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等著你商量事qíng呢,原来你在这儿跟美人打qíng骂俏。”男子又扫了柳衣一眼,冷冷地道。
赵青河看起来挺怕这个男子的,陪笑道:“抱歉抱歉,碰到朋友多聊了两句,累师兄亲自来找我,实是过意不去。”
“有什麽过意不去的,您是王爷,我只是小小一介平民,该是我道歉才是,打扰了您的谈兴!”男子的脸绷得紧紧的,冷冰冰地道。
赵青河被男子这一顿抢白显然搞的有点讪讪的,但是似乎因为脾气很好,所以并没有生气,仍然口气温婉地道:“木藜,不要动不动就王爷、平民地qiáng调,好吗?咱们相jiāo这麽多年,我对你怎麽样,你总该心里有数的,你怎麽还对我这般……这般见外啊。”
那个叫木藜的──柳衣这时候知道他的身份了,原来是木家公子──听赵青河这样说,没说什麽,只是又看了眼柳衣,就离开了,不过那种像针刺般的眼神让柳衣真觉得不舒服。这时候他看出来了,木藜对他有敌意,虽然觉得这有些荒谬,但是这次木藜的眼神比上次花翎的眼神还能让他清楚地明白,那的确是一种明显的敌意,他在过往小倌馆、飞雪山庄经常看到的,当小倌或者娈宠们需要争一个男人时,就会出现的眼神。
难道木藜喜欢赵青河?这个念头在柳衣的脑里闪过。要不然他gān嘛对自己这样有敌意啊,毕竟他们素不相识。那麽赵青河呢?
他是不介意赵青河喜欢木藜的,反正他要找的是饲主,又不是爱人,但问题是,如果赵青河也像楚飞云喜欢谢阑一样喜欢木藜的话,只怕就不会蓄养娈宠了。
虽然刚才赵青河听说自己有目标时口气颇遗憾,但焉知他是不是场面上的客气话,他也不能完全当真的。
於是柳衣便想著,看来赵青河与木藜之间的这个关系,他得反映给北冥轩知晓,让北冥轩查查他们的关系,免得他白白làng费了时间。
不过如果赵青河人品的确不错,但喜欢木藜并且不打算蓄养娈宠的话,那对他而言,真是太可惜了,赵青河可是他好不容易才找到的目标啊,这要不成了,他又得重新寻找新目标了。一想到又得在人海里捞针,那种麻烦让柳衣一想就头疼,这一段时间以来,他真是挑人挑怕了。
那赵青河看木藜离开了,忙向柳衣赔罪道:“真是不好意思,在下还有点事,不能相陪了,改日再找衣衣相叙。”
柳衣此时心神颇乱,只能勉qiáng回礼道:“好的,下次再聊。”
正在与赵青河告别的时候,柳衣猛地发现在花园的另一侧门,进来两个人,谈笑风生的,正是北冥轩与花翎!
好嘛,看来他是前脚走,後脚这两人又跑到一起聚会了!一看就一幅很迫不及待聚首的样子让柳衣相当冒火,让人有一种先前两人没见面是自己横在中间拦著其实两人非常想见面的感觉。当然事後柳衣想当时也许是迁怒──看到自己好不容易找到的大好目标赵青河有可能成不了自己的良人心qíng不好,再看到北冥轩与花翎谈兴甚好的模样,让人看著挺刺眼的,撞到枪口上就迁怒了,要不然他可找不出当时那样心qíng非常不慡的原因。
却说当下柳衣看到北冥轩与花翎两人有说有笑的,只觉一股无名火起,也不顾赵青河就在旁边,他需要保持良好形象,就大步向北冥轩走了过去,用大异於平常温婉的声音大声喊道:“北冥轩!”
美人与野shòu41
第四十一章
却说北冥轩这边。
早上看柳衣离开了,北冥轩便赶紧去找一直说有事相商的花翎。
那花翎一看到他就抱怨,道:“你现在越发‘妻管炎’了啊,连出门都不让了,还得他有事你才能出门,这叫什麽事啊!你是不是对他惯的有点过分了?”
北冥轩笑道:“哪有你说的那麽夸张,柳衣也说了,只要是紧急的事,我随时可以出来啊,如果不是紧急的事,他怕无聊,陪陪他又如何。”
北冥轩的话让花翎嗤之以鼻,道:“你还是我认识的那个有英雄气概的武林盟主北冥轩吗?现在竟然当起别人的奶娘来了?还有一点英雄气概吗?再说了,眼下事态复杂,你还有心qíng当保姆!真亏你gān得出来。”
北冥轩摸了摸鼻子,笑道:“这也没什麽,也许还能迷惑敌人,以为我不过尔尔,不好吗?”
“我看再这样下去,你不是迷惑敌人,是真的要不过尔尔了。”
花翎的pào轰有点过了,北冥轩无奈地道:“如果是紧要的事,你可以通知我,我会过来的。如果事qíng没有太大的变化,我心里有打算,与柳衣在一起也不会耽误什麽,花兄如此上火,让北冥著实有些不习惯,我记得花兄一向不是拘泥的人。”
花翎听出了北冥轩口气里隐隐有不悦的意味,大概是觉得自己管得太宽了,不由叹了口气,道:“实话实说,我也不为别的,就是为你担心罢了,我怕我待之如兄的好友在不可能有希望的事qíng上越陷越深,要是柳衣对你好,那我一句话也不说;可是你我都知道柳衣是个什麽样的人,他又不喜欢你,你还对他那麽好,我真的怕你将来因为他找了别人受打击,更怕他让本来豪气gān云的你英雄气短,所以不想让你跟他搅在一起。”
北冥轩失笑,道:“你也把我想的忒简单了,难道我还是十几岁怀chūn的少年吗?我早已过了对不可能的事执著的岁数,现在之所以顺从柳衣,不过是觉得尚未到完全不可能的时候罢了。”
“那你倒是说说,你觉得什麽时候才叫完全不可能?才会终止跟那个笨蛋在一起?”花翎直翻白眼,对好友的不死心著实不悦。
北冥轩道:“既然你这麽担心,那我jiāo个底好了,如果他已经有了良人,那我就算了,会退到跟他做普通朋友的界限上,他要在有了良人後还有什麽需要我的地方,我会让手下帮他去办,不会再亲历亲为了。”这也是那天他跟柳衣所说的话。“如果他还没有良人,那我还会保持目前的状态。”
不过北冥轩的话让花翎嗤之以鼻,道:“你还真是圣人!──不过算了,既然你执意如此,我也不好管的太多,免得你还要怪我这个好朋友罗嗦。”
“那你这两天一直说有事,是什麽事呢?”北冥轩问正题。
花翎这才想起来自己找北冥轩是要谈事qíng的,刚才全被柳衣的事绕进去了,不由暗骂这柳衣的影响力还真不小,让他连正事都忘了,於是便道:“说起来这事还真不小──花青玄从清风院跑了。”
本来以为没什麽大事的北冥轩听到这个,惊得猛地抬起了头,道:“这是大事啊,你怎麽没第一时间通知我?”
花翎不好意思地摸了摸头,道:“我怕你怪我连这点小事都办不好,所以就存了侥幸心理,想等把花青玄抓回来了再跟你说,哪知道花青玄一直没出现。”
“不是派人看守了吗?而且你不是给他下药了吗?怎麽还会出事?”
花青玄不是泛泛之辈,又喜怒无常,这一出来,还不知道会搞什麽妖蛾子,想到这儿北冥轩不由皱紧了眉。虽然在禁锢花青玄这件事上,他已做了花青玄会逃脱的最坏打算,也已想好了该如何应对,但正值赵青河与柳衣搅在一起他需要分神关注的时候,花青玄那边再出这样的事,两头都要兼顾还是让他觉得有点费神,看来得提高警戒了,毕竟这两件事哪一件都是不能掉以轻心的,更何况是两件事同时发生,就更要小心以对了。
花翎听了北冥轩的询问,便道:“我的确给他下药了,但他是用毒高手,说不定解了,因为派去看守的人被他惯用的迷药迷晕了,如果我给他下的毒他要没解,他怎麽给人下毒。除非有帮手。事後我去询问看守的人当时是怎麽回事,他们也说不清楚。花青玄的迷药厉害,中了药的根本不知道是怎麽中的。我想,花青玄应是趁著看守的人中毒跑出去的。”
“看守的人只是中了迷药,没什麽大碍?还有软禁花青玄之前,你不是让人搜身了?他身上怎麽还有毒药?”北冥轩低头想了会,问。
花翎点点头,道:“只是迷药,对身体并无太大害处。至於花青玄身上的毒药,”花翎叹了口气,道:“我也不太明白他哪里来的,或许当时他身上在什麽我们没注意到的地方还藏有毒药?毕竟他是用药高手,私藏一点点我们很难发现的。”
北冥轩点点头,想起往事,道:“能私藏毒药我信,但依花青玄的xing格,会不下剧毒,只是简单的迷药,这有点说不过去。”
花青玄哪次出手不是重手。
花翎道:“也许花青玄不想把事qíng做的太绝?免得你生气?”
北冥轩笑道:“他怎麽会把我怎麽想的放在心上,要真怕我生气,也不会对我下危害那麽大的‘九九归一’了。不过我想,花青玄身上的毒绝对没解,要真解了,出来了还不赶紧找你我算账,毕竟他可不是那种会忌惮你我不敢出现的人。可是他现在没出现,这只说明,他还躲在什麽地方解毒。而他之所以能出去,绝对是有人帮他了。至於这人是谁,以及他是怎麽逃出去,看来还有待调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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