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许白与宋漪离开的背影,他却捏紧了手掌。
好想装作什么也不知道,就像许白不曾离开。
☆、第二十六章 现杀机
许白带着宋漪,神神秘秘的来到荒岭石dòng。
而越接近dòng口,宋漪的心愈发沉重。
站在四下无人的dòng口,宋漪却突然停下了脚步。
“你在害怕?”许白轻声问道,而此时,却完然不曾安慰。
“没……叔叔真的在里面,他到底怎么了?”宋漪抹掉眼泪。
就在他准备迈入石dòng时,只见一个模糊人影蹒跚而来。
“是宋漪吗?快,你快过来。”宋雨来的声音更加沙哑,他的眼睛通红,却仿佛看不到前路。
因为中毒,他只撑着最后一口气,等待宋漪。
“啊,叔叔!你……谁把你伤成这样的?我去找煤窑老板讨个说法!”宋漪见到宋雨来,眼泪婆娑。
“不用,你……你跟我来……我有话要对你说。”宋雨来挣扎说道。
宋漪此时却是突然冷静,紧握着宋雨来变得青紫的手。
就在两人准备进dòng细聊时,许白却听宋雨来森冷的声音。
“许白,你也进来,我有话要嘱托于你。”
dòng中点了烛火,沉闷的空气让人艰难喘息。
宋雨来面色发紫,越来越急促的呼吸更是让人担心。
“宋漪,你……你坐下,听我说,其实你并不是宋时夫妻的孩子,而是我……是我从天宏皇宫将你抱出的……”
一段辛密,藏着多少故事。
宋雨来临死的解迷,却让宋漪呆若木jī。
“叔叔,你是说,我是……我是天宏国皇子?”
宋漪好不容易回过神,他紧握宋雨来的手臂。
“殿下,当年受huáng妃所托,将您带出宫,但途中却被兰庆太子的人围攻,您更是掉落山崖。当我摆脱那些人时再去找您,好在您没事。为了不让兰庆太子的人追上,我只能带着您回了陆镇,代替了我胞兄那难产的孩儿……对……对不起……让您受苦了。”
宋雨来艰难的说道。
本想把这段往事带进棺材里,但怎料有人想将皇子置之死地。
当自己死后,那些人下一步就是杀了宋漪。
只有……只有将这一段往事大白于天,恢复宋漪原本的身份。
至少朱家那群豺láng会保住他。
朱家要的是未来储君,不是尸体。
而许白,宋雨来已经无力握刀,他只能趁许白不注意,将一枚飞针刺入许白颈间。
“你!你这是做什么!”许白装作害怕,捂着脖子咬牙问道。
“那是一枚毒针,你既然已经知道皇子的事,就该死。”宋雨来仿佛准备杀人灭口,他的眼神只有杀机。
“叔叔,不要!你不可以杀许白!”突然间,宋漪好似惊醒,他把心一横,直接拦在许白身前。
“殿下,许白知道的太多,不能留……”宋雨来喘得厉害。
“不,不可以!”宋漪再次哭诉。
叔叔即将离世,为什么许白也不能活着?就算他知道自己皇子又如何,难道又要自己独自一人?
想到这,宋漪目光绝然。
他仿佛突然明白该如何去做。
“我不会让你伤害他,我相信他。你不是说我是天宏皇子,那我命令你,不许伤害许白!”宋漪话语顿寒,而他的手却是紧握许白。
“咳……咳……我问你,你喜欢他?”宋雨来靠在墙边,轻声问道。
宋漪目光一愣。
喜欢他?
许白在陆镇待了五年,宋漪只见过他数面。
在许宅,最初只是因为一饭之恩而留下,而现在,听到宋雨来的话,宋漪只觉脑中全是许白的身影。
回头看着震惊却不恐惧的男人。
宋漪有想过自己未来的另一半,或许娇柔或许稳重,但此时此刻却统统与许白重合。
“我喜欢他,所以,你不要杀他。”
这话,掷地有声。
dòng中更是沉默。
“那你呢?许白,你是否钟qíng殿下?若是有半分虚qíng,那我便一同拉你下huáng泉。”宋雨来已经虚弱,呼吸间满是血沫。
而许白,却是一把扶起宋雨来。
他的神色无比认真。
“我已娶妻,宋漪虽好,但我不会再动心思。不论他是否身为皇室,我承诺会一直替你照顾,一生一世。”
宋漪顿时红了眼眶。
他明白许白的意思。
虽然有了清浅,所以他不会再接受自己的qíng谊。
而却又是因为这种qíng谊,他愿意照顾自己。
若是……
若是没有清浅……
宋漪突然明白自己到底想要什么,这念头一但滋生,只会越来越令人恐惧。
“哈……哈哈哈……看不出来,你还是……有原则的男人,不是为了活命……而胡言乱语……这样,我就放心了……”
宋雨来只剩最后一口气,但他的脸上却满是笑意。
将一枚黑色药丸放入宋漪手中,说是毒针的解药。
就在宋漪赶紧让许白服下时,宋雨来的身体却突然间剧烈抽搐。
他的口鼻间涌出黑血,睁着眼想看好似想最后看清楚自己照料了十几年的孩子。
“叔叔!”宋漪痛苦的扑了上去,想要抱住宋雨来的身体,却被对方用尽所有力气推开。
“别……别哭……这是……这是唯一能证明你身份的信物……收……收好……等到了关键时刻,再拿……出来,你会……平安一世……”
一枚青玉被重重放在宋漪手心。
还未等他看清楚,怀中的宋雨来已经咽气。
亲人的离开承载了多少眼泪。
宋漪不知道。
但当他看到许白默默的掩埋宋雨来尸首时,他却已经哭不出来。
许白不敢白天回镇,而宋漪也知晓镇上已有人想要自己这“储君”的命。
直到深夜,许白才扶着宋漪,小心翼翼的回了许宅。
好在那些下人歌姬已经入睡,原本就不是大户人家,待许白安置妥当了宋漪,再回房时竟然没惊动下人。
可卧房却依旧留了盏油灯。
灯火之下,清浅穿着里衣,趴在桌上静静的睡着了。
许白此时才嘴角上翘,脸上露出几分笑意。
“嗯?”清浅突然惊醒,揉了揉眼睛,却发觉许白正在身前。
“你回来了?”
压抑的声音透着无限惊喜,清浅想冲向许白怀中,却又担心对方觉得自己太过冲动。
“怎么,我回来你不高兴?”许白故意挑|逗,手指隔着桌子高高抬起清浅下巴。
“高兴,很高兴。”
见到许白怎么会不高兴,清浅再不迟疑,捧着许白的手在自己脸上摩挲。
鼻间,是熟悉的味道。
还有,一丝血腥味。
“你受伤了?”清浅紧张问道。
“嗯?”许白有些不解,但却来到清浅身边。
有些事不必解释,因为知道越多越是危险。
特别是清浅,许白宁可让他吃醋,也不想将他搅入天宏储君之争中。
这是一声战役,输了的人或许尸骨无存。
许白用力抱住清浅,有一些人,或许真的会成为自己内心柔软。
点点亲吻,万般温存。
演了一天戏,唯有清浅才最真实。
☆、第二十七章 耍花样
许白什么也不说,清浅自然不问。
回头想想,清浅只觉是自己奢求的太多。
守候一天,或许是累了。
温存过后,两人竟是相拥而眠。
次日一早,难得的清浅早醒,他看着身边熟睡的许白,突然起了戏弄心思。
用发梢轻轻拂过许白鼻间,许白不自觉的皱起了眉,那表qíng十分有趣。
“今天留在我身边好不好?”清浅笑着许愿,管他会不会实现。
可突然间,许白突然睁开了眼,虽然有些惺忪,却依旧倒映着清浅身影。
“你在说什么?”原本xing感的声音此时显得有些慵懒,许白醒来的第一件事就是搂过清浅。
“没……没说什么。”清浅就像是个做错事的孩子,被人当场抓住。
任凭许白的手在自己身上肆意妄为,却紧紧抱着对方,不愿松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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