染指河山_天际驱驰【完结】(4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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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风染不会指望贺月就此把他们两个人丢在太子府里逍遥自在,他必须想办法破局。虽然明面上风染还是太子府的总掌事,谁也不敢得罪风染,但风染知道所有的侍从和侍卫们无时无刻不监视着自己和陆绯卿,并把两个人的一言一行仔仔细细禀告给贺月,因此,风染很少说话,一举一动都规规矩矩的,只是有时会淡淡地看着陆绯卿,任思絮飞扬。

  除了练功,清洗伤口和擦拭身体外,风染都离着陆绯卿远远的。

  绯卿,吃饭了。

  师哥,一起吃。虽说仍旧象以前那般同桌吃饭,但都隔着桌子,除了碗筷声,谁也不说话。同样都是满腹的话要说,一个是不敢说,一个是不知道怎么说。

  陆绯卿身上伤口太多,正在调养下慢慢愈合,并不适合洗浴。便是适合洗浴,风染也不会再跟陆绯卿同浴,不想陆绯卿看见自己永远洗不gān净的身体和身体上令人难堪的伤。

  龙chuáng被陆绯卿独占,风染倦了便在躺榻上睡睡。虽然太子府房间很多,但风染愿意睡在陆绯卿身边,觉得安心,也喜欢陆绯卿睡在自己身边,觉得满足,就算不在一张chuáng上,也在一个房间中。

  躺榻就是让人躺在上面稍事休息用的,只有一个身位的宽度,躺在上面,连翻个身都难。再说,还是贺月躺过的!风染便叫侍从换了张围chuáng用。

  师哥,这chuáng大得很,gān什么不一起睡?看着侍从又放一张chuáng进来,陆绯卿有些抱怨。

  一则,那chuáng是贺月睡过的,二则,风染怎么可能在贺月的chuáng上跟陆绯卿同chuáng共枕?三则,一切都在贺月的眼皮下,风染不想激怒贺月。风染唇一抿,转头看向窗外。初chūn时节,阳光明媚,万物复苏,欣欣向荣。

  彼时,风染刚满十九岁,在生机盎然的chūn天中,心已荒芜。

  不管是一人逃还是两人逃,两人皆杀!这是贺月离开时留下的话。别人不明白贺月话里隐含的意思,但风染明白。皇宫距离太子府并不远,如果贺月只是在皇宫,必定会及时收到消息,并且会亲自指挥抓捕。基本上,但凡跟自己沾边的事,贺月多半会亲力亲为。那句话,一则是警告,二则是放权。放权就意味着贺月不可能及时收到消息并亲自抓捕,所以要事先下达必杀令。在都城,没有人能阻碍贺月的行动,风染想来想去,唯一能让贺月不能亲力亲为,需要事先放权的理由只有一个:贺月不在皇宫,也不在都城成化城里。

  贺月不在都城,会去哪里?风染猜不到,也没有兴趣去猜,他只是在猜贺月的耐xing:贺月能把自己跟陆绯卿丢在一起几天?

  虽然贺月从来没有正面查问过自己跟陆绯卿的关系,但从贺月禁止自己再叫绯儿看得出来,贺月其实已经猜到了自己跟陆绯卿的关系,他便放心把自己跟陆绯卿丢在一起?

  风染微微扬着头,看着天上稀疏的星辰。他也知道,贺月那句话更深层的意思:贺月宁愿杀了自己,也不愿意放自己离开。同样,贺月也不打算放过陆绯卿,那是他的杀父仇人。

  第68章居心不良的初吻

  师哥?陆绯卿一睁开眼睛就看见风染凝望着自己,有些羞涩地一笑。

  风染眸子一黯,转过头,淡淡道:绯卿,吃饭了。

  窗外天色已经黑尽,又一个夜晚来临。

  师哥,一起吃。陆绯卿已经对时间没有概念了,他只知道努力地替风染驱毒,努力地陪着风染双修双练,一直到筋疲力尽地睡去,醒来后继续,完全顾不上分辩什么昼夜晨昏。

  风染叫侍从排上饭菜,便跟陆绯卿一道默默地吃饭。菜色一律jīng致而清淡,全是易嚼易消化的食物。陆绯卿经过了近两个月的囚禁,肠胃虚弱得很,饮食也需要慢慢恢复调理。这已是贺月离开的第九天,两个人的饮食也已经从只吃流食恢复到食用一些清淡果蔬的程度。

  吃完了,等侍从把东西撤下去,陆绯卿走向龙chuáng,说道:师哥,快来。他不知道自己刚才睡了多久,怕风染身体里的毒xing控制不住,不敢多担耽时间,吃完饭就准备赶着练功。

  风染走过去,一把搂住陆绯卿的腰,将他拉向自己怀抱。

  师哥?陆绯卿有些诧异,但并没有挣扎,任由风染把自己抱进怀里。他转头看向风染,风染的脸颊就在他眼前,然后,他听见风染轻轻叫他:绯儿风染薄薄的唇,带着微微的轻颤,轻轻印在自己唇上,鼻子里的气息,轻轻喷到自己脸颊上的伤口上,感觉有些微微灼热。

  虽然早已经被贺月亲过嘴,他也有过回应,但风染从不认为那是自己的吻,他只是任由贺月掠夺自己而已。

  当他的唇,印在陆绯卿唇上,风染的心都止不住地轻颤起来。他从陆绯卿唇上尝到的是甜蜜,酸涩,醉人和沉沦。跟应付贺月的掠夺,完全不可同日而语。

  这,才是他的初吻,纯真而洁净,也充满着爱恋与眷慕。他喜欢这个稚嫩清纯,满怀赤子之心的少年,他们已经在一起相依相扶了十余年,他对他的感qíng,早已经沉淀成了一种类似亲qíng的感qíng,陆绯卿在他心中占据着无人可及的地位,他甘愿为他付出所有的一切。哪怕不能相守,不能相恋,不能长久,他也想他平安,想他幸福。

  然后,风染听见寝宫外从不同方向传来离开的脚步声,是赶着向贺月禀报自己的非礼举动吧?不知道贺月会不会一怒之下冲到太子府找自己兴师问罪。

  虽然陆绯卿和风染的关系一直很亲密,但也从来没有如此亲昵过。陆绯卿虽然单纯,但也知道这种动作绝不是正常兄弟间的动作。他的师哥竟然吻了他!陆绯卿身上的血直冲头顶,脸涨得通红,大脑里轰隆隆地炸响,雷电大作,把他的脑子劈成了乱麻。

  他期期艾艾地说道:师嗯哥唔

  陆绯卿一张嘴说话,风染的舌很轻易地探进了陆绯卿牙关,一路微微颤抖着,在陆绯卿嘴里摸索着他的舌。

  陆绯卿完全不能理解风染的行动,舌头一硬,把风染的舌往外一顶,便想闭嘴。不想风染的舌并没有退出去,陆绯卿慌张闭嘴,一下子重重咬在风染的舌上,直咬得风染轻轻一哼。陆绯卿赶紧松嘴,忙问:咬到你了?

  风染极低声地在陆绯卿耳畔说道:没事,准备跑路。

  啊?陆绯卿的头脑里仍旧是一团乱麻,完全不明白逃跑跟亲嘴有什么联系?再说,他们是兄弟,能够亲嘴吗?

  风染趁着陆绯卿一啊之际张开了嘴,再次覆上陆绯卿的唇,舌很灵活地探了进去。风染舌上的血,在两个人嘴里流淌。

  风染的舌头触到陆绯卿的舌头时,陆绯卿象受到了惊吓,舌头飞快地在嘴里打转乱窜,头不由自主地向后仰去。他一直很信任风染,也很听风染的话,尽管风染现在带给他心惊ròu跳的感觉,他仍旧没有抗拒,只是躲闪。

  风染伸手捧住陆绯卿的后脑勺,止住他后倾的趋势,他的舌轻轻地跟陆绯卿的舌缠绕着,厮恋着,吮吸着销魂,当此际!

  陆绯卿的惶恐不安,并没有阻止风染假公济私地大占便宜。反正以后,他们不会再有机会见面了,现在亲他一下,抱一抱他,多给自己留一些念想,有什么关系呢?亲着亲着,沉睡在风染身体里的渴望渐渐抬头,越来越qiáng烈,清澈的眼眸变得迷朦狂乱。风染有种冲动,想不顾一切,象贺月占有自己那样,去占有陆绯卿,然后qiáng行把陆绯卿留在自己身边,跟他厮守在一起。

  嘴上亲吻着,风染便伸手去脱陆绯卿的衣服。陆绯卿的头脑虽是早就空白成一片,本能却做出了反应,他用手使劲推风染,想从风染的怀里挣开,头也使劲后仰,想脱出风染唇舌羁绊。陆绯卿本来就生得人高马大,虽比风染小一岁,身高和身量都比风染高阔,忽然发力,顿时就把风染推开了几步,赤红着脸,结结巴巴地问:师师哥?你你你不是我师哥!这是他师哥么?他的师哥怎么会对他做这样的事?又是亲嘴,又是脱衣服的,再笨的人也猜得到风染接下来想gān什么,何况陆绯卿并不笨,只是心思单纯。

  你不是我师哥!这样严厉的指责,如当头棒喝,把风染从yù念中警醒:他要是真对陆绯卿做出那样的事,跟禽shòu何异?跟贺月何异?风染一退即上,再次抱住陆绯卿,极低声地在陆绯卿耳畔说道:绯儿对不起,但是,你要相信我嗯?

  陆绯卿听风染言语如常,分明就是跟他相亲相爱的师哥啊,就象从前一样,很习惯地选择了相信他的师哥,轻轻抬手抱住风染,用动作回答了风染。陆绯卿这九天除了吃饭睡觉,拉屎拉尿外,全心全意地投入双修双练中,盼望能尽快把被化掉的功力再练出来,好控制住两个人身上的体毒。他对太子寝宫的局势虽不闻不问,但多多少少也能明白一些,知道自己两人的一举一动都在别人的监控之中,不可轻举妄动。风染的行为忽然变得这么奇怪,只有一个可能,便是要带着他逃跑。至于风染为什么又是亲他,又脱他衣服,也许有风染的用意,他应该全心相信风染才是!风染是他喊了十余年的师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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