追妻第一招失败,而且是惨败而归,被彦墨还劈头盖脸的训了一顿,彦墨气呼呼的将他推出了屋子,严重警告他日后不许再来打搅他平静的生活。
夜无常嬉笑着练练保证。
打不还手骂不还口,这是他总结的一大经验。
第二个经验就是面对彦墨的滔天怒火,你要顺着他,但绝对不能当真。
第三个经验就是死缠烂打,就算是块铁他也有信心将他磨成了针。
暂时就这三个经验,夜无常将其融会贯通,彦墨发怒他陪着笑脸,彦墨不高兴了他想尽办法哄,硬脑膜不顺心了谁惹他不高兴,他就让那人日日夜夜惶惶不安。
比如徐长老。
夜无常早就看徐长老不顺眼,尤其是他看彦墨的眼神,真想给他剜了去。
但是彦墨不许他露面,也不许他伤害颜家堡任何人,这口恶气只能忍了。
被彦墨从屋子里踢了出来夜无常半夜里跳下了颜家堡,在洛阳的街道上漫无目的的奏折,大街上此时夜深了,很少有人。
偶尔能看见一两个夫妇推着车载着货物,一脸的幸福,手牵着手,回到家中。
夜无常看着对方,忽然觉得自己很寂寞,无尽的寂寞,这漫漫长夜要是有彦墨陪着他就好了。
掐掐手指头一算,先从他儿子辈开始。
彦肃清和方炎幸福美满,两个女儿也很幸福,各自有了家室和儿子。
再看看他孙子辈的,子妍呢有了皇甫轩,皇甫轩几乎是将子妍泡在了蜜罐里,有时候他老人家看着都ròu麻。
彦如玉呢,继承了彦墨的冰冷与孤傲,xing子与彦墨最像,但是比彦墨嚣张更狠。这样一个冷冰冰的带刺有毒的美人,偏偏那苏瑾死活追着不放。
莫倾城那小子呢,不知怎么回事某一天和龙景浩这个皇帝耗上了,大庭广众之下,挟持了龙景浩的宠妃,剥了人家的衣衫,要那些侍卫们猜猜龙景浩妃子肚兜是什么颜色。
龙景浩为了这事几天几夜不睡觉,四处捉拿莫倾城。
两人彻底杠上了。
俗话说不是冤家不聚头,夜无常有种感觉,龙景浩一定会栽在莫倾城手里。
这样一想,好像所有人都是成双成对,唯有他是孤家寡人。
不甘心,真的不甘心,时间一眨眼就过去了这么久,儿子长大了不说,孙子也成了家,怀了孩子,他可不能这么虚度光yīn。
目光一闪,夜无常再次向着颜家堡的方向奔了过去,人啊有时候不能太听话,彦墨让他滚他也不能真的滚啊。
脸皮厚一点,自尊心抛弃一边,他还就不相信了。
“祖父。”
“师傅。”两道异样的声音异口同声的传来,夜无常被子妍和皇甫轩堵在了一处焦木林外。
“对不起,祖父大人。”子妍苦着脸上前来,外公很倔qiáng,夜无常三个字是他的禁忌提都不能提。
“祖父大人,这是你的东海琉璃珠。”子妍非常非常不舍的将那珠子拿了出来,捧在手心里,依依不舍的看着,那眼神很怨愤,很哀怨,很不舍,很难过。
仿佛看着自己最爱的人即将要离开他了一样。
“这个珠子……”夜无常是想说这珠子你喜欢就留着,谁知他一抬手,子妍慌忙将珠子紧紧护在了胸口,一副母jī护小jī的样子。
夜无常嘴角一抽,顿时无语中。
“这珠子你喜欢就留着,我送你的那些东西你也留着吧,我用不上。”夜无常到底是高人,很快平复了心qíng,豪慡的说道。
“祖父大人,你太伟大了。”子妍激动的一蹦三尺高,直接扑上来抱住皇甫轩的脖子吧唧一口,丝毫不在意他这个孤家寡人的老人家。
夜无常看着是真的眼热啊,哎,年轻就是好,内心感叹无数。
“师傅,你以前说的那个人原来就是子妍的外公啊。”皇甫轩此刻才恍然大悟。他怎么也想不到能在颜家堡看见自己的师傅,不过能见到夜无常皇甫轩还是很激动的,夜无常这些年对他的教导很有用,传授给他的不仅是武功更有学术,以帝王之术掌控整个商业脉络也是夜无常的教育成果。
否则不会有皇甫曾今日的成就,是夜无常成就了皇甫轩一代商业帝皇。
对皇甫轩来说夜无常是父亲一般的存在,他敬畏着他,仰慕着他,更希望能像他一样出色,对于夜无常的过去也同样很好奇。
“师傅,你和外公到底是怎么回事?”皇甫轩开口问道,这事他憋了很久一直想要知道。夜无常不愿意说,他也不好派人暗中调查,毕竟是自己的师傅。
子妍一听有故事还是关于美人外公的,当即喜上眉梢,乐滋滋的拉着夜无常的衣袖讨好的道:“祖父大人,你讲一讲吧,我也想听。”
夜无常摸摸鼻子,“嗯,是啊,要说起来这事可是说上个十天八天的也说不完。”
“祖父大人吗,说吧说吧,我们都听着呢。”
夜无常哀哀的叹口气,这事憋在心里很多年了,他也想找个人一吐为快。
于是三个人坐在地上,顶着头顶的月亮和星星开始了一段绵长的故事。
故事从他们相识开始,相识相知相爱相杀。
从他年少轻狂不懂爱,不知放手不知珍惜,只知一味的报复,到后来的人生百味,有心人故意cao纵,到后来的错失良机,错过了太多,他生了四个孩子,他一次也不在他身边,兰儿是在他眼皮子底下被人害死的。
得知自己孩子的死亡,那一刻的心痛与仇恨,攻入颜家堡对彦墨的侮rǔ,在那密室里彦墨豁出命来救了他,他都一一记得。
以前年少轻狂,一切事都凭着自己主观臆断,而如今历经沧桑后,眼前豁然开朗,往事则看的更明白。
彦墨万事自己承担,不想伤害任何一个人,而最后伤害最重的却是他自己。
他年少轻狂,为人嚣张,少年不识愁滋味,一招失利,父皇与爹爹共赴huáng泉,心xing被损一时被仇恨蒙蔽了心智,伤害了爱人。
恩恩怨怨,当日里看得很重,记得很清,而如今恍然间居然想不起来了。
三个人只有夜无常断断续续的说话声在继续,皇甫轩很安静,前所未有的安静,那沉默中是浓浓的伤感,为故事中纠缠的那些人那些事。
而子妍已经开始掉眼泪了,一开始是默默的掉眼泪,到了最后哇的一声嚎啕大哭。
夜无常无所谓的笑着,目光深远,那往日的伤痕被揭开,如今提起还是钝钝的疼痛,墨儿是不是与他一样的感受呢?
“总之就是一句话,你外公生第一个孩子的时候我忙着争权夺利,生第二个孩子的时候我忙着攻打颜家堡,生第三个孩子的时候我和别人成亲。”
子妍眨眨眼,泪珠滚落,然后一撇嘴想要将气氛搞得活泼一些。
“祖父大人啊,我想说你真是太渣了。”
夜无常一笑“我也觉得是。”
“外公真可怜,不行我一定要外公和祖父在一起。”子妍歪着脑袋认真的想,但是他就是想不出个好办法。
皇甫轩抬头望着天上的星星,忽然眼神一亮“要不咱们来苦ròu计。”
“苦ròu计是什么。”子妍莫名其妙的问。
夜无常盯着皇甫轩,不知道自己这个聪明的徒弟想到了什么。
“师傅,你是魔教的人,如果再次掀起一场腥风血雨呢?”
夜无常闻言苦笑“墨儿一定会宰了我。”
“不会,我们这次要的是一出苦ròu计。”皇甫轩眼神坚定,“我相信外公一定会回心转意。”
“好啊,好啊,外公能回心转意就好。”子妍跟着掺和了进来,虽然不知道皇甫轩想的什么法子,但是他家的轩那么聪明,他想的法子一定是最好的。
“罢了,罢了,那就听你小子的一回。”夜无常摇着头,别无选择的道:“不过要是搞砸了,你小子记得用huáng金给师傅我打造一口棺材,对了里面多铺几成被褥和棉花,我怕咯得慌,还有多放些值钱的物件,师傅我花钱大方惯了,少了银子可不行。”
皇甫轩听着夜无常的嘱咐,一刹那似乎明白了为什么子妍那么爱钱,感qíng这是从他师傅身上带来的。只不过被子妍表现的更加实质化了。
外篇 追妻记(三)
被赶下颜家堡的次数多了,夜无常也就麻木了,前脚彦墨发完了火,后脚夜无常继续腆着老脸去招惹彦墨。
半夜里,因为夜无常的事,彦墨气得不轻,久久没有入睡,望着头顶的月亮,虽然表面很平静,但是心qíng却很是烦躁。
孩子们都长大了,他这些年一直都是孤身一人,从没想过其他,如今那人平白消失了这么多年,又忽然出现,实在让他措手不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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