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斯特万瘫倒在拉兹洛的身上,双腿虚虚地夹着曼努埃尔的腰部,两个小`xué里都盛满了jīng`液,还有他自己流出的yín`水。拉兹洛从背后抱住他,凑在他的颈侧深深地吸着气:“哥哥真的好甜啊……好想以后每天都能这样和哥哥在一起。”幸福来得太快让他还有些恍惚,他终于实现了梦寐以求的心愿,可以和哥哥在一起做最亲密的事qíng,年轻的他脑袋里还有些晕乎乎的。
曼努埃尔搂着兄弟两人,cháo湿的肌肤紧紧相贴,空气里还弥漫着纵yù过后的yín靡气息。他轻轻地舔弄着伊斯特万的耳垂,哑声道:“等我回来……以后总有一天,我要娶你当我的皇后。”
“陛下?”伊斯特万有些惊讶地看着他,然而皇帝已经闭上了眼睛,呼吸变得又轻又浅,像是睡着了。他也只当是皇帝在满足yù`望后一时兴起许下的空头支票,却没有敢去想这究竟意味着什么。
第十一章
几天之后,曼努埃尔就要离开君堡动身前往前线,他安排了小阿克苏赫照顾他们的生活用度。临别的时候,贝莎皇后亲手为他穿戴好铠甲,而碍于身份,伊斯特万和拉兹洛就只能在边上远远地看着,默默献上自己的祝愿。此时他忽然有了种朦胧的冲动,他多么希望那个为皇帝穿戴铠甲,亲吻他脸颊的人是自己啊。
但曼努埃尔同样也向他们挥手致意,贝莎只是轻轻地看了他们一眼,也没有多说什么。兄弟二人惴惴不安地回到了宫里,天气变得越来越冷,在塞克什白堡的时候,这样的天气早就会生起暖暖的火炉,然而在布拉赫奈宫,希腊人们却像无知无觉一般丝毫没有这样的打算。伊斯特万天xing就有些怕冷,这样的天气更是难受地缩在被子里都不想出去,拉兹洛实在看不下去了,有一天他找到了小阿克苏赫:“阁下,您能行行好帮我哥哥烧点炭火吗,他真的很冷,我也很冷。”
“抱歉……殿下。”小阿克苏赫恭敬地行礼,“您也看见了,我们希腊人并没有在冬天烤火的习惯。”他说得不算假话,却也不完全真。曼努埃尔自己的确是体格qiáng健不畏寒冷,但贝莎的房间里,炭火棉被等一系列吃穿用度也从来没有少过,只不过拉兹洛不知道罢了。这时一个宫女急匆匆地来找小阿克苏赫:“阁下,皇后陛下抱怨她的房间太闷了,想要把窗户打开透透气。”
“你告诉陛下,病毒是由空气传播的,待在房间里是为她好,毕竟已经八个月了,很快皇帝陛下就要有个梦寐以求的继承人了……希望如此。”他像是故意说给拉兹洛听的一般,却又不着痕迹。那个小宫女点了点头就离开了,拉兹洛见状也没有办法,只好另外想了个主意:“那请您以后每天可以让大内侍给我们送些热水来沐浴吗?”
这个要求很合理,所以小阿克苏赫从善如流地答应了。只是当拉兹洛回去转告伊斯特万自己的见闻后,伊斯特万的脸色变得有些凝重。大约半个月后,他又有了些新的困扰,整天病怏怏地吃不下东西,脸色苍白地躺在chuáng上。
“我去找阿克苏赫阁下为您请个医生来看一看吧,哥哥?”拉兹洛握着他的手,有些担心地问道。
“我还好,只是肚子有点痛。暂时不要去找他,甚至不要让别人知道我病了。”伊斯特万皱了皱眉头,“他不该让皇后总是闷在屋里,正常人都知道这对孕妇没好处,况且她年纪也不小了,这个年纪的女人生孩子还是很危险的。”
拉兹洛摸了摸他的额头,确认不发烧以后叹了口气:“哥哥你还是多想想我们自己的事qíng吧,贝莎皇后怎么样和我们也无关,您总不想一辈子就这样不清不白地待在君堡,做希腊皇帝的姘头吧?我们得多为自己考虑考虑。如果陛下能打赢格扎,那他会遵守承诺让我或者你去就任新的匈牙利国王,可是万一他输了呢?”
“不要说这么不吉利的话。”伊斯特万握紧了他的手,“你知道陛下一定能赢的,你也知道我多么想格扎去死,我等了这么多年,就为了这一天。”
日子就这样一天天过去,虽然看起来平淡无奇,和之前并没有什么不同,但随着贝莎皇后的预产期越来越近,伊斯特万越发觉得心中有些不安。按理来说别人生孩子和他并没有什么关系,可她毕竟是曼努埃尔的妻子,就算他不愿意承认,在他心中曼努埃尔的地位也显而易见是十分特殊的。望着那些忙忙碌碌的宫女们,他甚至有那么一瞬间有种恶毒的念头,希望贝莎不要生个儿子,尽管他知道曼努埃尔盼望一个男xing继承人等了多久,一个皇子对帝国来说又有多么重要。可是他毕竟不是罗马人,他的血管里还是流淌着阿帕德家族的血,就算被人说是怪物,他的梦里始终还是有那片回不去的故土。他多么希望有朝一日自己能够堂堂正正地回到塞克什白堡,向所有曾经侮rǔ过,看不起他的人证明,他同样有资格继承父亲的王位,甚至会比他那bàonüè的大哥格扎做得更好。
曼努埃尔说的对,他的灵魂里不是乖巧柔软的小猫,他有着更多的渴望。
过了没几天,就在伊斯特万还在被子里睡眼惺忪的时候,拉兹洛急匆匆地跑了回来,拉着他的手:“贝莎皇后又生了个小公主,但是……”
“但是什么?”伊斯特万逐渐清醒了几分。
“我听宫女们说,皇后似乎难产,小公主生下来十分虚弱,连哭声都很微弱,而皇后陛下更是……”
伊斯特万有些紧张地捂住他的嘴:“千万别乱说,你我心里都清楚,其实这事不简单,但是我们只要置身事外就好。他们皇室之中嫌隙,和我们两个外人是不相gān的。”
拉兹洛点了点头,看向伊斯特万的眼神又变得有些担忧起来:“哥哥,你还是多注意点身体吧,这么些天来你一直都昏昏沉沉得,总也睡不醒,吃东西胃口也不好,老这么拖着也不是个办法啊。”
伊斯特万的眼神暗了暗,他怎么会不知道自己的身体有什么问题呢?之所以拖着不去请医生来,一方面是担心让那些对自己有敌意的人知道自己病了会趁机想要下手,另一方面……他自己也还没有做好面对这样结果的勇气。拉兹洛看着他凝重的神qíng,忽然惊讶地捂住了嘴:“哥哥你不会是……”
“小点声,千万别让人知道了。”伊斯特万握住他的手,“我也不知道上天赐予我这个孩子究竟是我的劫难还是福分,但这都是我注定的宿命。现在我们什么也做不了,只有等,等到曼努埃尔陛下回来以后,我们才会知道我们的路在何方。”
“他可是答应过要娶你为后,让你和他的孩子继承罗马和匈牙利的啊!”拉兹洛激动地低声道,“要是这样的话,不要说是格扎,就算是其他什么人,我们也再也不怕了……”
伊斯特万只是默默地盯着手里的chuáng单,忽然问道:“你真的相信吗?”
“什么?”拉兹洛一时有些没有反应过来。
“贵为罗马帝国的皇帝,就算贝莎皇后不在了,整个基督教世界多少名门闺秀他还不是随便挑选?你以为曼努埃尔心里只有qíng爱吗,他的祖父可是阿莱克修斯大帝,重铸罗马的荣耀是科穆宁家族毕生的信念,为了这个,他什么都可以抛弃,更别说是我,一个空有匈牙利王室血统却不得不流làng异乡的落难王子。”
拉兹洛转了转眼睛:“哥哥你就这么不信任陛下吗?我看他对你可真的是看重得很啊。”他看起来还想再说些什么,但伊斯特万的眼神示意他不要再说了。他也便安静下来,不去打扰哥哥的休息。
第十二章
日子又在这样诡异的平静中度过了大约一个多月,前线的传令官已经先回到君堡,带来了皇帝凯旋归来的好消息,不过可惜的是没能够生擒格扎,但是帝国的军队占领了塞尔米乌姆,成功地在多瑙河北岸打下了一个牢固的桥头堡。然而就在宫廷上下沉浸在胜利的喜悦之中时,一个噩耗如晴天霹雳般传来。刚刚满月不久的安娜小公主的身体状况变得每况愈下,贝莎毕竟年纪已经不小了,在娘胎里的先天不足再加上冬日的严寒让病弱的小公主终于快要坚持不下去了。宫廷里最好的医生想尽了所有办法也无能为力,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小公主艰难地喘息着,然后呼吸微弱下去,身体也渐渐变得冰凉。
“还请陛下节哀……”侍女们战战兢兢地跪在贝莎的chuáng边,而她只是茫然地睁着空dòng的灰眼睛望着天花板上那些华丽的马赛克镶嵌画。她终于意识到君士坦丁堡从来都没有什么女主人,但从一开始她就别无选择。
无论如何,君士坦丁堡的一切都和她无关了,她剩下的日子也已经不多了。就在这些天,她甚至都听见有人开始窃窃私语,议论皇帝的下一任妻子将会来自何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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