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你都不需要处理政务?”柒阳盯着头顶的纱帐问道。
“需要,但是都做完了,所以就来陪你了。”寒暄将唇贴在了柒阳的耳廓上。
“我可没有说过要你陪。”
寒暄笑着点头,说道:“嗯嗯,不是你要我陪,而是我要你陪。没有你,我活不下去,答应我,就算不爱我,也不要爱别人好吗?”
柒阳嗤笑一声,道:“我凭什么听你的?我爱谁与你何gān?”
“你不爱我就和我有关系了,不是吗?”说着寒暄轻轻的吻了吻柒阳的耳朵。
“歪理!”柒阳闭上了双眼。
“好好好,我说的都是歪理。吃饭的时候多吃点,你也不想你的阿公见到你,你一副瘦成骷髅的样子吧。”
柒阳没有应声,寒暄说的的确是一个问题。已经两个月都没有好好锻炼的柒阳,身上已经没有多少明显的肌ròu了。
尤其是在那次昏迷之后,柒阳在洗澡的时候都能看到自己的肋骨。
“好了,别想那么多,慢慢都会好起来的。”寒暄笑着安慰道。
“希望如此。”柒阳轻轻的答道。
外面还下着大雪,雪花纷纷扬扬,落满一地,将外面的一切都裹上白色。
桓元宫内烧着炭火,而柒阳身上裹着厚厚的狐裘,身边还有个人形火炉,倒是有点都感觉不到寒冷。
第二天,寒暄亲自把柒阳裹得严严实实的之后,才带柒阳去看阿公。
柒阳走出桓元宫,之前的那些侍卫们好像都消失了,茫茫大雪之中只有寒暄和柒阳。
寒暄走在柒阳的身边,手里撑着一把伞,那是之前在东阳的油纸伞,柒阳没想到寒暄最后居然还找了回来。
雪花簌簌的落下,柒阳抬头看了眼天空,视线所及之处全是白茫茫的雪花。
“阿公他过得还好吗?”柒阳开口道。
寒暄笑了笑,道:“身体不太好,但是听说你要见他,jīng神头倒是好了不少。”
“哦。”柒阳应了声,没有再继续说话。
柒阳在这世上也没有多少亲近的人,阿公洪建福虽然是个太监,但是就和他的爷爷一样。阿奴虽说是他的暗卫,但是柒阳也一直把阿奴当作弟弟看待。
至于轩函……约定好了要走一辈子,然而这注定只能是个谎言。柒阳已经不愿意再去想了。
如果他不是奉越国的皇帝,而寒暄也不是霁雪国的皇子,他们现在还会不会是现在这样呢?
不,这不可能,如果是那样的话,他们又怎么可能相遇呢?
地上的积雪已经被人清扫过了,然而小径上还是铺上了薄薄的一层雪,柒阳踩下去,发出嘎吱的声响。
这样的感觉还是第一次,曾经的柒阳那么的渴望能见一次大雪,然而见到了又并没有那么兴奋。
或许是和那时的心境不一样了吧。
走进一个小院落,柒阳隐隐听到有人咳嗽的声音。
“就在里面。”寒暄说道。
“你在外面等我。”说着柒阳就有些匆忙的想要推开房门,看看里面的阿公。
然而寒暄并没有听柒阳的话,在外面等着,寒暄紧跟在柒阳的身后,一步也不落下。
柒阳知道自己的话寒暄估计也不会怎么放在心上,所以也不去纠结,他直接无视寒暄,自顾自的推开了房门。
房间里面有些昏暗,但是还是能勉qiáng看清chuáng上躺着一个人。
柒阳三两步上前,坐在了chuáng边。
“阿公,你还好吗?”
躺在chuáng上的老人眼珠浑浊,气色很差,他伸出一只gān瘦的手来,说道:“陛下你终于来看奴才了。”
柒阳摇了摇头,握住了洪建福的手,说道:“阿公,你不必再叫我陛下,也无需自称为奴才,现在你就是我的阿公,是我的亲人。”
洪建福虚弱的笑了笑,然后道:“好吧,陛下,老奴撑不了多久了,陛下你要好好的活下去。别再挂记老奴了,唉,瞧我这样,怎么都改不过来了。”
柒阳的脸上带上了悲伤,他道:“还说这些做什么,我的心愿就是阿公你能长命百岁。”
“唉,老奴我活不了多久了,陛下能够记挂着我,我就满足了。”
“别叫我陛下了。”
洪建福摇头,道:“在我心里,陛下你就是唯一的皇帝,其他人都不是。”洪建福说这话的时候完全不顾忌寒暄还在现场,大概是知道自己就快死了,而寒暄也不会真的对他做什么,所以才敢这么说。
柒阳叹了口气,问道:“阿公你今天喝了药吗?”
“喝了,可惜身子也不见好转,大概是以前落下的病根。”
“好了,该走了。”站在后面的寒暄开口道。
柒阳转头看向寒暄,问道:“没有人照顾阿公?”
“今天你要来,人都被我撤走了。”寒暄说道。
“为什么。”柒阳问道。
寒暄笑着说道:“我只是答应让你见阿公,但是没有答应让你见别人。”
看着寒暄脸上那理所当然的笑容,柒阳骂道:“你真是个疯子!”
“嗯,我一直是个疯子。”这么说着,寒暄脸上的笑容越发的甜腻,好像只要柒阳跟他说话,无论是qíng话还是rǔ骂他都十分的享受。重要的不是内容,而是那话语中是否包含着qíng绪,哪怕那qíng绪是厌恶的。
“走吧,下次再来。”
柒阳看了眼阿公,然后道:“阿公,我先走了,下次再来见你。”
“陛下也要保重身体。”阿公苍老的脸上挤出一个笑容来。
“嗯。”柒阳点了点头,然后跟着寒暄出了房间。
吱呀一声,房门被关上了。
“你是要把我圈养起来吗?除了你,谁都不许见。”这段日子来,柒阳见过的人来来去去也就那么三两个。
寒暄拿起油纸伞,偏头对柒阳露出一个笑容,道:“没错,只看着我难道不好吗?”
“我看你早看厌烦了。”柒阳面无表qíng的说道。
寒暄笑着靠近柒阳,说道:“可我明明换了一张脸,怎么会看腻?再看一辈子也不够。”
柒阳冷淡的扫了寒暄一眼,道:“我看一眼便腻烦。”说完柒阳直接拿过寒暄手中的伞,自己离开了小院。
寒暄站在原地笑了笑,然后追上了柒阳。
雪还在不停的下着,柒阳人在伞下,寒暄人在伞外。
然而寒暄却像感觉不到寒冷一样,配合着柒阳的速度慢慢走着。
柒阳一路上一言不发,寒暄也不管柒阳会不会理自己,就那么自顾自的说这话。
“民间有个làng漫的说法,说是两个人走在雪里,能走到白头。”
柒阳拿着伞的手一紧,他没有说话。
寒暄继续说下去:“现在我白了头,你却还是黑发。不过也没关系,就算我先老去,我依然会守在你的身边。”
柒阳还是没有理会寒暄,柒阳没有想到的是,寒暄的这句话有一天竟会一语成谶。
作者有话要说:
感谢碎花裙送的两瓶营养液,送多小花花给你。
新的一卷开始啦啦啦,我会努力更新的。
第27章第二七话:阿奴
一进入桓元宫,柒阳感觉自己僵住的身体暖和了不少。而寒暄的身上已满是积雪,发上眉上睫上却是细细的雪花。
桓元宫的温度比较高,寒暄身上的雪都开始融化了,滴滴答答的将寒暄身上的衣服浸透。
寒暄直接脱去身上的衣衫,湿掉的衣衫啪的一声被寒暄扔到了地上。
柒阳道了声粗鄙,然后就进了内殿。
寒暄没有任何的不悦,相反他的心qíng变得更加的愉悦。
寒暄本就不是什么娇贵的皇子,也没有学过什么礼仪。那些所谓的大度得体不过是寒暄装出来的罢了,他并不是一个恪守礼仪的翩翩公子,而是极会伪装的市井无赖,只要能够达成目的,他什么都会做。
寒暄直接果着上身进了内殿,柒阳眼角的余光瞥到寒暄的身体,竟是直接转开了视线。
对于柒阳这样接受皇家礼仪长大的君王来说,服饰端正,行为得体是必备的。而像寒暄这种人,柒阳是向来都看不惯的。
赤.身.luǒ.体的,成什么样子?
寒暄又把亵裤给脱了,然后就那么大咧咧的去找衣衫穿。
柒阳被寒暄的行为气得恼怒,但是他知道要是自己有什么反应,估计也只会让寒暄的心qíng变得更好,所以柒阳将心里的不满全部压下。
寒暄的身材极好,肌ròu分明极具爆发力,线条流畅,但是又不会过分夸张。寒暄呼吸间腹部磊块分明的肌ròu也会微微起伏,看着就像让人摸两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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