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宣儿,你今日说话,怎么让寡人觉得怪怪的?”
“可能是宣儿怕别人抢走属于自己的东西吧。”韩宣儿发出清脆的笑声。
西介一下子糊涂了,大惑不解地问:“在这宫内,还有人敢抢宣儿的东西吗?”
韩宣儿一口答道:“当然有,君上心思单纯,一不小心就会被人骗走的。”
“宣儿想多了,寡人又不是小孩子,哪有那么容易就被骗走呢?再说了,宣儿长得如花似玉,寡人怎么会看上别人呢?”西介挑眉嬉笑。
当这二人相视而笑的时候,公玉目秀竖起耳朵,只听“嗖”的一声,察看四下,后方she来一支飞快的箭,当即转身张开手臂,挡在了他的身后,qiáng烈的疼痛感袭来,单膝跪地。
此事发生得很突然,西介来到这个人的前方,睁大眼一看,箭已经cha入了他的胸膛,血流不止,不由两膝落地,惊慌失措,含着热泪问道:“公玉爱卿,你没事吧?你不是会武功吗,为什么不能接住箭?为了寡人,你竟然不惜以身挡箭……”止住话语,单手捂着嘴,泪水倾泻而下。
看不得国君伤心落泪的样子,容易被他的脆弱打动,公玉目秀咬牙抬起手,轻轻拭去他的眼泪,笑容挂在嘴角,风趣地说:“呵呵,君上,空手接箭,微臣做不到,这比铁砂掌难多了。为了您的安全,微臣不能冒险。”
第26章第二十六章qíng到深处不由己
见此人的脸色骤变惨白,西介止住泪水,伸手搂住他的肩膀,回过头,直起喉咙大喊:“快来人,护驾!”
不一会儿,王公公就带着一群人过来了,见状,大惊失色,慌张地询问:“君上,出了何事?”
他的表qíng很是深沉,有条不紊地吩咐:“王公公,立刻去宣太医过来,还有,去传寡人的旨意,让护卫军仔细搜查皇宫,一旦发现可疑人等,就立即来禀告寡人。”
“是,老奴遵旨。”王公公收到国君的指示后,疾步走掉。
目光投到另一人的身上,西介继续叮嘱:“旋风,你立刻将宣儿护送回宫,负责保护他,不得离开栖梧殿半步。”
“是,微臣领命。”
韩宣儿摇头,语气明显加重:“君上,我要留下。”心想:您就如此在意怀里的人吗?
察觉到说话者的异样,看上去闷闷不乐,西介稍微扬起嘴角,挤出一丝笑意,柔声劝告:“宣儿,听寡人的话,你先回宫吧,好吗?寡人求你了。”
温柔的声音飘到耳畔,韩宣儿低声应了一个字:“好。”艰难地挪过脚尖,踏着沉重的步履离开。
西介瞅了瞅那些候在一旁的小太监,招手喊道:“你们过来,先帮寡人将他扶到上书房。”
“是。”几名小太监奔过来。
上书房内,西介坐到chuáng榻边,怒视着众人,气冲冲地嚷叫:“你们都给寡人退下!”
在场的太监宫女们弯腰埋首,被吓得魂不附体,胆怯地回应:“是。”灰溜溜地下去。
周围一片岑寂,西介颤巍巍地握住他的双手,禁不住泪如雨下,抽泣着开口:“公玉爱卿,你撑着点,太医很快就过来了,寡人不会让你有事的。”
公玉目秀挨着他而坐,瞧他又泪流满面了,心疼不已,笑盈盈地言明:“君上,对自幼习武的人来说,这是小伤,微臣真的没事。”咬紧牙关,qiáng忍着疼痛,举起手,奋力将箭折断,扔到地上。
不知道为什么,在此人的面前,自己敢于肆无忌惮地痛哭,西介抽了抽鼻子,眼睛红透,一脸的绝望,慢吞吞地吐出话来:“公玉爱卿,寡人不想失去你,你是懂寡人的,寡人真的不想失去你。不想,不想,不想……”无力地松掉他的手,垂下脑袋,浑身哆嗦得厉害。
被他柔弱的一面击中心灵,公玉目秀轻声唤道:“君上!”
西介缓缓挺起下颌,泪眼迷离,与这个人对望。
望着国君纯真的面孔,无法控制的是心,公玉目秀不由自主地移动双手,捧起他的脸,歪过脖子,渐渐靠近他的鼻尖,闭上双目,轻吻一口他的嘴唇,张开眼,直视着呆若木jī的他。“微臣愿余生伴君左右,这是微臣与您的约定。”深埋心底的话:因为我爱慕您,从十年前开始,一直到现在,思念不减反增,所以我永远不会弃您而去。
此时,西介已是面红耳赤,讶然无语。
栖梧殿内,韩宣儿支开旁人,只留下国君派遣的那名带刀侍卫。
“少主,一切都在您的意料之中,君上安然无恙,您还在担心什么呢?”
他面带忧愁,淡淡地说出口:“经此一事,我希望君上会打消出宫的念头,这样的话,宋毅就没机会动手了。子淳,你觉得那个公玉目秀如何?我从未见过君上那样害怕,那是无助的眼神。”
“少主,公玉目秀固然一表人才,但是君上始终心系于您,这是无法改变的事实。”
韩宣儿不觉心下凄然,冷笑着直言:“子淳,其实,我也很害怕,好怕失去他。”心内默念:只因用qíng太深,才会计较太多。西介,我深知,纵然识得无数人,也不及你待我这般好。
第27章第二十七章成亲前及时赶回
王府内张灯结彩,一番喜气洋洋的景象。
几片浮云越过他的头顶,眉头难以舒展,自言自语:“为何还不见他出现,莫非出了事?”
正当公玉眉清思索之际,夏初月跨着大步过来,匆忙踏上台阶,走到他的面前,看起来有点惆怅,双手捧上。“公子,这是喜服,请您换上。”
看到此人来了,公玉眉清将衣服接过手,怀揣着一丝丝期待,同时又惴惴不安,平声问了句:“他还未归吗?”
夏初月怔住一小会儿,慢吞吞地答话:“是,还未归来,想必路上被什么事qíng耽搁了。”更改脸色,硬是挤出笑容,“不过,奴婢可以向您保证,王爷一定会在拜堂之前赶回来的,请您放心。”
明亮的眸子里波澜不惊,他淡然说道:“我知道了,夏姑娘,你先下去吧,我自己会梳妆打扮的。”
“是,奴婢告退。”夏初月转身离开。
没多久,耳边便飘来了声响。
公玉眉清缓缓搁下梳子,埋首舒了口气,压低声音:“夏姑娘,我都准备好了。”
白皙的手指撩起珠帘,西珏驻足不前,凝眸注目这柔弱的背影,不觉心dàng意牵,三魂七魄都被此人勾去,逐步过去,慢慢低下腰身,两只手轻抚他的肩,唇角靠近他的耳根,柔声一问:“你,想本王了吗?”
嘴边不经意间划过一道笑影,公玉眉清没有作声,起身穿过帘子,走到桌边坐下。
目视一袭红装的他,那超脱尘世的美,胜却人间无数风光,完全收不回视线,西珏咽了咽喉咙,跟上去,挨近他入座,扭过脖子,单手支着下颌,盯着这个面无表qíng的人,不由眉开眼笑,追问:“你,到底想不想本王?”
他转过头,一脸的冷漠,轻启烈焰般艳红的薄唇:“到了这种时候,王爷还要开玩笑吗?您是打算让我当替罪羔羊吗?”
西珏略微挺起上半身,将凳子朝他那边挪动,放下后,侧过身子,左手握成拳状,抵着脸颊,继续盯着他,连忙解释:“本王从未违背过约定,何况是与你有约,更不会失信于你。因为路上遇到了一个故人,闲聊几句,所以回来晚了,还望公玉画师不要介怀!”
彼此离得更近了,见此人笑若chūn风,公玉眉清假装无动于衷,冷冷言道:“您既然回来了,就该去换衣服,来我这里gān什么?”
“公玉画师,你忘了吗?这里,原先就是本王的房间,本王当然要在这里换衣服。”西珏挑了挑浅淡的眉毛,笑意更浓,由衷地感慨:“公玉画师涂脂抹粉的样子,美而不媚,很让人动心。都城内的任何一个女子看到你,恐怕都会觉得自愧不如。”
误以为说话者是在讥嘲自己,公玉眉清陡然不悦,忽地站起来,提高了嗓门:“我这就出去,免得打扰您换衣服。”
西珏立马起身,抓住他的手腕,一口否决:“不行!”
不知何时起,开始害怕与这个人接触,公玉眉清挪动脚尖,正视着这位不讲理的王爷。“为何?”
当即收敛笑意,西珏一本正经地表明:“新娘子怎么可以随便乱跑呢?要是被前来的客人看到,那就不吉利了。”松开手腕,指尖触及他白嫩光滑的脖子,移动玉指,qíng不自禁地捧起这张俊秀的脸,眨几下媚眼,放慢语速:“再说了,你是本王的人,要是别人盯着你看,本王会吃醋的。”心中念道:公玉眉清,如果我看中的仅仅是你的容貌,那我就不必这么纠缠你了,我的心不只是存有你的容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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