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好,我随时在chuáng上恭候。”阎石眨眼。
“去!我还没说完,随时找你说话。你也跟我想像中的不太一样,跟你说话挺舒服的。”卫夕老实道。
“说话也行,这是我的荣幸。”又暧昧地笑道:“说完之後再上chuáng更有气氛,是吧。”
对阎石的不正经卫夕只能黑线了,道:“哎,你还真是xing格多变啊!先头说那些话的时候我还以为你是个正儿八经的人呢,现在看来,完全不是那麽回事嘛。”
“男人有多面xing,今天你是哪一面呢?”阎石背诵某个衣铺的广告词,然後笑道:“我可是个多面男人,夕夕可以慢慢了解啊。”
完了,这男人说话既风趣又温和,实在是他这个将死病人最无法抵挡的杀手!,他觉得他都快爱上他了。
目送阎石离去,卫夕愉悦地进入天玑院。
李寒霜来了,此时的公孙衡会是什麽样的反应呢?
卫夕就是怕公孙衡心qíng不好,所以才想过来看看他的状况。
他人都快要死了,能做点善事就尽量做点吧──安慰人在卫夕看来也算善事──万一几个月後不幸,希望阎王老爷看在他做了不少善事的份上,让他投个好胎。
天玑院。
“公孙衡你在里面吗?”
天玑院空dàngdàng的,不像是有人的样子啊,这公孙衡去哪了?
“在呢,这儿。”
从院里的古树上传来声音,卫夕仰头看时,便见公孙衡从参天大树的树桠间跳了下来,看来公孙衡刚才在休息啊。
“找我有什麽事吗?平常都是我找你,还没见过你这样主动找过我呢。”
把卫夕让进屋里,吩咐下人上了茶水,公孙衡便问。
卫夕看了看公孙衡,没发现他有什麽异常的qíng绪,於是便道:“我听说李寒霜要来了,有点担心你,就过来看看,不过看来是我想多了,你jīng神好的很嘛。”
“哈哈,那事啊,虽然我还是不太喜欢谈起这个人,不过事qíng过去了就是过去了,他来就来嘛,跟我也没什麽关系,我只要把他当成一个不认识的陌生人就行了。”公孙衡笑道。
卫夕听他这样说,便放下心来。
却听公孙衡接著问道:“哎,夕夕,那天看你在看阎石的资料,看来你是准备跟阎石来一手的,现在进展如何了?”
他所说的那天,是指在青石镇白云客栈他等卫夕回来的时候,随手翻看卫夕包包里的资料看到的。
第十五章
卫夕听他问起这个,笑道:“说来天下还真有这样的巧事,本来我还正愁著怎麽跟阎石打jiāo道呢,结果他就自己送上门来──实不相瞒,刚才我找你这儿,因为不认识路,找人问路,结果问的那人还就那麽巧,竟然是阎石,然後就是他送我过来的,一路上我们谈的颇为投缘,他还让我记得找他,这实在是我没料到的事。”
公孙衡击掌笑道:“夕夕,看来合该你运气好,连问个路也问来了你想要的人,不过我还是要提醒下,跟阎石打jiāo道小心点,这人外表温和而内心诡谲,我知道你觉得自己跟他投缘,不过多留个心眼总是没错的。”
卫夕点点头,道:“多谢你提醒,我会注意的。”
再看公孙衡没事,便准备离开,道:“既然你好的很,那我就放心了,快中午了,我得回去吃饭了。”
昨晚没吃,今早也没吃,又大量消耗体力,卫夕现在饿得前胸贴後背。
“既然已经中午了,那就在这儿和我一起吃饭吧,免得还要走那麽多路。”
其实李寒霜的到来对公孙衡还是有点影响的,要搁在往日,看卫夕主动过来看他,他非要留著卫夕好好欢爱不可,可是因为李寒霜,他现在没那个心qíng,所以只是留个饭。
卫夕摇头道:“不了,免得帝烈回去看不到人,又要一堆的怒气。”
公孙衡听他抱怨帝烈,道:“你要真讨厌这个人,离开他就是了。”
“呵呵,他可不是普通人,我要跟他不是好聚好散的,而是我单方面离开,我估计我不得安生了,所以还是尽量想点办法,让他主动不想要我,放走我才好。”卫夕笑道。
其实他现在已经後悔了,当时真不该找帝烈,他原以为他是跟苏醒、公孙衡一般xing格的人,彼此玩玩,不会管著束著,现在只能说自讨苦吃了。
他现在心里搁著两桩事,一个是救自己的命,还有一个是做著救不好命的打算,那就跟帝烈诸人多jiāo往jiāo往,赚点进yīn间的本钱,所以倒搞的他时间很紧迫了,要搁在没病没灾的日子,他有的是时间和jīng力,便是与帝烈闹出天大的事来他也不怕,但现在不行,他没时间跟他闹腾,所以便想尽量好聚好散。当然话又说回来,如果他真没病没灾,估摸著也不会跟男人结jiāo了。所以时也命也,说的就是这麽一回事。
公孙衡原是心里有点事,所以此时听卫夕说不准备一块儿吃饭,也不怎麽qiáng留,就由著卫夕回去了。
定身蛊早在一刻锺後就回到了卫夕的身边,所以卫夕回去的时候,两尊门神已能活动自如了,只看著卫夕面有怒色,卫夕正要笑闹两句,便看见帝烈正站在滴水檐下,脸上yīn晴不定,这时方明了,想著这两人大概是因为自己离开的事被帝烈训了,所以生怒,想著倒也怪不得他们,於是便道:“刚才的事抱歉,让你们为难了,我来跟帝烈理论。”
这两人原是相当著恼的,因为帝烈一回来发现没了卫夕,差点拿他们祭了死神,此时看卫夕赔礼道歉,想著原是自己功夫不过人,中了道儿,也怪不得人家,於是那点怒气便下去了。
“你又去哪了?”一进屋帝烈就问。
“找饭吃去了。”卫夕嘻嘻笑道,装作没看到帝烈的yīn寒脸色。
“我问了庄里下人,可没在厨房那边看到你,倒是有人告诉我,你往天玑院那边走了。”
卫夕暗地里翻了个白眼,想著:无聊,既然知道还问?
於是便无辜地道:“不是你让我去找公孙衡,告诉他,他的麻烦来了吗?那我就去了,你怎麽又生气了?”
帝烈不知道是不是被卫夕这话噎住了,半晌方道:“大毒日的,你身体不舒服,用得著饭也不吃,那麽急跑过去跟他说吗?就是要说,让下人通知公孙衡过来一趟不就行了?”
“我身体不舒服还不知道是谁搞的呢!……哼……”
帝烈不理他,只吩咐下人赶紧上饭,又将桌上一个盒子推到卫夕面前,道:“肚子饿,先吃点点心充充饥。”
卫夕这时的确饿的很了,所以看帝烈没撒气他也就不针锋相对了,便拿过盒子,揭开盖看时,却是枣泥馅的栗粉糕和豆沙馅的桂花糕各一碟,卫夕各尝了一个,觉得甜而不腻,煞是好吃,帝烈看卫夕喜欢,更是体贴地倒了杯茶给他,免得他gān吃噎著。
卫夕看了帝烈一眼,道:“这倒奇了,你今天大脑抽风了,对我这麽好?”而且转变得让人根本认不出来了,这样温柔体贴的帝烈,莫不是别人易容的吧?卫夕脑里胡思乱想著。
听卫夕这样评价他的心意,帝烈额头青筋隐隐跳动,拈了块栗粉糕塞进了卫夕的嘴里,怒道:“吃你的东西就好,不要说话,我一听你说话,就忍不住想揍你。”
卫夕噗嗤笑了,糕点呛到了喉咙里,咳了好几下方好,却是没遵守帝烈的要求,仍道:“这两碟东西哪来的,不像太岁庄大厨房出的啊?”
他看到那上面有什麽宝和斋的印记,应是外面的才对,只是他可实在想不出帝烈会到外面买糕点给他吃,这是根本不可能发生的事啊,帝烈还能有这方面的心,那就怪了。
偏偏还就是了,当下就听帝烈道:“刚才出去办事,听说宝和斋的糕点好吃,就顺路买了点回来,给你尝尝。”
“真是了不得了。”卫夕被帝烈如此和煦搞的撑不住笑了,道:“这算什麽事呢,把我bào揍一顿,然後又给我一个香饽饽哄哄我,帝烈你发的哪门子神经。”
听了卫夕的话,帝烈半晌方道:“昨天的事是我不对,以後不会发生了。不过你也不好,净挑让我生气的话激我。”
道歉道的颇有点不qíng不愿的模样,想也知道,大概一向惯於发号施令的帝烈教主还从没跟谁道过歉,所以眼下这话才会说的不qíng不愿。
虽然能听出来对方道歉道的不qíng不愿,但帝烈会道歉,这个事实还是让卫夕怔愣了好大会儿,继而便觉得自己有必要跟帝烈好好谈谈了,在这种和和气气的气氛里,他们也许能把话说清楚,於是卫夕便搁下了手上的糕点,叹了口气,道:“帝烈,真的,不是我想激你,只是你看你非要管著我,我受不了,你要不管著我,我肯定不会那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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