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穷顿时失落地低下头,尾巴也垂了下去。
它不想见水,妄图撒娇引得容不渔心软。
奈何容不渔铁石心肠,愣是不松口,它呜咽一声,悲愤跳了下去,应该是在房顶蹲着去了。
犹襄听着周围没了声音,揉了揉额头:“看来你猜对了。”
容不渔道:“没事,外面有小白守着,只要不是禾沉亲至,不会有什么大碍的。”
犹襄有些一言难尽:“就白穷那傻劲,一条鱼就能被哄走,你真的保证不会有大碍?”
容不渔:“……”
容不渔愣了一下,才有些头疼地揉了揉眉心。
他耐心等了片刻,发现外面有些诡异的安静,最后还是有些坐不住。
“我出去看看吧。”
他推开窗户,身形飘然跃出,掩藏声息轻巧落在屋顶之上,四处环顾一圈,果然没发现白穷的影子。
“小白?”
容不渔轻轻晃了晃引魂铃,只有他和白穷能听到的铃声呤呤响彻周遭。
若是往常,容不渔只要一晃铃铛,白穷无论在哪里都会颠颠地跑过来蹭腿要抱,现在容不渔铃铛晃得自己都脑仁疼,白穷竟然一根毛都没瞧见。
容不渔眉头皱了起来。
犹襄见他未归,黑雾在屋顶凝成人形,道:“怎么了?”
“小白不见了。”容不渔脸色微沉,“那只蠢猫……”
他虽然低声骂着,藏在袖子里的手却在微微发着抖。
犹襄见他脸色不对,劝道:“你要不先回去吧,我去找找看。”
此时,平地突然起了一阵狂风,将两人的长发吹得胡乱飞舞起来,容不渔微微仰着头看着周围一阵黑暗,微不可查地叹了一口气。
“来了。”
犹襄一愣:“什么?”
话音刚落,容不渔按着他肩膀,一道灵力输送进去,犹襄直接化为黑雾回了灵器中,只留容不渔一人垂着眸站在原地。
风从耳畔穿过,微弱的灵力随之拂来,容不渔抬眸看着天幕的皎月。
高高的城墙上,有人长身玉立,一身黑袍被风吹得猎猎作响。
那人背对着一轮弯月,居高临下地同容不渔对视了一眼。
刹那间,容不渔瞳孔微缩,身体在原地化为一道残影,下一瞬直接出现在城墙之上,眼睛眨也不眨地同背负着长刀的人对上一掌。
那人从黑袍中轻飘飘伸出一只修长得过分的手,灵力荡漾周身,骤然一声尖锐声响,同容不渔掌心灵力对上。
一瞬间,惊天震地。
容不渔身形停在半空,脚尖踩着一道御风灵力,长发长衫被吹得往后拂起。
背着长刀的人灵力十分强悍,容不渔只是一掌便试探出来了,他空着的手指轻轻一勾,袖中簪子化为带火的木剑,在空中一分为二,烈烈作响冲着那人冲去。
火光将周围微微照亮,容不渔眼尖地瞥了一眼旁边的城墙之上,发现白穷正四只爪子抱着不知道哪里来的小鱼干,小尖牙啃个不停。
容不渔:“……”
木剑已经刺下,那人已然命垂一线竟然也没有丝毫动刀的架势,只是周身一道强悍的灵力冲撞出去,将木剑直接打得一偏,斜斜插在了城墙之上三寸处。
容不渔御风飞身后退,沉声道:“小白!”
啃得正开心的白穷愣了一下,茫然抬起头看了看不远处的容不渔,立刻欢天喜地地冲他喵。
容不渔朝它伸出手:“过来。”
白穷本能地想要奔过去,又放不下自己的小鱼干,只好用小爪子拍了拍吃了一半的小鱼干,朝着容不渔喵个不停。
容不渔唇角抽动,被气到没脾气了:“拿,拿就是了。”
白穷立刻开心地跳了一下,张口叼着小鱼干,颠颠地就要往容不渔怀里蹦。
只是还没跑几步,身体却似乎撞到了一层结界,直接头晕眼花地跌了回去。
那黑衣人一直站在原地看着他,似乎没有再出手的打算,只是黑色兜帽下露出的眼神却怎么看怎么冷冽。
容不渔驱使着带火的木剑在白穷头顶转了几圈,这才发现白穷周遭竟然有一个半圆的小结界,像是框一样将白穷罩在中间。
怪不得没听到铃铛声。
容不渔见那只蠢猫茫然地在原地转了几圈,又本能地撞了上去,再次跌了个四脚朝天,凄惨地呜咽起来。
似乎还记着容不渔那句“过来”,白穷又挣扎着爬起来,头晕眼花地往结界上撞去,一下又一下,眼睛都撞出了颗颗眼泪落下来。
容不渔心疼得心都要收紧了,立刻道:“别动了,就站在那。”
白穷撞懵了,茫然地“喵”了一声,似乎有些疑惑。
见它似乎还想撞,容不渔立刻道:“听我的话,乖,这一次听我的话,别动了。”
白穷愣了一下,才乖巧地点点头,叼着小鱼干趴在旁边不动了。
容不渔这才松了一口气。
他朝向一旁的黑衣人,微微颔首,道:“我同阁下素不相识,想来也是无冤无仇的,不知捉了我的猫到底是何用意?”
他这句话说得脸不红气不喘,好像诛杀榜上第一不是他这张脸。
那黑衣人嗤笑一声,轻轻将兜帽掀开,露出一张柔美至极的脸,只是神色却极其冷漠,看着容不渔的眼神带着些漠视、杀意,以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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