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采补功法之所以不直接叫采补功法,要叫双修功法,是因为那功法初阶是需要两个人双修双练的。练到中阶便会彼此动qíng,然后再练合体双修,行jiāo合采补功法,练到高阶才能广采jīng血,达到青chūn不老,容颜永驻的目的。当然功力本身也很高,甚至还有人用采补功法练出过内丹。排除掉功法yín乱祸害的因素,这功法本身是极高明的风染没那闲功夫和耐心听玄武真人探讨武功,又问:先生是说,绯儿也会对我动qíng么?如果陆绯卿也会对自己动qíng,便是两qíng相悦了。虽然有悖人伦纲常,风染也觉得可以接受。
哪不一定。玄武真人道:就算是练采补功法,也要看修习者的资质,不是随随便便一个人就可以练的。绯儿那孩子心眼是好,就是习武资质太差了,只怕这辈子也练不出你现在这份功力来。
几句话,把风染心头刚生出来的一点点小希望几下浇熄!
大约玄武真人看出风染的失落失意,又开解道:你也不必灰心。你们练的是双修功法,他可以帮着你练功压毒疗伤,你也同样可以帮着他练功固本培元,提升修为。双修功法的妙用你们两个可以慢慢体会摸索。再说了,绯儿的心很好很软,只要你真心实意待他好,也许,他长着长着就长醒事了,就明白了你的心意,以绯儿的xing子,他必定会回报你一份同样的qíng意。
第60章双修惹的祸
离开的时候,玄武真人意味深长地说道:别以为我教你们练双修功法是害你们。绯儿资质鲁钝,练什么功法都是白练,他只是引你上路的人。而你,必须得练双修功法。
为什么?
我是为你好,到时自然就知道了。
从玄武山上下来,风染的心qíng既喜且愁,忐忑不安,又带着无限的憧憬,他想,他要对陆绯卿好,等着陆绯卿慢慢长大醒事。从他们开始练双修功法,就注定了会有这个结果,这是命,不能怪谁,只能认命。尽管两个男子相爱有悖人伦纲常,可是他喜欢的人是陆绯卿,风染认命认得很畅快,很甘心。
当初风染退出朝堂时被迫发誓从此不理政事,已经断绝了他的从政之路;从商么?风染对分厘必争的商人一向嗤之以鼻,自是不屑为之;行走江湖?争霸武林么?风染没有那个兴趣思前想后,能令风染期盼的似乎只剩下了一段感qíng,携一个相惜相爱的人,去一个没有人认识的地方,共渡余生。风染想,大约他这一生,便这样了吧?
那年,风染十七岁。从此有了与众不同,不能言说的沉沉心事回到军营后,风染不想在陆绯卿面前失态,便没有再跟陆绯卿同吃同睡同浴,却加紧了练功,帮着陆绯卿提升武功修为,对陆绯卿更是好得言听计从。陆绯卿想去she凤堡游玩,风染二话不说,处理jiāo待了军务,就陪着陆绯卿北上游玩去了。
一旦明白了自己的心意,相处十余年厚积薄发的感qíng便如一江chūn水,一泄千里,不可收拾,风染独自深深沉溺其中。
对于父皇和大臣们为他安排的婚事,风染很无所谓,不过只是一个退兵之计罢了。他生在yīn国,长在yīn国,他是yīn国的皇族,不管他父皇疼不疼他,他还是爱这个国家,愿意为这个国家尽一份自己的心力。他倒有些可怜那嫁过来的女子,因为他知道他不会跟那女子发生什么关系。
就在风染耐心地等待着陆绯卿长大长醒事时,陆绯卿出其不意地告诉风染:他喜欢上了他的新娘,他想娶她。陆绯卿羞羞答答,结结巴巴表白出来的话,在风染耳里宛如晴天霹雳一样炸响,把他的世界炸得七零八落,面目全非!他从没有想到,陆绯卿竟然会在长醒之前,遇到了令他一见倾心的女子!怎么会这样?他们不是练着双修功法吗?
陆绯卿那么眼巴巴地带着求恳之意地看着他,陆绯卿长这么大,还没有求过风染什么事,风染怎么能够忍心拒绝他?风染满口苦涩地应道:好。
那年,风染十八岁,正是宜家宜室的年龄,心已苍凉。
一年才几次?贺月脱口道:那不是很没趣。贺月有些郁闷了,他明明是想跟风染尽鱼水之欢的,结果却变成了他单方面的享受。一年才几次,那他怎么跟风染共赴巫山云雨?
风染轻轻把自己的青丝拢到左胸前,醺着水,轻轻揉搓,当年陆绯卿便是这么替他搓洗头发的。有那么一会儿,风染的脸色变得柔和而迷朦,轻轻说道:怎么会呢?跟陆绯卿在一起的时候,便是什么都不做,什么都不说,心qíng也是愉悦的。当然能做点什么更好,跟陆绯卿在一起和跟贺月在一起时,他的身体反应也是不同的,他对陆绯卿那么渴望,想做便能做,怎么会无趣呢?他想等着陆绯卿慢慢长大醒事,然后找个没人的地方隐居厮守。风染甚至打算好了,他生命时日有限,不会担耽陆绯卿多少时间,能守几年便是几年。然而陆绯卿在醒事前遇见了令他一见倾心的女子,风染什么话都不说,只有独自黯然神伤。
既然身体并没有毛病,贺月便放下了心,问道:江湖传言,说你是玄武山外门弟子?是真的?可是,你的武功不大象玄武山。
风染只是玄武真人的病人。
既然风染的yù望如此清淡,贺月便不qiáng求。只是一晚上,自己反复攀上欢愉的巅峰,而风染一次都没有,贺月便轻柔地替风染搓澡,算是一点补偿,问:病人?什么病?尽管他已经从暗部那里知道了很多风染的qíng况,但他还是想听风染自己说。能让玄武真人接诊的病人,都不是小病。玄武真人收治的病人,更多的是有命上山,无命下山!
风染淡淡道:中了毒。
明明已经知道风染是中了毒,被抬上玄武山求治的,可是,贺月亲耳听到风染淡淡地回答中了毒时,贺月还是觉得心中一痛,风染虽是尊贵的yīn国二皇子,却生而失持,生带体毒,饱受折磨和煎熬,活得如此的艰辛和不幸。哪像他,地位尊贵,被众星捧月一般地爱护教导着,这辈子想要什么,都能轻易到,没吃过苦头。
贺月一手把风染捞回自己怀里,说道:染儿,你放心,在索云国,绝对不会有人敢对你下毒!
谢陛下。风染淡淡地应着,划着水,想不着痕迹地从贺月怀里离开。囚居太子府,生或者死,有没有人来下毒,对风染来说,都无所谓。他现在的身份,甚至不是质子,只是一个男宠。
贺月双手一圈,把风染的身体紧紧困在胸前:别溜!,然后带着风染移到池边,把风染压在池壁上,自己从后面,缓缓地顶了进去:染儿,留在我身边,好不好?第一次觉得,两个人在一起什么都不用做,聊些无关紧要的话题,似乎更容易拉近两个人的距离。当他试图了解风染的过去时,风染显得不那么抗拒。
陛下?!
贺月感觉到风染的无措,轻轻笑道:傻子,这一招是我自创的,你那图谱上没有。别动,让我来就好。风染听了,没有再试图练功,乖乖地趴在浴池边,让贺月动作。仍旧一声不吭,仍旧是冷清淡漠的神qíng。
贺月本不是沉溺身体欢愉的人,可是他总觉得,只有跟风染的身体如此紧密地贴合在一起时,似乎风染才离他近一点。他一次次的想离风染近一点,再近一点。
第61章宁为男宠
风染扶着贺月爬出浴池,拿巾子替贺月抹拭水渍,穿上亵衣中衣。贺月则正大光明地打量着风染的身体,时不时地上下其手。风染的身体本就布满伤痕,旧伤未消又添了一些新伤,尤其右肩头上那块浸染过朱墨的烫灼伤痕,格外娇艳,水滴挂在肌肤上,身子便显得水灵,惹人怜惜,也惹人遐想。风染总是带着凉意的身子,碰触在贺月火热的肌肤,让贺月觉得很舒服。
抹拭了水渍,穿上亵衣,贺月又把风染抱住,另一手轻轻抚在风染的背上:刚出水,身子就凉了?
风染一向便是如此。
有一池子热水氤氲着,浴池里的温度并不低,为什么风染的身子在不停的轻颤着呢?脸色很快就褪去了热水泡出来的嫣红,白得有些惨淡,再加上风染冷清的神qíng,那脸庞就象玉石一般,冰凉得没有一丝生气。
既然一向如此,贺月也没多问,抱着风染,想用自己的身体温暖风染微微轻颤着的身体,吩咐道:送套风公子的衣袍来,要厚实一点的。初chūn时节,气温还很低,风染这一大夜,极力服侍讨好自己,曲意迎逢,辗转承欢,几乎一直都是luǒ着身子,虽有地龙和火炉,怕也是凉着了。
贺月亲手替风染穿上衣袍。仍旧是素白的衣衫,杏huáng的丝绒滚地绣镶边,淡雅而飘逸。这都是以前贺月仿照风染的衣着喜好做的衣服,风染穿着,益发的衬得丰神俊朗。自从风染在贺月面前亲手除下腰带,拔下簪子后,他便再没有系过腰带,绾过发髻,以显示他对贺月的顺从,绝无行刺之意。风染穿着贺月的衣服,本就略长,衣袂曳地,不束腰带,长发披散,又添了几分慵懒风流的韵致。让贺月看了,心疼地轻轻拥紧了风染,说道:天快亮了,一会儿我要上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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