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脸的疑惑,可那神qíng却仿佛永远不愿明白却被迫知道了答案。
“别说了。”封玄振低下了头,他无法直视封玄奕如此的目光,因为他知道,那种感觉叫做“爱”,一个对皇族来说何等滑稽却奢侈的字眼,更是多麽的遥不可及,有多少人一辈子都不会明白,又有多少人在明白後宁愿自己永远不懂、永远做一个被千人骂、万人唾弃的“负心人”,虽然自私,可这样起码受伤的永远不会是自己,可无奈的是,皇兄曾今是个成功的前者,而如今却是个不折不扣的後者,一个被迫明白却为时已晚的负心人。
“为什麽不说?怎麽可以不说,若是连你都不听我说完,我也不知道这些话还能对谁说,还有没有机会再说……”看著封玄柘闪躲的目光,封玄奕心中竟有几分温暖,一种名为兄长的关爱,“其实你比我有福,更比我幸运,至少你还明白这个道理,至少你还没有酿成大祸,而我……”
“我那时只是想,既然你愿意作践自己玩儿这个游戏,我为什麽不奉陪到底,我根本什麽损失都没有,更何况还是这麽一副倾国倾城的姿容,恐怕这天下也再无人能出其右,送上门的玩物我若是不能玩儿个尽兴,也真有负我多年来苦心经营的‘风流’之名,所以我将计就计,我依旧宠他‘爱’他,在王府里,连我在他面前都是百依百顺有求必应,活生生就是一个二主子,我派人在暗中监视他的一举一动并一一向我禀报,如若有任何异常,可不必通报即刻斩杀。”
“什麽?”封玄振不禁讶异,那段时间皇兄是下了朝就往府里钻,一回府便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对著他那个新欢,多少人以为他转了xing动了qíng,多少人从起初的不以为然到最後的大跌眼镜,连自己这个自小跟在皇兄身边的人都觉得邪了门了,却不知也正是在那段外人看来最为甜蜜、如胶似漆的日子里,皇兄竟动了杀心,且可先斩後奏,这般处理,与一个弃子何异?
见封玄振的动静,封玄奕只是但笑不语,只是唇角那麽苦涩,却仿佛融入骨血,挥散不去。
“可是他却没了动静,一字一天天的过去,父皇的身体也一日不如一日,我不知道他在打什麽算盘,更不清楚他的企图和後手,他拖得起,而我却等不起!既然在我府上也呆了这麽些日子了,而我更是没有一丝半点的亏待於他,既然他有他的算盘,虽然我无从得知,却并不代表他无法为我所用,因为长久的观察让我发现了一个有趣的地方,患得患失心事重重,让我不禁误以为他竟假戏真做爱上了我。”
(11鲜币)第二十六章 guī裂的岁月 08
第二十六章 guī裂的岁月 08
“这是天赐良机,布局之人竟作茧自缚,我若不善加利用,实在làng费了这个送上门机会。”
想著当初有意无意的对纳兰轩种种试探,看著他一次次单纯的仿佛一张白纸般的上钩入套,看著他因自己的一举一动焦急看著他因自己召幸旁人而魂不守舍大失常态,看著他莽撞无措将自己弄的一身láng狈浑身是伤,看著他笨手笨脚极力闪躲却无意识的看向自己的受伤的目光,那种感觉,让那时的封玄奕如坐针毡,因为他无法控制自己的心绪竟会随他的一言一行而左右、而起伏!莫名的烦躁,想要摆脱这种困境,这种曾经熟悉却以为不再、而如今反覆却愈发来势汹汹的qíng愫。
荣亲王是荣亲王府唯一的主子,他的一举一动哪怕只是一个表qíng,或许放在朝野上下连个屁都不是,可放在荣亲王府,却堪比地动山摇惊天之雷。
那时府里美人不断,为了不见他拿落寞的背影,封玄奕更是尽可能不回或者晚回王府,流连在花丛中,身边莺莺燕燕不断,无论男人女人只要一个眼色,他们便会识相的过来服侍,可无论是谁,无论曾经怎样宠爱的夫人公子,此刻拥在怀里压在身下,却总是提不起劲儿来,莫名的总是和他相比,皮相不如他美,凤眸虽像却不得其骨,声音虽美却叫的做作,那双主动付上来好似章鱼一般的双手更无数次的让自己避之不及,而脑海里却总是他明知自讨苦吃却死死不肯松手的倔qiáng,隐忍压抑仿佛困shòu一般随时都有可能反咬一口的眼神,以及直到最後不得不缴械投降的无奈,可无论怎样,也无法熄灭他眼中永远燃烧的一股火苗,一股让人征服、更想要彻底占有的倔qiáng。
而每每想到这些,封玄奕只会变得更加烦躁不安,更加怒不可遏,更加忍无可忍,更加气急败坏。
“那日你凯旋而归我邀你上我府上,数月不见为与你一叙是一遭,而更主要的,却是姗姗来迟的大皇兄。”目光一凛,神qíng一转,封玄奕复又开口道,“你凯旋而归,父皇器重又手握兵权,虽然你我本就是支持大皇兄的,可功高难免自傲,为恐生变,他势必会来拉拢你,而这拉拢却并非放低身份祈求你的相助,而是恩威并施,让你知进退,心甘qíng愿的选择为他出力,可却不料,你一回来公然推掉父皇的宫宴不说,还一门心思第一时间往我府上跑,他怎麽能放心,怎麽能不多疑,怎麽能不走上这一遭?在我府上给你我一顿下马威,既让你知道了势力的悬殊明白qíng势所向,也同时警告我安分守己,这麽好的机会,若他肯就此放过,连我都替他惋惜。”
“只是他来有他的目的,我引他前来却是为了送他一个人,一个惊若天人且你我二人皆心系中意之人。”仿佛回想起当初布下此局的得意,只可惜现在看来,当初笑纳兰轩作茧自缚,却不知这话何尝不是说给自己听的。
“皇兄是说那日……”封玄振只觉头脑一胀,身在局中,被利用、为他人做嫁衣,这事儿根本不值得大惊小怪,更没必要气愤,若是凡事计较事事生气,恐怕不及弱冠自己早就被气死了,只是封玄振未曾想过,自己竟也在无意中成了酿成昨夜大祸的帮凶,本是陪著皇兄不吐不快的心qíng此刻竟变得有些尴尬,有些沈重。
“他在府上没个正形我是知道的,而你,在我府上更是像到了自家後院似的横冲直撞毫无顾忌,若是平日里那些夫人公子自会避嫌退让,可对於他,你认为他会事先顾及你的身份和来头而退避三舍?”想起那时纳兰轩那种初生牛犊不怕虎的模样,那种天老大地老二他老三的蛮狠劲儿,单纯简单的好似一张白纸,即便同样是做戏,恐怕没有人能比他做的更bī真,也真是如此,封玄奕那时才更气,更忍无可忍,他何尝被如此愚弄过,真是比起同样身为皇子若是自尊骄傲被践踏的封玄柘,封玄奕对自己的隐忍有著十分的自信,而如今看来,从某种意义上来说,封玄奕和纳兰轩竟又是如此的相似,仿佛一个镜子的正反面,面对彼此,他们都深知彼此的优势和缺点,却永远看不到自己。
“为何见不见踪影,我会允许你在我府中寻找我的人?只要你出了那扇门,很多事qíng根本不需要布置,一切多是顺理成章,若他想要继续演好那场‘戏’,你们的摩擦是不可避免的,只是我不曾料想到你们闹得动静竟然这麽大。”
想到那日天寒地冻纳兰轩落水的场景,那湿淋淋从水里被捞出来好似一只被主人抛弃的宠物,可怜兮兮的坐在那里瑟瑟发抖,原本只是冷眼旁观的自己竟有几分动容,竟有几分心痛。
只是这些都不重要,面对既定的实事,任何人事物只要挡在自己面前,都不该存在,即便是自己的感知,也是多余,同样没有让其留下的理由。
“大皇兄果然向我要了他,一如我所料,因为你的关注。只是我若将人这麽送过去,像一个礼物、一个筹码一样,大皇兄不会称心,他或许还会反咬一口,而我,要的是他心甘qíng愿的为我所用,要的是他死心塌地的为我卖命,要的是他不计代价的为我得到我所要的东西,培植或者替我营造出喘息和制胜的机会,因为他苦心经营的局让他泥足深陷,因为他爱我,只是这份‘爱’我不知道有多深,更不知道能维持多久,所以需要帮他牢牢记住,让他刻骨铭心。”
“我准备了一系列的戏要在他面前一一上演,可是却止於那日你来王府兴师问罪,我知道那日你我在屋内谈话时他就在门外,因为那是我命依璇唤他前来的,你只觉他是无辜的,定要为他出头,定想帮他解围,而我,只要将早已打好的腹稿、暗自揣摩过无数次的对白适时的说出,我甚至连时机和表qíng事先都有费心的考虑过,怎样真切,怎样无奈,怎样悲愤,又怎样颓败无力,一切都在我的掌握之中。”
(11鲜币)第二十七章 guī裂的岁月 09
第二十七章 guī裂的岁月 09
封玄奕以为,自己如此小心翼翼步步为营,无论纳兰轩如何进退自己都早已备好了一些列的後手来应对,这是一场稳赢不输的赌局,这是一场毫无悬念只需按照自己的剧本按部就班的过场,却不知,面对纳兰轩,无论自己怎样处心积虑步步为营,依旧会被纳兰轩记得溃不成军,因他的兵行险招,因他的毫无调理,因他竟然感qíng用事!
52书库推荐浏览: 倾沫雪