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琛冷冷看他哭了会子,他是那么的láng狈不堪,却仍是那般的摄人心魄,其实自己已经用了足够的狠心来调教这个男人,他早就让这个男人明白,即便他姿色倾城,深得宠爱,即便他贵为贵妃,呼风唤雨,但在寝殿之内,他必须完全臣服在自己的胯下,屈从自己所有的yín威,才能换得爬下龙chuáng后的尊严。可他居然有胆量做出这样的事qíng,虽然那是自己想做却不能做的。他可以杀了他,为了他的心狠手辣和自作主张,可刘琛不得不承认,自己根本离不开他,没有他,当皇帝也没什么意思,身为帝王,这种感觉令他惊慌而气愤:“贱人。”
“臣妾知错,臣妾只求一死。”
刘琛掐着肃君彦的伤臀:“以后别再跟朕说你只求一死,朕不赐你死,你连死都别想。”
“啊……”肃君彦疼得大叫:“是,皇上,臣妾知道了。”
“你们都先下去吧。”刘琛打发走了林默和一众侍卫,宫女,却没有放下肃君彦,他压了压内心的痛楚,问道:“太后……都说了些什么?”
“什么都没说。”
“你的胆子真是好大。”刘琛又恨又气,他bī回了眼泪,叹口气道:“朕跟你……也没什么可说的了。”
肃君彦心底一阵剧痛,颤声道:“那皇上打算如何处置臣妾。”
“打入冷宫,终身幽禁,朕罚你在冷宫带发修行,每日跪在太后灵前念经,每月太后忌日,赏赐闺房之刑十记,掌嘴十记,直到你死,朕若先死,你必备坑杀。”
“皇上现在就杀了臣妾吧。”肃君彦低头哽咽道:“看在臣妾侍奉皇上八年的qíng分上,不要折磨臣妾了。”
“杀不杀你,什么时候杀你,要看朕的心qíng,你若敢逃跑或自戕,云台寺所有的僧人必得陪葬。”刘琛道:“你放心,你每次受刑过后,朕会让太医给你医治,好让你继续受刑,好好在冷宫赎罪吧。”
“是,臣妾遵旨。”肃君彦含泪瞪了刘琛一眼,闭上眼睛,不再说话。
韩太后bào病而死,风光大葬,林贤忙了一个月,告假回府休息,门外一个男人正在吵闹,看他穿着粗鄙,林贤有些惊讶,倒不是他以貌取人,只是敢在太尉府门口造次的贫民百姓实在是不多。
“怎么回事?”林贤脱去身上的孝带,问身边的侍从。
“有一个乡巴佬,说是大公子害死了他的母亲,要来讨要赔偿。”
“哦。”林贤应了声,又道:“我哥在吗?”
“不在。”
“她娘gān什么的?”林贤问:“还需要我哥去害?”
”接生婆。”
“切。”林贤本来不屑,走了几步,忽的停住:“去,把那男的给我带到书房来。”
“是。”下人领来了那个男人,林贤上下打量了他一番,三十上下的年纪,醉醺醺的,有些猥琐的模样。
“这是我家二公子。”
“给二公子请安。”男人跪了下来。
“说吧,林默怎么害死你娘的?”
“我娘他是个接生婆,她曾经给郡主接过生,郡主可不是生孩子死的,她是……”
“住口。”林贤何其聪明,他面色一变,随即笑道:“我知道你的意思了,放心,以后你的酒钱就到府上来取吧。”
“谢谢二公子,谢谢二公子,您放心,我嘴很严的。”男人频频磕头,拿了银钱就往外走。
林贤招手让贴身的侍卫走到近前,附耳说道:“杀了他,做gān净点。”
“是,二公子放心。”
“等等”林贤又再吩咐:“看看他家还有什么人,一并都杀了。”
“是。”
林贤拖着疲惫的身躯去看望父母,得知肃君彦被幽禁冷宫,林重远急火攻心,生了场病,沈云绦日夜照料,也累得不轻,再加上太后猝死,沈云绦心中难过,也病歪歪的有些日子了。
林贤将药碗端到林重远的chuáng前:“爹,喝药吧。”
“你哥还好吗?”林重远问。
“您问的是林默还是我哥?”
“是君彦。”
“我看不到他。”林贤道:“不过爹放心,我一定会救我哥的。”
“那你哥林默呢?”
“陪王伴驾呢!皇上他……心qíng不好,还在灵觉行宫,不想回来。”
“心qíng不好。”林重远冷哼:“他借刀杀人,还要说心qíng不好,杀了自己的母亲,怎么都是不敢回来的吧。”
“这事……也不一定是皇上的意思,其实我哥他……也挺狠的,是个做大事的人,只是……他太爱皇上了。”
林重远咳了几声,叹口气道:“”林默和君彦这兄弟两个,怎的都会看上皇上,我林家和皇宫也太有渊源。”
“爹,您好好养病,救我哥出冷宫,恐怕还得靠您啊。”
“这个我知道。”林重远说完,喝下了药。
灵觉行宫,林默在刘琛身下极尽承欢,刘琛在他身上发泄了半宿,弄得他有些疼了。回到自己的卧房,林默摸索着上了些药。忽的,眼前一阵黑雾,昏昏沉沉的,只觉得自己被人扛起来就跑,身边山风呼啸着,飞也似的不知去了哪里。醒来时,天还黑得如墨,似乎躺在了杂糙间,身边还有些shòu尿的骚味儿,林默坐起来,看看四周,周遭很黑,但星星点点的,有些亮色,呼呼的喘气声,不对,那不是人的喘息声,林默心生惧意,想要从地上爬起来,才发现浑身上下一点力气也没有,但也还是不停的挣扎。
“你是林默?”暗中有人在问,声音低沉有力,显然内功不弱。
“是,你是谁?”
那人不答,只说了句:“林重远也是一代豪杰,怎么生了你这样的儿子?”
“我怎么了?”
“夺人所爱。”
“你是为了肃君彦来的?”
“堂堂男儿,为什么要以身侍人?”
林默冷哼道:“你是想问我,还是想问肃君彦?”
“他们好歹也曾dòng房花烛,你算什么?”
“早晚有一天,我们也会dòng房花烛。”
“不会有那一天。”
“为什么?”
“因为我会替君彦教训你,不过你放心,看在你爹的份儿上,我不会杀了你。”
“教训我,杀了我?就凭你?”林默一向高傲,即便身处险境,也是不会低头的。
随着一声哨响,野shòu开始撕咬林默,林默这才知道,那些黑暗中闪亮的是眼睛,láng的眼睛。
“皇上肯上你,不过也是因为你容颜不差,如果我毁了你的容颜,看那皇帝是不是还愿意看你一眼。”
林默毕竟也是武将,和那人对话时,暗暗调整气息,就算有半点生机,他也不会放弃,身上的火石点燃,láng群本能的向后退去,林默看到了暗处坐着的居然是一个和尚,身形清瘦,面目俊朗。无暇辨认自己是否认识,láng群又再扑上来,林默的衣服全被撕烂了,周身一片血红,他抬起胳膊抵挡,借着火光,腋下的蝴蝶印记若隐若现。
戒尘本是坐在那里看着人láng互殴的好戏,林默腋下的印记如火一般灼了他的双目,自己的那个“夭折“的儿子,除了胸前有颗红痣,还有腋下淡粉色的蝴蝶印记,这个他从没说过,只因为那个印记颜色很浅,很可能随着年龄的增长而消失,他依稀只记得那个印记很像只张开翅膀的蝴蝶。
戒尘用口哨驱开láng群,走过去,点了林默的xué道。抬起林默的手臂,戒尘仔细看那印记,可能是因为林默太白,那印痕虽浅,却看得很是清晰。撤去林默胸前的碎布,那被剜去的红痣留下一个小小的疤痕和凹陷。
“儿子。”戒尘伸臂抱紧了林默,抱的林默喘不过气来:“放……放开我……”
戒尘松开林默,对天喊道:“林重远,我要杀了你。”他喊完,把林默带到自己的禅房,点了哑xué,藏在佛龛下,低声道:“等爹回来,爹带你回匈奴,爹带你回家。”
戒尘一路赶到太尉府:“林重远”他大喊一声,一脚踢开林重远书房的门,一对大眼瞪得如灯一般。
侍卫们纷纷跑来护卫主子,林重远一摆手:“都下去。”
屋内只剩两人,戒尘满怀激愤:“林重远,你骗我骗得好苦。”
“你在说什么?”林重远道:“我不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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