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脸都黑了。
“无耻妖妇,口出狂言!说!究竟是谁派你来的!”
岑清酒是真怒了,他看了看洛飞鸟,也是一般的愤然。这女人是真恶心。
“不要急嘛,这么凶gān嘛,说了女人是要哄的。”她又贴了过来,垫了脚,努力凑到岑清酒耳边,“没谁派我来的,谁叫二位宗主最近太嚣张了呢,影响了我们千花派的生意了,我这当老大的,要为了大家着想啊。”
千花?
她竟还是千花派的掌门?!
此妖女果真居心叵测。
岑清酒极其不喜她这般轻浮的挑逗,这边无果,又去洛飞鸟那方撩两下,他倒是相当愤怒得将她推开,一掌拍在了她的胸前。
她已经被洛飞鸟惹恼第二次了,这在她眼里完全就像是在非礼她一般,气得直接一个箭步上前要动手杀人。
二人早就已经豁出去了,才不信这么一女子,不过是多了几分yīn毒的小招术,最多一伤,还怕她做甚!她冲了上来,二人也接招。一时之间,小小的房中,三人打作一团。
终是这女人被制服,虽然受了她一点轻伤,却被洛飞鸟夺了刀架在颈间,双手被岑清酒制住,夹在二人中间无法动弹。
“妖女,受死吧!”洛飞鸟几乎是咬着牙切着齿,说了这么一句,手上下刀的力气渐重,紫姬白净细腻的肌肤上渗出血珠。
“你随意杀。”在这种险境之中,此女仍是相当冷静淡定,丝毫不慌乱,仿佛死亡就是一个相当平常的事,不值一提。
“我若死了,我们千花人不会放过你们的!”她轻笑着说了仿佛是什么毒咒的话,被岑清酒冷冷回应:“不过是一群同样恶毒的女人,何惧?”
“哼!”紫姬轻哼一声,被洛飞鸟一刀而过,死了。血溅了洛飞鸟一身,同先前喷到的月月的血混在一起。
“让你尝尝,月月她死得是有多痛苦。”
紫姬是死不瞑目的,眼睛大大的睁着,不甘和嘲讽,随着瞳孔一起涣散了。洛飞鸟对于染上她一身的血相当恶心,拍了又拍,血却已经渗进了衣料里,擦不下了。
可洛飞鸟还是不甘心。她还有尸体,可月月呢?就算死了也是一个人孤零零的躺在那么黑的地方,随着结界的消失而不复存在了,竟连能让他看着缅怀的都没有。
这个房间?这里是她最不爱的地方,有什么值得她留念,又值得他所留念的呢?那把月月时常不离手的古琴,也在方才的打斗之中损坏了,纵是神仙也救不回。这么一看,月月这个人,自己的初恋,就这么不着痕迹地从自己生命中消失了?
洛飞鸟是见惯了生离死别,此刻要哭,却已经哭不出了。
是何尝的悲哀。
岑清酒看着他一脸的茫然若失,知道这其中也有自己的过错,不去搭话,生怕自己去安慰,却起到反作用。
千花派掌门bào毙,去纠查死因,却牵扯出千花派其下诸多不良案件。南山派和东芝派二位宗主因杀人被轻罚,却因灭了这么一江湖毒瘤而意外得了好名声。背后的故事,却是谁也不知道的。
这一夜之后,洛飞鸟再不提月月。但岑清酒知道,他是在怨自己的。对此,岑清酒无话可说,自己自知是错,解释太多,反倒显得自己为人有问题。
那,就如先前决定时说得一样,他要怨,便怨吧,自己,还有什么可以说的呢?
所以这么多年过去,当年的事洛飞鸟不愿提,岑清酒也不去做无用的解释,便一直尘封到现在,却成了他表白路上一道不可跨越的障碍,想想还真是悔得不行。
洛飞鸟是懂得的,他知道岑清酒是为了自己好,怕月月是什么来路不明之人,要对自己不利,可是他放不下这道坎,他不愿意相信自己这般信任的好兄弟利用自己去试探她。明明自己这么相信他却要骗自己。他真的难以忍受。
以至于多年以来,他选择不再去轻信岑清酒的话,无论他说什么,洛飞鸟始终都只是听一半信一半,主要还是靠自己的意识,过于的依赖他,说不定反倒还会使自己再次被他骗。
都瞒了他多少次了!
洛飞鸟直接御剑飞上了山,根本没走正门进,直接落进了自己的书院。
从门口端着茶盘转进来的弟子见院子里出现个人吓了一跳,差点把手上刚清洗好的杯子落地上碎了。正了正身形,端好托盘,微微行了个礼,然后“嘿嘿”一笑道:“宗主,你怎么回来啦。”
洛飞鸟看着他也是一笑:“事qíng暂且告一段落,回来休息休息。”
那弟子这么“哦”了一声,又道:“那宗主我先去叫何师兄过来,若有什么事吩咐师兄好了。”
“那就谢啦,自己去忙吧。”洛飞鸟对于宗内弟子都是跟朋友一样的,不像别的门派,一个个都严肃得要死。在东芝派,所有人关系都特别好,只要不逾矩,什么都是可以的,礼节什么的,心中有个分寸即可。
何药温片刻后就到了。洛飞鸟一眼就看出他与以往不大相同,比如,腰间多了一把佩剑。
“你......这剑不是岑丹生那小子的么?”洛飞鸟一眼就瞧出了这事岑丹生那把“落光”,淡紫色的剑身,想认不出都难。他原先那人手一把的佩剑也带着,只不过明显没有落光保养的好。
“岑师兄给我的啊,他找顾兄要了两把新剑,便把这把给我了。”何药温说起这把剑就显得十分兴奋,手不自觉抚上剑柄。
洛飞鸟叹了口气,说起来自己这个做师父的,竟还不如别人门派一个弟子,对自己徒弟来得好,说来也真是愧得慌。
“说来,这次师尊回来,是有什么事儿么?”
作者有话要说:
嗯,等着这俩人解开心结愉快地谈恋爱吧~
第32章读书
“莫不是,我没事儿就不能回来了?”洛飞鸟调笑。
何药温不大好意思地挠挠头,然后就听洛飞鸟接着说:“这次回来是真的有事,倒是不能再拖下去了,总感觉,有一场大战将临啊。”洛飞鸟越说神qíng越发严肃,在房间内缓缓踱步,踱出了房门,在院内仰头看着yīn霾的天。
这预感并不是毫无来由的。曾竹溪他们目的很明显,不就是一统修仙界么。只是这人隐藏得太好,一直在暗中做事,从不张扬,以至于怕是只有洛飞鸟和岑清酒他们几人知晓此人在暗中作恶,野心勃勃。他曾竹溪手上现在又有了许多王牌,纵然只有他和罗尧遥二人,其下所能动用的力量却是无比厉害的,让人不得不防。
可是无人知晓此人存在,现在才去动员其他门派联合起来御敌,必定不信。且不说肯不肯与他们联手击败此人,曾竹溪的计策也是相当妙的,那么多门派被他暗中做掉,就算能召集起来,也没有多少的力量。且不说阿温在时,帮他炼了多少走尸凶尸,就是那魔王,怕是也根本敌不过。
哎呀,说起这魔王就头疼得不行。答应了那沈先生的,不能动他不能伤他,又要阻他作恶,当时自己为了尽早脱身离开,答应得太慡快了,现在想想才发觉是如此难以解决。还有魔界,说是要派兵相助,能不能起到作用不说,万一被别派说是他们同魔界勾结,最后落得跟当年长清门一个下场,那该如何是好?霜降是一片好心,这洛飞鸟知道,不过这一个孩子如何能想得周全?还不是要自己解决这一大堆麻烦事儿。
再看看岑清酒,这人最近怕是脑子被糊住了,明明都入秋了,天天想些chūn天的事儿,不说了不说了,看着就是个靠不住的。
洛飞鸟相当绝望地叹了口气,看着头顶飞过的几只秋雁,是要迁徙去南方准备着过冬了。
看师尊如此烦心,何药温也有些过意不去。自己身为其座下大弟子,却不能为师尊分忧,说出去又有何颜面?
“师尊,你最近在为何事所忧愁?”思来想去,何药温还是上前去问了问qíng况,想着能不能帮上什么忙。可洛飞鸟看了他一眼,抬手摸摸他的头,摇了摇头。
“自去忙吧,师尊这里,无妨。”
洛飞鸟转身进了屋。这些事说出去,也不能解决什么问题,反倒还多了焦心的人,那还不如不说。
曾竹溪上次被洛飞鸟重伤,现在都未见他有什么动作,应是在休养,这一时半会儿应该不会如何了。上次是他独自来的,未见罗尧遥带上魔王前来,要么是他被曾竹溪派去做了什么事,要不就是在帮魔王进阶修炼。这都是对修仙界这一方相当不利的,魔王的力量越qiáng大,剿灭这几人的难度就越发大,毕竟他也曾是统领魔界的王者。
人心不齐,万事都做不成。
思来想去,在这儿坐着空等他们找上门来,还不如趁他们虚弱之时,将他们的老巢捅了。上次是去寻消息的,这次是要直接动手了,以除后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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