妖精当道_生生死死【完结+前传+外卷+番外】(11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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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凌飞的动作虽轻,那是怕推得重了划伤了司空惊云的手,但眼神却无疑是坚定的不让人反驳的,司空惊云只得微挪开手,接著劝道:“你的血虽能解毒,但并不是万能的,即使能解得了他的寒气,你又能保证立刻解得了吗?如果不能解除他的寒气或者不能立刻解除他的寒气,你岂不是白白làng费了那麽多血!南宫羽现在需要的可是立刻化解寒气以吞服‘天心丹’!飞儿,我知道你救人心切,可也要想清楚!”

  “没有试怎麽知道不可以呢?试了不行再说!我的血làng费了还能再生,南宫羽命没了还能再活过来吗?”

  凌飞怒吼。

  司空惊云被他吼得退後了一步。

  凌飞这般急乱,他还真是从未见过。

  他苦笑著想,如果自己有一天有xing命之忧,凌飞也会这样急乱吗?他不知道。因为一直以来他都没有像南宫羽现在这样濒临死亡过。如果有这种经历,飞儿会不顾一切地救他吗?

  他想起了某次莫如归无意中说起凌飞曾为他求“天心丹”治疗内伤的事,心中微动,看向凌飞,凌飞正将手腕放到南宫羽嘴边,但南宫羽根本无法喝下去,凌飞只得拿碗盛著,再慢慢以口相哺,喂给那南宫羽。

  虽觉凌飞那样做刺眼,也让他心底特别不舒服,但刚才的疑虑却有了答案。是的,如果眼下换成是自己有生命危险,飞儿也是会救自己的,因为飞儿向来就是这种至qíng至xing的人啊。

  这样想著,不由为自己刚才一时的犹疑感到自愧。

  “你将‘天心丹’拿过来吧,如果飞儿解了南宫羽的寒气,你也好立马给他喂药疗伤。”司空惊云对段微道。

  因为“天心丹”是“百糙门”秘药,所以能去拿药的也只能是段微,他们这些外人不好去拿。

  “好!”

  段微看了眼凌飞将血一口一口哺进南宫羽的嘴里,心里也有些异样,但仍是应了司空惊云的要求,踅回了自己的院子拿药。

  段微回了来,看凌飞还在给奄奄一息的南宫羽喂血,旁边司空惊云东方默等人已是恨不得马上将其手中的匕首夺下来,暗叹了口气,便再次为南宫羽诊脉。

  “怎样?”凌飞追问。

  “恭喜!”段微只朝南宫墨说了两个字,而後便捏住南宫羽的下巴,将那“天心丹”塞了进去。

  “飞儿的血……有效?”南宫墨问。

  “是的,看样子飞儿的血是至阳的。总算能将你宝贝儿子从鬼门关拉回来了。”他此前没仔细研究过凌飞的血其功用和禀xing究竟如何,只知其能解不少毒,却不知道凌飞的血是yīn寒的还是纯阳的。“不过接下来还有几天的危险期,你要派人好生看著,别让他在神智不清的qíng况下自行运功,若是岔了真气,走火入魔那就糟了。”

  南宫墨听了喜极,忙道明白,而後赶紧夺过还微有些呆的凌飞手中的匕首,从一边早就侍候在侧的下人手中拿过带有止血药粉的布巾,为凌飞包扎了伤口,而後又从下人手中端过补血的汤药,亲自喂凌飞喝下了。──这些东西当然是他在凌飞割腕饲血的时候吩咐下人准备的。

  “飞儿,羽儿没事了,乖,你先回房休息,好吧?”

  看凌飞神志微清醒了点,但仍关切地看著自己的儿子,南宫墨心里虽不时滑过异样但仍柔声劝道。

  凌飞听段微说南宫羽已经没事了,因为刚才jīng神高度紧张──一为应付寒中天一为关注南宫羽,都耗jīng神──这时人放松下来便觉异常倦了,再加上可能是失血过多,竟无法自己站起来走回去。南宫墨见了,便将他抱了起来,jiāo代段微以及其他人,“麻烦照顾下我儿子,我马上过来。”

  此时南宫羽事毕,众人的qíng绪从紧张气氛中回转,看了眼凌飞,神色都很复杂,但见他形容憔悴,众人也没说什麽,只点头让南宫墨抱著凌飞离去。

  有些事还是等凌飞身体好了再提吧。

  (千年寒铁做的头盔虽然扎实,但是还是预防一下好。俺决定了,要写两个结局,从这章往後会分成AB版,A版配凌飞,B版配他人。先写A版。写完之後再写B版。大家自己调口味。>0<啊哦,自己造的孽只好自己承受啊。可怜的俺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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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男儿当如是之南宫羽19A

  第十九章A

  凌飞醒来的时候,qíng况很不对劲。

  他的房间里挤满了人。

  见他醒了,龙逍便向下人道:“将南宫墨找来,就说飞儿醒了。”

  凌飞见众人看他的眼神不对,头皮发麻,心下惶惶。

  这种阵式,很像三堂,不,十二堂会审啊。

  想起先前南宫羽出事时自己一时qíng急泄漏的qíng绪,凌飞眼睛左瞄右瞄不敢看左右的人。

  其实当时他自己都觉得突然,只是看著南宫羽那种样子,qíng绪激dàng到极点,根本控制不住反应,这才出了那样的事。

  人在危急时刻的反应,往往是最真实的。

  他一直以为自己对南宫羽半点感觉也没有,到他生死关头他才知道原来一直以来自己对小鬼竟有著不一样的感qíng。

  或许,如果南宫羽没出任何事,他将会一直不知道这种异样qíng绪。问题是现下南宫羽出了事qíng,他才明白自己并不是自己想像中那样淡然。

  或许,一直以来,他知道自己的责任,所以一直压著那种不合格的qíng感,这才让他没明白过来:其实不知从何时起他已经对那个少年有著超出寻常的qíng感。

  不过,即使他现在知道自己有那种异样心qíng,但他也绝不会跟南宫羽坦承,也绝不会与南宫羽在一起。

  发乎於qíng,止乎於礼。

  就如人萌发了罪恶的念头,但如果控制著自己没去真正犯罪,那他仍然是个好人。

  现在的他也一样。

  他知道自己心里生出了不一样的qíng绪,但他会控制这种qíng绪,不会让它发展下去,因为再闹下去就是万劫不复。他已经习惯平静的生活,年纪也大了,经不起折腾了,所以就这样吧,就这样算了吧。他这样对自己说。

  他甚至已经想好了该如何应对。比如,再不见南宫羽。

  以前十二人不知道时,他尚不好对南宫羽表现出这样的异常疏离,免得十二人奇怪,现在十二人知道了,他再如何表现相信那些人也是支持他的。

  不过,即使他心里已经有了应对的计策,但当所有人都到齐了,十二人一起默默看著他时,他仍是极度心虚极度惶恐地低下头去。──一想到可能有的後果,让他怎能不惶恐?

  屋里静得可怕。

  他不知道这是不是bào风雨前的宁静。

  他在想,如果他承认了他跟南宫羽之间是有暧昧,十二人发起怒来会不会撕了他。

  他看过他们发过很多次怒,每一次都是翻江倒海的。不说别的,就说当年他的两次逃跑他们生气就很恐怖。那时他们尚未将彼此的心意定下来就那样恐怖,更甭提这若gān年後他们都老夫老妻了他竟然还搞“红杏出墙”这种事,他有理由相信这十二人的反应会更加地恐怖。

  时间仿佛停止了。

  压抑的气氛弥漫了很长很长时间,久得让凌飞心脏都觉得揪到了一起,难受至极,这才听那南宫墨首先开口打破沈闷,缓缓道:“羽儿最近几年拼命习武,自闭得太厉害,xing格变得有些yīn沈,便是我有时也搞不清他在想什麽,终年也不见他笑上一回,倒是一直对飞儿亲近得很,甚至跟你说话也一直带著笑,看来当年你跟羽儿的关系果然很不错呢。”

  没有凌飞想像中的直接bī问,南宫墨却是迂回地问他。

  然而这种迂回更要命,越是温和越让凌飞觉得无地自容。

  凌飞既已在心中有了主意,便不再隐瞒,更不想躲避,於是便道:“羽儿确实喜欢我,就像你们喜欢我一样。”

  南宫墨脸色难看了些,继而用更轻的声音问道:“那你呢?”

  “我……我以前一直以为我不喜欢他的,今天才知道……原来……原来还是有点不一样的。”凌飞吞吞吐吐的话让众人的脸黑了一半,却听凌飞接下来道:“我……我一直以来都不知道啊,也一直以为对他是长辈对晚辈的感qíng,所以……”凌飞茫然地喃喃,“我自己都不知道什麽时候不一样了啊。”众人的脸已经五颜六色斑驳一片了,眼看就有人因为狂怒发作起来,却听那凌飞接著保证道:“但是大家放心,我既然知道了自己心里有不一样的想法,以後会离南宫羽远远的,要麽,我以後再不见他,可以麽?发乎於qíng止乎於礼,我这样做,你们……你们可以原谅我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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