纳瑟的吻即温柔也霸道,从变得滚烫的耳垂一点一点地落在颈上、肩膀上,粗糙的大掌亦不安分地探入里衣,抚过他的胸口缓缓停在他柔软平坦的腹部,暖意由他的手掌流入体内,渐渐阻止了腹间的阵阵隐痛,也挑起了些许莫名的yù火。
“嗯唔……”
对于纳瑟挑逗,燃无法抗拒地任由他温暖的指尖捏起自己的下巴霸道索吻,身体渐渐温暖起来,视线被迫与他近在眼前的双目相对,所有的感qíng再无法隐藏。
“纳……瑟……嗯嗯……”
贪婪地吸取着燃口中的甘甜,纳瑟极霸道地把人扶站起来,让他面向自己,一只手紧紧揉住他的后腰,使两人的身体密切相贴,使燃无处可逃。
“唔……纳……”得到自由不过一瞬间,沙哑的声音使纳瑟更加沉迷,再次锁住他微启的嘴,恨不得把他吞进肚子里。
待一吻结束,燃的身体已然失去力气,所有重量都仅靠纳瑟的手臂撑着,软软地靠在他厚实的胸膛上低低喘气。
纳瑟看着他cháo红莫名的脸蛋与红肿的唇自是得意不已,指尖轻轻划过他微启的唇瓣有种想再次索吻的冲动,却不得不顾及燃虚弱未愈的身体。
轻轻地用鼻尖蹭着燃的脸颊与发丝,显然一直压抑着qíngyù的纳瑟仍然沉醉在刚才的热吻中。
“纳瑟……放开我。”
好不容易让自己气息平稳的燃,抬起眸子看着纳瑟。
纳瑟愣愣地望着燃不再空dòng的眼瞳,漆黑的犹如深潭般的眼睛仿佛会把灵魂吸入般美丽,这双眼睛依然没变,与十年前一模一样。
半晌,纳瑟扬眉笑道:“与其靠着冰冷的柱子,不如便宜我如何?”
燃抬起无力的手推了推他坚固的胸膛,证据坚定:“请你放开我。”
纳瑟皱了皱眉心,当然不敢再坚持,只能恋恋不舍地放开燃消瘦的身子,眼睁睁地看着他离开自己的怀抱投靠旁边的房柱。
燃扶着柱子,整个身子几乎贴在上面才让自己站稳。
纳瑟则忧心忡忡地看着他,双手保持着半伸出的状态,以便随时接住他不知何时倒下的身子,视线扫过他手臂与大腿处新包扎的绷带,不由在心里咒骂自己,明明已经很小心了,却也不免给他带来一些小伤,这些伤在自己身上不算什么,可在燃身上便是十倍的疼。
哎……
纳瑟重重地叹着气,努力克制自己试图把燃拥进怀里的冲动,默默地看着从他的额头上纷纷冒出的细汗,无奈地口开:“不如进屋吧?”
“不,就在这儿。”
燃靠着房柱慢慢滑坐下去,纳瑟也跟着蹲下身子在他身侧的台阶上坐下,静静地等待着燃开口。
“为什么?”
燃沙哑的声音带着粗重的喘息,但目光却坚定地落在纳瑟的脸上。
纳瑟真诚地回望着燃,挨着他的身子只差没直接把人拉进怀里。
“因为胎记?”燃的声音带着微弱的颤抖,眼睛却仿佛要从纳瑟的脸上搜寻什么,“因为……同qíng、怜悯和责任?”
燃当然不知道纳瑟最想做的是紧紧拥抱他并向他说对不起,但是纳瑟却明白仅仅是对不起根本无法使自己被燃深深纠疼的心停止疼痛,那不过是自我满足罢了。
“如果我没有那个胎记……”
“没错。”纳瑟望着燃瞬间变得惨白的脸,抬起的手轻轻摞开遮住他左脸烧伤的发丝,“我爱着带着胎记的少年,正是因为这份执着蒙蔽了双眼,害我差点遗憾终生。当楚满把假燃送到我面前的时候,我甚至怀疑这十年的思念与感qíng,当我意识到再无法漠视你的存在的时候,我还以为自己竟如此薄qíng与虚伪,我因此而恼怒,甚至不敢去想你,不愿见你,忽略你的存在,却不知,我爱的始终是你,不论你变成什么样子,无关胎记,只有你才是我的燃……”
温柔地吻去从他苍白的脸颊滑落的泪水,伸出的手终于实现把人拥入怀中的愿望,满足地让他紧紧依靠着。
燃没有jīng力去怀疑纳瑟的话,如果自己对这个人真的还有用处,也不枉自己努力地再活一次。
放松地任由身体软靠在纳瑟怀里,努力忍过从腹间传来的阵阵隐痛,耳边传来纳瑟低笑的声音:“你还记得你说过要在密林盖一座小竹屋,然后与我逍遥一生吗?”
“记得,不过没说要与你……”
“啧……是你记错了,肯定有我。”
纳瑟低头在他的脸颊上蜻蜓点水般的落下一吻,指尖轻抚着他左脸的烧伤,心疼的道:“很疼,对吗?”
燃摇了摇头:“已经不疼了。”
“怎么伤的?”纳瑟捧住他试图别开的脸,“别躲,你所有的痛我都会与你一起承担。”
“纳瑟,我现在是个废人了……”
燃闭上眼睛,即使再逃避也改变不了这个事实,他的手已经无法再帮任何人达成目的,如果可以,他希望纳瑟永远不知道自己的身份。
“别说是坐着,就算躺在那里,也如同受罪,我选择了苟活,因为我害怕在地狱等着我的恶魔,更害怕没有你的世界,我是个胆小鬼,我已不再是你记忆中的燃了,我早已放弃了尊严,接受药物的控制,亲手杀了血亲兄弟,甚至眼睁睁地看着母亲被父亲折磨至死,我的手上沾满了无数无辜者的血,被父亲用药物控制并不能帮我洗脱罪名,我是罪人,这是事实……”燃的声音平静沙哑,表qíng更是漠然的如同所说的是别人而不是自己,“龙延说千鸩已经对我失去作用。”
纳瑟沉默地看着燃平静的侧脸,拥着他肩膀的手臂却越来越用力,半晌以后才用低沉的嗓音问道:“那又如何?”
被自己紧拥的身了猛然一颤,纳瑟轻轻抬起他的脸,迫使燃面对自己,坚定的目光锁住他试图逃避的眼睛,沉声道:“你以为我想让你做什么?你不只怀疑我的感qíng还质疑了我的人格,燃……你无需自卑,无需藏起你的爪子,我,纳瑟,就算满身伤痕,也随时愿意承受你的怒意,所以……从现在开始,把你的痛苦,你的委屈全发泄在我身上。”
霸道的吻再次锁住他略嫌冰凉的的唇:“别躲!”捏着他的下巴,阻止他的闪避,“好好感受一下。”
“嗯唔……”
这次,纳瑟并没有加深这个吻,点到为止地在抽光燃的力气之前结束了,心满意足地揉着燃纤细的肩膀让他软软的靠在自己身上,贪恋的吸吮着淡淡药香。
“嗯……燃,你好香。”
“纳瑟,残杀你母亲和族人的是我的父亲,你……”
纳瑟用力地在他微启的唇上落下一个吻,重重地叹道:“哎……那你说怎么办?如何补偿我?”
纳瑟带着半开玩笑的口吻帮作认真的看着他,却不料他的燃竟当真的慌乱起来,结结巴巴的说:“我,我……可以……等我的伤好了我还可以帮你……”
纳瑟触起眉头:“这次我们对付黑神族的主要目的就是找到麟山冰泉替你疗伤,这黑神族可不好对付,不损失个十几万兵马估计是拿不下的,你认为我花这么心思还能让你再去杀人、再去送死?”
燃脸色苍白的看着纳瑟,一时难言,腹部开始隐隐作痛,连头都阵阵抽搐地疼起来,他突然弯下腰,双手无助地抵进腹部,深深地陷进去,咬着牙低喘道:“别为我这么做啊,求你……”
纳瑟没想到自己半开玩笑的话竟会让他有如此激烈的反应,差点乱了方寸,赶紧把人紧紧拥进怀里,轻拍着他的后背,试图安抚他颤抖不止的身体。
“对不起,对不起,燃,是我错,我说的太夸张了,我只是气你总是说那些话,所以想吓吓你,对不起,不就一个黑神族吗?而且有楚满在,用不着死一兵一卒就搞定了……”
“疼……”
良久,燃才艰难地吐出一个字,心疼的纳瑟感觉心脏都裂开了。
“再说我根本没有理由恨你,不是吗?乌伤老王并不是你的亲生父亲,他轼父杀兄的事人尽皆知,死有余辜。”
燃虚弱靠着纳瑟,轻笑着摇头:“不只是父亲,就连你们也被母亲骗了。”
纳瑟疑惑地低下头,放在燃胸口的手运起些许内力轻轻安抚着他抽痛的肺部。
燃深深喘了口几,腹部的疼痛渐缓,胸口也不再闷痛,才缓缓说道:“我的母亲确实与父亲的兄长相爱,但那位大伯是个严谨的人,所以他们并没有真正在一起”疲惫地眨了眨酸涩的眼眼,继续说道,“独占yù极qiáng烈的父亲在一次宴会中看中了前来跳舞助兴的母亲,在得知他二人的相恋的事实后父亲便设计杀害了其兄长,并囚禁了母亲,而我……确实是早产儿,并非外界所传的其实是被囚禁之前便有的孩子,那是母亲因为恨他而编造的谎言,相同的,母亲对我也恨之入骨,对我的好不过是在父亲面前演戏罢了,好让他以为自己是多么疼爱与兄长的孩子……呵呵……”燃淡然一笑,眼里满是悲伤,“因为早产,我的身体从小便很虚弱,直到三岁都不会走路,心肺功能不全的我,若不是母亲想尽办法寻找奇珍异糙来维持我的生命,是不可能活过三岁的,后来,她甚至借用巫术召来传说大蛇与之签下契约,为了让我能活下去与父亲自相残杀,她抽光我所有血液,让大蛇冰冷的血流进我的血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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