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条闲鱼很难吗!_枭钥【完结】(2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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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叔见他对这个感兴趣,多介绍几句:“左家剑法是一套中上绝学,只传长子,偶有例外。左志云习得剑法以来不曾懈怠,已将之发扬光大,曾放下话来,会摈弃只传左姓的陈规,选出能者亲传。盟主府弟子众多,其中不少人便是为此而来。”

  方容说:“听你的意思,是比较看好左志云会赢过萧正?”

  李叔垂首:“恐怕如此。”

  方容又去看尹千英。

  尹千英站在萧正身侧,一手紧紧抓着萧正肩膀,qíng绪十分外露,方容站得太远,听不清二人的对话,不由走上前去。

  楚文方和李叔跟在他的身后。

  右派中有几个人陆续从人群中走出来,持兵器围在方容身边。

  走得近了,方容才听见尹千英说:“师兄,如今的局势,只要左志云承认当年犯下的错,我们斩下他的狗头便罢了。”

  萧正沉默。

  “你的内伤根本未曾痊愈,左志云比你多出十五年的时间修习内功心法,此消彼长之下——”

  萧正抬手打断尹千英的话,他说:“你不必劝我了,若我不能亲手为青梅报仇,我有愧于她,有愧于她唤我的夫君二字。”

  尹千英抿住嘴唇,在萧正转身时他还是说出了心中的话:“难道你的眼里,你的心里,能容得下的,永远只有嫂嫂一个人吗?从始至终,一如既往。”

  萧正住脚。

  尹千英说:“你明知此次比武,你不能全身而退。你也明知,你也明知明修还活着。”

  方容听着他们之间的对话,不太应景的说一句,一股基佬味扑面而来……

  萧正忽然转脸看了一眼方容,他将地上的断剑大脚踢向楚文方。用了巧劲,是剑柄向前,看见楚文方接住之后,他对方容道:“帮我照顾萧恨吧,他亲近你。”

  “不。”尽管觉得尹千英是基佬,但方容还是赞同他的观点:“狗蛋需要的不是我,而是父亲。”

  萧正不再开口了,他握着尹千英的剑,飞身冲向了左志云。

  左志云不知有没有准备好,但他脸色数变,举剑迎了过来。

  两人都是武林中的前辈高手,又德高望重,出手的机会少之又少,相互间的比武是很值得观摩的。

  楚文方就看得入神。

  方容只觉得有两团残影在上下翻飞,勉qiáng能通过残影的颜色分清谁是谁,却很难看清一招半式。

  又过一会,方容问:“他们还要打多久?”

  李叔说:“难说。”

  方容说:“武和安的动向查清了吗?”

  李叔说:“出了盟主府后,武和安便与左怀分路而行。武和安独自回了府衙,在书房会客后便一直没有出来;左怀一直待在这附近,没有离开太远。”

  方容微微颔首。

  武和安,书房会客。

  会的哪门子的客?

  左怀一直在附近徘徊倒是说得通。毕竟他的义父在他离开时还淌着血呢,说是因为担心,完全没毛病。

  “查。”方容说:“武和安书房里的人是谁,我要马上就知道。”

  李叔轻声说:“主子放心,属下已然安排了人手,一有动静,主子便会知晓。”

  方容看向毫无颓势的比武现场,眯起眼道:“这件事不会这么简单。我不信会这么简单。”

  李叔终于意会了方容的意思:“主子放心,属下立刻将周围所有人马调至新平,听候差遣。”

  方容叹了一口气:“我要qíng报,我要最详细的qíng报。我必须马上知道,武和安书房里的人是谁。还有,盟主府所有的眼线,是时候用到他们了。”

  李叔抬眼看了看方容的表qíng,沉声应道:“是。”

  方容说:“李叔,要想打击别人,就不需要一而再,再而三,要一鼓作气,要考虑全面。否则你看,”

  “左志云就是反面教材。”

  ☆、第22章胜负已分

  李叔领命下去之后,方容对楚文方说:“去问尹千英,想把左季从剥皮还是抽筋。如果都不想,就把左季从带过来。”

  楚文方点头。

  身后不知道谁搬过来一把椅子,方容用慈祥的目光看了他一眼,舒心的坐下了。

  没有让他等太久,楚文方就带着左季从走了过来。

  左季从的注意力显然还在萧正和左志云身上。

  方容:“……”

  好像闻到了三角恋的味道……

  他及时打断了自己的思路,直接步入正题:“左盟主,别来无恙。”

  左季从仿佛才刚刚看见他,闻言他笑了一声:“今日,最不缺的便是盟主。不知道安王要问左某何事。”

  方容说:“本王知道左盟主一定知道当初的事qíng,所以想请左盟主过来,谈谈心。”

  身后又搬过来一把椅子,放在方容对面。

  左季从无意与方容jiāo谈,也不坐。

  方容说:“你就算把萧正和左志云瞪出两个窟窿,他们暂时也停不下来。”他见左季从捂着伤口在原地已经有些打晃了,笑道:“莫非左盟主是期待着什么结果?”

  左季从咳了一声,目光转了回来。他打量着方容,良久才说:“收起你的激将之法,从我这里,你得不到任何消息。”

  “激将之法?”方容重复一遍,语带嘲讽:“你算是将吗?”

  左季从一愣,又自嘲大笑:“我早预料到会有这么一天。尽你所能挖苦我吧,你以为我真的在乎吗?十五年来,日日夜夜,我能做的,我想做的,就只有等。”

  方容只负责听。

  “人最不能等,因为等来的未必是好的,却是你最放不下的。”左季从说着,扶着椅子坐了下来:“看来我猜错了,安王殿下不是尹千英的说客,而是师兄的朋友。”

  方容看着他:“你认为什么样的两个人,才算是朋友?”

  左季从手下一紧,大概按住了伤口,疼得闷哼一声,才说:“就如同十五年前的师兄弟三人。”

  方容说:“变化都是朝夕之间的,左盟主即便当年未曾察觉,如今也该悟到了。无论你再说什么,萧正都不会放过左志云,何必再为此伤及本身呢?”

  左季从空着的手的抓上了扶手。

  方容没有bī迫得太紧,他沉默良久,给左季从足够的时间思考,又继续说:“萧正是个什么样的人,你同他一起长大,你比我更清楚。如果杀不了左志云,他难道会就此放弃吗?他失去了那么多,还会有什么东西可以失去?他已经做好随时去死的准备了。”

  不知是不是伤口更痛了,左季从的呼吸粗重了一些。

  “千万别忘了,是你,背叛了他。”

  左季从猛地抬起头来,他盯着方容的脸:“你究竟想做什么!”

  方容露出一抹笑容:“是你说的,我是萧正的朋友,为朋友说话,难道我做错了吗?”

  左季从舔了舔起皮的嘴唇,说:“你已经猜到了那么多,再问我这些有何意义?”

  “我猜到的不是事实,只有你亲口说出来的,才是事实。”方容说:“我要知道当年究竟发生了什么,才好说服萧正活下去。也好让他对你的憎恶少一点。”

  左季从仿佛没有听见他的最后一句话:“明修是他唯一的儿子,他会为此活下去的。”

  方容说:“他一直以为自己抚养长大的是左志云的儿子,从小对他——不太好,现在很难面对他。而且你也听到了,他已经把明修托付给我,分明心存死志。”

  “不,尹千英不会看着他去死。”

  方容忽然对楚文方说:“止血的东西,有吗?”

  楚文方说:“属下立刻去找。”

  方容说:“你不要去,让别人去。”说完他对左季从说:“看来你很确定萧正死不了,那我们就没有谈下去的必要了。稍等片刻,止了血,左盟主就可以去养伤了。”

  左季从看着他,不太相信方容会就这么放他走。

  方容深谙yù擒故纵之道,自顾自看向远处。

  不一会,路远行拿着药瓶走了过来,对方容说:“主子。”

  他的眼神明亮,只看着方容一人。

  楚文方看着路远行,不知为何有些不喜。

  方容倒没注意什么,他接过路远行手中的药瓶,递给了左季从:“左盟主,偶尔放放血是好的,但是放多了就不好了。”

  左季从没有接。

  方容说:“怎么?怕我毒害你?”

  左季从说:“安王自然不是这等小人。”他伸手接过来,却没有用,犹豫了很长时间,直到方容有些不耐烦了,他才开口:“若我将一切全盘托出,安王殿下能保证护萧正周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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