腹黑神捕探案记_鹿衔叶【完结】(6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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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符大人又不是纸糊的,你别老把他当成姑娘家家的看,就算是姑娘,也没你想的那么弱气。你看巧眉,虽说昨个儿不痛快了,今儿一出门就听见她跟隔壁那小三花两人笑得‘咯咯咯’的声音。”huáng细六碰了碰自己的门牙,不知道是不是心理作用,觉得真的有些松动了。

  武昱岩也觉得自己的确有些反应过度,“那行吧,你该gān嘛gān嘛去吧。”

  武昱岩走了,留下huáng细六在原地满脸憋屈的捂着嘴。

  “你个傻蛋,在这站着做什么?”王勇走了过了,看见huáng细六捂着嘴站在衙门边上的小弄堂里头。

  “你管我。”huáng细六翻了个白眼,yù哭无泪。

  “武捕头在里边吗?”王勇问。

  “你个傻蛋,进去看看不就知道了!”两个人高马大的青年人,却在一大早,幼稚的斗起嘴来。

  还是成家了的那个比较成熟一些,王勇将huáng细六放倒在地上之后,就很大方的不与他计较了。

  他走进衙门里头,揪了个人问了问,得知武昱岩在兵器库,就往哪儿赶过去。

  武昱岩正在库房里头清点数目,同时将一些需要保养的兵器挑出来,放到一边。王勇在走了进来,叫了一声:“捕头,你让我留意的事儿,有找落了。”

  第69章:夜行

  武昱岩臂弯里正搂着三只长枪,手里拿着一把砍刀,所以不太方便回身,他只偏了偏头,模模糊糊的将王勇的身影收进眼角,“听你这口气,是有什么发现吗?”

  “嗯,你吩咐我说不要惊动他人,我便没有冒险进他的货仓。只是这几日都在他货仓附近转悠,看他板车进进出出的一车车运来从货船上卸下来的货,他的佣工都是些青壮年,但是那板车推上两趟,没有一个不气喘吁吁,汗流浃背的。我留意了他的车辙,有几辆板车的车辙痕迹颇深,有些就浅些。可是这板车上的一袋袋的东西,看着都差不多。而他那些货仓的备案,可都是说里头是米面一类。米面一类,重量有相差那么大?”王勇将兵器库的门关上了,走到武昱岩边上说。

  “那便是有些非备案的东西,在他的货仓里头了。”武昱岩拿起一块软布,沾了沾瓷碟里头的米醋,轻轻的拭过刀背上的一点儿铜绿。

  “只能说有这个可能吧,我听那些个苦力抱怨说,‘谁谁谁那小子,今天真是好运气,那一板车货都轻飘飘的’,不像我这车货,重的跟死尸似得。”王勇是个xing格很谨慎的人,不会轻易下论断,他能将话说到这个份上,那足以说明沈堂生的货仓有值得一查的地方。

  “你留意到有问题的是哪几个货仓?”武昱岩决定找个机会,进去探一探。

  “丁丑、庚辰。”

  武昱岩点点头,将处理过的刀用gān净的细棉布擦gān,放回原处。王勇见状,便不声不响的走出门去,掩上了房门。武昱岩来兵器库保养兵器,就和符卿开在书房默写名家大作一样,闲暇时会想起来做做,心烦意乱时也会想起来做做。

  衙门里头的人都知道他们这两个人习xing,所以兵器库,小丫鬟是从来不进来打扫的,留给武昱岩自己进来整理。还有就是,一是这兵器件件都寒光闪闪的,小丫鬟们看着也觉得吓人;二是武昱岩怕他们一不小心,伤着自己,岂不是无妄之灾。

  符卿开一手端着厨房刚做好的两碗赤豆汤,一手推开房门。符卿开书法甚佳,腕力自然不弱,托盘稳稳的放在的他手掌上头,赤豆汤只是不留神从碗里头溅出去了一点了。

  “你这是在做什么?”符卿开忙把托盘放在桌上,朝内室走去,武昱岩正穿着一身纯黑色的夜行服,坐在chuáng沿上,用黑色的绑腿将裤腿紧紧地捆住。

  这夜行衣也不知道谁给他做的,布料看上去极黑,像是剪下一块来,丢进水里,能化开一池的墨。剪裁又极合他的身材,将他衬托的宽肩窄腰,从上至下,无不合度。若不是这夜行衣传达的意思太过明显,武昱岩这身衣裳能称得上‘诱人’二字。

  符卿开脑子里头糊里糊涂的想了许多,倒还是没忘记开口问:“你穿成这样做什么?”

  武昱岩扯过黑带,开始绑右腿,“听王勇说沈堂生的货仓里头像是有些见不得人的东西,我去瞧瞧,看看能不能弄点出来。”他口气淡然自得,像是在说明天去菜市买两根huáng瓜。

  符卿开可就不理解了,“这么麻烦做什么,明天你带上一帮子人,说是例行抽查不就好了。”

  武昱岩绑好了另一只腿,将手搁在立起的膝盖上。“我原先也这么想,不过卿开,你可还记得那次你在他家一不小心发现的那个暗格?”

  这如何能忘?符卿开连连点头。

  “那银票上头金额硕大,我猜这沈堂生那仓库的不为人知的东西,可能不止是走私货那么简单,为了避免打糙惊蛇,怕惊了水面底下可能有的大鱼。我想,还是今夜先去探一探为好。”武昱岩站了起来,揉了揉符卿开写满了不认同的脸。

  “无妨的,码头又离得近,我一去一返很快的,等我回来,这碗赤豆汤,都还是温的。”武昱岩在符卿开唇上啄了一下,又伸出舌,舔了一下他两片唇瓣之间的那条fèng隙。

  符卿开忍不住开口说道:“尽会瞎chuī牛皮!”

  “呵。”武昱岩发出一个短促的笑声,趁着符卿开那张恼人的嘴还来不及合上的时候,便侵略般覆了上去。

  符卿开气闷的看着桌上两碗已经有点泛凉赤豆汤,开始检讨自己的意志力薄弱。怎么被美色一诱惑,就神智不清醒,怎么不论他说什么,自己都只知道点头了呢!

  他捏起汤匙尝了一口,“屁!还说什么回来的时候赤豆汤还是温的,牛皮chuī破了吧!”他愤愤不平将汤匙丢回碗里。

  此时武昱岩已经躲过守货仓人的视线,从货仓顶上的天窗,滑了进去。幸好那天窗足够武昱岩通过,不然他的要是钻到一半卡住了,岂不是叫人笑掉大牙。

  借着从天窗照进来的一点浅淡月光,可以模糊的看见,那货仓里头除了中间那一条让人通行的过道,其余四处都堆满了装满了米粮的袋子。

  ‘这样多外表看上去一模一样的袋子,叫他如何找出那几袋里头装着不一样东西的呢?’武昱岩有些束手无策了。

  就在此时,库房的大门处传来些许人声,随即而至的就是钥匙捅进锁眼的声音。

  武昱岩来不及多想,连忙飞身上梁,将自己蜷缩在那月光照不到的一个死角。

  沈堂生的声音和一个苍老一些的声音响起,武昱岩猜想另一个应该就是看守库房的。

  “少爷,请进。”

  这时又有个颐气指使的声音粗声粗气的吼道:“快些,当哥几个都是闲人吗?哪有许多功夫陪你在这空耗,做事这么磨磨唧唧的,不知道阁主怎么瞧你瞧得上眼!居然挑了你做这事儿!”

  ‘阁主?’武昱岩在心里头默默记下。

  “几位大哥稍安勿躁,桑伯,那几袋有货的都摆在哪里?”武昱岩还从未听过沈堂生这样跟别人低声下气的说话。

  “在西南角,那几袋是最早卸下来的,所以摆在最里头。”

  ‘糟糕。要往自己这边来了。’虽然武昱岩知道自己这个角落,就算是别人目光扫过,只怕也很难发觉。但怕只怕,这帮人里头有高手,能听出自己的吐纳来。

  若是符卿开在这里,大概会说,‘哪有派这样的高手,来运货的道理?’

  那伙人的脚步声渐渐近了,武昱岩还有听到板车一类的车轱辘转动的声音,看来是要全数搬走了。

  武昱岩竖起耳朵听他们搬袋子的声响,期盼能听出什么来分辨这里头装的到底是什么。可惜并不如他所愿,武昱岩一想,gān脆等下跟在这帮人后头,讲不定能叫他捉到一条更大的鱼!

  在桑伯落了仓库的锁以后,武昱岩飞快的从天窗钻了出去。他在蹲在库房顶上,看到那一伙人大约有七八个,每人都推着一辆板车,车上竖放着两三大袋的东西,正沿着一条小径鬼鬼祟祟的走。

  武昱岩连忙跟上,又不敢跟的太近,怕叫他们发觉。这伙人走的沿着河岸走,这河岸边上都是些商户,不怎么住人,夜里头门一关,整条街就空空dàngdàng了,也难怪他们选这条路线。

  这里拐弯多,转过一个拐角时,武昱岩怕跟丢了,走的急了些,踢掉了一颗小石子。石子撞在墙上,一声响。车轱辘声顿时停了下来,有返身的脚步声朝这边走来。武昱岩站在原地,手悄悄的按着刀把上。

  “喵~~”墙头不知何时无声无息的出现了一只三花的小猫,它从墙头越下,优雅的从武昱岩的腿边路过,拐过那个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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