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凌飞知道他是这样乱想,断不会给他刻吧。
凌飞更没想到的是,其实只有他自己一人觉得那几个字不过是自己信手刻来玩的,他十二个qíng人介意得很,也跟南宫羽一样认定,那是表示归属的一种象征。
後来某天,当南宫羽的玉佩被发现时,又是一堆乱象,此是後话,暂时不提。
却说当下凌飞道:“你可不可以叫我凌叔叔或者凌盟主?叫我凌,很怪。”早在南宫羽第一次这样唤他後他就想说了,只是一直没找到机会,现在有空,便提出抗议。
对於凌飞的问题,南宫羽自动选择无视,无辜地道:“我觉得叫你叔叔我吃亏了。……”
凌飞默然,只得道:“那你叫我凌盟主也可以。”
“叫凌盟主那也太见外了吧?我们毕竟有点jiāoqíng,是吧?所以还是让我叫你凌吧!或者,你想让我叫你……飞儿?”
“咳咳咳……”凌飞被茶呛到了,摆了摆手,无奈道:“你还是叫我凌吧。”
让个小鬼喊他“飞儿”?他会被糗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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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儿当如是之南宫羽6
第六章
出了茶楼,南宫羽qiáng烈要求游山玩水,凌飞无奈,只得陪他转附近的山。
青州的山险奇秀,向来为文人墨客所喜。
两人正行走间,却听南宫羽问道:“我怎麽感觉有人在跟踪我们?”
只是那人气息极弱,只偶尔恍惚有这种感觉。
如果不是自己的幻想,那麽,这人的武功足可与北辰远一拼了。
却听凌飞道:“是有人。从城里就一直跟著我们了。”
虽然南宫羽这些年一直努力习武,所以如果要谈真打实斗凌飞可能比不上南宫羽,因为他一直没好好练习拳脚功夫,但毕竟一直以来他都有修习内功(= =+),再加上他比南宫羽也要年长十多年,所以内力还是要比南宫羽深厚一点,对周围的动静也比南宫羽感应得稍qiáng一点。
“原来还真有这麽一回事!我还以为是我的错觉。怎麽办?这荒郊野外的,这人功夫比你我二人都要qiáng上许多,便是轻功也要比我们qiáng,如果是敌非友,我们可就要糟了。”
南宫羽微急。
他并不怕那人会对自己怎麽样,就是怕万一出事了自己保护不了凌飞。
想到这儿,南宫羽就深恨自己学艺不jīng。当然,这跟南宫世家的武功并不是江湖上最厉害的也有些关系。虽然南宫世家的武功招式足可让自家子弟名列江湖绝顶高手,但往往不是武林第一人。而能成为武林第一人的,又往往是那些练冷僻功夫的人。
说起冷僻功夫,正统些的,为武林所承认的,比如少林的易筋经,但这玩意也不是任何人都能练成都能参透的;非正统的,武林不太接受的,比如跟凌飞手上那本《九章》差不多的秘笈类邪门功夫,这玩意练倒是容易练,但又不是人人都能碰到,就算碰到了,因为它们是走yīn邪路线的,一个练不好就极容易走火入魔然後玩完。
其实一般qíng况下,各家都是练各家的,反正自己家的也能在武林出人头地。再者,绝顶高手之间的差距其实是非常小的,平常基本看不出谁的武功更高,除非是生死存亡的决斗才能分出胜负。再者,练了非本家的功夫在江湖上即使大有名气,也会落人话柄,比如如果他南宫羽练成了少林的易筋经,那麽可能会有嫉妒的人评论:他练的是别家功夫,跟南宫世家有什麽关系。虽然因为功夫的提高会让些趋势的人凑上门来,但也会让些清高的人嫉妒的人列为拒绝往来。
江湖人也是人,也有自己的潜规则,在很多时候,势力并不完全以武功决定一切,除非你想以武功征服别人,如果真是这样,又往往会被不服的人打入所谓的魔道,然後群起讨伐。
而南宫羽此时觉得自己学艺不jīng後,虽明白这个道理,但仍想著,嗯,哪天他得跟凌商量商量,他那个九章里,可有自己能练的功夫,他要弄来练练,以更好地保护他。──其实也有私心,想著武功好了,以後可以方便跟北辰远公孙函等人jiāo手,这些魔道出来的人物功夫都太好了,自己不跟著练些邪门功夫,只苦练南宫家的武功,再过许多年也顶多只能跟他们打个平手,这个速度可不行。
却说当下凌飞听了南宫羽的担忧,也有些怵。
他自己怎麽样无所谓,但南宫羽是南宫墨的爱子,如果出了什麽事,他可怎麽跟南宫墨jiāo代!
两人一般心思,都想著万一qíng况不妙,自己一定要拖住对手,让对方趁机离开,只是这样一般心思,如果真正打起来那就糟了──都想让对方离开往往会变成没人愿意离开,到最後一个也走不了。
两人正胡思乱想间,却听有微弱气息bī近,两人赶紧防备,转身看时,却见有一异装中年男子,手持一卷画像,正对著画像看凌飞,而後便听他向凌飞问道:“请问……阁下就是中原武林的盟主,凌飞麽?”
凌飞尚未回答,一边的南宫羽已是cha嘴:“不是。他不是。”
那男子皱眉,道:“我问的是这位兄台,小娃儿不要cha嘴,cha嘴也就罢了,还撒谎,是不是你们中原人都喜欢撒谎的?”
南宫羽此生最恨别人说他是“小娃儿”,当下便怒道:“没听过防人之心不可无吗?我凭什麽在不认识你的时候,跟你说真话?”
那异装中年男子仔细想了想南宫羽的话,方点头道:“你说的也有些道理,那我为刚才的话道歉。我没有恶意的,只是想找中原的武林盟主比武。……”
凌飞听了他的话,一口气差点没上来。
因为武林人都知道自己的功夫并不是最好的,所以这些年基本没什麽人找自己挑战,便有,他也会以自己功夫不行推掉,即使推不掉,认真打起来,也是私人xing质的友谊比赛,输赢他都没放在心上,对方即使在江湖上说他赢了武林盟主,也没多少人感兴趣,因为能赢他的人至少能排一百个。
所以当下凌飞便道:“我确实是凌飞,不过您看来来自中原以外,不了解我们这儿的qíng况,中原武林的盟主,并不是以武功来定的,我的武功差得很,所以您找我比武即使赢了也不能证明您的武功就是天下第一的。”
那男子点头道:“是的,我确实不是中原人,我来自关外,您的话我也相信,不过,我还是想跟您比试一下,还请您能够同意。”
“我……”凌飞正要拒绝,却听那男子道:“请您给在下一个机会。”
一边的南宫羽越看这人越烦,本来他跟凌飞好好的游乐,就因这人的出现搅了,这时再看他没有礼貌地打断凌的话头,还如此qiáng硬地要求不qíng愿的凌同意,知道这家夥并非敌人,於是便放心地对抗了起来。
“喂,你够了啊,凌说不愿意,你还bī他同意,你就是来自关外,也应该知道‘礼貌’两个字是怎麽写的吧?”
那男子看这个小鬼一直在旁边打扰,也自烦他,便道:“我在跟‘凌兄’谈事qíng,某人一再打扰,是不是更应该知道‘礼貌’二字是怎麽写的呢?”
刻意qiáng调的“凌兄”二字,让南宫羽怒上心头,便道:“跟武林盟主比武啊,好啊,等先过了我这关再说!”
虽自知不敌,但胜在先发制人,说著话的功夫,南宫羽已经发动了攻击。
南宫家的功夫向来讲究先发制人,此时南宫羽抢攻之下,那男子一时倒还真处於下风,但电光火石之间jiāo了五十招後,南宫羽便现不敌,而凌飞虽在打斗的圈外也渐感寒气bī人,却原来这男子练的掌法夹有yīn寒之气,到八十招头上,那男子已将南宫羽一掌拍飞。
凌飞本以为无碍,但一看南宫羽落去的方向,不由大惊,整个人掠了过去。
却原来,那地方虽繁花似锦,事实上花的後面是悬崖,凌飞因为久居雾园,对这附近的山头很熟悉,知道这一点,所以才在一看之下大惊地掠过去准备将南宫羽捞住,只可惜凌飞虽靠近崖头,但掠过去之後仍慢了一节拍,眼睁睁看著南宫羽掉了下去,凌飞当下不作二想也跟著跳了下去,意yù半途抓住南宫羽再抛上去,自己生死早已置之度外,只想著得保住南宫墨的爱子。
於是,那异装男子在懵了後这才明白发生了什麽事,奔到崖边,只觉寒气bī人,哪里还有两人身影?
“我的天,我的运气怎麽每次都这麽差?才见到武林盟主他就跳崖了!”男子挫败地捂脸喃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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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儿当如是之南宫羽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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