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替朕联系他,问问他杀北冥轩、赵青河的价码,就算他功夫不行,杀不掉北冥轩,总杀得了功夫不是顶尖的赵青河吧?若能杀了赵青河,断掉北冥轩与赵青河的联盟对朕也是一大妙事了。只是要注意,尽量别bào露了朝廷的身份,免得你担心的泄密事件发生。”
卢季诚看赵东临杀人心切,只得领命,而后又道:“微臣倒有一个小小的建议,不知当讲不当讲。”
“说来听听。”
“与其找司冥杀人,不如找他掳人。因为微臣觉得司冥恐怕不会接这个活,他能保持从不失手的记录,也跟他知道什么样的任务可以接什么样的任务不能接有关,暗杀北冥轩、赵青河的难度太高,恐怕他不会接这个案子的,曾有人买他暗杀she雕四皇子,他知道那个四皇子扎手,说过他还要留着命享受,没接那个案子。他连那样的案子都不接,更何况功夫可以说天下第一的北冥轩了。而青州郡王赵青河,与she雕四皇子的势力相当,只怕他也会有所忌惮而不愿意接的,更何况赵青河功夫虽然差点,但也算一流高手,而且还与同样是一流高手的木藜焦不离孟孟不离焦,只怕不是那么容易得手。”
听了卢季诚的分析,赵东临觉得有些道理,便问道:“掳人?你是说掳北冥轩的qíng人柳衣?你不是说他不好掳过来吗?”
他虽然从卢季诚那儿不时收到消息,但对江湖事当然不如卢季诚了解,所以如此问。
卢季诚摇摇头,道:“不,柳衣看守太紧,不好掳走;不妨掳走毒郎君花青玄喜欢的人丛青,毕竟应该还没人想到会有人掳走丛青,他防备低掳走容易些。微臣研究过了,这个丛青对我们的用处不下于柳衣,因为他不仅是花青玄喜欢的人,而且还是花府少主花翎的心头好,而花翎又是北冥轩的好友,相信逮了丛青,北冥轩、花翎都不敢乱来了,如果他们不敢乱来,只赵小王爷一人必将无所作为,到时陛下纵然一时除不掉他们,但他们也同样没法拿您怎么样,只要能先平衡一下局势,陛下就有充分的时间慢慢解决青州与江湖了。另外您不一直想与花青玄合作而花青玄一直没松口吗?等绑来了丛青,他必然会答应的。无需杀戮给人留下话柄,只用逮一人而将三人,再划算不过。微臣可以保证的是,从目前的qíng况看来,花青玄与花翎,对丛青的顾及不下于北冥轩对柳衣的顾及,所以绑架丛青绝对是一个很好的筹码。”
赵东临听了卢季诚的话,皱眉道:“花青玄目前被花翎满世界追着跑,我们直接将他请过来,相信他在现在这个形势下,应会跟我们合作的,岂不是比掳人更好吗?”
卢季诚再次摇了摇头,道:“花青玄这人,任xing妄为,只能约束着才能有用,如果不约束,他我行我素,陛下根本没法驱动他,所以绑了丛青才能让他听话合作。”
赵东临跟花青玄接触过,对他有些了解,知道卢季诚的分析是正确的,于是当下便点了点头,道:“卢卿家说的有道理,那你替朕找司冥帮忙办这个事。如果能不战而屈人之兵,那是再好不过的。”
那些江湖糙莽也真是的,都是大老粗,还玩什么感qíng,这不是自己给自己找累赘吗?这个世界是丛林法则世界,弱ròuqiáng食,身边带着一只没有自保能力的羊,怎么在丛林里生存?不过这不关他的事,他唯一关心的是:“不过朕记得前两天你不是说花翎将花青玄跟丢了、现在花青玄不知所踪了么?既然如此,咱们要怎么才能掳走跟在花青玄身边的丛青呢?朕可不想象父亲那样,莽莽撞撞地就bī赵青河解决北冥轩,结果反被北冥轩下药毒成了痴呆,咱们做事以稳妥为上。”
其实他父皇当时惹出来的麻烦非常复杂,无论怎么处理他都占不到好处,弄的他只能从劣中取优,选择一个稍微对他好一点的办法解决。要不是他父皇乱搞,依照他的计划,是准备在父皇驾崩前,先慢慢肢解青州的势力,等肢解得差不多了,估计他父皇也该驾崩了,他就能顺利接位了,这是他本来的计划,结果被他那自以为聪明的父皇那一出自以为得意的计划全打乱了,父皇的突然痴呆,让他措手不及,青州还没解决好他就不得不接位,局势简直是一锅粥,全乱套了,真可谓人算不如天算。
第三章
在继位之初,赵东临也曾想过先观战,等赵青河解决了北冥轩再说,这样一来,他可以借赵青河之手将朝廷的心腹大患江湖势力肢解了,那也不错。但是他后来又想,赵青河一旦解决了北冥轩,必会杀回京城指责他皇位来得不正,那样他就麻烦了。毕竟他不是嫡长子,如果赵青河真在解决了北冥轩后bī宫,他虽然势力稍盖过他,但于理上站不住脚,备不住赵青河会在民间造他的谣,利用民心bī他,到时局面一乱,会如何收场就是吃不准的事了。所以他当机立断,取消了隔山观虎斗的打算,而是准备先gān掉赵青河再解决北冥轩。他原想着他gān掉北冥轩的对头赵青河北冥轩会高兴的,应该不但不会cha手甚至还会帮他,所以他都派了特使准备找北冥轩商量合作的事,哪知道还没到地方就传来北冥轩与赵青河合作的坏消息。
北冥轩的qíng人被赵青河掳了,还被丨gān掉几个重要手下,竟然不怪赵青河,还跟赵青河联手,足见其对眼下形势看的透彻,是个可怕的人物。于是现在qíng势再一次危急,让他不得不日以继夜地算计怎么gān掉这两人,说实话,眼下的气氛还真有点一触即发,朝廷不少势力都在蠢蠢yù动,估摸着只要看他qíng况不妙了,就会向赵青河倒戈,免得将来另立新君了,捞不到好处。
唉,只怪北冥轩智谋过人,摒弃前嫌,与赵青河合作,将他一盘棋全打乱了,要不然,他此时应该已经收拾了赵青河接着准备收拾北冥轩了,现在倒好,反被这两股势力压的喘不过气来。
却听卢季诚道:“陛下不必担心,可以让司冥跟着花翎,一旦花翎找到了人,自然也就代表我们找到了人,到时候司冥再伺机而动,那两人毫无防备,定能得手。”
赵东临点点头,道:“这事得抓紧办,朕若不快点镇住北冥轩与赵青河这两人,朝中势力多半会见风使舵蠢蠢yù动,如果有大量的人投靠青州郡王,以后就更加不好办了。”
想了想,又补充道:“另外,对丛青,不叫掳,叫请,把他请过来后,以上宾之礼相待,朕也会亲自关照他的。朕看过他的资料,是个很好调理的人,只要把他哄好了,他甘愿对我们好,花青玄就更没办法了。至于该怎么请,具体的朕再考虑,主要是先找到司冥吩咐他把人弄到手。”
“陛下英明,此计甚妙。”
卢季诚领旨退下不提。
赵东临可能没想过,今天在皇宫的这段不起眼对话,会给无数人带来影响,其中包括他本人,当然也包括丛青。
宫外。
在前往京城的官道上,有一辆马车哒哒哒地跑了过来。
驾车的是一个中年车夫,五官平凡普通。
正慢悠悠地前行时,有几个江湖人物从后面赶了过来,拦下了车夫,上下打量了下而后拿出两幅画像来,问那车夫:“见过这两人吗?”
老实巴jiāo的车夫畏缩地向画上瞄了眼,带着害怕的眼神看了看众人腰间别的兵器,摇了摇头,瓮声瓮气地道:“没看见。”
“车里是什么人?”为首的江湖人视线转向车里。
车夫既害怕又紧张地道:“我……我娘子……”一幅生怕他们会行凶的模样。
那几人掀开车帘看了看,半旧的青花被子裹着个人,从露在外面的头可以看出来,是一个满脸病容、面目普通的中年妇人,大概因为生病,正闭目沈睡,看起来不像他们要找的人。
不过他们要找的人会易容之术,也不能随便认定,所以几人又向车夫与妇人多看了几眼,最后几人商量了下,显然意见统一,都觉得这两人不像。
于是几人点了下头,他们知道普通百姓对他们这群江湖人都是挺害怕的,不过他们是白道中人,一般不扰民,于是得了消息便赶紧离开、继续寻找了。
这几人正是花翎手下,出来寻找花青玄与丛青的。
那日花青玄离开时撒了不少剧毒,花翎由于没有准备,一时被毒所bī,没能近得了花青玄的身,就被花青玄溜了。
不得已,花翎一边分派手下找人,一边带足了各类解药,亦新制了些毒药,这才跟了过去。
最新的消息显示,花青玄是往京城方向去的,所以花翎便派人一路追赶。
先前那老实巴jiāo的车夫看人走远了,眼里畏畏缩缩的眼神便消失了,取而代之的却是稍有些邪气的眼神。
侧耳倾听了下周围的动静,觉得没什么危险,这才掀开了车帘,拿了药瓶在那中年妇人鼻前晃了晃,中年妇人闻到一股刺激的冰凉薄荷味,便打了个喷嚏,从药力中醒了过来,一醒过来便破口大骂:“花青玄!有你这么对待恩人的吗?如果一切可以重头再来,我绝对不会救你!就是救了条狗,它还会对我摇摇尾巴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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