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知道只要封天炬一句话,他仍恨不得能cha翅飞往他的别馆,求他怜爱他一整夜,拥抱著自己,水远也别放开。
但是他有妻有妾,而且妻妾成群;
他是傻了,他有权有势,怎么可能还没成亲,他从来没有想过这些。
他以为自己感受到的爱,封天炬也同样感受到了,所以他才能如此热qíng的在chuáng上要他。
他挑逗他、勾引他的目光,甚至还大费周章的要人做了一箱贵重的衣服送给他。
他全心全意地沉醉于他的柔qíng,压根儿没有想过以封天炬的财力,送他的衣服只怕还比不上送他小妾的珠宝首饰。
他的心揪痛著,他不能再想了,这些事都不再重要,因为他跟封天炬再也没有瓜葛了……
“你说什么?”
咽了一口口水,传话的仆役才敢将小僮仆的话往上报:“印二少爷说……他不想过来,所以请不动他。”
封天炬勃然大怒,他将茶杯砸在地上,摔得粉碎,传话的仆役不敢呼吸,他站在原地,动也不敢动。
空气中只听到封天炬的呼吸声,他气得扯住桌巾,将桌上的东西全摔碎在地。
等他略微平静,能够冷静的处理事qíng时,他身上进出yīn狠的气息,随即以冷酷的嗓音下了一连串命令:“把放在印山居店里的货全给我撤下放出消息,就说我要与别人合作,叫京城里有名的商人,全部到华兴楼参加我的酒筵。”
这么大的事,只怕那脸丑的印山居,马上就会到别馆求见自家少爷了。
“倘若印大少爷来别馆求见少爷呢?”
“他是什么东西,他求见我就得见他吗?”
封天炬目光冰冷,不屑地道:“他若来,就照我的话,一字一字的告诉他。”
“若是印二少爷到别馆求见少爷呢?”
冷酷的他毫不留qíng地说著:“照我说的告诉他,他是什么样的下贱东西,我请他还得三催四请的,他只不过是个搞不清楚身分的贱货!"
封天炬设筵,京城里稍有名气的富商几乎全到齐了,京城里有名的酒楼一一华兴楼登时高朋满座。
封天炬砸下千金设筵,眉都不皱一下,他这么做的目的很简单,就是要找个店家销售他的货。
封天炬的困脂水粉、绣巾香料全是达官贵人的最爱,利润至少一倍以上,所以每个人都唯恐错失与他做生意的机会。
而酒筵上,封天炬手揽最心爱的小妾,冷酷的目光望向偌大的酒楼。
竟敢卖他送的东西、竟敢不把他瞧在眼里,他会让印残月这不识好歹的贱货付出代价!
印残月病了一场,身子总觉得有点倦,好不容易这几日气色好了一点,便起来cao持家务。
印山居回来时白著一张脸,印残月见他半夜回家,脸色宛如撞鬼似的,不由得担心地问:“哥,你的脸色怎么这么难看?”
“没、没事。”
嘴里说没事,可印山居的脸色惨白晦暗,他颓丧的瘫在椅子上,冷汗不断地自额头落下。
印残月见他神色有异,立刻蹲在椅子边,著急地问:“怎么了?哥!你怎么变成这个样子?你别吓我啊!"
“没事。残月,我有些累,我去睡个觉就好-----"
“是店里怎么了吗?”印残月又急又怕的问。
印象中只有上次封天炬欺骗他们,故意没拨货给他们时,他兄长才有这样的脸色,否则他兄长一向是个爱笑的豪慡汉子。
印山居将脸抬起,他深吸一口气才说得出话来:“昨日封少爷设筵华兴楼……'’
知道事qíng跟封天炬有关,他虽不想听,却仍心痛的沉声门道:“财大势大的他大宴宾客,想必是有什么喜事吧?”
“他将我们店里的货全撤下了……”
过了好些时候,印残月才明白印山居的意思,他讶然地道:“封少爷要收回给我们的货!那他不是毁约吗?”
“他设筵华兴楼,就是为了另外找人销售他的货,我去他的别馆几次,仆役都不让我进去。”
印山居说得含蓄,没说他被挡在门口,还被看门的仆役讥讽。
不说的原因是因为残月病了,他不想令他担心。
“债主得知消息后,唯恐我们生意做不长,正在bī债呢。”
此时,印残月的脸色也像印山居那样苍白。
上次兄长赌输了,输了他们一辈子都还不起的银两,再加上他们举债开店,钱上加钱、利上滚利,纵然他们独卖了封天炬的货,收支依然只能打乎。
若是没有封天炬的货可卖,那他们等于是走投无路。
是他的错,他应该要去赴封天炬的赏花宴,封天炬一定是气他不去,所以才会对他们这么无qíng。
他披了件衣服。“我去找封少爷,一定有些误会------"
“不!残月,你别去……”
一想到自个儿在封天炬的别馆,被封府下人嘲讽的难堪,他就不想让印残月去受那种痛苦与伤害。
“没关系的,哥,我跟封少爷很、很……”一想起他们之间的关系,他露出凄凉的微笑,平静地道:“很说得来,他一定会见我的。”
“那好吧!他在别馆里,若是说完了话,你就早点回来吧。” “恩……”
夜晚的风似水沁凉,印残月每走向封天炬的别馆一步,他的脚步就慢了一点。
那一日傍晚,他曾那么欢喜、那么追不及待地想去别馆找封天炬。在小厅里,他解下他的衣物,双手爱抚著他的身体,不断的挑逗他,他粗嗄的嗓音充满qíngyù,让他现在回想起来,仍能感觉到身体的悸颤。
那时他是那么心甘qíng愿的献出一切,只求封天炬能多怜惜他一些,他对他浓烈的爱,难道封天炬一点也没有感受到吗?终于走到了别馆门前,他敲了门,出来的仆役连看都不看他一眼。
他低声道:“我要找你家少爷。"
“我家少爷不想见你。”
“我是印残月,不是印山居,他一定会见我的。”
仆役将他从头到脚打量一遍后,不客气的道:“你是聋子听不懂吗?我家少爷说他不想见你,不过也不是不想,是他没空!他说你们又没有多重要,他作啥你们想见他时就得见你们。”
印残月握紧拳头。“他一定会见我的,我是印残月,劳烦你通报一声。”
“你很烦耶!真不要脸,少爷说过了,印大少爷跟印二少爷一样,都不准进门,你到底要赖在这里多久?”
“劳烦你通报……”
为了家中的生意,印残月虽被羞rǔ得双颊泛红,依然不肯放弃。
仆役嫌烦,乾脆将门摔上,印残月再次叩门,仆役相应不理,他不断的叩门,惹得仆役破口大骂。
“你这男人比女人还不要脸面!jì女至少还懂得去抱别的男人大腿,你这娘娘腔,却死赖著我家少爷……半夜急著来这儿都是大男人住的地方作啥?欠男人cao你吗?”
他说得既恶毒又下流,令印残月羞愤不已,他不敢再敲门,连忙赶路回家。
自眼眶落下几滴清泪,他第一次觉得自己如此下贱,连封家的仆役都可以rǔ骂他。
但他的rǔ骂却说中了事实,他的确渴望著封天炬能再次紧紧地抱住他,知道自己有这样的渴望,让印残月更加悲伤难堪。
自己毕竟还是忘不了他,还是深深的爱著他。
印残月返家后没说出被rǔ骂的事,可印山居彷若早已知道结果,迳自愁著脸道: “我们都先去睡吧。”
早上天刚亮,家里就来了一个獐头鼠目的中年人,他来就是想谈封天炬与印家契约的事。
印山居将契约摊开,那个中年人显然早已牢记契约的内容。
他皮笑ròu不笑的道:“封少爷是个大好人,他说你们毁约,他也不向你们求偿二百万两,拿个半数就好。”
印山居吃惊的道:“我们没有毁约,店家都等著封少爷下货呢。”
中年人笑得yīn狠。“封天炬少爷被你们多赚了好几分利润,光是这些日子就被你们拐骗了好几千两,这件事若告到官府去,你们就吃不完兜著走了!不过封少爷人好心善,只要你们赔个百万两就好。”
他说得彷若封天炬给了他们多大的恩惠一样,印残月无法忍受他颠倒黑白,遂开口道:“我们不可能欺骗封少爷……”
“哼哼!"中年人连目光都懒得到他身上去。“你就是印二少爷吧?”
“没错。”
“我们封少爷说,他上次做坏了一箱衣服!放在家里:不知怎地,你到他家作客两天,这箱衣服就不翼而飞了,听说还有人看你穿过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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