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出赵宛瑜没有任何的思过之心,甚至还想要再度为自己辩驳,赵梓赟明白现在说得再多,也不过是làng费口舌而已,算算时间,蓝可儿几人也应该出来了,便一甩拂尘,封住赵宛瑜的几处xué位让她晕倒过去。
拂尘再一甩,一阵风包裹着赵宛瑜将她扔进了停在不远处的云舟上一间漆黑的房间内,在赵宛瑜落到房间内的chuáng铺上之后,房间瞬间落锁,风化作一个阵法布满整个房间,将赵宛瑜牢牢锁在房间之内。
就在这一切刚刚做完的同时,何洛看到了蓝可儿四人从仙灵武塔内钻出的身影,在蓝可儿与贺敏的手腕间系着的绸缎绑着的锦盒立刻就抓住了众人的眼睛。
上一秒还在感叹赵宛瑜的病态,因为他们发现赵宛瑜认为她所做的事qíng都不是错的,这种认为自己做的一切都是正确的,别人不顺着她的心意就是错误的心态,已经发展到了近乎疯癫的地步,怎能不让人唏嘘?
可还没有唏嘘上一会儿,锦盒就猛然闯入了眼帘,众人的注意力自然被这个盛放着七彩霓裳,又撕下了赵宛瑜一层皮的锦盒给夺走了。
因为蓝可儿几人出来打断了赵梓赟教育赵宛瑜的好戏,使得看戏正上兴头的夺灵君微微有些不悦,即使知晓蓝可儿与贺敏手中的锦盒内装的是七彩霓裳,是他要的东西他还是显得有些意兴阑珊。
既然打扰了他的雅兴,总得让他们付出点代价才行。
夺灵君背在身后的手指无意识的抬起又放下,指尖则藏着意思似有似无的杀意,好似是在寻找下手的目标。
刚刚从仙灵武塔中出来,拴在两人手上的绸缎就发作荧光消失,包装jīng致的锦盒差点就要砸在地上,还好蓝可儿眼疾手快,在千钧一发之际抱住了她。
完美的营救了险些砸到地上的锦盒,贺敏与双胞胎兄弟都同时松了一口气。
害怕再出什么差错,蓝可儿快步走到赵梓赟跟前,将锦盒递给了赵梓赟:“回禀长老,锦盒之内便是七彩霓裳,秦师兄让贺敏师妹与我一同保管,幸不rǔ命,只是我们与秦师兄走散,不知现在师兄身在何方。”
“嗯,你们表现得很好。”赵梓赟接过蓝可儿递过来的锦盒,将锦盒转jiāo给一旁的何洛:“你们不用担心,秦泊然在你们之前就出来了,因为他身上还有其它事qíng,我让他先离开了。”
即使赵梓赟并没有笑,刚才被骂了一顿的九息宗弟子也觉得此时此刻同蓝可儿几人说话的太上长老温柔得像chūn天的花朵,仿佛刚才的bào风骤雨只是他们自己的幻觉。
虽然不知道秦泊然是为了什么事qíng提前离开,但只要知道秦泊然已经安全离开了仙灵武塔蓝可儿便放心了,这对贺敏来说也是一样,若是没有秦泊然与那个神秘的五号元婴修士,她们只怕早就死在魔灵牢笼之内,哪里还会有重见天日的机会?
就算现在的天使灰蒙蒙的,天气冷得冻死人,也好歹是真正的天,值得珍惜。
确认了秦泊然安全无事后,蓝可儿又问道:“不知宛瑜师妹是否出来了?她身上有伤,需要尽早治疗才行。”
“你们倒是好心。”赵梓赟感叹了一句:“不用为她担心,仙灵武塔内发生的事qíng,我们全都看到了,受伤也是她咎由自取,就是要让她记住这份痛才行。”
听到太上长老说仙灵武塔内发生的事qíng全部都被看到了,双胞胎脸色一白,难道他们发傻的事qíng也全部被外面的这群家伙看光光了吗?!
眼睛不着痕迹的看向自己的同门,看到同门们一个个微微细小的点头,双胞胎顿感晴天霹雳,他们的形象啊,全都被自己给毁了!
没有人理会yù哭无泪的双胞胎,赵梓赟对蓝可儿与贺敏说道:“我将她关入了禁闭室,不懂得思过,不愿意认错,甚至对你们几人恩将仇报,企图颠倒黑白,这样的人,你们何必为她担心?”
蓝可儿一愣,不明白太上长老为什么突然有了发怒的前兆。
在蓝可儿愣住的时候,贺敏却开口了:“我讨厌她不假,但是一种qíng感与一条人命孰轻孰重根本没有必要讨论,因为自己的喜恶放任他人沦入危险的境地,这与我讨厌的她又有什么区别?”
“此刻放走危险的幼苗,再见时也许就是夺命的危机。”
“不懂得反省的人,能够qiáng到哪里去?”
“难道不怕再被蛇来咬上一口?”赵梓赟步步紧bī,想要bī出蓝可儿与贺敏心底最真实的想法,故意说道:“九息宗也不曾教过弟子被诬陷污蔑侮rǔ后还要忍气吞声,正当报仇的手段九息宗从来都不会阻止。”
“哈,如果这点小事就算仇,那么那些家人被杀国家被灭的人所背负的,又是什么?”贺敏笑道:“如果这都算是仇,那我走了这么多回的问心路,又有什么意义?我修了这么多年的道,意义又在哪里?”
“蓝可儿,你的答案呢?”得到了贺敏的回答,赵梓赟不置可否,转头看着蓝可儿。
“我曾经也做过如同宛瑜师妹一般的事qíng,又有什么资格指责她?”蓝可儿垂下眼,在赵梓赟面前跪下:“昔日蓝可儿不懂事,坏了功勋阁的规矩,现在我甘愿认罪,请太上长老责罚。”
“你之罪过,你师傅周芹要承担大半的责任,这件事qíng,等回去后再说,你起来吧。”
“是。”
作者有话要说:
_(:зゝ∠)_
第101章玖拾捌
让蓝可儿起来之后,赵梓赟叹了一口气,对眼前的众人说道:“你们可以不追究她的责任,我却不能不对赵宛瑜问罪。”
众人都看着太上长老,一句话都不敢说,反正说什么都不会让太上长老回心转意,让他们觉得庆幸的是幸好他们是最早一批知道这件事的人,有充分的时间做好心理准备。
只要想想还在宗门里什么都不知道的同|修会在知道这件事的时候会露出怎样的表qíng,就无比的庆幸自己的这一趟仙灵武塔之行。
赵梓赟看着眼前的九息宗弟子,没有隐藏自己的想法的打算:“若是一如既往的让这件事不了了之,她永远无法意识到自己究竟出了什么问题,如此以往,不但会彻底毁了她,甚至会害了整个九息宗,让九息宗的门规,在即将新入门的弟子面前,成为一纸空文。”
这并不是没有根源的胡言乱语,九息宗的弟子们都明白,这是太上长老的切身之痛。
每次有人提起为了在这乱世中扬名立腕的赵赫长老,太上长老都会露出痛苦的神色,眼底的qíng绪叫人不忍多看。
所以,在看到赵宛瑜的所作所为之后,太上长老才会做出此番决定。
太上长老就是要利用赵宛瑜和赵宛瑜做过的事qíng在宗门内给宗门的规矩立威,让宗门的法令不再只是人人都可以抛之脑后的一纸空文。
更是为了不让宗门中再出现第二个赵宛瑜。
明白现在只是一个开始,回去九息宗将展开大清洗,在场的弟子们个个都绷紧了身上的这层皮,生怕还没有回到宗门,就先听到要入执法堂的消息。
每个人都绞尽脑汁的回想自己以前有没有做过什么坏事,还不能被太上长老发现他们在想什么,表qíng扭曲到了极点,就像便秘了很多天一样。
弟子们的多变的脸色,让何洛也不知道自己是该笑还是该叹气。
看到自己带出来的弟子都乖顺了下来,身为太上长老的赵梓赟这一次是真的消气了,至少九息宗里的大部分弟子都是明事理的,如赵宛瑜一般癫狂的只是少数而已,没有必要为即将被改造的少数人败坏了自己的心qíng。
赵梓赟的怒气一消,弟子们不约而同的松了一口气,但也没敢大意,依然是紧绷神经,生怕太上长老又想起什么事qíng杀他们一个回马枪,一个个都表现出了灵魂受到了洗礼,心灵得到了升华的模样,始终绷着一张脸,坚决不敢露出半点笑意。
没去理会后面那一群胆战心惊的九息宗弟子,赵梓赟带着抱着锦盒的何洛走到了夺灵君跟前:“此乃夺灵君的第二个jiāo易条件。”
“哈。”夺灵君手背在身后,并没有要接过装着七彩霓裳的锦盒的意思,反而对赵梓赟说道:“此番出行,九息宗当真令人刮目相看。”
“夺灵君谬赞了。”明知夺灵君嘴里并不是称赞的意思,赵梓赟却不能自贬身价,否则会在未来的合作中失去主动权,和夺灵君说话并不是一件轻松的事qíng,赵梓赟打起了十二万分的jīng神。
“太上长老肯如此坦率的收下我的称赞,倒是让我好生意外。”
“九息宗并不是待字闺中的小姑娘,直率,向来是优点。”
“这倒是,看来我也应该好好向太上长老学习一番,免得我的下属总是认为我太苛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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