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许不久她将会是教主夫人也说不定呢。”彦墨回答道。
李晔则是一脸震惊与诧异,“她是教主夫人了,你怎么办?”
“我是男子,清儿我也同样带大了,多一个又能怎样。”彦墨漫不经心的说道。
李晔却是满脸的不赞同,刚想要继续劝说彦墨,彦墨却打断了他,“李兄我现在没有心qíng谈论这些事,清儿丢了,我很烦请你不要再说了。”
“清儿丢了?”李晔诧异的扬高了声调。
彦墨不再吭声,显然心qíng很糟糕的样子,清儿丢了,与夜无常的关系也不再像以前一样融洽,一股苦涩自胸膛蔓延开来,连带着彦墨嘴里都是苦的。
“李兄,若是不介意我想去你哪里叨扰几天,可以么?”
“当然可以。”
李晔应声道。
夜无常安抚着娜依林,眼睛则时刻停留在彦墨身上,“你怎么找到这里来了?”夜无常心不在焉的问。
“夜大哥,我当然有我自己的方法啊。”娜依林娇羞的笑道。
夜无常讨厌这种感觉,如果不是为了彦墨,他一定一掌拍飞这个讨厌的女人。
彦墨和李晔说了几句话,之后头也不回的离开了,夜无常知道彦墨是去了李晔的府邸,心放了下来。
等过几天彦墨消了气,他再去好好和彦墨解释。
至于清儿的事,他一定会找到清儿的,而彦墨身上的痕迹,则让夜无常瞬间yīn沉了一张脸,到底是谁?
夜无常内心恼怒万分,被他抓到了他一定杀了那个混蛋。
夜无常内心bàonüè不已,万千思绪随着彦墨而去,心里是滔天杀意,而对这娜依林却笑得很是温柔,夜无常拍了拍娜依林的脸“才一日不见,你就这么想我了?这可不好,我总不能天天将你带在身边吧。”
娜依林抱住夜无常的胳膊,“夜大哥,人家今天来找你说正事的,你什么时候娶我?”
“再说吧。”夜无常推脱道。
娜依林眼眸一黯,心里知道夜无常是在和她逢场作戏,可是她不介意,她手里有把柄,她牢牢的掌控了彦墨,所以夜无常一定会对她有求必应。
只要他们成了亲,只要她怀上了夜无常的孩子,到时候一个彦墨算什么,长的再漂亮也是个男人。
那时候她将拥有一切,娜依林满心都是对未来美好的憧憬。
“夜大哥,我和义父说了我们的事,义父希望我们尽快成亲。”娜依林拉着夜无常的胳膊,想着拿出西番圣皇的名号,bī迫夜无常就范。
夜无常听出娜依林话里的意思,心里冷哼一声,若不是师傅临死前的jiāo代,西番圣皇算什么东西,居然对着他指手画脚。
虽然心里不痛快,夜无常依然笑道:“不急,等过些日子再说,我来这里有大事要办,等解决了此事再谈也不迟。”
“夜大哥。”娜依林心里不痛快,夜无常不买她的帐,让她很是来气。不由得声音也拔高了些,娜依林本就是个骄奢跋扈的女人,只不过面对的人是夜无常,所以才会忍气吞声。
夜无常神色一变,温柔的表qíng表冷,眯着眼看着娜依林,反问:“怎么?”
“没什么。”娜依林扬起唇角讨好的一笑“夜大哥,依琳刚刚是着急了你不要生气,你要了我又迟迟不答应娶我,我很懊恼所以才……”
娜依林讨好的说道,拉着夜无常的胳膊蹭了蹭。
夜无常这才缓和了神色,娜依林也不敢太放肆,抱着夜无常的胳膊,一副小女人家的姿态。
“离魂术,只有离魂术才会出现这种qíng况。”李晔听见彦墨的描述,惊了一下,半晌才道。
“西番人擅长巫术,摄魂与离魂乃是他们的两大利器,这些我只是从古谈医书上看到的,但是书中对此描述甚少,所以只了解表面意思。”
彦墨一扫先前的颓废,此刻盘腿坐在蒲团上,与李晔隔着一张圆桌谈话。
“摄魂会控制人的神识,让人如同行尸走ròu,只听凭对方的指挥。而离魂很奇特,他可以令人记忆紊乱丧失,离魂潜伏在人的体内,平日里与正常人没有什么两样,而一旦那个施术的人下了暗令,中了离魂的人就会变成对方的傀儡,而中了离魂的人的意识是清醒的。”
彦墨想起自己遭遇西番圣皇时,身体仿佛不是自己的一般,浑身不由的一阵寒冷。
他怎么也想不起来,自己是何时中了离魂之术。
“你是说离魂会让人记忆紊乱甚至丧失?”彦墨皱起了眉头,他听夜无常提起过,他练功走火入魔是西番圣皇救了他,然后他就失去了记忆。
那时候自己以为是天意所为,是上苍要夜无常忘记了过去的痛苦与不堪,如今想来是自己太天真了,那西番圣皇有问题,他对无常到底做了什么?
彦墨忍不住又开始担心起夜无常来,虽然说过狠话,说过要从此放手,之后终老颜家堡,然而夜无常他却不能不在乎,不能不关心。
无论如何,他希望那个人过得好,过的幸福。
李晔见彦墨眉头紧锁,忍不住问道:“怎么了?”
“没什么。李兄离魂可有解开之法?”彦墨试探着问道,心里却并不抱多大期望,离魂是西番皇室的巫蛊之术,是用来控制手下的臣子与民众的。
解开之法,怎么会轻易出现在民间。
果然李晔为难的摇了摇头,“我对巫蛊之术没什么研究,只是当初在一本医书上看到,觉得稀奇所以才多看了两眼。”
难道解开离魂之术,只能去依靠那西番圣皇?
彦墨越想心里越乱,这些日子清儿的消息还是没有,让他有些崩溃的趋势。
李晔赶紧安慰:“彦兄,你不要太伤神了,为了你腹中的孩子,要好好保重,这一次可没有以血换命的法子了,你的身体撑不住,你腹中的孩子也会撑不住,所以这一次不要再抱着侥幸心理,好好保护这个孩子才是。”
彦墨听到李晔的话,冲着李晔一笑“嗯,我会的。”
“李太医,李太医不好了,快快进宫,圣上急诏。”外面忽然响起了一个太监的声调,那声音非常急切,一边跑一边喘。
李晔哗的一下站了起来,那太监此刻也急急忙忙的跑到了李晔面前,喘着粗气,一边喘一边催促李晔“快,北皇的身体不行了,你快些,陛下要发疯啦。”
那太监急得一张脸都红了,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一手拉住李晔,忙不迭的催促。
彦墨听见北皇两个字,一个箭步冲了上来,一把扣住那太监的手“你说北皇怎么了?”
那太监疼的呲牙咧嘴,刚想要喝斥彦墨几句,一抬头看见了彦墨怔了怔,惊呼一声“彦公子。”
彦墨此时也认出了那个太监,此人正是当初跟在龙麒睿身边的范公公。
惊觉自己的鲁莽,彦墨放开了扣住范公公的手,抱歉的道:“对不住了范公公,你刚刚说我皇兄他怎么了?”
“哎,这事待会儿再说,北皇的病又犯了,太医们束手无策,陛下急得要发疯了。李太医你快些收拾。”范公公醒过神来,赶紧催促道。
李晔手下不停,急急忙忙的收拾好了药箱,背在身上,彦墨几步追了过去“李兄,我和你一起进宫。”
第一百二十三章 北皇
祁连玉的身体很不好,连着今日一直吐血,烨帝守在他身边几天几夜不离身,日日夜夜不眠不休,一边批阅奏章,一边还要照看祁连玉。
烨帝此时显得很憔悴,铜盆里盛满了血,祁连玉依旧不止的往外呕血,烨帝抱住爱人,手下的身体单薄瘦弱,虚弱的仿佛随时都能倒下。
“玉儿,李晔一会儿就来了,你挺着。”烨帝紧紧握住祁连玉的手,使劲的安慰着他,祁连王的手很冰很冷,而烨帝的却比祁连玉还要冰冷。
每次看见他吐血,心里都会害怕,会彷徨,担心这会不会最后一次,他的玉儿就这样离开了他,高黎双目冲红赤血。
祁连玉想要说什么安慰他,然而一张口就又是一大口血,血沾染了两颊边的银发。
“阿离,这会不会是最后一次了?”祁连玉喘息着问高黎。
高黎拿着雪白的帕子擦了擦祁连玉唇角的血迹,摇摇头,“不会,不会的,有我在会没事的,这话仿佛是在安慰祁连玉,又仿佛是在说服自己,烨帝坚定的目光此时也动摇了起来,他的脆弱比祁连玉还要明显。
祁连玉是他的一切,他的jīng神支柱,是他全部生命最后的光亮,他不要他死,不要他就这样去了。
可是人怎么可能和天斗,即使身为最尊贵的帝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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