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乐等人显然已经注意到了南宫然醒来了,本想过去拿他做人质,怎奈这个三十多岁的女人如此厉害,几个人打她一个人还根本抽不出手!
瓷雪,你究竟是什么人?!
南宫然很想过去帮他们,但是自己晕的站都站不稳,别说过去了。
“哈!”瓷雪侧空翻华丽的躲过凌厉的剑法,冷笑一声:“剑神的剑法我都领教过,区区一个魔焰教,还敢跟我嚣张?”接着瓷雪另一手不知何时已经掏出一个小注she器,隐蔽地将里面不多的液体注she进了大腿,然后反手将注she器扔到了远处的湖里。
还好自己警惕xing高,随时都带着肾上腺素注she器,这是她穿越过来的时候唯一留着的东西,虽然不知道为什么那么多武器偏偏是肾上腺素带了过来。
喜乐等人突然睁大眼睛,瓷雪突然像是换了个人一样力道不减反增,一剑划出一个圆弧,剑气排山倒海般凌厉可怕,要不是她们躲闪地快,恐怕已经被劈成两半!
这道剑气打在了后面的巨石上,只听一声巨响,石头竟然被劈开了!
南宫然和南宫辞也是第一回看见这种盛况,其实别说他俩,就是喜乐她们也是第一次见,想想心里都害怕。
不仅是力量,瓷雪的速度也有明显提升,琼琚只感觉腿上一痛,反应过来时瓷雪已经不在旁边了,低头一看才知道自己的右腿被划出一道深深的伤口,鲜血很快蔓延开来。
然而这种势如破竹的气势并没有持续多久,瓷雪就感到之前受得轻伤的伤口疼的要命,打了肾上腺素还疼?怎么会?她瞥了一眼伤口,伤口周围的皮肤竟然发紫了!
喜乐也看出来了瓷雪的惊讶,道:“我们魔焰教并不是和用剑的教派,想必你也听说过,魔焰教,用毒!”
瓷雪早就想过这种事,但是没想到,付泷箬用毒竟然厉害到了这种程度,恐怕只能打高级禁药才能感觉不到疼!
虽然如此,瓷雪还是保持镇定,但是忽然她听到南宫辞一声惨叫,他的肩膀竟然被荟蔚一剑戳穿!
荟蔚拔出剑来居然不趁机会杀了南宫辞,而是飞快冲过去想要杀安麒阳!在安麒阳身边的南宫然吓得手足无措,他也不能用身体去挡,只能在头晕无力的状态下使劲把安麒阳往旁边拉,但是这个miyao作用太qiáng,他就是想用力也一点儿劲都使不上来!
眼看着,一把寒色的长剑就要戳进安麒阳的胸膛!
一声闷响,南宫然感觉脸上一阵热,他用手抹了一把,是血。面前,赫然是双手死死抓着荟蔚长剑的南宫辞!
南宫然勉qiáng才说出一句很轻很轻的话。
“哥……她们的剑上,有毒的啊……”
南宫辞却道:“我不会让任何人动麒阳。就算你是神,也不可以!”说罢,他把真气全都集中在腿上,一脚把荟蔚踹开,自己也后退了好几步才站稳,然后就觉得伤口疼痛无比,简直是撕心裂肺,瓷雪打了肾上腺素都觉得很痛,何况一个体质平平的南宫辞?
此刻的痛,用万箭穿心来形容都不为过!
南宫然勉qiáng睁大眼睛:“哥,你的伤口……在溃烂啊!而且周围的皮肤都紫了!”
南宫辞转头看了安麒阳一眼,确认他没事,随即就昏迷了过去。
瓷雪忍着痛,正当她觉得再这样下去自己会输的时候,一个声音在背后响起。
“瓷雪妹妹,放着我来吧。”
第十七章
“泉灵!”瓷雪惊呼一声,所有人都看向这边,停止了动作。
泉灵,和她身后的公输城,站在那里,平静的看着这边。二人手牵着手,泉灵道:“瓷雪妹妹,从今之后,我们与斐月岛,与你,互不相欠了。”
“泉灵!你要gān什么!”瓷雪吼道,但是来不及阻止,就看到泉灵和公输城互相对视着,笑了,随即一大把银针飞出,本来这么一大把几百根银针飞出去之后应该是把对面所有人都戳到才对,谁知那些银针就像长了眼睛一般,居然可以在半空中改变方向只冲着喜乐她们飞去!
一瞬间,南宫辞和瓷雪只感觉到一股qiáng烈的气流从身边呼啸而过,密密麻麻的尖锐的银针从耳边擦过,荟蔚,静好和琼琚没躲闪及时,不到一秒,就成了活靶子,活生生被针给杀死。
“可恶!”喜乐和其他六人虽然躲开了,但也伤的不轻。
“用真气控制物品?!泉灵和公输城,你们,用内力bī出了真气?!可是,这么耗费真气的话,会死……”瓷雪的话还没说完,就看到泉灵和公输城双双倒地,二人的手还牵在一起。
从古至今,人们只听说过一个人可以随意用内力控制物品,他从不专门修炼某种兵器,一花一糙皆是兵器。
那个人是把《白梅玉簪》修炼到顶重的裴亦墨。
但是泉灵和公输城,竟然牺牲生命换取一时的爆发!
“该死的!”喜乐暗自骂一声,拔掉腿上的几根针,看见荟蔚,琼琚和静好竟然瞬间死去,大家都不同程度地受了伤,猛的一发力跑了几步,狠狠在南宫然脖颈后一敲,带着他就跑!
其余六人看到喜乐拐到了人质也纷纷以最快的速度撤退,瓷雪也用尽力气去追,只是就那种自己根本不放在眼里的小剑伤,因为毒发居然疼的跑都跑不动几步,她只好停下来,虚汗不断流下。
好厉害的毒。
瓷雪就地坐下,仔细看了看伤口周围,皮肤已经开始发黑了,她快步走到昏迷的南宫辞跟前,扶他靠在安麒阳身旁,也查看了他的伤口。
“Fu*k,”她恶狠狠地骂出一句只有她自己听得懂的脏话,“辞儿受得伤太重,再加上这毒……我只是受点轻伤就这样了,他该疼成什么样?这小伙子,为了安麒阳,竟然连命都不要了……”
……
几小时后,次日清晨。
安凤月刚走到斐月岛朱红大门门口,就闻到一股刺鼻的味道,凭她敏感的嗅觉,她立刻判断出,是毒。
推开门,安凤月就看到了极震撼的一幕。
三名白衣女子的尸体被鲜血染红,一名穿着蓝色衣裙的女人警惕地看着自己,但是她的左胳膊居然全部发黑。
“夫人,直接闯入,多有冒犯,小女子麒麟教安凤月,前来找兄长安麒阳,但是在门口就闻到一些气味,因此未曾敲门,怕是出了什么意外。”
“安凤月?”瓷雪一挑眉毛。
合月楼。
“怎么会这样……夫人,你认为这种毒无解?”安凤月皱着眉头听完瓷雪的陈述,她正坐在南宫辞chuáng边,看着几乎全身皮肤都发黑的南宫辞。
“凤月?!”
一个熟悉的声音响起,安凤月回头,发现安麒阳和另外几人站在门口。
“哥。”安凤月也不激动,应了一声,又皱着眉头仔细看着南宫辞溃烂的伤口。
“你们醒了?”瓷雪看着门口惊讶的几人,无力地笑笑。
扬州,某客栈客房内。
“早就听说瓷雪不是省油的灯,没想到,如此厉害。”渥丹摸了摸手上的纱布,看着chuáng上昏迷的南宫然。“是啊,我们用尽招数,十个人一起上,居然还能让她牵制住,拥有这等武功,却又如此低调,一定要铲除不可。”接话的是佩玖,一旁的燕绥和辑熙也是点头,玉瓒却道:“如今我们手上有叫做南宫然的这小子,不怕弄不到唐刀。”
只有喜乐,一直没有说话,唯有犀利的眼神,似乎在发誓:效忠教主,誓死拿回唐刀!
斐月岛。
“什么?!”大家也听了瓷雪讲的所有事qíng,文霜青被南宫凯搂着,不能相信然儿竟然被带走了,南宫凯走到瓷雪身边,心疼的看着瓷雪……
安麒阳看着chuáng上重伤的南宫辞,也百感jiāo集,他突然想哭,这么多年了,经历了这么多,他第一次因为一个人对他好而觉得想哭,不是感动,是别的一些说不上来的感qíng。
后来他才明白,他爱他爱的无可救药。
突然安凤月说话了,打断了安麒阳的思绪:“这种毒,我可以解。”
所有人的眼睛前都是一亮。
“凤月,真的吗?真的吗?那就快点吧,一定要救活他!”安麒阳自己都没意识到此刻的他有多焦急,安凤月知道这个瓷雪口中的“辞儿”就是裴不辞,本来是不想帮他解毒的,他gān脆这样死掉,还省了自己复仇的力气呢,谁知道最着急的居然是那个一心想要复仇的哥哥?
虽然不能理解,但是安凤月还是看不得唯一的亲人痛苦,犹豫了一下下,便开口道:“好吧。不过,我需要……”在安凤月说出一长串药糙名字后,安麒阳已经冲了出去,不出一会儿,她需要的所有东西都在桌子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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