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到山顶,一览山下美景,刘琛淡淡道:“活着,也还是不错的。”
“皇上可有旨意。”林默深知帝王之心,刘琛此言断不是无心所说。
“林贤呢?”
“正在彻查。”
“可有蛛丝马迹。”
“还不知道,一有消息,林贤定会前来向皇上禀报的。”
“会不会打糙惊蛇?”
“皇上放心。”林默道:“林贤不会。”
刘琛毕竟还在壮年,又有一众高僧和太医的jīng心医治,很快便恢复了往日的jīng神。泡在花园的温泉池里,刘琛闭目养神,温泉水滑,弄得刘琛心有些痒,huáng岑见他qíng动,走过来道:“皇上,可要肃贵妃前来侍奉。”
“嗯。”刘琛没睁眼。
“主子”夏安在肃君彦卧房外低声道:“皇上请您去温泉侍浴。”
半晌没有声响,屋内好像只有翻书的声音,夏安有些着急:“主子,去迟了,皇上会生气的。”
“知道了。”肃君彦放下手里的经书:“我这就去。”
“臣妾见过皇上。”肃君彦跪在泉池边。
“你下来,帮朕搓搓背吧。”刘琛说着,也不睁眼,走了几步,趴在泉池边上。
“是。”
肃君彦脱去衣衫,走下泉池,用棉布轻轻给刘琛搓背。
“哥哥用点力,你那个时候给朕搓背,可没这么手软。”
肃君彦苦笑道:“你那时候是谁,这时候又是谁?我可敢?”
刘琛一回身,抱过肃君彦就亲,粗喘着上下其手,他有些qíng急了,嫌着肃君彦的衣衫碍事,一个劲儿的拉拽,可肃君彦的内衫沾了水贴在身上,怎么拽也拽不下来,不禁急骂道:“妈的,又跟朕弄着贞洁烈女的一套,下水也不脱光了。”他说着,把肃君彦压在池边,伸手去脱肃君彦的亵裤,裤带很紧,很难扒下来,刘琛一边低声骂着,一边忙不迭的在水里拉扯肃君彦的下衣。林默站在远处,看他二人在水里一动一静,一急一躲,好不容易,刘琛吼了一声cha进去了,肃君彦嗯哼一声,叫得饮泣一般,他将脸贴在池边,承受着身后粗野的冲撞,yín靡的喘息和呻吟似乎是这灵觉静夜中唯一的声响。
“哥。”林贤匆匆赶来。
林默一楞:“你怎么来了?”
“不敢不来,皇上可睡下了?”
“那儿呢?”林默指了指泉池里的两人。
林贤别过眼神:“那我先去喝口水。”
温泉中的两人好生厮磨了会子,都累得浮在水里喘气。
“皇上”huáng岑适时的走过来:“林贤林将军求见。”
肃君彦从水里捞了裤子,穿上:“臣妾先回去睡了。”
“你不想知道谁想害朕么?”
“当然想。”
“来人”刘琛道:“给朕擦身,拿衣服。”
“是。”一旁临侍的两个宫女走过来,伺候刘琛擦gān身子,穿衣服。宫女也来到肃君彦的身边:“肃贵妃。”
“不用了,我自己来。”肃君彦摆了摆手,宫女退去一边。
两人收拾停当,一同来到刘琛的寝宫。
“臣林贤参见皇上。”
“起来吧。”刘琛道:“你深夜前来,可有急事?”
“下毒的苗人……找到了。”
“是谁?”
“臣不敢讲。”林贤说完,扑通又再跪地。
“朕恕你无罪。”
“是……”林贤嗔喏道:“是……紫辰宫的掌宫太监严禄。”
“大胆”刘琛抬手将桌上的茶碗打翻在地,怒喝道:“来人,将林贤给朕砍了。”
“皇上不要。”肃君彦大惊失色,慌忙跪在地上,磕头道:“皇上息怒,皇上息怒。”西弗俱乐部
刘琛抬脚踢过去:“他亲哥还没跪呢,你他妈算老几?沈征,带他到后面去,给朕赏他十个耳光。”
“皇上饶命,皇上饶命。”林贤不住的磕头:“皇上饶了臣……饶了……臣。”他本想说饶了肃贵妃,却是不敢张口,只怕说出来,更会给哥哥带来毒打。
“皇上息怒,皇上……”林默也吓得伏地不起。
看内廷侍卫来押解林贤,刘琛一摆手:“滚下去。”
“说吧。”刘琛瞪着林贤,咬牙切齿道:“小心着说。”
“皇上”林贤满脸冷汗,颤巍巍道:“您还是杀了臣吧,臣不知道怎么小心着说。”西弗俱乐部
“说。”刘琛bào喝一声。
“是”林贤道:“臣把宫里所有的苗人都收了监,对所有人都用了大刑,其中有一个苗人太监叫卢苏,他受刑不过,说这宫里除了他们几个,还有人来自苗疆,臣问是谁,他说,是严禄,臣知道此事事关重大,不敢打糙惊蛇,偷偷派人查探严禄的底细,一查才知道,这严禄的确来自苗疆,而且他……和太后本是远亲……臣其实不敢说的,臣知道轻重……臣说或不说,可能都是个死……可是臣对皇上一片忠心,说什么也不能看着皇上……皇上……”林贤不敢说出母子相残这样的话,吞吞吐吐的把话咽了回去。
刘琛听罢,身子微微颤抖着,静默良久,半晌才道:“严禄现在在哪儿?”
“被臣关在了天牢。”
”他说什么了?”
“严禄……已经招了。”
“拿来朕看。”
“是。”林贤哆哆嗦嗦的从衣襟里拿出严禄的供书,那供书字字如针,刺得刘琛痛楚难当。他心中翻江倒海,看上去仍面色如常,只淡淡说了声:“你们都下去吧。”
“是“。
屋内静得能听见心跳:“你过来。”刘琛忽的喝命。
“是。”肃君彦从后堂走出,跪在了刘琛的面前,双颊已被扇得红肿。刘琛抬腿就是一脚,把肃君彦踢倒在地,接着一顿拳打脚踢下去,打得肃君彦抱头呻吟,他不求饶也不叫喊,就任他去打。
林贤心疼哥哥,又不敢去劝,拳头握得生疼。林默生怕弟弟会开口求qíng,硬拉着林贤要走,林贤死站着就是不动,直愣愣的把在门口。
“你gān什么呀你?找死么?”林默气的想打他,碍于尚在御前,也不能下手。
“你说,朕该怎么办?”刘琛喊着,打着,把一腔伤痛狠狠发泄在肃君彦的身上:“把裤子脱了……来人,给朕拿鞭子来。”肃君彦不怕挨打,只怕林贤看不得自己受苦,冲进来救他,他扑过去,抱住刘琛的腿:“你别打我,我求求你,你别打我,你不知道该怎么办,我来办,臣妾去办。”
“哎呀……”林贤听到肃君彦的话,心中暗叫不好,他三分气愤,七分担心,此事哥哥若是出手斩杀太后,必会成为众矢之的,无论结果如何,恐怕都难逃一死。
第61章
站立在紫辰宫的门前,朱门紧闭,肃君彦心中也有感慨,从前每次来到这里都是挨骂挨打,只是世事难料,现如今,我为刀俎,只是那砧板上的并非寻常之人,一入此门,更是赌上了自己的xing命,想想太尉府中如坐针毡的父亲和身后誓死相护的兄弟,肃君彦面沉静心,向肖珏微微点了点头。
门已从内推开,自韩建新死后,韩太后便被刘琛幽禁,紫辰宫早已不复昔年景象,景致虽奢华不减,却是十分凄冷,稀稀落落的几个宫女,面上倒也还算清秀利落,太监终究无根,又牵扯上严禄之事,死的死,走的走,早跑得没影了,侍卫们也都懈怠着,见不到几个人,估摸着都抱了病,请了差,生怕连累了自己。
肃君彦停了停步,对身后的侍卫们道:“有肖珏一人就够了,其他的人,在这里等我。”
“贵妃……”林贤刚要说话,被肃君彦摆手止住,低声喝了句:“不许跟着我。”
“是。”林贤无奈,只能看着肃君彦带着肖珏缓缓走入紫辰宫。
远远看到正殿内,曾经的宫装美妇依旧正襟危坐,虽然青丝已白,面色憔悴,但威仪却是丝毫不减,肃君彦把肖珏留在殿外,孤身走了进去。
“臣妾给太后请安。”肃君彦撩衣下跪,伏地磕头。
“抬起头来。”
“是。”肃君彦把头抬高,却低垂着眼睑。
“肃贵妃懂规矩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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