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韩瞄了白术一眼,没搭茬。
白术又小道:“毕竟你是爷爷认定的孙媳妇,不能让你等太久。
封韩伸手揉揉白术的发顶,给白术加了块ròu塞进嘴里。
“你们早该结婚了。”孙泉道,“孩子都这么大了。”
不管这些话是不是开玩笑的,封白二人都听进了心里。
随后白术反应过来:“关键怎么结婚?”
不是不知道结婚是什么,而是怎么结婚无从下手,没有司仪,没有家长,没有迎亲,而且谁嫁给谁?
年夜饭,一桌子人开始讨论起了结婚。
从婚姻,谈到了各种婚礼的趣闻。金博明夫妻俩没少参加各种婚礼,这么一聊,就到了凌晨了。
不知不觉,守岁就这么过去了。一众人意犹未尽,还是要各回各家。
希希坚持不住零点一过就睡着了。送走了金博明一家和孙泉,将希希抱上楼,放进房间chuáng上盖上被子。
小chuáng边白术看着出神。希希虽然胖了些,可五官长得好看,睡着的时候少了白天的活力,只是一个毫无防备的乖宝宝。
“想什么呢。”封韩低头将白术抱在怀里。
“矫qíng一会儿。”白术没掩饰,也没明说。
封韩将人拖出希希的房间:“咱回屋慢慢矫qíng。”
被拉着一路回了房间,暖气将屋子烘的温热,脱下衣服温度刚好舒适。
躺在chuáng还是那个白术还有些迷糊,朦胧着一双眼睛看着封韩将衣服一件件脱下去。
常年劳作,二人的身上肌ròu都十分明显。封韩的肌肤更好,肌ròu撑起皮肤,让饱满的同时带着一种白皙的光泽。
冬天皮肤一直捂着,尤其的封韩,不看肌ròu,皮肤细腻的像是一个小姑娘。
白术吞口口水,无论看了多少次,还是那么诱人啊。
封韩故意脱得慢一些,好好欣赏白术那痴汉的表qíng,这样封韩十分受用。
衣服脱完了,等微量的皮肤接触在一起的时候,白术才反应过来:“怎么都脱了,多冷啊。”
“马上就不冷了。”封韩解开白术的睡衣,“忘了?咱们要dòng房。”
“dòng房?哪天没dòng房。”
白术翻身将封韩压在身下,一低头对着封韩胸口的ròu咬了一口,劲道十足。
大年初一,醉酒过后二人醒来都喝了一碗醒酒汤。昨晚凌晨睡下,两个大人没什么,希希却要补足睡眠才能醒过来。
喂完了楼顶的牲口,温室里面的事qíng可以放一放。坐在沙发上吃水果喝茶,今天员工都在放假,二人也清净的过上二人世界。
一桶爆米花,一份炒瓜子,一碟花生,一碟糙莓,一碟圣女果。全部都是通过自己劳动获得的零嘴。
二人最没闲着,一边吃着一边闲聊天。
“昨天硬币到底没吃到。”饺子是一次包很多的,吃的时候只煮一点,剩下的全部冻上了。
“慢慢吃,不着急。”封韩找出一书翻看。封韩的医书不少,每一本都是反复翻阅的,每一页都有荧光笔标注出来的重点,封韩时长回味。
白术伸头过去一起看,西医白术也在学,只是没有中医那么多。
“封韩。”
“嗯?”
“你说,如果你看一辈子的医书,但可能一次都用不到,你又为了什么一遍一遍看?”
封韩认真的想了想,这是白术第一次问他这种问题,封韩合上书回眸,对着白术轻轻一笑:“信念吧,就算一辈子都用不上,这也是值得我坚持一辈子的东西。”
就算这辈子只是看个头疼脑热也无所谓,事实上,作为医生,比起治疗各种各样的病患,更希望的,还是世界上永远都没有伤痛。
“可如果说仅仅是因为身在这里,所以才用不到呢?”
刚回村闹了流感的那会儿,上面下来的卫生队就说过,封韩的医术绝对不限于一个小小村子。
“为什么突然这么想。”封韩反问道。
“是我想多了吧。”白术叹口气,“能者多劳,能力越大责任越大,我怕你会后悔。”
封韩失笑,挑了个最大个的圣女果塞进白术的嘴里:“能者多劳?责任越大?这句话的本身就有问题,原本的意思应该是向上攀登需要相等的努力,努力的越多,才能做到更多的收获。不是有能力就一定要去做。”
白术自己也觉得自己的问题有些莫名其妙。
费劲的将圣女果嚼碎,白术鼓着腮帮子道:“当我没问。”
封韩戏谑道:“你是恐婚了吧,婚前多思。”
白术瞟了封韩一眼:“我是孕中多思。打扰你坐月子了我很过意不去。”
封韩的手摸向白术的肚子:“学坏的,怀上孩子都不跟我说,让我摸摸男孩女孩。”
白术笑着躲,俩加一起五十多岁的老爷们在屋子里闹开了。
闹够了将两条藏獒放出屋让他们在院子的空地里躲活动活动,向外看了一眼白术一愣,天空再度汇聚乌云,雪花洋洋洒洒落下,并不多,一眼望过去好看极了。
二人穿上羽绒服出门,天空的被雪染上了雪白点点,难以描叙的美好。
深吸一口冷冽的空气,二人雪中而立,相视而笑。
“嫁给我吧。”白术轻轻一笑。也许是被làng漫的环境感染,无比认真的说出这句话,没有丝毫犹豫。
封韩没有回答,只是唇角的笑容多了些。
封韩抬步,缓缓走进。白术又说了一句:“嫁给我吧。”
封韩开口,刚要说话,就听到不远处一声惊叫:“啊!死人啦!救命啊!”
二人同是一愣,几乎是条件反she一般同时有了动作,打开大门出门看看qíng况。
声音在雪地里传的远,二人顺着声音过去足足饶了两条街才看到几个十几岁的孩子惊叫着逃跑。
封韩随手抓过一个年龄较大的孩子,问道:“怎么了?”
那孩子十五六岁的模样,一米六多的个子,多少有些成熟了。
“封大夫?”一看是封韩,那孩子顿时有了主心骨,抓着封韩的手腕道,“封大夫你可来了!出人命了,出人命了!”
“别怕!告诉我是谁家”
清楚全村数封韩白术最有本事,那孩子咽咽口水有些发颤的一指身后的一户人家:“老李二叔家!全是血,二叔二婶倒在血里,我没看到李铭浩,看那样子……”
那孩子没说下去,有些哽咽。
“你们是怎么发现的能跟我说一下嘛?”照顾孩子的qíng绪,封韩柔声问道。
之前逃走的孩子们瞧见了风寒白术,也逐渐围了上来。
“我们去找李铭浩玩,李铭浩说今天他妈给做炸地瓜吃,请我们过去一起吃。老李二叔他们可好了,做的东西也好吃,经常请我们吃。结果我们一道门口就看到……”
说着眼泪开始往下掉,再怎么说都是半大的孩子,正常人没有几个看到那么血腥的画面还能震惊自若的。
封韩伸手给他擦擦眼泪,孩子哭得更凶了:“封叔,你说谁那么坏啊,老李二叔二婶对我们可好了,怎么就出事了。”
周围的孩子哭得哭,红眼睛的红眼睛。哭声传出去,也引来了不少人过来询问qíng况。
“先都散一散,都说是李老二家出事了,先都别跟着破坏现场了,散一散我跟封韩去看看qíng况。”白术一边疏散人群一边往里走。
这时候人们的好奇基本都被打消了,如果倒退两年,有死人还会去看看热闹,可死人太多了,谁家遇到的下意识想法就是远离。
在死亡可能近在咫尺的qíng况下,所有人都希望距离远一些。
很快人们让了路,封韩白术一路去了李老二家。
李老二一家封韩白术多少有些印象,当初白术离村的时候将地包出去,其中就有李老二包的。当初罗全贵以前的媳妇高秀珠挺着肚子去诊所讹人的时候有一个女人带这个孩子过来帮着封白说话,就是李老二媳妇带着李铭浩。
这才两三年的光yīn,人竟然出事了。
农村人除了个别人家基本都没有锁大门的习惯,所以之前那些孩子才会直接进去,这时候外面大门还没关,封韩白术直接走进去。
大雪寒冬,院子里已经飘着难以抹去的血腥气。
封韩走在前面,进去先扫了一眼院子,顿时一双眸子冷了下去。
房门大开,门口就陈列了两具尸体,一个距离房门两米远,趴在地上,地上一滩血,尸体已经冻住了,是李老二。另一具在门口手指扒着门框,一双眼睛瞪得老大,似惊恐,似绝望,是李老二媳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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