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并无此意就给本王把头抬起来,整天见到本王不是拉拢著脑袋就是掉头就跑,是本王要吃了你还是怎麽了?”既然自己心qíng好了,那这个捉弄也就可以到此为止了,至於他人的死活,从来都不在纳兰轩的考虑范围之内,自私,纳兰轩向来以此为傲。
“不是说有事禀告麽,还是说你要再当会儿冰雕?”奋袖一挥,纳兰轩再次落坐上位,继续埋首卷案之中。
“近日迪化常有流匪作祟,欺男霸女qiáng抢民宅,还伤了许多当地的百姓。”
“那就剿匪,这种小事还要禀报麽?当地的将军不敢做主,你还不会决定麽?非要闹到本王这来?”翻看著手里的图纸,没有抬头,却不著痕迹的皱了皱眉。
“吐逊将军当时就带兵围剿过,奈何那些流匪太过狡猾,东逃西窜的就是不与我们正式jiāo手,吐逊将军在山里饶了数日,大家都jīng疲力尽的时候,那群兔崽子竟在这个时候杀出来,趁人之危!呸!”说到恨处,扈尔汉咬牙切齿的狠狠啐了一口,早起人就在面前,恐怕扈尔汉想都不想就会直接扑上去。
“趁人之危?”一声冷笑,纳兰轩幽幽的抬头,“本王看是以逸待劳吧,枉你们行兵作战多年,这些还要本王一一教你们?那如今伤亡如何?”
“没、没有伤亡。”面对军政大事,纳兰轩可绝不含糊,且很有自己的一套,让人刮目相看叹服不已,尤其是那不怒自威自然而然浑然天成的风范和霸气,无形的压力让人不敢造次。
“没有?那可真是蹊跷了,你们是要上山剿匪,他们却跟你们玩儿过家家,这买卖划算。”纳兰轩一脸皮笑ròu不笑,寒冰似的目光冻的扈尔汉不得不咬牙才能忍著哆嗦。
“那群流匪只是缴了吐逊将军的兵器,然後就放他了们,还有就是──”一脸忐忑的偷瞄了眼纳兰轩的表qíng,不知该怎麽开口,“那群匪寇让吐逊将军带话回来,说是听说我部新封了一个貌美如花的王爷,而他们也正缺一个暖chuáng的压寨夫人,所以放了吐逊毫发无伤作为见面礼,若是王爷知qíng识趣自己送上门去,不但不会嫌弃王爷身为男儿身,还会好好宠爱万事好说,聘礼也不会少,但若不解风qíng,那他们就只有不择手段了。”
扈尔汉话学的绘声绘色,恨不得连那人的神qíng都学个十分,仿佛那人说话时自己就在旁边观摩一般。
(11鲜币)第十三章 剿匪 中
第十三章 剿匪 中
“王爷,您说说这帮匪寇说的是什麽话!还真是蹬鼻子上脸了,竟敢动这种歪脑筋到王爷的身上!”扈尔汉气的在屋里直跺脚,“王爷,只要您一句话,末将立马上山将这些大逆不道的狂徒给你绑了来!”
“本王一句话?”纳兰轩冷笑道,“难道要本王一句话让你们再送上门去自取其rǔ?既然技不如人,就老老实实的不要轻举妄动。”
自知办事不力的扈尔汉虽然憋了一肚子气,却只能闷不吭声。
“我让你办的事怎麽样了?”话锋一转,纳兰轩好似没事儿人一样径自问道。
“我军已经整装待发,就等王爷一声令下,可是末将不明白为什麽这个时候在碧潼关外集结这麽多士兵,而且还要不动声色,我军都集结在碧潼关外,那其他要害的戒备不就……”
“那我让你派人去华朝打探的消息如何了?”根本不理会扈尔汉的疑惑,走到沙台前将两个红色的小旗一左一右的cha在了碧潼关的附近。
“探子回话,华朝之内并无异状,华武帝勤於朝政,宫中朝中以及各个地方也一切如旧,并无什麽qíng况,不知王爷具体要打听什麽消息,还请示下,也好让探子们有所针对。”扈尔汉抱拳一揖,对於这个南阳王,什麽叫不可以貌取人他是有深刻的体会和理解,他的心思和想法,永远不是自己这类凡夫俗子所能猜想的到的。
“一切如旧?”cha下小旗的动作一顿,目光一凛,一声冷笑,“好一个一切如旧。”随手将手里的小旗丢在沙台里,“既然如此安逸,不如就让本王好好送他们一份大礼,让华武帝明白什麽叫做居安思危。”
从袖口中拿出一个纸筒jiāo给扈尔汉:“将这个给封玄柘,让他用八百里加急趁夜赶至碧潼关外与本王埋伏在外的军队会合,让他到了哪儿在给这纸条拆开,他会明白怎麽做的,而且会欣然接受。”
“是。”一得军令,扈尔汉整个人都看起来jīng神抖擞起来,“可是迪化那儿的那群匪寇……”
“本王亲自去会会他们,既然他们想见本王,那就见个够!”还想要劝诫,却正巧迎上纳兰轩眼底激she而出的嗜血光芒,扈尔汉一个不禁寒颤,知道南阳王必然胜券在握,且此刻平静外表下是何等的怒火滔天。
兵分两路,一路单骑,暗中前往碧潼关,一路虽然人数不多,却各个都是军中一等一的好手,虽未大张旗鼓,可出城时百姓们也都看在眼里,心照不宣,却心里感激的紧:如此一个高高在上的王爷,竟为了地方百姓的安居乐业而亲自带兵剿匪,这是所辖地百姓何等的荣幸和自傲。
可这一举动却让扈尔汉更为不解,兵行险招以奇为最,能消无声息的攻他个措手不及才是上上策,虽然不可能没有伤亡,却至少能让对方也付出更多的代价,而这样明打明的招摇而去,实在是兵家大忌,让自己在明而敌在暗,一路不远的距离,足以让扈尔汉这个护卫的角色提醒吊胆不得安宁。
与扈尔汉的紧张相比,纳兰轩却一脸泰然,仿佛带著这些乔装的兵将们出来,并不是去剿匪的,而是去游山玩水的,一副我自逍遥的模样,十分享受著西域不同於中原的塞外风光,逢站便停,要麽歇歇脚,要麽喝几口茶,就算不饿,也要停下来看看风景,一行人一肚子疑惑,要不是早在那日军中因纳兰轩绝对的力量而心生倾佩,早一个个拍拍屁股走人了。
而纳兰轩的回答却不清不楚:“不急,不急,既然出来的,无论目的是如何,都不能虚度此行,好好享受享受才算对得起自己,况且何必紧张,不给人家足够的时间人家怎麽能显示出自己的诚意?该休息的休息,该吃饭的吃饭,别整天紧张兮兮的,好好享受一下,才不枉费人家的一番心意不是?”
扈尔汉和一种将领听的云里雾里没头没脑,可接下来的事qíng更让他们惊愕诧异。
每到一个驿站,人还没下马,就有小二上来牵马引路,一个荒凉到鸟不拉屎的破糙亭子,竟能准备一桌堪比皇宫的佳肴美食,就连那温度都是热乎的,仿佛算准了时间刚从锅里起出来的,扈尔汉还单行有毒想让纳兰轩小心行事,谁知纳兰凝轩早已毫不迟疑的一筷子下了肚,在众人惊恐的目光下赞了句极品。
夜里打尖住宿,行军自然是露宿野外的,每当众人分头回来捡回柴火,营地中总会莫名其妙的出现分量正好的野味和水酒,纳兰轩命扈尔汉等人稍作处理之後就开烤,扈尔汉拎起猎物,那猎物的身体上馀温犹在,可见是才猎杀的,可周围别说旁人了,连一个鬼影子都见不到,扈尔汉等人以为活见鬼了,警惕的不肯动手,纳兰轩却催促著说快点儿。
且这还不算完,等到了後半段,别说是一路的吃住,连这官道都是被处理打扫过的,官道上平整的连搬个石子都看不见,不只是心理作用还是什麽,扈尔汉总是觉得这路比他几十年走的都宽出去许多。
一心的狐疑,等终於见到了早已得到消息侯在道边的吐逊将军的队伍,扈尔汉顾不得尊卑礼数,火烧屁股似的老远便一跃下马,脚下蓄足了劲儿,一跃飞至吐逊将军面前,一把提著前襟将人从地上拎了起来,大吼道:“一路上你搞什麽鬼!”
吐逊将军一脸莫名,无辜的看著纳兰轩和扈尔汉,哭丧著脸说:“末将不知,还请王爷明示。”
“放狗你的屁!别给老子在这装糊涂!”扈尔汉的火bào脾气上来硬是十头牛也拉不住,狠狠的朝一边啐了口,骂骂咧咧道,“我们一路前来,除了你还有谁知道,你在这一路都弄了些什麽狗屁玩意儿,兵不见的你带的有多好,中原人那些溜须拍马文绉绉的破习惯你倒是学了个十足!既然派人前来,就好好的出来相见,装神弄鬼的gān什麽?!”
被连珠pào弹似的上来劈头盖脸一顿好骂,若刚才叫做哭丧著脸,那此刻吐逊江军脸上别说脸上的表qíng了,就连声音都带上了哭腔:“末将真的不止将军所说何事啊。”
“除了他,匪寇也知道我们的行迹。”纳兰轩不疾不徐的幽幽道了句,目光飘渺的望向迪化西北方的连绵山脉。
(11鲜币)第十四章 剿匪 下
第十四章 剿匪 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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