。他幽幽的叹着气,心底有些替王爷担心。他知道王爷的听话是被太后bī出来的,即使是已故王妃只怕也未必完全了解王爷吧。他希望王爷今后可以过的快乐些,不要故意勉qiáng自己听话。
周徽影很快回到了京城,他头一次没有先入皇宫见太后,而是直接回了王府。他回府后一反常态的没有站在王妃画像前出神,而是呆在府中暖池中发呆。
长此以往,周徽影竟害起了相思病。御医们对此也是束手无策,逍遥王的病可惊动了宫中太后,连陛下一时也无对策应付。
宋清逸自逍遥王离开后,就继续朝前赶路。一日,他来到一处茶馆,无意中听到了些闲言碎语。他也因此改变了主意,在此地暂且住下了。
“你知道吗,听说临安王、夏邯王在到处招兵买马。”huáng衣人神秘兮兮道。
“嘘,让人知道了可是要杀头的。”绿衣人紧张兮兮的说。
“你怎么知道?”紫衣人cha嘴问。
“两位王爷府中的人络绎不绝,听说连人手都已经备好了。”白衣人得意洋洋道。他可是有亲戚在王府做事的。
“此事可是王府的下人传出来,据说消息可靠。”huáng衣人点头附和。
“嘘,朝廷之事切莫议论。”绿衣人胆小的望着四周。
“陛下怎会放任两位王爷不管不问?”紫衣人纳闷道。
“又无证据想必陛下也不能随意治罪吧。”白衣人如是猜测道。
“两位王爷是何等人?”宋清逸突然cha入他们中间问。
“你是何人。”众人听闻后皆大吃一惊。
“在下只是路过的,听闻众位在议论,故而才有此一问。”宋清逸客气的拱手道。
“呃,我等也只是随意说说罢了。”huáng衣人怕惹来麻烦,赶紧借口敷衍。
“众位兄台,在下只是好奇罢了。绝不会连累众位,你们不必如此紧张。”宋清逸见众人如此防备,他立即想要消除他们的戒心。
“你为何对此事如此关心?”白衣人不免有些好奇。
“因在下的师父与皇族有些牵扯,故而才会关心此事。”宋清逸随意找了个理由。
“原来如此,那你是站在哪一边的?”huáng衣人突然很直接的问对方。
“呃,在下不知怎么回答。那各位是什么想法?”宋清逸不作回答,他反问众人。
“当然是赞成陛下治了王爷的罪。”众人齐声说道。
经过一番谈话,宋清逸已经了解了事qíng的大概。他借机离开了茶馆。这一路上,他仍在想着刚才的事。想不到陛下的皇位也不是如此稳固,临安王、夏邯王随时都可能对陛下不利。他不在陛下身边也不知陛下究竟怎么样了。他越想越不放心,就怕两位王爷会加害陛下,他暗自打定主意准备会会两位王爷。
宋清逸找机会溜进了王府,他潜入房外偷听王爷在说些什么。
临安王——周徽伯最近可是过的chūn风得意。他前不久刚收了一名小妾,此妾温柔可人、灵慧心巧,让他一时难以放手。最近他一直在此妾房中过夜,再一想招兵买马之事也是异常的顺利。陛下最近也不知怎么了,竟然会放任他不管,对于这点他是百思不得其解。他一直猜不透陛下的心思。
“呵呵……”周徽伯一人笑的乐不可支。
“伯皇兄在想什么?怎么一个人笑的这么开心?”夏邯王——周徽运诧异的望着五皇兄。他这皇兄近日来好些很高兴似的。他和五皇兄才是王贵妃所生的,感qíng自是不一样。对陛下他可是厌恶的很,若不是仗着嫡子,这皇位理应是五皇兄的。
“原来是运皇弟啊,快坐下。本王当然高兴,新收的小妾如此慧黠。再说陛下那也是沉默少语,本王事事顺心,怎能不笑开颜。”周徽伯乐呵呵的说着。
“伯皇兄,你的那名小妾来历不明,你还是小心些才是。莫要进了别人的陷进哦。”周徽运难掩忧虑道,他对皇兄的那名小妾实在是有些不放心。
“放心吧,一个女子能有什么花招。倒是运皇弟你,也该找个女人玩玩了。你怎么也不娶个王妃,总不能一直这么过吧。你可别学陛下那般无能哦。”周徽伯关切的说。
“伯皇兄说哪里话来,皇弟只是暂时不想成亲,可不是无能哦。”周徽运立即反驳道。
“哼……”宋清逸暗暗低哼,他的陛下可不是无能。只有他才知道陛下是如何的厉害,每次都让他罢不能。如今听房内两位王爷如此诋毁陛下,他恨不得立即闯进去狠狠羞rǔ他们一顿。转念一想,还是先听听他们说些什么吧。待日后找机会羞rǔ他们也就是了。他忍住气继续听着房内两人的对话。
“伯皇兄,说到陛下皇弟倒有些奇怪了。”周徽运困惑的问。
“运皇弟有何疑问?”周徽伯笑着说。
“听一些官员们说,陛下最近不知怎么了,人整个消沉下去。据说陛下整日里都是沉默寡言,连刚生下的皇子们也懒得搭理。”周徽运边说边摇头。
“那很好哦。”周徽伯连声大笑。
“怎么说?”周徽运急着问,他对五皇兄的智慧一向是很佩服的。
“运皇弟你想,若是陛下消沉最得利岂不是我们吗?本来陛下生了太子倒是个麻烦,不过若是有朝一日本王荣登大宝,这些小事也就无足挂齿了。此刻朝中官员个个如履薄冰。只要陛下继续消沉下去,我们再趁机拉拢,就不怕那些官员不倒戈了。到时,本王即可成就大业。”周徽伯异想天开道。
“正是,还需陛下继续消沉了。呵呵……”周徽运大笑不已。
52书库推荐浏览: 夜寒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