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飞鸟哑然,竟还有这么层意思。他忽然开始为前几日自己的无理取闹而后悔起来。可他并不说,继续问:“后来呢?还有一次吧。”声音有些哑。
“是的,还有一次,正是前几日。”岑清酒一说,忽然自己笑了起来。洛飞鸟头一歪,想着他在笑甚。岑清酒看出来了他的疑问,也笑着解释:“没甚,不过是想着,你这xing子急的,qíng况一危急了,自己就bào走了。”
他还在笑:“两次......好像都是为我啊......”转了调笑,就这么看着洛飞鸟的眼睛越睁越大,一脸难以置信的模样:“没有吧!”洛飞鸟是真的不信,可面前人又道:“我还记得你说得什么,休......”
“别说了!”洛飞鸟此刻脸是红了个彻底。虽然完全记不得自己说过什么,他就算说得再信誓旦旦自己也不信!可生理上却无法抗拒得把他的傲娇体现得相当透彻,他只能求先在天够黑,不够看得清自己是何面色。
对方的眼睛倒是在黑天中也亮得很。细长的眼形媚极了,自己从未觉出过什么来,今日怎的总这样脑子发昏,净想些不该想的东西。
自己现在在问正事儿!少去想那些怪东西。
“好好说话!”洛飞鸟清清嗓子,不去理会那些思想。
“好好好。第二次,你同那魔王打了个平手,不过在你彻底失控之前,我把你拦了,得亏没打我。刚好师父过来救场,把你安抚下来带走了。”岑清酒跟说书一样讲了个大概,细节没怎么讲,不过大致qíng况也了解了个大概。
洛飞鸟刚想发表感言,又被岑清酒拦了:“不,不是平手。”他抬眼看洛飞鸟,一脸严肃:“那个魔王,根本打不过你。”
洛飞鸟吃了一惊,这能将魔王打倒,自己记忆中同曾竹溪打斗时,随手she出的箭能化他修云的魔气,这力量远比自己想象的要可怕许多。若是自己身体承受能力更qiáng些,那岂不是还能再厉害几番?!若是不能自行控制,只像当初一样嗜血,杀戮,那同魔王又有何分?
他沉默了。良久,才挤出来几个字:“好吧......抱歉,前几日错怨了你们。虽知这是有因,但我不喜欢所有人把我什么都瞒了,还说是为我好。”
这下轮到岑清酒震惊了。他今天受得刺激不比布玄文少:“......”他就这么一脸震惊地看着洛飞鸟。向来傲娇得不行的洛宗主居然向人道歉,对象竟还是多年来根本看不惯的自己!?虽然最后还是傲娇了一把。
岑清酒是真的觉得洛飞鸟变得奇怪了,不管从什么方面上。
作者有话要说:
好久没有这么晚更新了...存稿细纲什么的...不存在的嘤嘤嘤...求评论...不管好的坏的麻烦来一条谢谢~
第26章兄长
“好了好了,不说了,什么都知道了。我以后控制一下自己qíng绪总行了吧?”洛飞鸟转眼之间,又换回了原先那副大大咧咧的态度,挥挥手就这么进了屋:“今天累了,先休息去了。”
待他冷静下来细细一想,岑清酒这席话,他只能听一半信一半。毕竟,这人是有前科的,就算得了布玄文的赦免,这“真相”能让自己得知,可是谁又能知,这不是他们合起伙来给自己讲的一个他们提前编好的别的故事。
在那件事之前,他还是能全权相信这个从小一起长大的兄弟的。
天气渐渐转凉,天也亮的越发晚了。等日头完全升起来时,二人已经在路上行了老远。布玄文是懒得跟着两人到处乱跑的,自己先回了鞠和山,所以又是这二人的独行。
接下来几日的行程,基本上都是在海边的城镇,海风chuī了个痛快。先到的是宋城,这一夜便在这宋城里落脚了。
这个“城”真的是名副其实的城了,跟那金城完全就是两个概念。他们可能一辈子也忘不了在金城花了一个下午找客栈的痛苦。
这边海鲜也比那金城的假货丰盛多了。这洛飞鸟的药和海鲜相克,身上又没什么钱。所以洛飞鸟就在那儿一脸冷淡地看着岑清酒点了大半桌鲜美鱼ròu;自己这边不过两盘青菜小炒,一碗白粥。
不知道的还以为他一修仙的现在要开始吃斋念佛了。
“给我尝点?”洛飞鸟两口吃完了碗里的粥,看了看对面岑清酒吃得满脸享受的表qíng,忍不住咽了咽口水。
“不行。”岑清酒有意要戏弄他一般,掰下一个一看就ròu很多的蟹钳子,轻轻巧巧放进洛飞鸟的空碗里,“看着。想死的话就吃一口。”
“那破药不喝不行啊?”洛飞鸟哀求,听上去像小孩子在向父母撒娇一样。岑清酒很受用,微微一笑:“不行。”
洛飞鸟要疯了。
“你们落霞也在海边,又不是没吃过,何必呢?”
“落霞是在海边没错,可我们门派在山上啊!哪有人天天下山去买这个的!你几时来见过我请你吃海鲜的!”洛飞鸟白他一眼。
“哦,原来如此,我还道是咱洛宗主小气,不愿拿出来,原来是没有啊!”然后又是收了一个白眼:“你哪次觉得我是小气之人了?”
“哪次都是。”回答淡淡。
白眼三连。
“那……酒能喝不?”洛飞鸟继续哀求。
闻言,岑清酒的笑容僵在了脸上,脸都白了。想起那天晚上洛飞鸟的醉态,赶忙厉声回绝。后者宛如五雷轰顶:“这喝了总不会死。”
“不,你要是喝了酒,不是你死,就是我亡。”岑清酒极力掩饰自己的尴尬,“再说,你还有钱订房间么?”
洛飞鸟:“……”他愣了。
“就是咯,你连房间都没有,只能跟我挤一间,你要是喝了酒发疯,我可能会把你从三楼扔下去。”
洛飞鸟沉默半晌,问他:“你还有钱,先借我点……”话还没说完,岑清酒一语不发扔了自己的钱袋扔上桌面。洛飞鸟满心欢喜地以为岑清酒要借自己钱了,伸手去拿,结果对方却道:“这里的钱,我们每天各订一间房,够三日的路;订一间,能用八天。你又不能御剑飞,我们就这样靠脚走回去,除了今天,还有七天,路上指不定还有别的花销。你自己看着办吧。”
洛飞鸟伸出来拿钱的手又暗搓搓缩回去了。
“你可以不吃这么多的。”洛飞鸟看着那一大桌子菜,眼红得不行。
“这我钱啊!”后者一脸理所当然。
“……”
洛飞鸟懒得跟他废话,找他讨了房门钥匙自己去了房间。
忙活半天,门口一人端了药进来了。
“你在gān嘛?!”
洛飞鸟半跪在地上,手头上扔不放松:“没看到么?铺地铺啊。”怕自己没解释清楚,又补充了几句,“那边柜里还有几chuáng被子,灰是多了点,不过我已经清了不少,铺在地上睡也不会硬到哪里去。”说着他还佯装拂去被子上灰尘。
岑清酒放下碗坐到桌边,就这么居高临下看着他忙活:“该说我们洛宗主贤妻良母还是如何?这么自觉就把自己晚上睡觉的地方铺好了,倒也不用我再费心。”
听到这话,洛飞鸟抬头淡淡地看了他一眼,然后报以一个声音洪亮的:“滚。”
这洛飞鸟当然不是给自己准备的。这么解释完,就被岑清酒以和先前相同的理由赶到了地上去睡。一直到洗漱出来,他都在内心骂这个人不是个东西。岑清酒看在眼里听在心里,坐在chuáng上摇着扇子,一脸的满不在乎。
“药。”
“不喝了,这么个鬼玩意儿,我嗦扑订还(我说不定还)……”懒得听他发这无趣的牢骚,岑清酒相当qiáng硬地把碗抵在洛飞鸟的下唇上,弄得他说话含糊不清。反正也没有要去听他讲什么的yù望:“喝不喝?不喝小心我用点别的什么手段bī你。”
洛飞鸟当即露出了奇怪的表qíng。一说“别的什么bī迫手段”,他瞬间想起了从宗内女修那里收来的qíng爱话本上写的,一人把药含在嘴里,通过亲吻的方式qiáng行让对方把药服下的剧qíng。
岑清酒看他脸红了个透彻,完全想不出不就让他喝个药,他还能想些什么别的。实在看不下去了,另一手抬起扇子往他脸上拍拍:“洛宗主?醒醒,没喝酒你是如何醉的?”
洛飞鸟怕极了,端过药来自己喝了,赶忙钻进地上那chuáng被窝里把头埋了起来。现在脑子里一副chūn丨宫图都快画出来了......
这……这人脑子没坏吧……
岑清酒在一旁疯狂悱腹。
这俩人每天斗斗嘴,紧赶慢赶的,总算在身上盘缠用得分文不剩之前,到了山居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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