腹黑神捕探案记_鹿衔叶【完结】(4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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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如若说是普通的玉佩,定是怕我们不用心替他寻,所以将玉佩说的贵重一些。”符卿开很快想通了。

  武昱岩却还有疑问,“沈家虽说不是富甲一方,可是也有那酒楼饭馆的生意要顾,一枚寻常的玉佩,值得的这沈家当家人,亲自巴巴的来衙门报案,还费这一下午的功夫跟着我们查?”

  被他这么一说,符卿开心里也犯起了嘀咕,的确是不太合乎常理。

  可是他俩硬想也想不明白啊,“许是他想讨好你,故意多匀出些时间跟你相处。”符卿开这话倒是无意中挑破了一点玄机,但他也是以为,这是沈堂生爱慕武巧眉的缘故。

  “这说法真叫人别扭的慌。”武昱岩掸了掸身上压根不存在的尘土。

  “别扭什么呀?”符卿开贴近他问。

  “总觉得这小子怪里怪气的,还是离他远些吧。”叫武昱岩他自己说,倒是也说不出个所以然来。

  “说起怪,”符卿开像是想到了什么,眉毛微蹙,“他的银票面额未免太大了些,可何况数量还不少,酒楼那么能赚吗?难不成是父辈留下来的家底儿?”

  “不会。”武昱岩想了想,缓缓地摇了摇头,“他家也是从沈老爷子那一辈才开始慢慢发迹的。”

  “噢?那那些银票,难不成有蹊跷?”符卿开警觉起来。

  “他家的每月上jiāo的税款可都对?”武昱岩问。

  “对,起码我是瞧不出什么缺漏。”符卿开吐吐舌头,坦然承认。

  “以后多留意一下,他家这方面的qíng况。”武昱岩伸手扯开了一根被符卿开无意间含在嘴里的发丝。“也不必太过忧心。”

  “嗯。”符卿开点了点头。他昨日睡得晚,现下有些困意,小小的打了一个哈欠,眼里涌上了水汽,他的瞳色又浅,眼睛看起来波光粼粼的,像是月夜下的清冷湖面。

  他哪怕是只做这么一个不起眼的小动作,也能叫武昱岩心生喜欢。

  “困了?”他的声音里头有自己都没有意识到的柔qíng。

  “嗯。”符卿开又揉了揉眼,眼圈都被揉红了。

  “别下那么重手揉眼睛。”武昱岩轻轻拉了拉他的手。

  符卿开乖乖的放下了手,他半闭着左眼,睫毛轻颤着,qiáng忍着不去揉,可怜巴巴的说,“还有些痒呢。”

  武昱岩拉着他快走了几步,拉他到一间民房的屋檐下。“我瞧瞧,”符卿开闻言睁开眼,转了转眼珠子,“落了根睫毛进去。”

  “啊?怪不得呢,好痒。”符卿开趁武昱岩不注意,一顿猛揉,“好了。不痒了。”红眼兔子符卿开得意的说。

  武昱岩哭笑不得,“罢了罢了,下次还是先洗gān净你的小爪子,再摸眼睛吧。”

  “咦?”符卿开指了指不远处的一个摊子,“那是卖烟花的吗?”武昱岩还没回头去看,被符卿开拽着就走了过去。

  第50章:小小误会

  符卿开小时候身体不大好,一点刺鼻的味道都会让他咳嗽上几天,更别说烟火炸开时那烟熏火燎的味道了。后来长大了些,身体qiáng健了许多,却又不好意思玩了。今天不知道怎么地,童心大发,想放烟火玩了。

  那烟花摊子小的很,卖的烟火都是贱价的那些。不是那种所谓,‘灯树千光照,花焰七枝开。’的类型,有的那些只不过是那种听个响,冒个烟,溅几粒火星子那种。

  符卿开还是兴致很足的样子,每一种都挑了好些个,付了银钱,正准备拉着武昱岩走了,却瞥见那卖烟火的中年妇人一脸的yù言又止。

  “大婶,钱数不对吗?”符卿开主动问她。

  那妇人头上严严实实的裹了一块红褐色的粗布头巾,在下巴下方打了一个笨重的死结。也因为这样,脸上的五官看起来像是被挤在一块似得,给人一种无比憋屈的感觉。

  她听到符卿开的问话,低头点了点手上的铜板,“大人给的银钱,怎么会不对呢,对的,对的。”

  符卿开友好的笑了笑,准备离开。

  “大人。”那妇人怯怯的叫了一声。

  符卿开停了脚步,回过头来看着她,面容温和,“怎么了?是否有什么冤屈要同我说?”

  该不会有什么事儿吧?不然叫我这个管事儿的gān什么呢?符卿开在心里想着。

  “不用担忧,有话便说。”这妇人踌躇的神qíng武昱岩见的多了,都是些吃了冤枉,又怕说出来惹麻烦的人才有的。“我跟大人都在你跟前呢,还有什么比这个更好的时机吗?”武昱岩又添了一句。

  那妇人嚅嗫着,眼见就有话要说出口了,却被一声呼唤的给打断了。“小盛他娘!”一个气喘吁吁的青年跑到她跟前,“你快回家去瞧瞧吧!听王大叔说,小盛又咳血了!”

  “啊!”那妇人顿时惊慌失措起来,用那双泛红皲裂的手,匆匆的扯了扯那青年的袖口,“大勇,你帮婶娘拾掇拾掇摊子。”

  “行!您快去吧!”那青年是个热心肠,一口应下,那妇人急急忙忙的小跑着走了,她的步子迈起来又小又快,有种颇为可悲的滑稽感。

  “您二位是怎么的?买完了,还是要买?”那青年一声招呼让符卿开收回了目光,

  武昱岩从怀里头掏了捕快的令牌给他看,“原来是官爷。”那青年讪笑一声。

  “你叫什么名儿。”那青年绿豆眼厚大嘴,左脸颊上有一块灰色的污渍,站着的时候身子不住的轻抖着,看起来流里流气的,武昱岩下意识就盘查了起来。

  “小的贱名,吴大勇。”他倒是不怵,依旧笑嘻嘻的。

  “这个卖烟火的妇人是怎么回事?”符卿开还是有些挂心。

  “哎,他家小儿子病了,小盛那是跟我穿一条裤子长大的,你说赶上这寒冬腊月的,缺医少药的,能不能熬过去都是个问题。”吴大勇说这话时也不抖了,那绿豆小眼一皱,显得更小了,的确是一副忧心忡忡的样子。

  “什么病啊?”符卿开问了就索xing问个清楚。

  吴大勇瞧了瞧这个面白无须的县老爷,倒觉着有几分新鲜,只是这实话到了嘴边上,他想起王家人的嘱咐来,便又把话往回咽了咽。“这,小的也不是大夫,也嘴皮子又笨,也说不出个所以然来,许是肺痨一类?”

  这吴大勇是个常年在街面上混的人物,对着捕快和县令说起话来也是面不改色,符卿开倒也没有疑他,只点了点头。

  “大人,你不介意的话,我得帮大娘把这摊子给收喽。”吴大勇陪着笑脸说。

  “行,你收拾吧。”武昱岩说着,带着符卿开往边上让了一步。

  这事儿这样的没头没尾,不禁让符卿开有些挂心,武昱岩与他相识相知许久,一瞧他的神色便能将他的心思猜个七七八八。

  “莫想了,正所谓民不报官不究,她非死守着不说,我们能有什么法子?再者言,也可能并不是什么非得要衙门cha手的事儿。”武昱岩劝慰道。

  符卿开点点头,身旁的武昱岩突然快走了几步,走到前头一个卖糖人的老汉跟前驻足。

  符卿开抿着嘴想,‘真是把我当成孩子养了,这样也要买个糖人来哄。’虽是这样想着,当武昱岩拿着那个最大的张飞返身走回来时,符卿开脸上的笑容还是不由自主的越变越大。

  “有没有觉着这几日反而暖了些?”符卿开拿着张飞,走路步伐轻快,时不时还蹦跶一下。

  武昱岩将他这些小动作收入眼底,眼里笑意愈重,“嗯,看来除夕那日,或有大雪。”

  “噢?”符卿开把手里头的糖人递给武昱岩,jiāo由他拿好。自己取了路边上一个雪兔毛的皮帽儿带上,“怎么样。”他回过头来问武昱岩。

  那雪兔毛色纯白无暇,没有一根杂色,两侧的帽耳严严实实的遮住脸颊,显得符卿开肤色愈发白净,脸愈加的小,下颌尖尖。

  “好看。”武昱岩真心赞叹。

  那摊主是个肤黑面窄的外族长相,估计是从哪条水路来此地做些皮糙生意的,不大会说汉话,笑呵呵的看在符卿开试戴帽子,只是在一旁鼓掌又点头。

  武昱岩上前摸了摸这摊子上的皮糙,倒都是些不错的货色。武昱岩来了兴致,有心要为家里人添上几件过冬用的皮货。

  他正埋首专心致志的选货,脑袋上忽让人扣了顶皮帽,确实暖和的紧。

  符卿开仔细盯着他瞧了瞧,又似乎很不满的嘟囔了一句,“也太英俊了些吧。”

  武昱岩哭笑不得,取下脑袋上的帽子瞧了瞧,是顶黑狐的皮帽,看上去油光水滑的,的确好看,而且和符卿开那顶雪兔帽很是相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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