满庭芳飞_俞夙汐【完结】(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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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官家看似有些乏顿了,轻阖双目斜倚进榻中,放任那人在身上的动作。

  身上最后一层蔽体物被除去,越凌脑中有一瞬间恢复了些清明,睁眼正要起身,却岂料那副温热的身躯已抢先压了上来,霎一怔,“沐浴。。。”

  含混的声音:“来不及,香用重了。。。”

  “啊?。。。”一静,“你。。。何时脱的衣服?”

  南宫霁:“。。。”说了慢了不成!

  “还有。。。你方才说,甚么。。。用重。。。唔。。。”身下某处一热,余下一应话语皆淹没在了汹涌的làngcháo中。。。

  夜已深,张令其瞧着睡得安安稳稳的小殿下,露出一张愁脸:哎,都说这沐浴损阳气伤jīng力,偏那二位每晚一进去,这浴房的门就得关上半夜,可得耗去多少jīng力。。。

  浴房中。

  方才被从水中捞起放到榻上的人脸上依旧残留着疲惫,任由那人拥着,阖目养神。然而身上的那只手却不安分,不知何时又悄然滑下了腰际,在那敏感处意味深长的徘徊。

  “够了罢,已经三回了。。。”明明是带恼意出口,却不知为何这声音听起来,那般暧昧。

  虽然是再来三回都未必够,然也心知他是真乏了,南宫霁只得尽力将心底那股又才起头的火压下,收回在他腿根处的手上到腰间轻轻揉着,带些委屈开口:“凌,我到杭州也这般久了,何时才能许我回京啊?须知江南风光虽好,然我一人在此,实是百无聊赖,度日如年!”而且长时禁yù,都快熬成和尚了!

  静默了下,那人侧侧身:“你不是正一力疏浚西湖么?如今到何程度了?”

  南宫霁心中一喜:“快好了,多则一年少则半载,便能告成!”

  “那便好,等事成了。。。”

  “就许我回京?”喜形于色。

  “再议!”官家眼皮都没抬。

  “凌,你也太狠心了罢。我离京可有四年了,再这般下去,意儿都要不认得我了!早知这般,我当初就不该答应你做甚么官,gān脆留在京中好好经营我的扇铺,还逍遥自在呢!”

  官家这回终于抬起了眼皮,“四年,你真正在外的时日恐怕还不及这一半罢?推官郑州那阵,一月往回跑三趟,意儿出生前后,告了大半年病休,就算如今远出杭州,小半载也必回京一趟,更莫提日日教朱贵善拿着你的画像在意儿面前晃,他能忘了你?”

  南宫霁老脸一红。

  官家悠悠叹了口气,总算放缓了语气:“行商并非不好,只是毕竟离朝堂太远,你南宫氏若归诚,在朝中不可无个顶立之人!而要在朝中立足,就须有所建树。”顿了下,眸子里浮起一层柔意:“况且,我也希望你有朝一日能光明正大站在我身侧,从此安心厮守。”

  原先浓郁的带着魅惑的味道早已散去,此刻环绕在周遭的,是榻脚处的那盆素兰发出的淡雅馨香。

  轻拉过那只白皙秀致的手,凑到唇边亲了亲:“凌,你的一片苦心我怎会不知?只是,四年实在有些久,难道果真没有办法能让我们早些团聚么?”

  越凌缓缓撑坐起身,身边人也急忙坐起,从榻旁拿起衣服替他披上。

  “杜允之近时上了封万言疏,你听闻了么?”那人慢悠悠。

  南宫霁沉吟了下,点头:“求整饬吏治。”

  越凌颔首,“你有何见?”

  “暂还未得俱细,只是粗听闻,遂不敢多发议论。”据实而答。

  越凌笑笑:“我将这奏疏带来了,你近时好生参透,再上封谏疏复议,要言辞恳切,再提些补充之见,自然,首回上疏,未必能得回应,你要锲而不舍,才能有所获。”

  南宫霁迟疑了下,眉心轻锁:“此计是,要我依附杜老儿,令他提举我?然而,便且不管他甚么名节cao守,此举,可有结党之嫌啊!再说,杜老儿素来也不待见我,此回,单凭我复他一回议,就能令他改变成见?”

  越凌看向他:“你觉我会害你?”

  那人忙回以谄媚笑容:“陛下恩泽隆重,臣怎敢腹诽天心?只是,有些疑惑而已。”

  越凌轻嗤,“当初以你的身份,孰敢与你亲近?更莫言你还名声在外,皆说你南宫世子轻薄放dàng,朝中自诩君子之辈自不屑与你结jiāo!”

  南宫霁脸面微微发烫:说好不翻旧账的。。。

  那人继续:“不过今时不同往日,他此谏遭吕派反对,两派争论不下已有时日。。。”

  南宫霁忽觉眼前灵光一现,打断他:“遂而,杜允之当下,是需一个帮手,而我,就是最佳人选,因官家素来对我另眼相看,若我在此事中助他一把,不定便是事半功倍!”

  越凌笑而颔首,却又嗤了声:“自诩聪明天下第一的南宫世子何时变得这般迟钝了?这等显而易见之事也须琢磨半日!”

  话音未落,已教两条长臂紧紧锁进怀中:“有你替我斡旋盘算,我便迟钝些又何妨?”顿了顿,又轻叹气:“只是,你我依旧还是要暂离。。。”惆怅啊。。。

  越凌低头玩着他骨节分明的手指,总算出了句宽慰话:“至多到年底罢。”

  那人愁容不改。

  忖了忖,官家决定换个话题,“听说你年时回过趟蜀中,蜀王近况如何?”

  提起父亲,那人终于露了笑脸:“一切皆好。我带着二弟与柔素一道回去的,爹爹见了着实惊喜了一场,倒也忘了责怪我。只是二弟夫妇膝下尤虚,算美中不足罢,如今留在蜀中调养,便盼能及早闻听喜讯。”

  越凌垂眸若有所思。半晌,轻一哂:“再过两年,你或许可带意儿回蜀走走。”

  “真的?”那人眸光一亮,满眼惊喜。

  越凌点点头,“去年蜀王入京谒见,我本想让他见一见意儿,然而,又觉太过突兀。。。”话到此,面上已浮起一层轻红。

  “无妨,此事确是急不得,”南宫霁低下头,嘴唇点着他泛红的侧脸,话音里满是怜惜,“来日方长嘛,我会慢慢与爹爹说的。”

  “嗯。”越凌释然般轻应了声,又想起甚么,转回头:“不过,你爹见到了他那两个外孙女,倒是十分欣喜,也算弥补了些缺憾。”再一哂:“现下,又方新添了一个。。。”

  “外孙女,我知道!朱贵善信中说了。”说到此事,那人脸上就爬上几丝恼痕,“他越植是不得子绝不罢休了么?四年三胎,三胎三女,璧月那肚子自打成婚就未尝空过,这般下去,果真承受得住?”

  怀中人沉吟:“或许,是有苦衷罢。。。”沉默了下,话锋一转:“又是朱贵善!看去你与她是热络得紧啊,璧月产女不过大半月,你便得到消息了?!”

  南宫霁一怔,忙陪起笑脸:“并非甚么热络,只是碰巧而已。。。”

  可惜官家并不好糊弄,“这回是碰巧,那上回靳主南下,你是从何得到的消息?再之前,朝中起议扩充后宫,不出十日你便来信质问,又是谁那般及时与你透的风?你不妨说说你究竟允诺朱贵善多少好处才令她甘心qíng愿充当你的耳目?”

  “这。。。”南宫霁一时词穷,只能讪笑,“罢了罢了,确是朱贵善说的,然我也是qíng急无奈啊,赫留宗旻对你之心,可谓天下皆知,我岂能松怠?再说后宫,万一你。。。”

  “我如何?”官家恼了,“我还会较之你更不自制?既说起此,我倒要问你,游览西湖,何至彻夜不归?其次,孤女卖身是怎一回事?还有,传杭州第一美jì赠你那首《念奴娇》词,乃传递了何种qíng意?”

  南宫霁倏觉后背一阵发凉,心内暗骂着张令其这个吃里扒外的混账东西!面上却还须qiáng作安定对上那双寒意凛冽的眼睛:“凌,此,有些话长,你听我慢慢与你说。”

  官家一脸倨傲:“你说,若今夜你不能将这些说清楚,明日一早我便带意儿回京!”

  静谧的小院里,隐约传出一声压抑不住的悲呼:“凌,你不能这般绝qíng啊!”

  如此良夜,花月静好,却可惜有些人,是无福安享喽。

  最后补充一下小包子的资料

  姓名:越称意(别名南宫称意)

  xing别:银家是男宝宝

  出生日期:晏隆五年二月(当然是yīn历,双鱼哦)

  爱好:玩金鱼、抓蝴蝶、玩泥巴、学爹爹说话

  xing格:基本可以参考他那个傲娇的皇帝爹爹

  其他:呃。。。你们还想知道啥?

  作者有话要说:

  长番外,把我能想到的烂尾问题解决了下,可能有地方缺逻辑,大家凑合看吧。至于还有没有更新,我也说不好,可能想到什么再写吧,暂时完结也有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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