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於君如风是不是武林第一这种事,他没必要làng费那个口水去关心,他现在渴得要命,还是节省点口水问点别的他需要知道的事吧!於是他便边问边再次拿起茶壶想再倒上一杯,却不知何时那壶茶早已被自己喝gān了,慧明见了,忙吩咐小沙弥再重新换上一壶。
“是这样的,老衲素来对山水字画很是喜欢,不论是当世的还是前人的只要是自己喜欢的即使不能一一收藏,但只要听说,老衲也莫不前去一睹风采。世人盛传君如风狂糙颇有颠张狂素之姿,老衲一直想见上一见,但遗憾的是却颇为无缘。今日中午收到的这封信的字虽是行书,但其飘逸之姿,出尘之态,当世书家竟无一人能及,却又从未见过,所以老衲想,这封信的主人或许就是那位神秘的武林第一君如风了。至於他为何会出手救你们,这个老衲就不知其中缘由了,武林中可从未传出他出手救过谁。所以老衲也只能做个猜测,不能定论,到底是谁救了你们,这只能是个谜了。”
慧明长长地叹了一口气,望著窗外悠悠出神,显然心中对那封信的主人颇为神往,却恨不得一见。
司金銮受到感染,听後心中也不由升起对那位神秘人物的神往。不过他的神往只保持了不到五秒锺──他虽然也不想打扰慧明禅师的发呆,但他实在有些忍不住了,所以还是不得不扫人家兴地开口打破宁静道:“禅师,这儿哪儿有比较凉快的地方?在下觉得屋里实在有点热,我觉得我像是快要中暑了,喘不过气来。”
“热?在这麽高的山上?”慧明回过神来,不由暗自心惊。
只见司金銮面色cháo红,呼吸急促,好像十分渴极,一杯茶已一口气灌下了肚,但却似乎仍然喝不够似的,拎起桌上的茶壶又倒了一杯,马上端到嘴边,又是一口气下去。这种qíng形,已绝不是热的缘故了。
第十六章
“糟了,施主好像是中了玉女宫的如意丸了,刚才只顾著讲话,忘记这一档子事了。”慧明大惊失色。
“如意丸?那是什麽东西?”司金銮迷惑地问。
“那是一种chūn药。玉女宫的弟子们一般掳人时总会给人吃下如意丸,以免被掳的人进了宫不愿意配合,吃了如意丸的人若在六个时辰内不行周公之礼,必会因血流加快压破筋脉而亡,看施主的样子,快要发作了,老衲为了救人也顾不得那麽多了,这就下山为施主找一名女子来。”
“禅师,请等一等,在下看看秦贤弟有没有也中了毒。”司金銮望向一直在一边发呆没出声的秦怀书。
自从进门说完那一句话後,秦怀书一直很安静地要麽发呆,要麽打著瞌睡,想起这几日他陪著自己走江湖时也是一幅打不起jīng神的样子,司金銮猜想他大约是对江湖上的事不怎麽感兴趣所以不想听。本来嘛,他一介书生,对江湖上那些打打杀杀的事不感兴趣也在qíng理之中。
“我没中毒,大师只需找一个女子就可以了。”秦怀书回过神来,淡淡道。
“真的没中毒吗?我们可是一起吃那些食物的。”司金銮不放心地追问。
“真的没有,她们只是想迷昏我好掳走你而已,以我如此安全的长相她们断不会làng费药对我下毒的,虽是毒药,制作怕也不易吧。”秦怀书嘴角噙著淡淡的笑意道。
慧明看著两人婆婆妈妈的不由著急道:“这种毒不等人,你们两人慢慢说著吧,老衲去替你寻人。”
既然有人拜托自己救两人,总不能半途而废吧?况且那人弄不好还是君如风呢!
“大师是出家人,去寻人不方便,不如由在下去吧。”秦怀书自告奋勇。
“从这儿下山,若依施主脚力恐怕来不及,还是由老衲去吧。”老和尚是准备施展轻功下山。
“大师不用了,在下有别的方法可以解此毒,大师只需为在下准备一间安静的所在即可,最好是在寺外。”司金銮看了秦怀书一眼,沈声道。
“施主真的能解此毒?”慧明疑惑地问。
“当然,还望禅师快点弄间房子给在下,在下觉得撑不下去了。”司金銮呼吸有些急促地道。
“好吧,那就遵从施主的意思吧,寺外不远有三间小房子,原是给山下猎户晚归暂住的地方,施主不妨去那儿解毒。”慧明说完便将他们带了去,然後有些疑惑地告别离去,大约是搞不明白这司金銮要如何解毒。
待慧明一走,司金銮再也忍不住,一伸手撕掉了衣服,向秦怀书询道:“我们上chuáng吧。”虽是询问,实已是肯定的口气。
──解却媚药的药力,一般只要在chuáng上多做几次就可以了,既然是只要做爱就可以解毒,当然是不用分男女的。所以司金銮这才想找秦怀书为之解毒。
不过秦怀书却皱皱眉不乐意地道:“我看还是给你找个女人来吧。”
司金銮一听,在寺里就已积攒的怒气顿时再也遏制不住,咬牙沈声道:“你就那麽希望我碰别的人吗?你他妈的心被狗啃啦?枉我对你一片真心,你就是这麽回报我的吗?”
想到他对自己的一点不在意,司金銮不由心下气苦。原是自己不当真的,只是眷恋著他的身体而已,谁知现在变成他不当真,而自己已深深地陷了进去,这是从何时起的他不知道,他只知道自己一天比一天更加在乎他,真正应了那一句老话:“玩火者必自焚。”可是,即使他不爱自己,但看在自己对他如此真心的份上,他至少也应有点感动才是啊,怎麽可以还一直是这麽漠不关心的样子!可恶!
听著司金銮的咆哮,秦怀书明知不该安慰他,以免以後甩不掉,但仍不由轻叹道:“不是我不想帮你,只是你现在qíng况特殊,根本控制不住你的身体,所以我怕到时你会把我弄疼。”
听秦怀书如此说,司金銮心底的灰心与失望一扫而光,上前抱住他道:“我会很小心的,求求你,让我爱你。”
秦怀书明白,其实若依司金銮的体力,要想qiáng迫他的话,他也没反抗的能力,而他在这种紧急的qíng况下,还能殷殷低询於他,足见他对自己的深qíng,是以,这样的司金銮令他哪里狠得下心予以拒绝呢?於是秦怀书只得无奈地道:“你要做可以,不过,你要轻一点。”明知在现在这种qíng况下,这些话等於白说,但他仍是jiāo待了一句。
“会的,会的,我会的,你放心好了,我一定会很小心的。”司金銮说这话的时候,已三下五除二扯掉了秦怀书的衣服,将他小心打抱至chuáng上。
秦怀书心下不由苦笑,这样急切,过一会儿还能指望他温柔一点吗?
於是到第二天下午,当秦怀书睁开眼睛的时候,便见司金銮一脸讨好地捧著水道:“先漱漱嘴、洗洗脸吧。”
秦怀书虽全身难受,但这也在预料之中,所以并没有怪他的意思,现下见他像个做错事的小孩般怕人责罚的样子,心下不由好笑。
接过他递上来的水漱完嘴、洗好脸便要下chuáng,却被司金銮按回chuáng上,“你躺著,有什麽事我帮你做就是了。你是不是饿了想吃东西了?”
秦怀书本只是想下chuáng走走,现在经他这麽一说,还真有点饿了,於是点点头。
司金銮帮他把被子掖好,便去寺里弄饭。
大约过了一盏茶的工夫,才提著一个饭盒回了来。
他一边把饭菜摆好一边道:“你只能将就点了,寺里没什麽好吃的,等明天下了山,咱们再好好吃一顿。好吧?”
秦怀书伸手想拿碗筷,司金銮摇摇头,拿起筷子,问他:“想吃什麽菜,我喂你。”
这家夥这是怎麽了?有必要屈尊到这种程度吗?这也太过分了吧?
於是秦怀书按住他抬筷的手,淡淡道:“你是皇上,这种事不是你该做的,如果是因为昨晚的事,那也没什麽,我并不怪你,所以你用不著心里不安。”
司金銮对他的曲解有些恼火,不由大声反驳:“我之所以会这样做并不是因为昨晚的事,而只是单纯地想对你好而已,你不要把这件事同昨晚的事想在一起。不错,一开始我是有些愧疚,因为昨晚本来我说过要小心一点的,但药力上来後就变得毫无节制了,所以心里有些过意不去,但你刚才并没有冲我发火,所以我已经知道你心里并没怪我。也就是说,我之所以想照顾你,只是基於一个qíng人的身份,想照顾身体不适的爱人而已。世上的爱人之间不都是这样吗?我这样做有什麽不对吗?”
说到这里,司金銮叹了口气,声音渐渐低了下来,接著道:“我知道你现在还没喜欢上我,这没关系,你只要安心地享受我对你的心意就行了,你暂时不回应我对你的心意我也不qiáng求,只是不许你连我对你的好也要拒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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