染指河山_天际驱驰【完结】(1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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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22章本王今天有福了

  然而,贺锋也不能不佩服风染这份随机应变的机敏,见风染长得虽是清俊,却是他从未见过的人,便问:你且说,这身衣服,你从何而来?

  回王爷,是皇帝陛下不要的旧衣,赏赐给风染穿。

  哈哈他不要的旧衣?贺锋问:你知道你身上穿的这件紫云裘,整个索云国通共就三件!还是父皇去年赏赐给他的,他自己也才穿了不过一两次,怎么就成了他不要的旧衣了?赏给你穿了?贺锋还记得,紫云裘是威远军统帅毛恩在索云北方涵泽里练兵,无意中猎得三只紫貂,因做了三件以紫貂毛皮为衣领的紫云裘进献皇帝。他父皇在去年入冬时,赏了一件紫云裘给他,一件给贺月,留了一件给皇后。所以,他刚才看见有人穿着紫云裘,立即就把那人误会成了贺月。

  风染早就知道贺月的衣服从里到外,没一件不是jīng致贵重的,不过他实在没想到,这件大毛衣服会贵重至此!风染以前在yīn国皇宫也是尽享奢华,贺月给他的几箱子衣服,在他眼里也觉得寻常,何况还是贺月穿过的,他心里嫌弃着呢。

  今晚上会穿这件紫云裘,只因风染看着衣箱里也就这件大毛衣服最暖和,他素来体寒,以前还有内力护持,现在失去了内力,就算只外出片刻,也要穿上最暖和的衣服,不然回头他的身体很久都暖和不过来。风染淡淡说道:王爷请恕风染孤陋寡闻,并不知此衣来历。不过既承皇帝陛下赏了此衣,不穿,岂不是辜负了皇帝陛下的美意?

  这话说得卑微,话里的意思却透着傲气:贺月把衣服赏给了他,他穿便是,他管这衣服是什么来历?不管这衣服什么来历,他都当得起!

  这话又把贺锋呛着了,这个清俊男子说话怎么能这样似恭实倨,滴水不漏?又问:你怎么在这里?

  风染卖身在府上,一直便住在这里。说得,好象他已经在这里住了很久似的。

  贺锋想不通,他怎么从来没听说过太子府里有这么一号卖了身的奴才?就风染那个气度气质气势,哪里象个奴才?

  忽然贺锋心头电光火石般的一闪,问:一直住在这里?这是男侍大院啊!贺锋仍有几分不敢相信地问:你便是那个男宠?一见面,他就被风染气度所引,哪里把风染跟男宠联想在一起?世间哪有这样雍容清淡的男宠?贺锋先入为主地以为能迷住贺月的男宠必是个容色绝世的妖孽男子,哪料到会如风染这般清淡倨傲?

  是。

  贺锋压低了声音又问:你便是郑姓商人说的那个朋友?

  风染迟疑了一下,还是应道:是。

  按照郑修年的说法,风染也是yīn国商人,可是,世间有这样气度的商人么?贺锋走前两步,靠了上来,有几分神秘地又问:听说,我那三皇弟,还没得手?

  风染大窘,这种事,怎么能这么赤luǒluǒ地问出来?其实,只要贺月想要他,早就可以得手了。贺月没有得手,只是贺月一直没有要他而已!他都已经把自己送到贺月面前了,贺月也肖想了他三年,贺月为什么一直不肯要他?这问题风染以前倒一直没有想过:他已经想了他三年,为什么不gāngān脆脆要了他?自己已经对贺月表现出了绝对的顺从,还有什么让贺月迟疑的?

  再者,郑修年怎么能把这种事也一五一十地告诉贺锋?

  其实郑修年也不会这么老实,他只是告诉贺锋,他不能让风染受rǔ。贺锋是多jīng明的一个人,从那句话里立即推断出更深的意思:贺月尚未得手!

  贺锋趁着风染大窘,防范之心稍减,出手如风,一把扣住风染腕脉,令风染半边身子都苏麻了,手往回一带,便把风染半搂在了怀里,低声笑道:本王今天有福了!

  凤梦大陆因有贵庶族之分,那贵族子弟生出来就享有食禄,一辈子不愁吃穿,jīng力和时间都花在寻欢作乐上,贵族浮华靡糜,庶族生活维艰,成为脔童也是果腹求生的一种手段,有供有求,因此导致凤梦大陆男风甚盛。不过贵族子弟基本偏好于喜欢脔童,喜欢男宠的极少。然而象风染这样的男宠,却令贺锋耳目一新。贺锋玩过脔童,浅尝即止,也是个不好男色的,但风染却令他有忍不住一亲芳泽的冲动。最主要的,风染是贺月尚未得手的男宠,贺锋便存了心的要捷足先登,抢先上贺月的人!抢不过皇位,还抢不过一个男宠?他就是要扫贺月的面子!

  风染大怒,未麻的半边身子微微一转,一个手肘,狠狠撞向贺锋膻中大xué。这要换在以前,这一撞就能要了贺锋的xing命,现在这一撞,却只撞得贺锋内息一窒,便放松了手指,风染夺回被制的手腕,拔脚就跑,可他半边身子还苏麻着便不上劲,一迈脚,直接踩在过长的曳地衣摆上,顿时一跤摔了下去。

  贺锋只是运使内力在膻中上下冲动几次便即消除了不适,见风染扑倒,他脚下一使劲便窜到风染身侧,伸手抓住风染尚未完全倒地的身子一提,然后往自己怀里一带,就把风染牢牢禁锢在自己怀里,笑道:行啊,还挺尖牙利齿的,正合本王的意。

  贺锋这点功夫自是不入风染法眼,可惜风染现在使出全身的力气挣扎,无奈贺锋的两条手臂便如铁铸的一般,紧紧箍住他的身体,难以撼动分毫。有内力跟无内力的差距实在是天悬地远,风染的身体现在也还没有完全复原,就算是全好了,他也不过是个普通人,连寻常的壮汉也会比他孔武有力。

  挣了几下,挣不动,风染便放弃了,轻喝道:放开!

  贺锋哈哈一笑,心qíng甚是舒畅,微微歪着头,把嘴凑到风染耳边,chuī了口气:哪间是你的屋?咱俩过个亲亲热热的大年夜,可好?自从夺权失败,他的心qíng便一直郁瘁难舒,欺rǔ贺月的男宠,竟让他心qíng大好起来。

  第23章你让我恶心

  在风染的认知里,chuáng帏之事,做便做吧,怎么能宣之于口?贺锋怎么能这么让人恶心?再加上耳畔被chuī了口贺锋的气息,顿觉浊气上冲,嘴一张,哇地一声吐了出来,正正吐在两个人紧紧相贴的胸膛上!

  无论贺月怎么羞rǔ于他,风染在贺月面前都qiáng忍着不吐,他要讨好贺月,不能败了贺月的兴。可是贺锋是个什么东西?他打不过他,还恶心不过他?

  贺锋哪会想到风染张口就吐,吓得也恶心得他赶紧松手,把风染吐出来的污物抖到地上,问:你怎么了?哪里不舒服?

  风染也赶紧把衣服上的污物抖掉。他穿的是大毛衣服,毛发本来就自带一些油脂,一点不吸水,把污物抖掉后,拿手巾抹拭一下外层的大毛,基本就gān净了。扔掉巾子,风染说道:你让我恶心!声音虽低,却带着一股毫不掩饰的鄙夷语气。

  贺锋穿的是锦缎做的亲王服色,衣料吸水,虽然抖掉了污物,但污渍已经浸润进衣服里,就在胸口位置,再经贺锋的体温一蒸腾,那难闻的气味直往贺锋鼻子里钻,气得贺锋冲上去拽住风染的手,径直向风染的屋子走去。

  其实男侍大院人都走空了,只有风染的屋子点着灯,烧着火盆,其它的屋子都一团漆黑,风染住哪间屋子,十分好分辩。

  进了门,贺锋便把门反栓上,把风染往chuáng上一扔,冷声命令道:呆着,不许动。

  风染哪会受贺锋的威胁,贺锋一松手,他便跳下chuáng往门外冲。贺锋欺身而前,把风染堵在门内,运指如风,点了风染双腿麻xué,抱着风染再次扔回chuáng上,无限惋惜地说道:本王真不想点你xué道,一会你双腿动不了,还有什么好玩?

  贺锋自行把亲王袍服脱了下来,用风染的巾子沾着水盆里的水擦拭了一下自己的衣服。一会他还要穿着这件衣服回去,他可不想被那难闻之极的气味薰过去。擦拭了几把水后,觉得好了一些,便把衣服搭在了衣架上。中衣上也沾了一些污水,贺锋直接脱了,去风染的衣箱里翻,这一翻,脸就沉了下来:你怎么会有那么多他的衣服?还是说,贺月把自己的衣服放在风染这里,方便他来歇息时,好随时更换?所以说,贺月跟风染其实早就好上了?哪有什么尚未得手之说?他确实不信贺月会把紫云裘赏给风染,应该是放在风染处,好方便自己穿。所以,风染是偷着穿的?可是,这屋子如此简陋粗鄙,贺月怎么躺得下去?

  风染沉着脸不答。

  贺锋也不去翻中衣了,直接坐到风染chuáng上:本王先服侍你宽衣,一会你要把本王服侍舒服了,本王不会亏待你。说着便想去解风染的衣服。

  风染抿紧了唇不吭声,双腿动不了,两只手死命拒挡,在跟贺锋的争执中,抓不住皮革,便死死抓住皮毛,只把紫云裘的毛尤其是紫貂的毛扯得一绺一绺直掉,风染不心疼紫云裘,贺锋心疼啊,整个索云国就三件紫云裘啊!只得去扳风染的手指,正相峙不下,外面传来叩门的声音,小远叫道:少爷,暖壶打回来了,开门。

  风染叫道:快逃!

  小远完全没反应过来,疑惑地问:啊?什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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