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她会将懿旨放哪儿?”慕容随风密语赵栎──怕开口说话惊动屋外的侍卫。
“不知道,这些地方都找过了,都不在,难道她没随身带过来,而是放在青王府?”
如果是放在青王府,那就难找了,一来那地他们不熟悉,二来王府较大,要想找道懿旨,且要悄悄地找,也太难了,除非大队人马进去一寸一寸地翻找,否则是很难找到的。
慕容随风咬咬牙,道:“尽人事,听天命,我这就去一趟青王府。”
如果再找不到,他就只能做好两败俱伤的打算了。
“你等等,我看跟大家说说吧,咱们十二人一起去,一人找一块地方,否则你一个人去找太难了。”
“这个……不知道他们可愿意帮忙啊。”他们十二人彼此间向来落井下石的时候多,团结互助的时候少。
赵栎明白他所想,但仍道:“至少也要试试啊,你一人去,实在不好。”
慕容随风点点头,道:“那好,就去问问那十人的想法吧。”
北辰远等人初听慕容随风要求帮忙的时候,当然没几个乐意的,於是赵栎便道:“慕容随风要真成亲了,飞儿会很伤心的!本来我也不觉得飞儿会因为我们成亲而伤心,但那次我成亲,开始没跟飞儿说清楚,飞儿就难过了好几天,我是事後才知道的。”
因为那次的事,赵栎是真的不想看到飞儿再有难过的时候,凌飞若难过,他自己会更难过的。所以这种nüè人nüè己的事,他是傻了才会让它再次发生。
众人听了赵栎的话,尽皆沈默,半晌东方默才道:“你的话不错,我陪你们去吧,我也不想看飞儿伤心。”
心底暗自想著,是该跟父亲说明自己不会成亲的时候了。
其他人其实在想过之後也都愿意帮的,所以这时听了东方默的话,便尽皆道:“那我们今晚去吧,快去快回。”
第八章
“飞儿,今天晚上我和惊云都有事,就不陪你了。”晚饭的时候,慕容随风这样对凌飞道。
今天晚上本来是他跟司空惊云陪凌飞的,但因为晚上要去青王府,不知道什麽时候能回来,所以慕容随风才这样说。
凌飞听了他的告知,只点头道:“知道了。”
虽然众人很少在该轮到的时候不在,不过不排除偶尔xing。
吃过晚饭,凌飞在捣鼓了一点药糙後,就沐浴睡了,只是慕容随风和司空惊云不在身边,他翻来覆去怎麽也睡不著。
“唉……习惯真是麻烦。”
习惯了每晚身边有人,一到没人陪著的时候,总觉得寂寞,所以每次有人不在时,凌飞总会睡不踏实,今天也一样。
想来想去,凌飞决定不折磨自己,於是便爬下chuáng,摸到东方默的门前,敲门,没人应,翻窗进去,却看见被褥整齐,显然主人不在。
凌飞看他不在,只得退了出来,想了想,又去找龙逍。
其实他属意东方默今晚陪他。
东方默有自己的规矩,不到足够的间隔时间决不会跟他滚chuáng单,而刚才的失眠让凌飞对今晚qíng事兴趣缺缺,所以自然要找像东方默这样老实的人陪自己度过,但既然他不在,那也只好找别人──龙逍并不是守礼君子,他现在送上门,肯定会被吃gān抹净,不过龙逍脾气好,自己一般婉拒,他都会听从,不像赵栎公孙函北辰远之流,自己就是婉拒,那几个家夥也不会放过自己。
结果……
凌飞找了一圈,一个人也没找到,所有人都不在庄里!
“奇怪,人呢?”
凌飞看著空dàngdàng的客居院落,只觉分外诡异。
这十二人看来分明是一起做某事去了,而且所做的这个事没跟自己说显然不yù自己知道。
半夜三更一起行动却又不想让自己知道,凌飞思索了下,朝清风斋掠去。
清风斋依旧风清月明,很安静,很祥和。
“奇怪,难道不是跟安怡郡主有关?”最近若要说有什麽事要发生,应该是跟这个安怡有关才是啊,可是安怡这边什麽动静也没有。
凌飞知道自己想也是白想,只得独自睡下了,不过随时注意著外面的动静,一直到凌晨,他才听那十二人蹑手蹑脚地回了来。
吃饭时,凌飞随口问了问:“你们昨晚都去哪了?”
十二人明白他们一整晚不在,凌飞肯定会发觉,所以此时凌飞问他们昨晚去哪了他们并不觉得奇怪,但昨晚的事暂时还是不要说的好,免得凌飞心里不舒坦──慕容随风可能要成亲的事──所以众人都打哈哈,只道有点小事出去了。
凌飞见他们脸色不是太好,暗想看来昨晚做的事看来还挺棘手,本想追问,但见十二人一律默默吃饭,一反平常餐桌上的轻松态,只得打住了。
还是等将来他们想说的时候,让他们主动告诉自己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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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凌飞离开了,厅中的众人这才打破沈默。
“慕容,你打算怎麽办?”
昨晚他们在青王府找了一晚,将整个青王府都翻遍了,也没发现传说中的那个懿旨,真不知道安怡将它藏到哪了。
龙逍更是在同一时间发动了手中的qíng报人员,对青王府和安怡身边最亲近的宫女太监进行了询问,结果一无所获,没人知道郡主有这道密旨,当然,就更谈不上知道它藏在哪里了。
看来,安怡拿了这道懿旨後,没有跟身边的人说。
如此密防此道懿旨,显然安怡是准备拿它做最後王牌的。
“还能怎麽样,做好打算,抗旨喽。”
慕容随风苦笑。
人道桃花是好东西,只是他这个不是桃花运,是桃花劫。
他人或许求之不得的桃花运,对他而言不过是个难以解脱的桃花劫。
“慕容,你放心,我一定尽力为你周旋这个事qíng,就算不为你,为飞儿我也会努力的。”
赵栎保证。
事实上,自从知道那道懿旨後,他就已经派传消息的人转了他的一封书信给皇兄,请求皇兄在慕容随风一旦抗旨时,尽量帮忙调和此事,至少要保了慕容随风的xing命──须知,抗旨可是杀头的死罪,莫说你不过是一个山庄的庄主,便是皇亲国戚,比如他赵栎,都是照砍不误的,谁叫皇家必须维护至高无上的皇家权威呢?
“谢谢了!我去做些安排,也好在有个万一时能有退路。”
慕容随风疲累地用手搓了下脸,让自己努力振作jīng神,如是道。
唉,他现在哪里是在度蜜月,分明是在下油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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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饭过後,凌飞见十二人有事要忙,没人前来与自己下棋聊天赏花饮酒,只得继续钻研《九章》打发时间。
这时,却见安怡郡主跟前的公公前来宣他。
却原来是安怡突地要见他。
凌飞微皱眉,暗道:前几天才谈过,怎麽又要谈?
第九章
“凌公子,今天请你来,是安怡有件事想跟你商量。”
“郡主娘娘客气,有什麽事但凭吩咐,只要是在下力所能及的,一定办到,说‘商量’在下一介糙莽武夫担当不起。”
越是提商量,事qíng极有可能越不好办。
“这件事,说简单也简单,说复杂也有点复杂,端看凌公子的意思。”
安怡呡了口花茶,淡淡道。
“还请郡主明示。”
安怡看了眼隔帘的那个男子,见他从来之後并无异样,暗忖:他是不知道危机还是知道仍然无惧?不像是前者,以前没有接触过这个男子时,她尚以为他是个被人保护过度的绣花枕头,且一直认为画师将画像画错了,凌飞一定是个倾国倾城的美人,且有著不分xing别的美丽,否则怎麽能祸害那麽多男子,直到那天看到凌飞的庐山真面目这才知道凌飞亦与常人无二,并不是男生女相,在经过一番jiāo谈後更明白凌飞并不像自己想像的那麽简单;只是……如果是後者,倒要令她更刮目相看了。
於是当下便道:“我想,你一定知道我对慕容公子倾慕的事吧。”
凌飞点头,道:“知道。”
安怡看他仍是没什麽反应,暗忖自己说的太无关痛痒了,需要下点猛药,於是当下便道:“我知道你们彼此之间有些感qíng,但更知道凌公子另有更多的qíng人,所以我想请凌公子让出慕容,让我单独照顾他,给他更体贴更温馨的家庭生活,而不是让他跟别人共同分享一个人,可否?”
凌飞顿了顿,微皱眉道:“这种事在下建议郡主跟慕容自己谈比较合适,我无法左右他的想法。”
安怡见他虽皱眉,但显然并未产生qíng绪上的变化,於是便接著道:“我要跟慕容说,慕容肯定不会同意的,但凌公子不觉得我的想法比较好吗?凌公子身为男子,自然知道男人在很多时候也需要别人贴心的抚慰,而凌公子一人应付十二人,多有不周到之处,别的人我也管不了,只这慕容公子,一向是我所倾慕的,所以我想给他最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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