染指河山_天际驱驰【完结】(1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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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贺锋笑道:你不承他qíng,拿给本王,本王承你qíng。

  风染懒得理会贺锋明目张胆的调戏,问:第二件事?

  贺锋却问:这件事,不值得你脱件衣服?

  第25章黑衣蒙面客

  不值。风染淡淡地说道,连眼皮都懒得抬一下。

  太子爷除夕夜心里还惦记着你,你不开心?

  他是皇帝陛下,他要惦记谁,我管不着?风染半垂着头,手指继续轻轻玩耍着暖壶提钮,淡淡催促:第二件事?往日里这个时辰,他早已经睡了,现下他着实有些困倦了。失去了内力,连人的jīng神也变得短了许多。

  看风染很不待见贺月的样子,感觉贺月惦记风染,更像是剃头挑子一头热,觉得郑修年的话似乎更真实一些。贺锋万万想不到郑修年说的都是实话,只是隐去了两个人的真实身份。

  这第二件事,便是说说那刺客之事。贺锋说道:倘若你成了本王的人,本王必定想法子救他出来!

  其实风染一直盼着贺月说这句话,他甚至一直主动地努力地想要成为贺月的人,想让贺月说出这句话来。可惜这话从贺锋嘴里说出来就不那么可靠了,因为人并不在贺锋手上,救不救得了陆绯卿的命,并不是贺锋说了算。

  风染轻轻笑了一声,带着淡淡的讥讽之意:王爷,我是生意人,这等空话套白láng的手段还是识得的。要不咱另外约定,王爷只要救出刺客,我便做王爷的人。把因果关系换一下,到时尽可翻脸不认帐。

  贺锋道:本王的意思是,你若擒住贺月,本王保证一定会遵守跟郑先生的约定,帮你们把那刺客从天牢救出来。若没有本王的帮助,你们三个,一个也逃不了。若是你成了本王的人,本王可以放他们两个走,你留下。为了一个男宠而得罪皇帝的事,他绝对不会做,但若能利用这个男宠得到皇位,他一定会尝试。就凭贺月除夕夜还惦记着风染的这份心,他就觉得利用风染拿下贺月的事大有可为。江山美人并得,实在是人生中一大赏心乐事!

  好。

  你既答应了,脱衣服吧。

  我答应的是,事成之后,我留下。对贺月,风染没有讲价的余地,只有抱着ròu包子打狗的心态去试试。但对贺锋,风染绝不做ròu包子打狗的生意,必须先成事,再留人,没有商量余地。

  贺锋有一会没有说话,再开口就带着一些冷厉:说起你这个朋友,本王有千刀万剐的心!知道他害了本王多少人?

  风染叮的一声,把暖壶提钮扣上,淡淡道:王爷,帐,不能这样算。我朋友就一yīn国平民百姓,哪里了解你们索云国朝堂上的事?他敢随便攀诬?他知道谁是王爷的亲信?他就是个江湖莽夫,能害得了哪位大人?真正想害王爷亲信的是谁,王爷比谁都清楚,我朋友一定是被擒之后,被bī无奈,怎么能把帐赖在他头上?

  贺锋知道风染说的是实qíng。那场皇宫较量,夺权失利之后,他一直在东奔西跑,力图尽可能多的保下他的亲信和翼羽,但是越是对所谓的谋逆案的案qíng进行了解,他便越是惊心:贺月对他的势力在各方面进行了无孔不入的渗透,小刺客的招供只是一个开端,随后呈现了大量的或无中生有或似是而非的人证物证相互佐证案qíng的真实xing,把一个打击清洗他势力的大规模案件做得这样bī真,鲜少漏dòng,那绝不是一朝一夕之功!贺月一直在他面前示弱,实则在暗中厚积薄发,不出手则已,一出手,便不容对手逃脱。贺锋除了力保下几个最有实力最忠心的亲信之外,其他被构陷在这场索云国有史以来最大的谋逆案中的亲信,都难逃厄运。

  贺锋知道,他肖像他皇祖父,不光是样貌,包括才gān和行事,他很早就得到了他皇祖父的肯定,这也成了他夺位的筹码和依仗。然而,经过这件案子,贺锋知道,贺月不光样貌不像他皇祖父,在才gān和行事上也不像,但却是青出于蓝而胜于蓝!只是平日韬光养晦,不故做呆傻蠢笨,也不显山露水,关键时刻行事却这般凶残老辣!

  贺锋输得有些服气。然而,郑修年自己找上门来,送给他一个反败为胜的机会。郑修年料对了,跟江山相比,小刺客这么一个被贺月利用了的小角色又算什么?

  但是小刺客终归是直接攀诬了他众多亲信的罪魁祸首,贺锋还是不甘心轻易饶过小刺客:谋逆案的帐,确实不能全赖他头上。不过,他刺杀了我父皇,导致我父皇伤重猝死,却是事实,父仇不共戴天!要我饶过他就拿你来换。本王现在就要!他要抢先上了贺月的人,一泄心头怨怒。

  救命啊——救命啊——尖锐的救命声响彻夜空!风染更是把双方的关系看得清清楚的,他不怕开罪贺锋,他的身体与皇位相比,贺锋绝对更加垂涎皇位。贺锋还想着利用他对付贺月,他现在忤逆了贺锋,贺锋再狠再恨也不敢拿他怎么样。

  贺锋哪料到风染说得好好的,猛然叫起救命来?在静寂的夜里,那叫声传出老远,凄厉而悲凉。贺锋几乎是出于本能,一个箭步冲上去,捂住风染的嘴,恨道:叫什么?!不许叫!忽然醒悟,说什么再说两件秘事就脱光衣服?风染压根没打那主意,他竟然被个男宠戏耍了!

  既然知道郑修年在瑞亲王府养伤,十天半月也来不了,那他有什么不敢呼救的?贺锋那样冒犯于他,他能让贺锋随便得逞?

  几乎是与此同时,风染屋子的门被人大力从外面撞开,冲进几个人来。男侍大院地处偏僻,护卫怎么会来得这么快?这倒奇了!风染和贺锋微微一怔便明白了:冲进来了四个大汉,黑衣黑裤,是江湖中人常穿的夜行衣。四大汉脸上全都蒙着黑布,显得杀气腾腾,这几乎就是江湖杀手最常见的配置,唯一让人稍微安心一点的是,他们手里没拿兵刃。但是他们一听见风染呼救,立即破门而入,速度之快,显然他们就潜伏在男侍大院内!

  风染和贺锋两人同时想:这四人岂不是把自己两人说的话都听了去?他们之间的jiāo易可是实实在在的谋逆篡位呀!

  第26章猜不透的高手用意

  就在风染和贺锋一错愕间,四大汉已经冲到贺锋背后,眼看拳脚就要招呼到贺锋身上,贺锋象突然清醒了一般,身形向后猛地退出,一手扯下衣架上的衣服,双手一抖,内力灌注,把他那件亲王袍服抖得象一张网,呼呼风响,把四大汉bī退一步。

  风染赶紧往chuáng里面缩去,他现在身上没有内功,被扫上一下,就是重伤。退到内chuáng之后,展眼看屋中战局,只见贺锋把亲王袍服抖得风响,一会抖开来,扫过一大片,一会又抖成棍状,狠狠砸向某人劲力十足,威风凛凛。再看四大汉,只有两个人上前与贺锋缠斗在一起,另两个一边一个守在自己chuáng头chuáng尾!这是怕自己趁乱开溜么?还派两个人守着?

  风染功力虽失,但眼力仍在,风染只看得一会儿,便暗自惊心:只看与贺锋缠斗的两个壮汉,虽是空手,但招式沉稳,毫无特色花巧,却是每一招就暗蕴劲力,不占声势,却也不失气势。无论哪一个,功力当在贺锋之上!而贺锋能与两人打得虎虎生风,还能在局势上似乎占据上风,绝对是这两人手下留qíng。

  他们既然已经跟贺锋动了手,为什么还要手下留qíng?

  风染呼救,本意只是想把贺锋吓走,哪料到这么快就冲进四个黑衣蒙面人来把贺锋堵在了屋子里?男宠的屋里深更半夜冒出个衣冠不整的男人来,便是没有jianqíng也要叫人想入非非!

  可是看贺锋埋头苦战,似乎是想一鼓作气拿下此两人?连形势都分不清,是不是太自不量力了?风染很想提醒贺锋快逃,但他不敢说出来,他不清楚这四个黑衣蒙面大汉到底是什么来历,他开口提醒贺锋,便显然是跟贺锋站在同一战线。可是不提醒贺锋及时逃走的话,一会儿护卫来了,看见他屋里窜出个只穿着亵衣的男子,他又是男宠,难免会让人生出许多想法。虽然风染并不在乎别人会有什么想法,关键他现在还没有救出陆绯卿,他不能让贺月听到什么闲言碎语,生出什么想法来。想来想去,觉得应该先探探蒙面大汉的口风,风染按照江湖上的套路向chuáng头大汉抱拳道:壮士,小可有礼了!

  chuáng头壮士一动不动,象没听见一般。

  风染又向杵在的chuáng尾大汉抱拳道:壮士,请教尊姓大名?

  chuáng尾壮士也是巍然不动。

  风染又调头回去,没话找话地跟chuáng头壮汉讨论:壮士从何处来?

  chuáng头壮士仍不动。

  风染转向chuáng尾:壮士,远来是客,要不要坐下休息休息?

  chuáng尾壮士仍巍然。

  这两壮汉就象两门神一样,一动不动地杵在chuáng头chuáng尾,该不会是又聋又哑吧?风染挣扎着做了个想下chuáng的动作,其实他腿上xué道被封,双脚基本动不了。两门神一齐伸手把风染挡在chuáng上,chuáng头壮士道:公子小心。chuáng尾壮士道:拳脚无眼。一句话分两个人说,语气还特通顺流畅,连声音都有几分相似,莫非这是兄弟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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