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曲长歌_任旸生【完结+番外】(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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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曲长歌》任旸生

  文案:

  这是【历史向】楚汉韩信和张良的yy故事,历史有改动。

  韩信在项羽帐前苦bī地做着执戟郎中,数策不用时,一个人却在天下人面前肆无忌惮的挥洒着他横溢的才华;从嫉妒到念念不忘,从被摸的害羞再到心动,最终弥足身陷;

  名满天下的张子房对此毫无所知。他只觉得他发现了一只可爱的大犬样的小朋友,容易害羞,经常调戏,万没料到,调戏着调戏着,狗崽子就变成了láng崽子,某一天就将láng爪伸进了他的被窝……

  人说,慧极必伤,qíng深不寿。

  然后刚好这俩凑一对儿。

  一个小心翼翼的笨拙示爱,一个无所顾忌的高超撩汉。

  食用须知:

  1.本文cp:沉默寡言不通世故痴qíng攻(韩信)vs智计卓绝长袖善舞洒脱受(张良)

  2.双洁,从身体到心灵

  内容标签:qiángqiáng年下天之骄子历史剧

  搜索关键字:主角:韩信,张良┃配角:楚汉众人┃其它:韩信张良cp,历史向,楚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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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1章零零壹

  一.

  韩信第一次见到张良是在一个yīn沉沉的午后。

  彼时他还是项梁账前的一位执戟郎中,从前同项梁出过数条计策,却一直未被采用,正是才华抱负不展,人生低迷之际。那日,他正同往日一般守在账前,就看见营地外一人远远策马而来。

  来人骑一匹黑马,着一件灰色长袍,是个朴素的儒生打扮。他翻身下马,信手将缰绳递给前来牵马的杂役,面带微笑,行动举止之间显露出良好的礼仪。

  秦之前,也不知是哪一国的世家公子。

  韩信这般想道,压下了心中的那一点点不可言说的冒头的嫉妒。

  来人向着帐子的方向走了几步,就在他面前停下来,用清朗的声音微笑道:“还请这位兄弟为在下向武信君通报一声,就说张良有事求见。”

  张良?竟是张良!可是那个名满天下的张子房?

  韩信瞪大了眼看他,简直不可置信。对面的人也并不心急,倒是满面笑意盈盈,一双淡褐色的眼珠望着他,眼内波光粼粼。

  他顿了一下,转身进帐去了。

  二.

  “张良。”项梁听罢喃喃重复一遍,沉吟片刻,道,“叫他进来。”

  执戟郎中应了一声,转身yù走,又被武信君叫住。

  项梁道:“叫人立刻备一桌好酒好菜送我帐中来。”

  张良掀帘而入的时候,尽管项梁早已在心内提醒过自己,却还是不免在那一刹那暗自惊艳了一把。

  灰色的长袍罩着他清瘦的身体,两鬓散下的几缕乌黑的碎发衬着他苍白的面容,一双温润的眼睛还被帘子半遮半掩之时就含着笑意望了过来。

  正正对上项梁的视线。

  项梁不知怎的就有些不敢看他,手握重兵的诛秦领袖在那一刻竟慌慌张张的挪开了眼。心中一时想,这就是那个十年前博làng沙刺杀秦贼的张子房,也没比我小几岁,看起来怎生就这般年轻!一时又想,怪道从前听人说他相貌有异,是个男身女相的病秧子。当时不在意,熟料真人竟这样漂亮!

  张良拱手作揖道:“张良拜见武信君。”

  项梁听着这声音才如梦初醒,惊觉自己的失态,他虽有些láng狈,却及时调整了自己的模样,抬起眼来道:“张先生请坐。”

  酒菜端上来的时候,张良微微皱了下眉头。

  项梁何等jīng明之人,又对眼前人有种似有若无的在意,即刻捕捉到了,见他面色苍白,唇色浅淡,想来身上带病,便问:“张先生可是不能饮酒?”

  张良笑道:“良虽不贪杯,却也是可以饮酒的。只是良前来有要事相求武信君,怕喝酒误事罢了。”他的声音不高不低,不紧不慢,带着令人舒适的笑意。因此虽是提起公事,却也不教别人厌烦。

  项梁来了兴致,问:“不知张先生有何事与在下相商?”

  张良笑道:“自陈胜起兵失败后,武信君便是当今诛bào秦的民心之所向。武信君深明大义,不揽功劳,顺民意立楚后,更是众望所归。只是受秦贼迫害远不止楚一国,其余五国后人仍在bào秦之下无国可依,民意悲愤,亟待武信君伸以援手。”

  项梁嘴角一扬:“哦?此话怎讲?”

  张良不疾不徐,只微笑着伸手为项梁斟满酒。他的手不大,骨节纤细,与陈旧灰暗的酒壶一衬,愈发显得那只手莹白如玉,看得项梁有些挪不开眼。

  张良笑道:“在下前阵子偶见韩诸公子横阳君韩成,年纪虽小,却也十分贤明,重qíng重义。武信君何不扶持他一把,立他为王,想来横阳君和韩国后人都会对武信君感激涕零,愿为武信君生死效力。其余各国也可扶持,那时天下之民莫不赞颂武信君贤明,争相为武信君肝脑涂地,武信君诛bào秦大业亦可早日实现,如此好事,武信君何乐而不为呢?”

  项梁一笑,将那杯酒一饮而下,道:“不愧是张子房。这主意不错,不过立国这么大的事,我可做不了主,还得容我同陛下商量商量。”

  虽然项梁并未明确表态,张良已然知道他事已达成,便伸手又为项梁斟满酒,笑道:“如此,便有劳武信君费心了。”

  项梁见他这番举动,也不由得笑了,他一把握住张良执着酒壶的手,道:“子房不厚道啊,怎么光给我斟酒,自己却不喝吗?”

  张良嘴角一弯,眉间却微微蹙起来,道:“良身体不好,不比武信君海量,唯有让武信君先喝几杯,良才能陪武信君醉到最后啊。怎么,武信君不愿与良一醉方休吗?”

  项梁哈哈大笑:“好个一醉方休!行啊,今晚你我不醉不归!”

  杯盏碰撞,觥筹jiāo错。酒酣耳热之际,项梁有些醉了,对着张良调笑道:“子房,我都怀疑你当初究竟……究竟有没有刺过秦贼,还是世人谣传。你生的这么漂亮,跟个大姑娘似的,xing子也这么……温温柔柔的,怎么也会gān……gān这样要人命的事。不过要你真是个姑娘家家,我……我早就想方设法把你娶到手,让你给我生好几个儿子了。”

  张良看来也是被人取笑相貌惯了,并不生气,好脾气的笑道:“武信君醉了。”说着就想唤人拿解酒汤来。

  项梁攥着他的手不让他走,不满道:“你走什么?你怎么还喊我武信君?你瞧我都喊你子房了,你也变个称呼,武信君武信君,喊着多生疏。”

  张良任他攥着手,一边腾出另一只手来为他斟酒,一边笑问道:“那武信君想让良喊什么?”

  项梁毫不迟疑:“项大哥。”

  张良道:“项大哥。”

  项梁本来就醉的脑袋一听这清清朗朗的声音更醉了,他满意的喝下杯中的酒,正要继续说话。就见张良又为他斟了一杯酒,笑着对他说:“项大哥好酒量,不如再多饮几杯罢。项大哥自己可说过,不醉不归。”

  最后四个字声音低低的,chuī气似的在已经有些神志不清的项梁耳边呢喃,蛊惑得他又一连喝了好几杯,终于重重扑在案几上长睡不醒。

  张良抽出手,暗道终于结束了。幸好本就是在榻上饮酒,张良只需把项梁的身子扶正,又给他盖上被子,这才走出营帐。

  账外气息清新,也醒了醒张良的酒气。他略微振作一下jīng神,就看见对面走来一个须发皆白,拄着拐杖的老者。

  张良拱手行礼:“范先生。”

  范增锐利的目光从这个年轻的后生身上掠过。只见张良,不见项梁。瞧这病弱的身子,却能在喝酒上放倒武信君,这拼的绝不是酒量。

  张良感到身上的视线一下子炙热起来。他明白这不是个好事,却也并不慌张,只拱手道:“范先生,武信君在帐内饮酒醉了,在下已扶他睡下。还望范先生记得给武信君一碗醒酒汤,不然明早起来,武信君要头疼。”

  “多谢张先生好意。”范增道,眼睛朝外一瞥,“韩信,你送张良先生回去。”

  那执戟郎中站了出来。

  张良也不多话,一句“告辞”之后便随那侍卫去了,徒留范增一人在营帐前的yīn影里站立。

  三.

  张良方才也喝了不少酒,虽然神志清醒,却还是有些不胜酒力。他便没上马,让那侍卫牵着马和他一起慢悠悠的往回走。

  仰头望去,夜幕深沉,群星璀璨。

  “哒哒”的马蹄声由远及近,一人披坚执锐,揽一身星光而来。他身后好一段距离,才见jīng兵的列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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